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威即起身道:‘啓稟幫主,少幫主在你閉關期間代理幫務,處慮理得井然有序,足堪此項重任!’
倪玉仙倏然陰聲道:‘井護法、池護法,你們試試龍兒的武功!’
‘是!’
立見兩位青衫老者自前排椅中走出,分別站在陳皮的左右兩側,拱手道:‘少幫主,屬下冒犯了!’
説完,疾撲向陳皮。
陡皮喝聲:‘來得好!’立即使出‘潛龍掌法’搶攻。
陳皮曾經自倪豪處學會此套掌法,這陣子為了逼真起見,更是全心苦練,此時雖僅以五成功力施展,卻也聲勢駭人!
井,池二人起初猶想禮讓,可是三招過後,立即陷入險境,逼得二人只好使出全力,廳內立即轟隆連響。
陳皮尚未使到那式‘潛龍昇天’之際,只聽池姓老者悶哼一聲,右小臂已被陳皮拂中,簡坤江立即哈哈大笑!
三人立即收招停身。
簡坤江朗聲道:‘龍兒,你明早即與林護法動身,林護法你另外挑三名高手陪同前往,散會!’
來人離去之後,陳皮和簡白媚隨着簡坤江夫婦進入他們的房內,坐定之後,立聽倪玉仙嘿嘿連笑着。
簡白媚問道:‘娘,你在高興什麼呀?’
‘嘿嘿,娘在為你的哥哥欣喜哩!’
陳皮忙道:‘娘,孩兒還差你們甚遠哩!’
‘嘿嘿!龍兒,你還年輕,你爹當年差你甚遠哩!’
那句‘當年’立使簡坤江觸及情場憾事,雙頰肌肉不由一陣抽搐,不過城府甚深的他立即恢復平靜!
只聽他朗聲笑道:‘龍兒,爹在你孃的協助之下已悟出潛能掌法的最後一式,你拿去練吧!’
説完,取出一張紙交給陳皮。
陳皮恭敬的接過之後,立聽倪玉仙道:‘龍兒,你明早即將遠行,先回房準備行李吧!娘要休息了!’
‘是!’
※※※※※※
碧波如鏡,茫茫無涯,風帆盪漾,船行頗速,暮色之中漁舟如梭,不少船上已燃起燈火,乍明乍暗,如千萬只流螢舞空。
這正是洞庭湖之暮色。
陳皮及林榮裕帶着幫中三名中年大漢包了一條小舟暢遊洞庭湖景色已近一個時辰,不知不覺已近黃昏。
只聽林榮裕含笑道:‘少幫主,據屬下所知這洞庭湖在夏秋之交雨水充沛,想不到今日卻是大好的天氣!’
‘哈哈!林護法,這象徵着本幫幫運興隆呀!’
‘是的!是的!’
另外三人急忙含笑附和着。
突見一隻雙桅巨船揚帆而來,不大工夫已接近陳皮諸人所乘之舟,同時右側又急馳來四條梭形快艇。
林榮裕忙沉聲道:‘少幫主小心!’
那三名中年大漢忙仗劍立起身子。
四條梭形快艇迅即一宇排開攔在陳皮諸人前面,每條快艇頭上皆站着一位四旬短裝黑衫大漢。
林榮裕立即冷笑一聲道:‘老夫諸人與各位素不相識,各位為何攔道?’
左首第二條快艇上那位大漢陰聲道:‘洞庭湖乃是本幫所管轄,早已禁止江湖朋友擅闖,諸位逗留已逾一個時辰,認命吧!’
林榮裕陰聲道:‘好狂的口氣,貴幫如何稱呼?’
‘飛燕幫!’
陳皮聞言倏地冷哼一聲!
那人勃然大怒,喝道:‘小輩,你哼什麼哼?不過來受死!’
陳皮立即嘿嘿陰笑着。
站在他身前的尤鴻輝怒吼一聲,收劍揮掌朝快艇上一撲,人未至一道狂飆已經罩向那名短裝大漢。
短裝大漢冷哼一聲,右掌一揮,一道掌勃疾迎過來!
‘砰!’一聲,短裝大漢蹌踉一退!
尤鴻輝已趁勢降落在快艇上,雙手齊飛,上取雙目,中打前心,掌風颯颯,迅快已極,不愧為風雲幫高手。
對方右手齊張而出,反扣尤鴻輝右腕脈門,右手掌椽斜切,猛截他的左臂。尤鴻輝身子一轉,招式已變,左掌一翻‘葉底偷桃’點向右肘‘曲池穴’,右腕疾沉,化為‘白鶴亮翅’反斷右臂。
對方險些被點中穴道,心中大怒,雙掌連環劈出,真似直如排山倒海一般,掌風呼呼,一連搶攻了八招。
尤鴻輝不由被逼得手忙腳亂。
對方八招一過,他緩過一口氣,立即拳腳齊施,全力搶攻!
雙方立即打得難分難解。
突聽左側第一條快艇上面的大漢喝道:‘相好的,咱們也來玩一玩吧!’説完,身子朝後退了三步。
立見一名青衣大漢撲了過去。
雙方迅即又激戰起來。
陳皮雙目含煞,陰聲道:‘蔣永,殺!’
那位青衫大漢應喏一聲,仗劍朝右側首條快艇的大漢撲了過去!
雙方迅即打得難分難解!
突聽巨船上傳出一聲怒嘯,立見三名黑衣老者身如隼鷹般疾撲向激戰中的三條快艇!
陳皮暗道:‘不妙,’就欲出手!
倏覺一股暗勁襲向背後,陳皮暗駭之下,不遑思考是誰下的毒手,急忙運功護身,朝右疾掠而去。
‘砰!’一聲,他只覺右肩一疼,立即被震飛出去。
倏聽林榮裕怒吼一聲:‘休傷吾主!’立即一掌劈向自巨船上疾掠向陳皮的一名黑衣老者!
‘轟!’一聲,那名老者立即墮入湖中。
陳皮被掌勁餘波震得斜裏飛去,迅即落入湖中:‘哇操!我又落入洞庭湖了,危險啊!他慌忙閉氣,向上一衝!那知他的雙足剛一用勁,立覺一緊,接着被疾拖向湖下,情急之下,急忙翻身探爪欲拉斷那兩條繩子。
倏覺雙腕各自一緊又已被綁住,不由令地心神大駭!
方才墮湖那位老者迅即又在陳皮的頸項中加了一道細繩。
陳皮只覺一陣窒息,嘴鼻立即進水,迅即暈去。
那三位青衫大漢以一敵二,原本已經險象叢生,目睹少幫主墮湖不起,心神更加大駭,三招不到即已分受重傷。
劍光連閃,那三人已身首分家了!
突聽嘩啦一聲,四名中年大漢和那名黑衣老者,巳將腹脹加鼓的陳皮扯出湖面,巨船上立即傳來一陣歡呼聲音。
倏見林榮裕自小舟上站了起來,含笑道:‘各位辛苦啦,’
説完,疾掠向巨船上。
巨船中央一張虎皮寬椅上端坐着一位身軀高大,紫臉黑鬚,環肥垂眉,年約五旬的黑衫老者。
只見林榮裕拱手躬身道:‘參見幫主!’
那人正是飛燕幫幫主郭秋心,只聽他嘿嘿笑道:‘林兄,多謝你啦!’
‘不不敢當,爾後尚祈幫主多加支持哩!’
‘嘿嘿,林兄,你放心,事成之後,本座支持你擔任風雲幫幫主,小心啦!’説完,右腕一揮一粒金丸疾射向他的右胸!
林榮裕閉過大穴,胸部一挺!
‘啪!’一聲,金丸立即陷入他的胸膛!
林榮裕順勢慘叫一聲,墮落湖去!
‘唰…………’聲中,那羣黑衣人抓着三位中年大漢的頭顱,挾起陳皮掠上巨船,半晌之後,即已消失於黑夜之中。
※※※※※※
翌日凌晨寅初時分,一聲雞鳴之後,一隻隼鷹疾落於大門牌樓下,只見一位中年大漢抱着隼鷹疾掠向大廳。
盞茶時間之後,簡坤江夫婦神色凝重的坐在廳上。
倏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音傳來,只見簡白媚勿匆的走進廳來,低聲道:‘爹孃,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竟動用隼鷹傳訊!’
倪玉仙默默的將自隼鷹腳下銅管內取出的一張紙卷,遞給她。
簡白媚打開一瞧:‘啓稟幫主:少幫主在洞庭湖遭擒,林護法身負重傷在敝舵療傷,尤鴻輝三人的首級亦在敝舵……………’
她尚未看完,悲呼一聲:‘皮哥!’立即仰後摔去。
倪玉仙身子一掠,及時扶住她。
簡白媚喚聲:‘娘!’立即痛哭失聲。
倪玉仙臉孔一扭,沉聲道:‘媚兒別慌,咱們可以設法救人的?’
簡坤江卻沉聲道:‘媚兒,這陣子怎麼一直未見陳皮那小子呢?’
倪玉仙立即沉聲道:‘坤江,龍兒遭擒,你不設法救他,還想那個小子幹嘛?’説完,扶着簡白媚坐了下來。
簡坤江目前正需要她聯手殲敵,因此,立即陪笑道:‘夫人,我方才似乎聽見媚兒喚句“皮哥”,所以才有此問!’
‘咦?對呀!,經你這麼一提,我也有點印象,説完,怎麼回事?’
簡白媚連月來一直在為‘好朋友’沒有來訪,而驚喜惶恐,方才乍聽心上人遭擒,當然悲慟萬分!
只聽她忍着哭泣將簡浩龍的死因及諸海的善後建議説了出來,她尚未提及她與陳皮結合之事,簡坤江已暴喝:‘來人呀!’
那張楠木太師椅亦被震凹分餘,兩側把手更是變成木屑!
好精湛的內功!
好大的火氣!
他的喝聲尚來歇,一名大漢已驚惶萬分的掠了進來。
他剛掠入,簡坤江已喝道:‘宣董弼!’
‘是!’
半晌不到,董弼已神色倉惶的跪伏在廳中。
‘董弼,你上回是否提及少幫主姦污小如致死之事?’
‘啓稟幫主,屬下的確報告過此事。’
‘嘿嘿,很好,宣諸海!’
‘是!’
不到盞茶的時間,諸海已沉着臉色坐在椅上,他重將自己當日的情景説了一遍,又道:‘夏恆順及任文傑可以作證!’
半晌之後,兩位三旬大漢已經跪伏在地。
簡坤江沉聲道:‘你們二人可知道少幫主姦污小加致死之事?’
夏恆順點頭道:‘啓稟幫主,屬下知道此事,事發之那夜,屬下曾聽見小樓上發出兩次驚呼。’
‘屬下聞聲接近小樓之際,先後被少幫主及小鶯、小燕支退,可是,在姑娘離開小樓不久,屬下立即聞到一股嗆腐的味道自樓上飄出來。’
簡坤江沉吟半晌,道:‘任文傑,你説!’
任文傑忙道:‘啓稟幫主,事發之夜,屬下在此廳外輪值,曾見小鶯來找過姑娘,姑娘立即被雲雀扶入小樓。’
‘另外,海老也曾來找過陳侍衞,海老離開之後,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少幫主及目眶微紅的姑娘才回房。’
簡坤江沉思半晌,沉聲道:‘夏恆順,任文傑,你們下去吧!’
‘是!’
‘嘿嘿,董弼,你怎麼交代?’”
董弼忙叩頭求饒道:‘幫主,屬下不該妄聽訛傳,請幫主念在屬下多年來的辛苦上面,饒屬下一命!’
‘嘿嘿!你去吧!本幫會代你照顧家小的!’
‘這……………’
‘董弼,你敢抗命?哼!’
董弼厲笑一聲,右手一揚,血光立現,迅即斃命倒地!
‘拖下去!’
‘是!’
半晌之後,簡坤江沉聲道:‘諸海,陳皮為何能易容得那麼逼真,他為何會施展“潛龍掌法”?’
諸海沉聲道:‘老夫略諳域外絕學“瑜珈變形功”,當時為了穩定幫心,才逼令陳皮易容成少幫主。’
‘至於陳皮會施展“潛龍掌法”,可能是少幫主所授!’
倪玉仙搖頭道:‘不可能,我只吩咐龍兒授他“潛龍翻江”,龍兒不會違背的,何況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習成此項超技呢?’
簡坤江沉聲道:‘諸海,可否展露一下易容絕技?’
諸海微微一笑,瞧着簡坤江。
半晌不到,諸海的臉孔在一陣顫動之後,赫然變成一個活生生的簡坤江,令他瞧得身子暗暗駭凜不已!
諸海微微一笑,內功再轉,立即恢復原貌。
簡白媚倏然又含淚道:‘爹、娘,請你們早日設法……………’
簡坤江立即喝道:‘住口,陳皮膽敢欺上瞞下,這是他的報應,本幫豈能因他而誤了大局!’
‘爹!皮哥是為了穩定本幫呀!’
諸海沉聲道:‘幫主,當初是我逼陳皮的,他是無辜的!’
‘住口,諸海,若非念在你是本幫的元老,本座早巳辦你了!你回去吧!’説完,恨恨的站起身子。
諸海老臉一沉,立即離去。
簡白媚卻迅即是跪在地,泣道:‘爹,請你稍等一下!’
簡坤江重又坐下,陰聲道;‘媚兒,休再提那小子之事!’
‘不!孩兒必須提,因為孩兒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了!’
簡坤江及倪玉仙似遭雷劈,整個的怔住了!
堂堂風雲幫幫主的掌上明珠竟會懷一個小奴才的種?
簡白媚乃是簡坤江的一張王牌,他想利用她與倫王爺結上兒女親家關係,以便壯大聲勢,如此一來,全泡湯了!
他在失望及憤怒之下,怔住了!
倪玉仙一向將簡白媚當作是天上的仙女,她根本沒有把陳皮放在眼中,否則她不會當眾令陳皮服下‘斷魂丸’。
她不由被簡白媚的糊塗氣昏了。
簡白媚淚下如雨,惶恐的等候爹的決定!
好半晌之後,只聽簡坤江沉聲道:‘夫人,打掉那孽種!’
簡白媚驚呼一聲:‘不!’立即起身欲逃!
倪玉仙,身形似電,一把扣住簡白媚,朝房內疾馳而去。
入房之後,只聽倪玉仙沉聲道:‘媚兒,你一定是受了那小子的蠱惑,娘替你除去這個禍胎吧!’
説完,右掌一抬!
簡白媚駭呼道:‘不!娘!求求你,別………啊…………’
倪玉仙在簡白媚的身上連點數指之後,簡白媚只覺下腹一陣絞疼,慘呼一聲之後,立即一濕!
倪玉仙瞄了站在一旁,駭得全身發顫的雲雀一眼,冷冷的道:‘快去準備熱水!’説完,將簡白媚撫上榻。
簡白媚傷心欲絕,木然瞧着頂。
倪玉仙褪下她的下裳,接過熱毛巾輕柔的擦去那些黑淤血。
弄妥之後,倪玉仙柔聲道:‘媚兒,你好好休息吧,想開些!’
説完,逕自離去。
雲雀含淚拉着她的左掌,道:‘姑娘,你可要多保重!’
‘雲雀,我什麼都沒有了!’
‘姑娘,天無絕人之路…………’
簡白媚悽然道:‘我想休息一下!’
‘姑娘,你可要多保重!’
説完,含淚回房。
簡白媚俟她回房之後,喃喃説句:‘皮哥,小妹先走一步了!’説完,悶哼一聲,暗聚功力自斷心臟!
一縷芳魂立即歸陰!
雲雀乍聞那聲悶哼,出房一見姑娘已經自盡,悲呼一聲:‘姑娘,你等小婢呀!’嘴一合,立即嚼舌自盡!
只見她伏在榻前嘴角鮮血直滴,雙目一閉,戛然氣絕。
簡坤江由於情場失意竟憤而姦殺師妹,羞辱師弟致死以及毀滅整個的師門,其心可誅啊!
筒浩龍之脱陽而亡及簡自媚之含恨自盡正是簡坤江之報應!
可憐多陪了雲雀一縷芳魂。
倪玉仙夫婦聽見雲雀之悲呼聲,入房見狀,兩人不由一陣蹌踉,盛怒之下仰天不住的厲笑着。
倪玉仙父女耗盡心機逼出倪豪的武功,無非要使風雲幫能為揚名萬世,那知如今居然先絕了後代啦!
這就是報應!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簡坤江夫婦厲笑一陣子之後,只聽筒坤江陰森森的道:‘夫人,事情既已至此,咱們就豁出去大幹一場吧!’
‘嘿嘿,八月十八日,錢塘江將成一片血江!嘿嘿!’
狼子桀性,至此不悟!
半晌之後,聞聲而來的諸海閃入房內之後,望着簡白媚二人含恨面死的情景,暗歎道:‘媚丫頭,你死得真冤喔’
説完,黯然閃去。
※※※※※※
‘橫看成嶺側成峯,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這是蘇東坡歌頌廬山之詩。
廬山是江西省的靈秀之地,在中國名山中所佔地位至高,因為地理上處之要衝,因此歷代以來一直開發。
其建築古蹟遠在他山之上。
陶淵明的西木裏,
王右軍的墨池。
李太白的書堂。
白樂天的北亭及花徑。
朱熹的白鹿洞書院。
王陽明的文殊院。
朱晦翁論學處。
簡直是集騷人墨客之謳歌於一山。
其他神話附會之説,更是不可勝數。
在廬山半山腰有一東林寺,相傳乃是晉朝名士惠遠與劉遺民等十八人同修淨而成高僧之聖處。
在東林寺右側七里遠的山腰處有一大片巍蛾的建築物,正是雄心勃勃企圖擊垮風雲幫的飛燕幫總舵。
此時正是入夜時分,總舵大廳燈火通明,喧譁連天!
大廳中間擺着九張圓桌,除了當中那張有紅布的桌邊坐了七人以外,其餘八桌分別坐着十名四旬到六旬的黑衣大漢。
這八十名黑衣大漢正是飛燕幫的護法、堂主、香主、舵主等重要幹部,人人舉杯暢飲,張口大啖。
當中那張圓桌主位上端坐着飛燕幫幫主郭秋心,其子郭義銘坐在下首,另有五名紅衣老和尚坐在客位上。
他們正是威震西藏五行靈僧,只見他們身材高大,粗眉環眼,臉黑如鍋底,雙目神光隱現,一望而知有着極深的內功火候。
也是合該郭秋心可以神氣一段時期,其子郭義銘在去年初坐着香車帶着豔名轟動秦淮的三位名妓遨遊天下。
去年底他們四人到了西藏,正在拉薩欣賞一座美輪美奐的宏偉寺廟之際,突見自後殿走出五行靈僧五人。
郭義銘巧言令色,乍兄那五僧的長相及雙目精光灼灼,立即認出五人的來歷,於是投其所好的打出的‘美女牌’。
那三位名妓在重利賞賜下,就在後殿禪房內與五僧瘋了三天三夜,三人應付五人,有時還必須對付‘雙打’,夠她們累的!
五行靈僧在爽歪歪之餘,一聽郭義銘提及飛燕幫總舵尚有更多的美女,立即欣然的來到廬山了。
郭秋心驚喜萬分,把五行靈僧當作太上皇侍奉,命幫眾四處外出擄掠各地的美女,拚命的迎合五僧。
五僧好似墮入盤絲洞,每人樂淘淘的,對於郭秋心提議殲滅風雲幫的計劃,當然是無異議的通過了。
陳皮倒‘大’字分開的被綁在牆壁上,當他悠悠的醒來之際,目睹他們猛啖暢飲的情形,腹中立即起了一陣雷鳴!
只聽一位大漢叫道:‘這小子醒來啦!’
廳中立即靜了下來。
郭秋心站起身,哈哈一笑,道:‘簡少幫主,歡迎你到本幫來!’
陳皮自從被擒回此地之後,立即被倒釘在牆壁上,腹中的湖水立即順着雙耳、雙鼻及口中流了出去。
陳皮只覺五內翻滾如湧,疼醒又昏,昏了又醒……………
一直到湖水吐盡之後,他才悠悠的昏迷過去。
此時醒來,只覺全身劇疼如裂,方才的那股飢意,已被逆行的氣血衝得消失無影無蹤,根本聽不進郭秋心方才之言。
郭義銘一見他沒有搭腔,陰陰一笑,道:‘這少子一定餓昏啦!’
説完,拿起酒壺走向陳皮。
‘嘿嘿:小子,小爺姓郭名叫義銘,乃是飛燕幫的少幫主,瞧你餓得可憐兮兮的,就賞你幾口酒吧!’
説完,將壺嘴插進他的口中。
兩股酒箭立即自他的鼻孔之中,嗆得他雙目一窒,立即又暈去。
郭義銘嘿嘿一笑,將酒壺移開,左掌在陳皮的雙頰各摑一掌,劇疼之下,陳皮又醒了過來。
‘嘿嘿,簡浩龍,你的威風何在?’
説完,長笑而去。
陳皮暗罵在心道:‘哇操,郭義銘,我記下你了,地球是圓的,我總有機會碰上你的,屆時有你爽的!’
他閉上雙目,任憑他們恥笑及戲弄!
一直熬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人羣才散去。
陳皮被兩名黑衣大漢自壁上放下,身子被五花大梆之後,即被提離客廳,二人行走甚疾,半晌之後,已走入一處地下石室。
‘簫傑,生意來啦,快開門!’
‘喔!是風雲幫那小子吧?嘿嘿,我等他好久了!’
‘砰砰’‘嘩啦啦’聲中,巨厚的鐵門一開,陳皮立即發現一位相貌猙獰,臉頰有十餘道刀疤的魁偉大漢迎門而立。
‘簫傑,幫主吩咐這小子尚有利用價值,可別傷他的臉!’
説完,將陳皮擲了過去。
簫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住陳皮的後頸,手一舉,嘿嘿笑道:‘小子,咱們到裏面去玩玩吧!’
説完關上鐵門,步下石級。
陳皮後頸被他一抓,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目光剛觸及兩旁那十餘間粗鐵條牢房之際,已被擲入第一間牢房內。
‘砰!’一聲,他立即披摔在硬石地面上,疼得他‘哎唷!’大叫一聲!
‘嘿嘿!小子,我以為你是銅筋鐵骨哩!嘿嘿,你既然喜戲叫,就好好的叫一陣吧!’説完疾揮手中之皮鞭!
‘啪…………’聲中,衣破肉現,鮮血四濺!
劇疼之下,陳皮‘哎唷’一叫,立即疼昏過去!
簫傑擲下皮鞭,一腳踢中陳皮的麻穴,狂笑而去!
‘砰!’一聲大響,牢門立即關上。
陳皮倏被驚醒,他偷偷的一瞧簫傑正在大口大口的飲酒,忍着全身火辣辣的劇疼,暗暗聚集功力。
當丹田湧起一絲暖暖的氣勁之際,陳皮欣喜的暗道:‘哇操!好爺爺,你真是太偉大了,我不會“嗝屁”啦!’
原來,簫傑方才雖然踢中了陳皮的麻穴,由於陳皮的穴道已被倪豪挪移半分,因此他才有運功的機會。
可是,當他一開始催動真氣之時,立覺疼痛萬分,心知負傷甚重,立即緩緩的推動真氣。
這是一份艱困的療傷工作,他足足的費了一個時辰,才將真氣繞行全身一週,不由暗暗的噓了一口氣。
睜目一瞧簫傑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他暗哼一聲,立即再度運功!
這一次順利多了,不到盞茶的時間即已入定!
一直到黎明峙分,陳皮徐徐的呼出一口氣,只覺全身內力充沛,四肢略一掙動,翻在身上的繩索立即全部斷裂!
‘叭………’聲音,立即將簫傑吵醒。
他正欲前來察看,突聽:‘簫傑,開門啦,送早點來啦!’他立即站起身,掠過石級逕自來到鐵門前。
‘砰砰’‘嘩啦啦’聲中,一位瘦削年輕人提着飯盒站在鐵門外,只聽他説道:‘簫傑,聽説風雲幫那位少幫主被關在此地呀?’
簫傑一把奪過飯盒,喝道:‘不錯!你想救他呀?’
‘哎唷!嚇死人啦!誰敢在你這個“不死金剛”眼前搞鬼呀!何況,我和他又無新無故,幹嘛要自己找死呀?’”
説完,自懷中掏出一壺酒,遞給他。
‘嘿嘿,阿順仔,你不會搞鬼吧?’
‘幹,簫傑,你太多疑了吧?’
説完,將壺嘴湊近口邊,仰頭吸了一大口!
現場立即傳出一股酒香!
‘咕嚕’一聲,簫傑吞口水,伸手欲奪。
阿順仔足下一掠,後退一大步,笑道:‘簫傑,這是幫主昨夜宴客用的陳年花雕,我可以進去瞧瞧吧?’
‘嘿嘿,可以,可以,快進來呀!’
阿順仔哈哈一笑,立即掠進地牢。
簫傑飲了一大口酒,一見阿順仔正要走向陳皮的牢房,大手疾伸,抓住他的右肩,陰聲道:‘好小子,你方才膽敢對我不敬!’
説完,拖着他走向陳皮的牢房欲取鞭教訓他。
阿順仔右肩疼得叫不出聲來,只好低聲求饒不已!
‘嘿嘿,別求饒,太遲啦!’
説完,掏出鑰匙就欲打開牢門!
倏聽一聲輕笑:‘哇操!謝啦!’他只覺身子輕顫三下,不但無法動彈,而且也無法出聲,不由大駭!
只見一條疤痕累累的手臂取過鑰匙,‘卡!’一聲,陳皮已經含笑拿着那根皮鞭走了出來。
‘哇操,小姐(簫傑),你不是要找皮鞭嗎?在這兒啦!’説完,將皮鞭交給仍被制住的阿順仔。’
‘哇操!我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難看又高大的小姐!’‘裂!’聲中,簫傑的全身已被剝得一乾二淨了。’
陳皮一瞄那片黑毛密佈的‘子孫帶’,陰陰笑道:‘哇操!小姐怎麼可能有“老二”呢?一定是假的!’
説完,右掌扣住他的‘子孫帶’用力朝外一扯!
鮮血四濺!
冷汗直流!
肌肉猛顫!
他那整付的‘子孫帶’已經在陳皮的掌中了。
備受折磨的陳皮充滿滿腹的仇恨,他瞧着着血淋淋‘子孫帶’,故意詫道:‘哇操,是真的哩!哎呀!小姐,你怎麼不説呢?還你!’
説完,將‘子孫帶’在創口胡塞着!
那地方本是最脆弱之處,那裏經得起這陣子胡塞呢?簫傑雖然體健如牛,卻也疼得朝側一倒。
陳皮左掌疾扣,抓住他的左腳用力一捏!
‘啪!一聲,他的左胸硬生生的抓下一大塊肉,鮮血濺得阿順一頭一臉,嚇得他狂聲叫道:‘哎…………’
‘哎’字剛出口,陳皮已封住他的啞穴,陰聲道:‘哇操,你叫做阿順仔,實在真順,若非遇上我,你今天一定要挨一頓皮鞭,對不對?’
阿順仔急忙猛眨眼。
陳皮陰笑道:‘哇操!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就救你一命吧!’説完,用力在簫傑的手腕一捏一拗!
阿順仔立即蹌踉摔了出去。.
陳皮瞧着簫傑的那雙斷掌,陰笑道:‘哇操!好大的手掌,最適合做扇子啦!阿順仔,你要不要?’
阿順仔嚇得雙手連搖,身子後退着!
‘哇操!別怕,阿順仔,我先去吃點東西,你好好的揍他一頓,出出氣吧!記住!我沒有叫停,絕對不準停!’
説完,逕自轉身行去。
阿順仔可真乖巧,陳皮剛踏出第一步,他立即開始揮鞭猛揍簫傑了。
陳皮打開食盒,一見居然裝有雞、鴨、魚、肉、菜、飯、湯,他暗呼一聲:‘贊!’立即不客氣的吃起來了。
阿順仔一股作氣的連抽五十餘鞭之後,只覺右臂一陣痠麻,立即利用左臂繼續用力鞭打着簫傑。
他加入飛燕幫已有五年,見識了不少毒刑狠罰,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特又直接的刑罰!
最可怕的是對方居然笑嘻嘻的執行!
因此,他連一絲‘摸灰(偷懶)’的念頭也不敢有!
可是,人的體力畢竟有限,他連揮半個時辰之後,便已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氣喘如牛,搖搖欲墮了!
陳皮見狀,揮袖擦去嘴角的油漬,笑道:‘行啦!’
‘砰!’一聲,阿順仔立即趴倒在地直喘着。
陳皮走到簫傑的身前,瞧他全身鞭痕交織,皮開肉現,鮮血直流,若非穴道受制,早已摔倒了。
陳皮拿起皮鞭陰聲道:‘小姐,你昨夜鞭了我一百另八下,我倒要算一算阿順仔替我鞭了幾下!’
説完,邊數邊以鞭柄在他的傷口颳着!
簫傑疼了又昏,昏了又疼,簡直生死兩難!
陳皮數到二百下之後,笑道:‘哇操,夠本啦!’
説完,將鞭柄自他的口中戳入,直透出頸後!
阿順仔嚇得急忙爬起身,跪伏在地猛叩頭不已!
‘哇操!阿順仔,你別怕,咱們無冤無仇,我不會傷你,起來,咱倆好好的聊一聊吧!’説完,盤膝坐在地上。
阿順仔慌忙也盤坐在他的對面三尺外!
隨皮嘿嘿一笑,道:‘哇操!相見即是有緣,阿順仔,作個自我介紹吧!’説完,右手一揮,立即解開他的啞穴。
阿順仔咳了數聲,沙啞的道:‘少幫主,小的姓卓,單名順,今年二十歲,自幼沒有雙親,不得已在五年前加入飛燕幫!’
‘哇操,卓順,你果然很順,再談談飛燕幫吧!’
‘是!是!飛燕幫成立至今已經有三十年,幫中一共有一千二百三十九人,不!簫傑快死了,要減一人!’
‘嘿嘿!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呢?’
‘是副總管麥順告訴我的,我們兩個人都單名一個佰順字,我做事很“打拼”(賣力),所以,他一直對我很好!’
‘哇操!飛燕幫只有一千兩百餘人,怎麼敢向擁有近萬人的風雲幫挑戰呢?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少幫主,飛燕幫有五位很厲害的西藏和尚幫忙哩!’
‘哇操!原來那五位紅衣黑和尚是從西藏來的呀?對了,你方才所説的那位麥順長得怎麼樣?’
‘嗯!他的身材和你差不多,下過,比你醜多了!’
‘哇操!他成家了吧?’
‘成家了,他一共有三個老婆哩!都很漂亮哩!可惜,至今還沒有生下一個孩子來,有人説他做了太多壞事,才會絕後!’
‘哇操!他不是對你很好嗎?怎麼會做太多壞事呢?’
‘哼!他還不是想利用我接近姑娘,以便做幫主的女婿,他還説事成之後,要提拔我做副總管哩!’
‘哇操,人心不足,蛇吞象,麥順已經有了三個老婆了,還想要再討一個呀,你們幫主會同意嗎?’
‘不一定哩!他曾經跟一個老和尚學過少林武功哩,幫中的八名護法之中,就以他的武功最高啦!’
‘另外,聽説他也是“牀上運動專家”哩,有時候可以連搞那三個太太哩,至少也可以搞兩個哩!’
‘哇操!阿順仔,你年紀輕輕的,卻挺在行的,成家了沒有?’
‘沒有!’
‘有沒有搞過女人呢?’
‘咳!咳!有啦!住在這裏的男人,除了小男孩以外,都有搞過啦!那些查某既美麗又三八!咳!咳!’
‘哇操!這裏有多少的查某呀?’
‘本來有八十幾個,自從那五個豬哥和尚來了以後,又多了將近一百個,簡直讓人瞧得眼花撩亂’
陳皮不由莞而一笑,道:‘哇操!阿順仔,你多久搞一次?’
‘以前是七天一次,最近是三天一次,有時候她們為了吃點好東西,自己來找我,我也不好意思,就……………’
‘哇操!你就“加班”了,是不是?’
‘咳!不好意思啦!’
‘哇操!阿順仔,你想不想繼續搞呢?’
‘這…………當然想啦!可是,你肯放我嗎?’
‘肯,只要你把麥順帶到此地,我就放了你!’
‘這…………他的武功很厲害哩!’
‘哇操!有沒有我的厲害?’
説完,伸出右手,食指朝對面牢門的一根鐵條連彈!
一陣‘鏘…………’脆響之後,那根鐵條被彈穿二十個龍眼大小的指洞,嚇得他打了一個寒噤,説不出話來!
‘嘿嘿!麥順的身體不會比那條鐵條硬吧?’
‘不會!不會!我馬上去叫他來!’
‘哇操!你有把握嗎?’
‘沒問題!我只要告訴他説姑娘在牢裏等他來審問口供,他一定會三步並作一步的馬上衝過來!’
‘哇操!好點子,阿順仔,你實在太聰明瞭!聰明得令我害怕!’説完,雙掌連揮,虛空制住了他的八處穴道!
阿順仔嚇得身子連顫!
‘嘿嘿!阿順仔,安啦!這招手法叫做“報到手法”,從現在起每隔三天,你就要來向我報到!’
‘哇操!你不來也行!不過,時間一過,你就會這樣子!’説完,在他的胸前膻中穴輕輕的彈出一縷指風。
阿順仔身子一顫,渾身氣血倒流,立即倒地翻滾!
半晌,即已全身大汗!
怪的是,他張口欲叫,卻叫不出聲音來。
陳皮陰陰一笑,在他的背後輕輕的一拍,阿順仔只覺全身一鬆,‘喔!’了一聲之後,慌忙跪地求饒!
‘哇操,來匆匆,去也匆匆吧,起來啦,只要你準時報到,我一定會讓你安然過關的,嘿嘿!’
‘是!是!小的一定準時報到,效忠到死!’
‘哇操!少來這套!你如果想要找高手替你解穴,你最好找高明一點的,萬一弄錯了一些,就不好受哩!’
阿順仔方才正有此意,此時,一被他點破,一想有理,慌忙道:‘小的絕對不會開這個玩笑的!’
‘嘿嘿!很好,你去請麥順來吧!’
‘是!是!’
阿順仔離去之後,陳皮瞧着雙目暴睜,怒焰嚇人,全身仍在滴血的簫傑,陰笑道:‘小姐,你的血可真多哩!慢慢的流吧!’
説完,身子一飄,立即盤坐在鐵門後面!
※※※※※※
不知道是阿順仔猶豫不決,還是一時找不到麥順,陳皮一直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才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
他凝神一聽,暗道:‘哇操!有兩個人哩!嗯!一個是阿順仔,另外一個步履輕盈,分明武功不弱,應該是那個麥順啦!’
他立即悄悄的站起身子。
不久,果聽阿順仔低聲道:‘副座,你自己進去吧,小的不便打擾了!’
一陣低沉的嘿嘿笑聲過後,立聽見:‘小順仔,謝啦!’
説完,‘唰’一聲,鐵門外立即飄落一人。
陳皮仿着簫傑之嗓音道:‘副座,請進!’
‘砰砰’‘嘩啦’聲中,他拉開鐵門,隱住身子。
來人一聲低笑,疾掠而入!
陳皮迅速的鎖上鐵門。
那人乍見牢中只有一具魁偉的赤裸身子,心知不對,身子朝前一掠,立即轉過身子,凝功備戰!
陳皮緩緩的走了過去,陰笑道:‘麥副總管,你好!’
‘你,你怎麼認識本座的?’
‘嘿嘿!阿順仔告訴我的呀!’
‘畜牲,竟敢吃裏扒外,姓簡的,難道是他放你出來的嗎?’
‘他能嗎?他敢嗎?’
那人正是飛燕幫的副總管麥順,只兄他眼珠疾轉之後,陰聲道:‘嘿嘿!只要擒下你,不愁你不招!’
説完,右足一跨,右掌一揚,疾攻向陳皮的胸腹之間。
陳皮喝聲:‘來得好!’以右足為軸,疾施一圈,雙掌一揮,立即將他震退一步,他立即緊攻過去。
麥順一招受挫,心知對手厲害,慌忙使出‘伏虎掌法’疾攻而上,牢內通道上立即龍騰虎躍,掌勁疾卷。
盞茶時間之後,只聽陳皮代喝一聲:‘好一套伏虎掌法,瞧清楚啦!’説完,立即也以‘伏虎掌法’攻了過去。
麥順駭呼一聲,全力搶攻着。
陳皮精研過諸海所贈的那本‘判武’,對於‘伏虎掌法’頗有心得,以他的功力,原本可以將麥順擺平了!
可是,他為了確實探麥順的底,所以隱住功力邊鬥邊觀察着。
兩人迅即鬥了一個時辰。
這座地牢自從啓用以來,只關過數名違紀幫眾,此次為了殲滅風雲幫,郭秋心已好久沒有關人了。
加上簫傑武功高強,根本沒有另外派人防守,因此,兩人拼了這麼久,竟然沒有驚動任何人!
何況,眾人皆剛用完午膳,在‘喔喔困’哩!
突聽麥順一聲暴喝,雙手連揮,兩蓬白煙立即自袖內疾射向陳皮,一聲悶哼之後,陳皮蹌踉後退不已!
麥順嘿嘿一笑,疾撲過去。
陳皮服過‘玉精果’,豈會懼怕區區的迷藥,只見他雙掌十指一屈一彈,十縷指風立即射麥順的大穴!
‘碰!’一聲,麥順立即摔倒在地,鮮血汩汩流出。
陳皮身子一掠,擦去血跡,笑道:‘哇操!我還用得着這套衣衫哩!豈能把它弄髒呢!嘿嘿!’
陰笑聲中,迅速的脱下麥順的衣靴及佩物!
陳皮抖手一擲,道:‘哇操你先欣賞“小姐”的“玉體”吧!’
説完,小心的脱去破衫(以免扯裂疤痕),再穿上麥順的衣物。
盞茶時間之後,陳皮滿意的瞧着合身的衣衫,笑道:‘哇操:阿順仔的眼光果然鋭利!’
他走到僵卧在簫傑身前,滿臉駭容的麥順面前笑道:‘哇操!麥副座這個小姐長得不賴吧?想不想娶呢?’
‘你!你要幹嘛?’
‘哇操!聽説你有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我想見識一下,只好冒充你啦!’説完,凝神運起‘瑜珈變形功’。
盞茶時間之後,在麥順的驚呼聲中,陳皮已易容成麥順了,只聽他笑道:‘嘿嘿,我找找看有沒有好東西?’
説完,伸手入懷掏出數張銀票及三個小瓶子。
他將銀票放回懷中,打開三個小瓶子一聞,只見那兩個白瓶各自飄出清香的藥味,他立即各倒出一小撮在簫傑的傷處。
只見傷口並無不良反應,他立即含笑問道:‘麥順,這是治傷藥吧?’
麥順冷哼一聲不語!
陳皮打開那個小褐瓶,立即聞到一股辣嗆味道,他立即倒了一小撮黃色粉末在簫傑的胸口傷處。
立見一股黃煙滾滾冒出,簫傑的肉,迅速的蝕化着!
‘哇操!太好啦!可以處理得清潔溜溜了,麥副座,貴幫除了有那五個花和尚支援以外。還有何幫手?’
‘這……………’
‘哇操!日頭赤焰焰,人人顧性命,説呀!’
麥順一忖,招不捂皆死,心一狠,立即嚼舌自盡。
陡皮想不到身為‘豬哥公會’會員的麥順,竟然捨得嚼舌自盡,一個疏忽,竟然讓對方得逞了!
他恨恨的將剩下的黃藥粉全部倒在麥順的身上,將空瓶放入懷中之後,立即將自己脱下的破衣物丟入屍水中。
不到盞茶的時間之後,兩具屍體已化為一大灘黃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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