第三次電擊除顫,使用到三百六十焦耳,已經是相當的高強度了.雖說以前也有過用到四百乃至五百焦耳的.但這些都是極少的情況。
眾人都清楚.就連護士也清楚.如果這次還無法讓這個黑人的心跳復律、那麼基本上便是完全沒有任何希望了。
隨著“啪”地一聲脆響之後.眾人紛紛轉頭看向那心電監護儀上,看著那上邊的凌亂的波紋在強電刺激之下.攝地跳動了數下之後.
瞬間變成極為有規律的整齊波紋,持續而堅定地跳動了起來.眾人都露出了一聲驚喜的叫聲。
“好了…加大氧流量.並使用多巴胺擴張血容量…十分鐘之後再使用一次利多卡因!”看著心律正式復跳、徐澤這也鬆了口氣.臉上出了一絲放鬆的笑容.說出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去。
“哦.好好…”王大夫滿臉欽佩地聽得徐澤的交待.忙不迭地點頭應著、同時對著一旁護士趕緊吩咐著。
而那原本還對徐澤不太信任的張大夫.看著徐譯離去的背影.
這是滿臉的驚愕.他怎麼都想不到,按照徐澤這樣聞所未聞的搶救方,竟然就這般輕易便將幾乎已經設有了希望的病人給搶救過來了。
“難道他就真有這麼厲害麼?他到底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東西?”張大夫看著那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徐澤,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他這才覺得.這人的名樹的影,能夠在二十多歲便如此聲名顯著的.果然都不是作假的。
想起自己這十來年的努力學習和不停進修,才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在這高手林立的三軍總院佔據了一席之地.但是和眼前的這位年輕將軍比來,似乎還真比不過人家。
想到這裡,這張大夫卻是還有些不太服氣,這怎麼比,對方也不可能強過自己太多才是?畢竟自己可至少比他多學了五六年呢?他應該也只是可能這方面比較熟悉吧。張大夫可是不相信,這東西會有什麼真正的捷徑可循,大家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積累徑驗出來的。
這位張大夫這般自我安慰著,煞後暗暗地將徐澤剛才的掄救措施和用藥都記了下來、打算回頭再去研究研究。
這一臉擔心守在帳篷外的潘隊長,這時正支著耳朵朝著帳篷裡邊聽著.見得徐澤出來.便趕緊迎了上去.他可是對徐澤充滿了希望,剛才他只隱約聽得徐澤在裡邊下令用什麼藥.還有什麼電擊之類的.卻知道最後的情況如何了.當下緊張而又希冀地看著徐澤道:“將軍…
裡邊情況怎麼樣了?那病人好了嗎?”
看著潘隊長一臉緊張的模樣、徐澤輕笑了笑道:“已經沒事了…你趕緊給我去拉下一個病人…我得抓緊時間。”
“哎……沒事了.沒事了就好…我現在就去!”聽得病人己經沒事了,潘隊長這才鬆了口氣、歡喜地道:“將軍您等會,馬上就來….,徐澤施著自己第七個手術病人走進手術帳篷之中,這時巴莉已經將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只等徐澤了。不過她和齊娜兩人,還是有些緊張,不知道徐澤去隔壁那邊看那個病人,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這裡的病人都是利馬人.聽得情況不好.巴莉和齊娜自然還是有些緊張的。
這時見得徐澤進來,齊娜趕緊上杆幫忙接住病人.但還是忍不住朝著徐澤小心地問道:“徐醫生、那邊沒事吧!”
“放心…已經沒事了,這會差不多應該恢復過來了…”徐澤笑著將病人送到手術檯上.然後道:“咱們趕緊抓緊時間手術吧…”
聽得說沒事了、齊娜和巴莉兩人都是一喜.鬆了口氣,點頭動手了起來。
而這時.隔壁一號手術帳篷之中,隨著氧流量的繼續的加大,還有相應藥物的使用,這個原本已經差不多算是斷氣了的黑人如同徐澤所說一般.總算是漸漸地恢復了過來。
看著那黑人的臉色漸漸好轉、心跳和血壓也漸漸穩定.王大夫不禁地輕舒了口氣.這個黑人要是真死了.那可就敗壞了醫療組的名聲了。
當下看了看四號手術帳篷的安向.眼中滿是感嘆和敬佩之色.徐將軍雖然年輕,但是果然是了不得的,不單是手術做得如此之後.就連這樣的急救醫學,也是頂尖級的。
對於王大夫和張大夫兩人的感嘆.徐澤這時自然是不在意的.他現在正手腳不停地進行著第七臺手術。
如此般地.一直忙到下午三點半,徐澤才將第十個病人,從手術室送了出來。
潘隊長看著送病人出來的徐澤,不禁地感嘆道:“將軍…您速度真的是快.總才六個小時.您這就做了十臺手術:其他幾個手術帳篷裡都只做了五、六個…”
徐澤輕笑了笑道:“潘隊長”別說了.趕緊再去準備幾個,我抓緊時間再做兩個….
“哎……您等著,我這馬上就去…”見得徐澤還準備再做幾個.潘隊長自然是趕緊歡喜地答應著。
以徐澤的速度.看樣子到晚邊的時候再做三四個沒什麼問題.如此一來,今天看樣子其他醫生就不用做到晚上一二點鐘了。
連接地又做了四個手術.這時外邊的天.才漸漸她黑了下來.而其餘三個手術帳篷.這個時候也都在完成了手術之後.暫時停止了繼續手術.準備進行晚餐和短暫的休息。
醫療組一般都是晚餐比較豐富.不同於早餐和午餐,而且醫生們也趁晚邊的時候、稍事的休息.畢竟連續七八個小時的工作.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支撐住的。
而為了以應付晚上五六個小時的加班工作,這趁著晚餐時間.多多休息一會.回覆一下精神,那自然是必要的。
一個個醫生和護士們都從手術帳篷中走了出來.呼吸著外邊的新鮮空氣,順便還伸上兩個懶腰。
一位年紀不小的大夫滿臉倦色地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然後又深吸了口氣之後.這才揉了揉額頭.看向正和自己打招呼的潘隊長.疲憊地道:“老潘,咱們今天總共還有多少臺手術?”
潘隊長這時早已經將這數目數得清清楚楚,當下便呵呵笑道:“李大人,咱們個兒只剩九臺手術了!”
“九臺?就剩九臺?“聽得這個數字.原本還不太在意的李大夫.當下卻是一愣.愕然道:“難道今天就沒有要做手術的新病人麼?”
“有啊…今天新收了十個…”潘隊長笑著答道。
“那怎麼會”這李大夫聽得新收了十個、這下倒是有些愕然了.喃啼地念叼:“咦.今天他們動作怎麼會這麼快?,說著說著,卻是又朝著後邊的掛著餐廳牌子的大帳篷走去。
看著李大夫那疑惑的模樣,潘隊長笑了笑倒是也沒有解釋.只是看了看時間.徐將軍這最後一臺手術剛進行了十分鐘左右,他剛才可是說這臺手術時間得九點.應該有半個多小時。
這二十多分鐘的時間.也足夠讓自己先去吃頓飯了.這一天下來,自己也趕緊餓的慌,還是趕緊先去吃個飯才好。
當下.潘隊長看了看其他幾個手術帳篷,裡邊的醫生們都已經出來.紛紛朝著餐廳去了,他便也大步朝著餐廳而去,反正時間是足夠自己吃飯了。
走進列廳.便見得醫生和護士們,這時正排著隊在打飯.潘隊長聞著那飯菜傳來的誘人香味,不禁地嚥了口口水.他剛可是似乎已經聞到了紅燒魚的味道了.當下趕緊也去拿了一個盆子.排隊去打飯去了。
這晚餐可是最豐富的.組裡的幾位廚師知道醫生們都極為辛苦,一般晚上都會準備幾個好菜.變著花樣來搞勞大家。
潘隊長排了一小會的隊,便走到了廚師們面前,看著那些大盆子中.裝著的熱騰騰的飯菜,還有他垂涎了許久的紅燒魚,不禁地笑呵呵地朝著著胖廚師大聲嚷嚷:“老胡,這魚可得多給我兩塊啊…,“嘿…潘鬍子、每次就看你一個人提要求,這些辛苦了的大夫們都不做聲,就你每次搞特權……這胖廚師一邊打趣著潘隊長.但是手下可一點不客氣.狠狠地舀了一瓢.拍到了潘隊長手中的盤子裡。
“嘿嘿…老胡.人家大夫辛苦.我也辛苦啊,你都沒看見我一整天都在幾個帳篷附近轉悠.這打下手做輔助可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潘隊長看著盤子裡幾大塊的紅燒魚滿意地嘿嘿笑著。
又打了幾個菜,端了一碗湯,這才走到餐桌旁.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醫生和護士們這時也都打好了萊,坐在餐桌旁,互相聊著天.一邊放秘著繃緊了一整天的心情。
潘隊長這時,正對著盤子中的紅燒魚.大快朵頤著,這時卻聽得一個聲音道:“老潘.咱們今天不是有一個股骨骨折的病人麼?怎麼沒看見你給排進來啊.那個病人可是要儘快手術的…”
“股骨骨折的?”潘隊長模了摸鼻子,看著對面正問自己的骨科白大夫.然後卻是想起來了.趕緊笑道:,白大夫,那個骨折的病人已經做了…您就別擔心了!”
“已經做了?”那白大夫稍稍地一愣之後,正待說話、這時又有一位大夫朝著潘隊長問道:“老潘、老白不說咱都忘記了,咱們不是也還有一個闌尾炎的麼?那個病人我可是交代了今兒上午就得做.你怎麼沒給我排進來?”
“哎…吳大夫。您說我怎麼可能忘記那黑小子可是哼了一早上了,今兒上午我就推著他去把手術做了.
.現在情況好的很.您就別擔心”潘隊長一邊有著一塊紅燒魚.一邊嘿嘿地笑著道。
“啊?也做了?你給拿給誰做了?王大夫?他不是也忙不贏麼?,這吳大夫看著潘隊長.好奇地道。
“沒有.沒有…”潘隊長搖著頭道:“王大夫可是比你們還忙.
個兒好像還I個麻醉意外的.差點都沒弄過來……
“啊?麻醉意外的?沒事嗎?弄過來了吧?”這幾位大夫聽得這個,都是一驚,然後四處張望著、沒有看到王大夫,這才趕緊朝著潘認長問道。
“嗯…弄過來了.弄過來了…”潘隊長呵呵地笑著道。
這時吳大夫卻是疑惑了.道:“老潘.那…這闌尾賣不是王大夫做的.那是誰做的?”
說罷,卻是看向一旁的白大夫道:“老白.不會是你掄了我的生意吧?
“去…什麼事啊、我一搞骨科的,我自己都忙不贏、還幫你做闌尾炎?你得了吧你…”白大夫嗤聲笑道:“雖然這種小手術,我只隻手稿定.但我可沒這個閒心!”
“不是你?那是誰?”吳大夫驚疑地道。
“唉…你們都別猜了,今天將軍過來了.你們的手術都是他做的…”潘隊長一邊嚼著口中的飯菜,一邊道:“將軍今天不但是做了幾臺外科手術,還做了五臺骨科手術和兩臺眼科手術…總共做了十四臺呢!”
“誰?你說誰?老潘?”聽得潘隊長這話,幾位今兒做手術的大夫都是一驚.看著潘隊長道:“你說誰?老潘.一天做了十五臺.還什麼手術都做?這可能麼?”
“將軍?你是說徐將軍?”這時不選處一個今兒看門診的大夫,驚聲地道“對啊…咱們這次的訪問團、除了徐將軍.還有哪位將軍?”潘隊長呵呵地笑著道。
“徐將軍?徐澤?”幾位大夫不禁地面面相覷.這要做做外科手和骨科手術.這也算了.可怎麼連眼科手術都做了兩臺?這徐將軍也太誇張了吧?有人能夠這樣跨科嗎?這可是差不多能算全能了““對“.就是將軍.他今兒可是九點多才來.現在他還在做第十五臺…”看著這些大夫們吃驚的模樣,潘隊長得意地笑道:“咱們這將軍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就連王大夫那個麻醉意外的病人,也是他過去救過來的!”
“啊.
這怎麼可能?”隨著潘隊長這話語落下,帳篷之中一片吸氣和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