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駕着馬車尚距泗陽五里遠,立即發現一位青衫老者及兩名青衫中年人迎了上來,只聽丁威低聲道:‘少爺,盧堂主來了!’
陳皮會意的將馬車停了下來。
‘得得得’聲中,那三人已馳近馬車,那名青衫老者朝丁威拱手道:‘丁副統領,辛苦你啦!’
丁威忙拱手陪笑道:‘不敢當,盧堂主,你的功力更精進了!’
青衫老者道聲:‘那裏!’立即翻身下馬,躬身拱手道:‘泗陽分堂堂主盧金昭率領二位香主恭迎少幫主!’
簡浩龍朗聲道:‘盧堂主及二位香主別多禮,入城再聊吧!’
‘是!’
説完,三人翻身上馬在前引導。
陳皮一見盧金昭身手俐落,眼神充足,兩側太陽穴高高鼓起,心知必是好爺爺口中的‘高手級’,不由多瞧幾眼。
耳邊突聽簡浩龍傳音道:‘陳皮,據娘説盧堂主的武功在本幫六名堂主之中排名第二,你有機會要多向他請教!’
陳皮點點頭,暗忖道:‘哇操!若有機會倒真的需要向這種高手試試自己的武功到了何種程度哩!’
入城之後,逕自進入一家豪華寬敞的酒樓!陳皮剛躍下馬車,已有六名大漢開始看住馬車了,陳皮大大方方的呀咐道:‘上等的黃豆加酒,不準任何人上車!’
那六人恭應一聲:‘是!’立即開始照料那兩匹白馬。
陳皮大步跟上眾人,立見一名華服中年人率領十二名小二在廳口恭迎,一番客套之後,立即入廳就座。
酒樓甚為寬敞,樓上樓下至少可容下百餘名酒客,此時卻只有陳皮諸人,分明已事先‘清場’。
酒菜一上,陳皮大大方方的嘗過之後,眾人才‘開動’。
酒過三巡之後,丁威含笑問道:‘盧堂主,泗陽城似乎更熱鬧了!來往的江湖朋友也增加不少哩!’
盧金昭欽佩的道:‘怪不得丁副統領能夠蒙夫人器重,進城不久,竟能發現本城的異狀‘老夫在此已達十年,本城一直很平靜!不過,在半月前在城郊林中突然出現一位‘銷魂西施’,立即引來不少的武林朋友。’
簡浩龍‘喔’了一聲道:‘銷魂西施,好美的名字!顧名思義,莫非在林中有一位令人銷魂的大美人?’
‘是的!據屬下前夜暗中前往觀察,林中的確有一名尤物,而且是精諳陣法及陰功的尤物。’
眾人精神一震,凝聽不語。
盧金昭續道:‘銷魂西施崛起江湖甫半年之久,不過,卻已風靡武林,只要她出現之處必有血腥及殺戮,可惜,至今尚無人得睹其廬山真面目,甚至連與她春風一度之人也無從得悉!’
簡浩龍問道:‘盧堂主,你前夜之行,可有所見?’
盧金昭搖頭苦笑道:‘沒有!屬下入林之後,已有七、八十名武杯朋友隱在四周,只見林中空地上搭着一個絲質大篷,篷前掛着一盞紅燈籠。
‘那個大篷雖系絲質,由於染了紅色,除了添增迷人的氣息以外,根本無法見到篷內的情景。
‘按‘銷魂西施’的往例,必須在亥時才會現身,當時曾有三位武林朋友好奇的欲走近大篷,可惜卻被一直在大篷十丈外打轉。
‘屬下雖然目能夜視,又略諳陣法,瞧了一陣子之後,仍然無法瞧出端倪,只好隱在一旁靜觀。
‘亥時一列,果然自篷內現出一位白衫女人,她雖以紅巾覆面,屬下由她的身材研判她約只有雙十年華。
‘她一現身,襝衽一禮之後,略作客套,立即宣佈在一個時辰之後,開始與三名朋友結緣,每人黃金一千兩…………’
陳皮脱口叫道:‘哇操!黃金一千兩,嚇死人!’
丁威輕咳一聲,陳皮臉一紅,立即挾起一塊‘糖醋排骨’堵住嘴巴,雙目卻緊盯着盧金昭。
盧金昭微微一笑,道:‘不錯!每人黃金一千兩,而且指定要‘金財神’的銀票,她可真是打聽得很清楚哩!’
丁威補充道:‘少爺,‘金財神銀樓’乃是一家百年老店,在全國皆有分店,乃是半官方的一家正字金牌老店!’
簡浩龍點頭道:‘半官方?主人是誰?’
‘少林俗家弟子金賓,若按輩份,他乃是少林當今掌門人元一大師的師叔,為人正派,樂善好施,甚得黑白兩道之支持!’
‘喔!本幫可有與他來往?’
盧金昭點頭道:‘有!金賓及其子金果皆與本幫保持一般商業來往,由於有官方支持,副幫主下令不得與他們起衝突。’
‘嗯!説下去吧!’
‘是!銷魂西施在宣佈完畢之後,重又入篷,現場的武林朋友卻已開始爭論要入篷一親芳澤了!
‘就在來人慾以武決定之際,遠處傳來一陣厲嘯,嘯聲未歇,現場之中已經出現‘太行三兇’……………’
丁威神色一凜,道:‘太行三兇還在世呀?’
盧金昭頷首道:‘不錯!太行三兇一現身,立即雙掌連揮,不到盞茶的時間即已連斃二十餘人。
‘幸餘三人嚇得紛紛退避一旁,太行三閃在屍體中取出一疊銀票之後,立即由大凶出聲要入篷。
‘銷魂西施由於時辰未到,根本不予理睬,大凶怒吼一聲,疾撲向大篷,那知他剛撲出丈餘,立即墜落在地。
‘他在陣中來回疾奔,卻出不了陣,二兇及三兇打量半響,立即相偕人陣,那知前進丈餘之後,亦分別受困…………’
眾人聽得神色大駭!
太行三兇今年已逾七旬,一向獨來獨往,風雲幫曾經派人前往禮聘,卻遭三兇予以逐回。
昔年,丁威曾經目睹那位奉命前往禮聘的裘護法被逐回來的狼狽模樣,因此,對太行三兇深具戒心!想不到,太行三兇居然會被困,不由令他大駭!
陳皮曾習過陣法,立即暗忖道:‘哇操!有機會的話,我倒要見識一下‘銷魂西施’的陣法一番!’
只聽盧金昭續道:‘太行三兇一見受困,立即在原地盤坐不動,子時一到,‘銷魂西施’準時的出現了!
‘只見她的右腕一揮,白光一閃,一條細線已射到大凶的身前,只聽她道句‘驗票’,大凶立即將銀票放在身前。
‘只見她的右腕一抖,線端一繞,立即捲走那些銀票,只聽她脆喝一聲:‘請進!’立即又閃入篷內。
‘大凶沿着那條白線走到篷前,立即閃入篷中,那盞紅燈籠立即隨之一滅,接着篷內就響起一陣銀鈴般的格格笑聲。
‘半個時辰之後,紅燈籠再亮,大凶神色灰敗的含笑走了出來,他順着白線走回被困之處,立即盤坐不動。
‘屬下見狀,心知有異,除了暗中打量大凶以外,暗中凝聽篷內的動靜,可惜卻毫無所得!
‘又過了一個時辰,銷魂西施再度現身,又以白線將二兇引入篷內,紅燈籠再度熄滅,篷內又傳出男歡女愛的聲音。
‘不到半個時辰,二兇也神色灰敗卻心滿意足的回到原處盤坐,一個時辰之後,三兇也進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三兇也同一摸樣的走出篷外,紅燈籠一熄之後,就未再點燃,暗中觀看之人悄悄的離去。
‘屬下又等了一個時辰,才見太行三兇,左閃右繞的走出陣外,三人會合之後,相視一眼默默的離去。
‘屬下由他們的步履聲中知道他們已失去不少的功力,俟他們走遠之後,囑咐應香主在場繼續監視。’
説完,朝坐在他右側的中年大漢點了點頭。
那名應香主續道:‘少幫主,屬下默默的盯着那個大篷,它一直寂然不動,一直到黎明時,怪事出現了。’
‘只見大篷附近突然飄起一陣白霧,接着迅速的擴散着,屬下擔心受困,悄然後退,同時注意着變化。
‘那些白霧擴散十餘丈之後即未再擴散,不過,白霧逐漸的增加,迅即瞧不見那個大篷了。
‘屬下回來向堂主稟告之後,派出三位弟兄輪流前往監視的結果,那些白霧一直到日落之後才逐漸消失。
‘那盞紅燈籠倏然又亮起,在好奇的武林朋友再度前往觀察之後,那名弟兄才回來報告。’
眾人聽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陳皮卻暗忖:‘哇操!好高明的陣法,居然能利用陰陽五行來隱蔽,看樣子那位銷魂西施的來頭不小哩!’
只聽簡浩龍沉聲道:‘盧堂主,我想去見識一下!’
丁威神色一凜,忙道:‘少爺,可否改日再來…………’
‘不!難得碰上這種機會,你放心,我只是瞧瞧而已!’
盧金昭頷首道:‘時間尚早,少幫主不妨先休息一下!’
簡浩龍舉起酒杯,道:‘乾了這杯,大夥兒下去休息吧!’
説完一飲而盡。
陳皮和簡浩龍住在後院,陳皮躺在偌大的榻上,正在暗忖之際,簡浩龍已含笑推門而入,問道:‘陳皮,你要不要去?’
陳皮忙躍下榻,道:‘哇操!當然要啦!少爺我是你的‘影子’呀!’
‘影子?喔!好比喻!我走到那兒,你就跟到那兒,哈哈!陳皮,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多活幾年的!’
‘哇操!何止幾年,應該是幾百年啦!’
‘哈哈!那我不是變成‘人妖’了!’
‘哇操!是‘人瑞’啦!可惜,我活不了那麼久!’
‘為什麼呢?’
‘哇操!少爺,你的武功高強,又有這麼多人在保護你,你當然可以活幾百歲,我卻不行呀!’
‘哈哈!陳皮,你少來這一套‘含沙射影’!看清楚了,我把‘潛龍翻江’的第一式教給你啦!’
説完邊解説邊比劃着。
陳皮裝模作樣的‘折騰’半個多時辰,才稍為比出模樣。
簡浩龍哈哈一笑,道:‘陳皮,你自己再練一練吧!我回去衝個身子啦!’説完,推開房門,逕自離去。
陳皮邊比劃邊忖道:‘哇操!少爺對這套掌法倒是下不少的苦功哩!可惜,力道不大穩定!’
簡浩龍沒有陳皮的奇遇,只仗着苦練及靈藥,當然比不上陳皮了。
陳皮裝模作樣的又練了一陣子之後,才去沐浴。
當夜亥時未到,陳皮及簡浩龍在盧金昭的引導下,到了‘銷魂林’前,立見一名三旬青衫大漢迎了上來。
他朝簡浩龍躬身拱手為禮之後,低聲道:‘請少爺隨小的來!’
簡浩龍點點頭輕嗯一聲。
四人穿過人羣,來到一株大樹前,立見兩名大漢迎了上來。
簡浩龍頷頷首,伸手一拉陳皮,掠上三丈高處的枝椏間,陳皮立即抱着樹幹,低聲道:‘哇操!好高喔!少爺,多謝你啦!’
簡浩龍微微一笑,立即盤坐在枝幹上。
盧金昭吩咐那三名大漢緊守樹下之役,掠上對面那株樹。
陳皮向四處張望一下,只見在自己的正面十丈餘外果然搭着一個三丈徑圓的紅色大篷,篷前掛着一個紅燈籠。
燭光柔和,令人想入非非。
隱在四周之人年紀不一,至少超過一百人,人人雙目發光緊盯着紅篷,似乎野獸在搜尋食物一般。
陳皮一見人數比前夜還多,不由暗罵道:‘哇操!好一羣不怕死的豬哥,待會兒不知有多少人要去枉死城報到了!’
突見紅篷正前方微啓一縫,眾人只覺一陣眼花,一個迷人的胴體己經俏立在紅篷前的紅燈籠下。
若非那掀開之處‘啪!’的一聲重又密合,眾人皆以為那位姑娘是從遠處掠到篷前的哩,好高明的輕功!陳皮不由瞧得暗凜不已!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名姑娘的輕功實在夠厲害!
那位姑娘一現身,原本紛雜的四周立即平靜!代之而起的是一陣陣急促的喘息聲音。
在燈籠的照映下,那位姑娘以紅巾覆面,身披紅色紗縷,紗縷之內居然毫無寸縷,高峯、溝渠依稀可見!這種朦朧之美,更加的養眼!
連陳皮這個魯男子也瞧得全身一陣火熱,不由暗罵道:‘哇操!好肉感!盧堂主剛才説得太含蓄了!’
‘他偷偷的一瞥簡浩龍,只見他仍然盤坐不動,不過呼吸卻有些欠勻,陳皮暗暗一笑,立即收回目光瞧向篷前。
那位姑娘讓眾人欣賞半響之後,脆聲道:‘歡迎各位朋友的捧場,銷魂西施在此有禮了!’
説完,雙手並舉過頂,以右足尖為軸,身子迅速的在原處轉了三圈之後,才戛然剎住,同時格格連笑!
四周立即傳出一陣野獸般的低吼聲。
陳皮若非以手摟樹,可能會掉下樹去。
他不敢瞧向簡浩龍,因為他已經聽見他的急促呼吸聲音了。
原來在銷魂西施方才旋身之際,那襲寬鬆的紗縷疾掀過肩,那具雪白、勻稱、凹凸分明的胴體立即呈現出來。
雖然只是曇花一現,在陳皮的鋭利眼光之下,卻瞧得一清二楚,尤其那兩粒花生米大的乳頭更令他一見難忘!陡聽一陣珠走玉盤的脆聲道:‘按照往例,小女子今夜要請三位朋友指教,每人一千兩黃金,為時一個時辰!’
説完,纖指掀開紅篷,一閃而入!
紅燈籠倏然熄滅!陳皮仔細一瞧發現那隻纖指在縮入篷內之際,曾經微微的一屈,不由暗忖道:‘哇操!做得不露痕跡,好高明的彈指神功!’
倏聽一陣‘唰………’的灰衫破空聲音,四周之人紛紛擁向陳皮二人的樹下,立聽盧金昭喝道:‘各位!請到別處去爭吧!’
立聽一聲暴喝:‘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幹涉此事!’
盧金昭嘿嘿一笑,右手五指齊張,朝那人揮去!‘啪!’一聲,血光迸現!慘叫之聲,立即傳出!
突聽一人駭呼道:‘五指攫魂!啊!是鐵掌追魂盧金昭!’
‘人的名,樹的影。’眾人立即自動閃出三丈餘外。
‘嘿嘿!你們放心!老夫沒心情搞這玩意兒,時間寶貴,你們好好的把握吧!’説完,雙手朝胸前一抱,倚靠在樹幹上。
另外三名青衫大漢散立大樹三尺外戒備着。
突聽有人低聲道:‘咦?街上另有二名年青人哩!’
‘噓!小聲些!其中一人乃是風雲幫的少幫主,是在黃昏時候抵達本城的,他莫非有意要入篷!’
‘啊!那咱們還爭什麼呢?’
四周立即一片議論紛紛!
未聞喝叱!未見拚鬥!
人人凜於簡浩龍的身份,不但不敢與他相爭,更連另外兩個名額也不敢痴心妄想了,因為他們猜簡浩龍必會全包了!
眾人心意相通,立即散開各躍上樹。
盧金昭不由怔住了!‘哇操!怎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陳皮正在發怔之際,突聽簡浩龍傳音道:‘陳皮,你進篷吧!’他嚇了一大跳,差點就摔了下來!他急忙低聲道:‘哇操!少爺,你剛才説什麼?’
‘你進去見識一下,我出錢!’
説完,朝盧金昭傳音數句。
盧金昭怔了一下,迅即離去。
陳皮見狀,急得滿頭大汗,低聲道:‘哇操!少爺,我根本不會搞那個玩意兒,還是請盧堂主進去一趟!’
‘不行!盧堂主説話會有所保留,我要聽現場的實況!’
‘哇操!少爺,你為何…………’
他想説‘你為何不自己進去’,可是一想起他乃是堂堂的少爺,自己又是他的侍衞,他立即住口了!簡浩龍微微一笑,傳音道:‘陳皮,就此決定了,你準備一下吧!’
‘哇操!少爺,我該準備什麼呀?’
‘陳皮,我如果是你,一定先調息!’
陳皮聞言,硬着頭皮開始調息起來了!簡浩龍微微一笑,立即飄然落地!四周之人不由一陣騷動。
簡浩龍將身子靠在樹幹,含笑不語。
陳皮想不到自己原本是‘觀眾’,竟會突然變成‘男主角’,焦急、羞澀、惶恐,諸般感觸齊湧心頭!
不過,他深知入篷之人出來之後皆已失去不少的功力,心中暗安,拼著「樂捐’一些功力,也要瞧個究竟!想至此,心中略安,旋即入定!
這一入定,一直到‘銷魂西施’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之後,他才醒轉,只見燈籠再亮,‘銷魂西施’已經俏立在篷前。
‘格格!那位朋友先捧場!’
眾人立即瞧向簡浩龍。
簡浩龍微微一笑,道:‘陳皮,下來吧!’
陳皮暗罵一聲:‘有夠衰!’四肢沿着樹幹爬了下來。
他剛落地,盧金昭立即遞過一張銀票。
陳皮朝簡浩龍作個苦笑,拿着銀票上前一步。
四周之人詫異的議論著。
陳皮暗忖:‘哇操!虎死留皮,人死留名,我就轟動一下吧!’立即朗聲道:‘哇操!風雲幫少幫主簡…………’
盧金昭忙喝道:‘住口!’
簡浩龍存心要闖名號,立即含笑道:‘不礙事!’
陳皮又道:‘哇操!風雲幫少幫主簡浩龍貼身侍衞陳皮向姑娘‘報到’!’説完,一搖手中的銀票。
四周立即一陣驚呼!陳皮清晰的看見‘銷魂西施’的身子微微一震,雙目倏地一亮,不過她旋又驚覺,立即格格連笑着。
那具胴體更加的撩人遐思了!陳皮卻暗提功力護住心口,準備應變!‘格格!公子,接繩!’
白光一射,逕奔陳皮。
陳皮順手一拉,只覺線雖細,卻頗具韌性,立即哈哈笑道:‘哇操!好功夫,要不要‘驗票’呀?’
‘格格!風雲幫乃是當今第一大幫,簡少幫主人中之龍,豈會開此玩笑,公子,請進吧!’
説完,身子一閃而沒!那盞燈籠也倏然熄滅!
陳皮吸口氣,將真氣暗布全身,順着細線走了過去。
十餘丈餘的距離,他竟走了盞茶時間。
他將銀票揣入懷中,朝紅篷的隙縫一掀,立覺手腕一緊,身子已被拉了進去,他不由驚呼出聲。
一具滑不溜丟,熱乎乎的胴體立即貼了過來。
他只覺背後一緊,已被對方緊緊的摟住,雙唇也被封住了!那灼熱的櫻唇令他心慌意亂!一條香舌倏然闖入他的口中,在他的舌尖舐弄着,不久又卷繞着他的舌頭,令他整個的迷糊了!那雙玉手熟練的替他寬衣解帶!
剎那間,他已被剝得‘清潔溜溜’了!
他只覺那‘話兒’觸到一片毛茸茸的東西,不由自主的‘立正’了!‘銷魂西施’在那‘話兒’捏了一下,滿意的移開櫻唇,格格一笑之後,摟着陳皮,側躺在一個方形氣墊上。
陳皮又緊張又興奮,任由對方擺佈。
‘銷魂西施’甚為色急,只見她將身子一翻,坐在陳皮的大腿上,雙膝一曲,下身向前一聳,立即到達‘那話兒’的上空!
敵‘雞’臨空,單兵,你該怎麼辦?陳皮傻乎平的瞧着對方,不知如何應對?只聽一陣‘格格’浪笑,接着是‘滋’的一聲!陳皮的‘處男膜’應聲而破!他只覺自己的‘話兒’進入了一個滑濕濕,柔細細,暖洋洋的洞穴,四周雖然黝黑以及稍嫌空曠,卻無不適!‘銷魂西施’‘大小通吃’,將那‘話兒’套進之後,立即上下連套,篷內立即傳出一陣急驟的‘滋…………’聲音。
不久,銷魂西施逐漸加重力道,不但急抽遠頂,而且每頂必將那‘話兒’整個的吞了進去。
篷內立即多了一種‘啪…………’的聲音。
陳皮被她轟了百餘下之後,只覺丹田一陣蠢動,一股尿意逼得他咬緊牙根,吸口真氣,運起‘潛龍心法’護住丹田。
‘格格!公子,很美吧?’
陳皮心知篷外有百餘人在看‘白戲’,豈敢吭聲,只有加緊催動真氣了,盞茶時間之後,那‘話兒’逐漸膨脹着!
‘銷魂西施’輕噫一聲,立即將臀部一抬,‘波!’一聲,吐出了那‘話兒’。
只見一根又粗又長的‘話兒’神氣活現的挺立着,‘銷魂西施己雙眼一亮,嘴一張居然含住了那碩大的‘槍頭’。
陳皮‘哇操!’一聲,出手一推!
那知觸手之處,竟是她那高聳的乳房,嚇得他慌忙縮回手。
一顆心兒怦然跳個不停!尤其自‘槍頭’傳遍全身的酥酸感覺令他尿意再起,慌忙繼續催動真氣護住丹田。
那‘話兒’倏然又脹大變長不少。
‘銷魂西施’格格一笑,吐出‘槍頭’,‘滋’聲,再度將它‘沒收’了。
這次她改為前後挺動着,‘普………’的異響立即傳遍篷內,那對高聳的乳房也不住的抖動着。
陳皮不由瞧怔了!
那雪白的肌膚,迷人的乳波,令陳皮心猿意馬,下身之舒爽更今他享受前所未有的異樣刺激!若非不好意思亂來,陳皮早巳卸下她的面巾了。
‘銷魂西施’熟練的蠢動着,挺、搖、旋、套,交互使用,她不住的發泄體內的原始欲焰。
兩人迅即糾纏一個時辰了!‘銷魂西施’開始嬌喘乎乎了!篷外圍觀之人一見陳皮居然破紀錄的支持了一個多時辰,人人大詫,更加津津有味的瞧着。
簡浩龍更是緊張、興奮的盯着那紅篷。
又過了半個時辰,突聽‘銷魂西施’悶哼一聲,接着又是‘砰!’一聲,陳皮不由‘哇操!動手呀!哎唷!是誰?’
又是‘砰!’的一聲。
接着一聲輕‘啪’,隨着是一聲脆喝!
喝聲未歇,又是一聲悶哼!
接着是‘裂!’的衣衫撕裂聲!再下去是一陣少女的悶哼聲以及‘啪…………’的急驟抽插聲!這一連串的聲音表示篷內已發生劇變!
十餘人情不自禁的掠下樹,不久,立即被困在陣中。
盧金昭順手扯起白線就欲前進,倏聽簡浩龍沉聲道:‘且慢!狀況不明,冒失不得,待會再説!’
那知,就在此時,只見篷頂一震‘砰!’一聲篷頂立即破了一個大洞,林中四周立即傳出一陣巨震!
樹倒枝折!人人奔相逃避!簡浩龍見狀大駭,朝外疾射而去。
半響不到,除了傷亡者以外,林中之人已經逃逸一空!怪的是紅篷內卻仍然傳出一陣急驟的抽插聲音以及男女的急促喘息聲音,似乎戰況甚為緊急!原來,‘銷魂西施’連續瘋狂一個半時辰之後,只覺元陰顫動,前所未有的快感使她不由為之大駭!只聽她悶哼一聲,一指戮向陳皮的‘膻中穴’。
事出突然,陳皮立即中了一指,所幸他的每處穴道早被倪豪挪離半分,因此,幸能保住一命!
他迅疾扣住她的腕脈,同時點住它的麻穴。
就在這時,他只覺右腰中了一指,疼得他怪叫一聲,將身上的‘銷魂西施’朝暗處擲去,同時彈出一道指風。
一聲悶哼過後,一位以巾蒙面,身披紗縷的女人僵躺在地,陳皮連番遭攻,內心大火,立即上前撕破那件紗縷。
巨槍一頂,硬闖玉門關!一陣窄緊的刺疼,使他頓了一頓。
身下的女人疼得身子連顫,悶哼一聲,右掌一揮,劈碎篷頂總樞紐,存心毀去篷外諸人及困住陳皮。
陳皮耳聞篷外傳來的轟隆聲音以及慘叫聲音,心中勃然大怒,制住她的穴道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揮動‘巨槍’猛攻着。
那位女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未吭半聲。
躺在三尺外的那名女人沉聲道:‘小子,你是誰?’
陳皮邊抽插邊道:‘哇操!我方才已經報過名了,忘了活該!’
他胯下的那名女人沉聲問道:‘你!你真的是風雲幫那名小畜牲的貼……貼身………侍衞………陳…………陳皮嗎……………’
説完,那條紅巾已被冷汗濕透了!
陳皮右手一抬,就欲卸下那條紅巾。
倏聽那名少女尖聲叫道:‘不準動!’
陳皮怔了一下,道:‘哇操!你算老幾?我幹嘛要聽你的!’説完,扯住巾頂,用力向上一扯。
篷內雖暗,陳皮卻清晰的看見了一張絕色臉孔,她雖然咬牙切齒,雙目射出怒焰,卻另增一股野性美!他不由怔住了!
抽插的動作也停止了!
忽聽那少女斬釘截鐵一字一字,冷冰冰的道:‘陳皮,在我心事已了之後,我會先殺死你,再以身相殉!’
陳皮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另外那名女人突然哈哈連笑!
那笑聲充滿了欣喜與得意!
此時此景,她怎麼還有心情高興呢?陳皮怔了一下,爬起身,默默的拿起衣衫穿着。
只聽那名蒙面女人脆聲道:‘公子,你可知道你已經壞了我的大事嗎?你難道就想如此一走了之嗎?’
‘哇操!姑娘,説真格的,我並非有意要如此做,我身為下人被逼入篷,你又不言分説的立即就亂來。
‘哇操!我任由你‘欺侮’,最後你們兩個還揍我,這不是太過分了嗎?我稍為出點氣,這也不行嗎?’
那兩名女人不由一窒!半響,那位蒙面女人又脆聲道:‘公子,你可知道你隨便出點氣,卻已經把舍妹的清白身子毀了嗎?’
陳皮對男女之事一直一知半解,聞言之後,茫然道:‘哇操!我毀了令妹的清白身子,這…………可能嗎?’
‘格格!好一個魯男子,你曾念過書吧?你還記得‘玉洞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及落紅斑斑這些話吧?’
陳皮恍然大悟的瞄了那位少女下身的那片血跡,嘴一張,説不出話了。
‘格格,公子,你打算怎麼辦?’
‘哇操!我…………我……………’
‘格格!公子,你還記得舍妹方才的話吧?她身負血仇……………’
那位少女尖叫道:‘魅娘,你別説了!’
‘唉!小妹,陳公子是明理之人,你…………’
‘不行!我不能借助外人來報仇!’
‘好吧!那你打算如何處治他呢?’
‘唉!魅娘,你別忘了咱們都是階下囚!’
陳皮聽了半響,有了初步的印象,不由歉然萬分,只足他的雙手虛空一揮,立即拍開她們二人的穴道。
蒙面女人暗讚一聲,立即起身穿衣,脆聲道:‘公子,我送你出去吧!望你念在小妹的份上,勿泄露方才之事!’
陳皮點了點頭,深深的瞄了仍然側躺在地上的那位美女一眼,低嘆一口氣,轉身隨着蒙面女人離去。
那位美女聽見陳皮的那聲低嘆,身子大震,忍住下身的疼痛坐起身子,自篷隙中目送陳皮離去。
淚水迅即流滿她的雙頰。
半響之後,陳皮已經出林而去,蒙面女人走回篷前,只見她揮掌在陣中連劈三處之後,四周立即揚起白霧。
盞茶時間,紅篷已經被白霧籠罩了。
篷內,只見一位面目猙獰,卻體態迷人的女人仔細的在那位少女的下身內外,四周擦拭靈藥。
那位醜女正是十年前挾着可憐的孤女姚淑珍離去的‘女夜叉’魅娘,那位絕色少女正是姚淑珍。
魅娘帶她回到巫山古洞之後,全心全意的指導她練功,九年之後,即已內外兼修,足列高手之林了。
有一天,魅娘向姚淑珍道:‘妹子,你的武功已經練成,可以下山報仇了!’
姚淑珍恭敬的向魅娘拜了三拜,感激的道:‘魅娘,小妹真不知應該如何向你表達謝意才好?’
‘格格!妹子,你別客氣,我馬上要麻煩你了哩!’
‘喔!請吩咐!’
‘格格……妹子,你也知道練了咱們這種陰功的痛苦,你未經人道還能忍住,我卻差點快蹩瘋了!’
‘魅娘,你不是已經九年多沒有外出了嗎?’
魅娘掀起她的左袖,指着那一排排細孔,苦笑道:‘妹子,這些細孔就是我煎熬的成績,好難過哩!’
姚淑珍感動的撫着那些細孔,道:‘魅娘,你為我犧牲太大了!’
魅娘笑道:‘妹子,我有一個‘移花接木’之計,既可讓我輕鬆一下,又可籌措你復仇的基金人手及增進你的功力!’
‘魅娘,請你再説清楚一些!’
‘格格!妹子,我設計了一個‘銷魂西施’的計劃…………’她接着將方才實施的情景向姚淑殄説了一遍。
姚淑珍沉思半響,堅毅的道:‘魅娘,我同意!’
‘妹子,你不怕清白身子讓人看嗎?’
‘只要能除去簡坤江,任何犧牲,我也在所不惜!’
‘妹子,你放心,只要沒出意外,一年之後,咱們除了有上千名的高手相助及上百萬的黃金以外,你的陰功也可大成!’
於是,她們就由洛陽開始試驗!那知,一炮而紅,一切順利的進行着。
姚淑珍在將人引進篷之前,早已隱入篷中的‘小天羅陣內’不但隱去身子,而且也隱去了聲息!
魅娘陰功精湛,除了令對方飄飄欲仙之外,更竊取對方的功力,在事後,再依訣煉化轉輸給姚淑珍。
兩人各取所需合作半年之後,姚淑珍正覺‘元嬰’雛形漸興之際,卻被陳皮這個煞星予以毀去。
她眼見心血白費,怎能不恨陳皮呢?其實,她應該感謝陳皮,因為如果讓她將‘元嬰’練成,在妄動殺機殺死簡坤江之後,必會繼續以殺人為樂!
除非,她肯散去一身的陰功。
儘管如此,此時姚淑珍的功力已臻絕頂高手之境界了!
魅娘回篷之後,摟着淚流滿面的姚淑珍,低聲道:‘妹子,萬般皆天定!咱們先回巫山調養一段時期吧!’
‘魅娘,他好可恨呢!’
‘不!你好可愛喔!妹子,我閲人甚多,陳皮這小子不是負心郎,你聽見他臨去那聲低嘆吧!我會替你作主的!’
姚淑珍玉頰飛霞,垂頭不語!魅娘微微一笑,迅即入定!
經此劇變,‘銷魂西施’飄然不見了!
且説陳皮離開森林之後,邊走邊思忖着如何瞞過少爺。
那知,他剛走出裏餘遠,立即被十餘人圍住,只聽一位大漢沉聲道:‘陳皮,你可真豔福不淺呀!居然還能保住小命!’
‘哇操!你是誰?你們想幹嘛?’
‘嘿嘿!你別管咱們是誰?你只要把入篷的經過説一遍就沒事了!’
‘哇操!你算老幾?我幹嘛要告訴你!你們最好識相一些!風雲幫可不是好惹的,我是風雲幫少幫主…………’
‘住口!大爺可不是被唬大的!你如果再不説,休怪咱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做掉!嘿嘿!’
説完,朝陳皮逼去。
陳皮見狀,思維電轉,拼着捱揍,也不願泄露底子,立即以三成功力使出一招‘黑虎偷心’朝那名大漢劈去。
那名大漢口中狂妄,卻對他頗為顧忌,一見他出掌,急忙閃避,吆喝一聲,眾人立即圍攻上去。
陳皮使出丁威所授的那套健身掌法,以三成功力對付十餘名高手的夾擊,三招不到,背後立即中了一掌。
他有神功護體,根本無礙,卻故意‘樂捐’一口鮮血,身子一陣蹌踉,朝一名大漢摔去。
那名大漢陰陰一笑,五指齊張,扣向陳皮的頸項。
陳皮暗罵一聲,使出‘潛龍翻江’的第一式,‘啪’一聲,扣住對方的手腕,用力朝側一拗!
‘喀’一聲,手腕立折,大漢疼得怪叫不已!
陳皮一腳將他踹向另外一名大漢,立即避開另一人之襲擊!
廝拼盞茶時間之後,陳皮先後中了三掌,不但衣衫破裂,而且嘴角,胸前也沾了不少的血跡!
突聽一聲厲嘯自城內傳來!
那十餘人聞聲大駭,一聲:‘扯活!’立即四散逃去!陳皮暗鬆一口氣,道:‘哇操!你們這些老包給我好好的記着,有朝一日,我一定連本帶利討回這筆債的!’
只見他身子蹌踉,氣喘如牛,好似隨時要摔跤!
‘唰………’聲中,簡浩龍,丁威、盧金昭,應香主及十餘名青衫大漢已經掠了過來。
‘哇操!少……………爺……………我總算……………見到………………你了……………………’
説完,身子一陣急幌!丁威忙上前攙住他。
簡浩龍雙目寒光一閃,陰聲道:‘盧堂主,黎明之前,把那十二顆首級放在我的馬車前面!’
‘是!走!’
‘哇操!少…………爺…………真失禮…………我…………丟了你的…………臉………哇操!若非那兩個查……………查某…………我…………我不會輸………………這麼慘的…………’
簡浩龍沉聲道:‘算了!回去再説吧!’
説完,轉身飄然入城。
丁威挾起陳皮尾隨在後。
二人的身形甚速,不到盞茶的時間即已回到陳皮的房內,丁威立即取出藥丸替他療傷哩。
陳皮服下藥丸,立即道:‘哇操!少爺…………’
‘明早再説吧!丁滅,他不礙事吧?’
‘脈搏尚正常,調息片刻,應可沒事了!’
簡浩龍點點頭道:‘陳皮,早點休息,明天上午還要練功哩!’
‘哇操!那誰來御車呢?’
‘廖侍衞自會負責!’
説完,逕自離去。
丁威深深的瞧了陳皮一眼,默然離去。
陳皮被丁威臨去那一瞥瞧得內心忐忑不安,他立即想起了珠珠,接着又想起那位美若天仙的少女。
還有那兩具迷人的胴體!還有那種前所未有的抽插快感!
還有姚淑珍那怨恨的眼光及狠毒的字眼!
陳皮坐在榻上忽喜忽怨,變化無常!不知不覺之中,雄雞已經長啼了!
陳皮瞿然一驚,立即下榻脱去破衫,進入浴室,開始洗‘戰後澡’,一見到下身的那些‘血跡’,他立即又想起姚淑珍。
他不由又一怔!
突聽一聲馬嘶,陳皮身子一震,匆匆洗淨下身,立即擦身着衣。
當他跑出院子之際,恰見丁威也走了過來,他忙叫道:‘大叔,早!’
丁威遞過一份燒餅油條,低聲道:‘快吃!我去請少爺!’
説完,匆匆的離去。
陳皮大口連張,將那份燒餅油條塞入口中之後,立即走向前院。
他剛踏入車棚,立見盧金昭、應香主及十餘位青衫大漢站在馬車旁,他立即朗聲道:‘各位早!’
眾人應聲:‘早!’之後,盧金昭立即將陳皮拉到一旁,低聲道:‘小兄弟,待會兒請你多包涵!’
説完,將一張銀票塞入陳皮的包袱中。
陳皮詫道:‘哇操!堂主,你在幹嘛?’
盧金昭苦笑一聲道:‘小兄弟,昨夜那批人躲得真快,我只找到五人,只好另以別人頂替,請你不要拆穿!’
‘哇操!我怎能騙少爺呢?’
説完,立即拿下包袱。
盧金昭慌忙按住他的手,同時又掏出一張銀票塞入陳皮的包袱內,低聲道:‘小兄弟,我已有另外那七人的線索,保證在日落之前可以除去他們!’
陳皮‘哇操!’一叫,低聲道:‘堂主,我沒有向你敲詐的意思,我只是怕少爺知道啦!這會挨罰的!’
盧金昭忙又掏出一張銀票迅速的塞入陳皮的包袱中,低聲道:‘小兄弟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咱們不説,少爺不知道的!’
説完,將包袱掛在陳皮的左肩。
陳皮苦笑道:‘哇操!真‘歹勢’(不好意思)啦!’
‘小兄弟,只要你在少爺的面前多替我美言幾句,我不會失禮的!咱們出去看那十二個頭顱吧!’
陳皮一見到並排在馬車右側地面上的那十二個死不瞑目,神色獰厲的頭顱,立即打了一個寒噤,偏頭不敢看。
‘小兄弟,就是他們十二人吧?’
‘哇操!不錯!不錯!’
就在此時,只見白影一閃,一身白衫的簡浩龍已經走了過來,盧金昭諸人忙向他拱手請安。
簡浩龍瞄了那十二個人頭一眼,道:‘盧堂主,就是這十二人嗎?’
‘不錯!他們乃是本城‘十二兄弟’,一向自命不凡,想不到竟敢傷了本幫之人,實在應該碎屍萬段。’
陳皮接道;‘哇操!正是這十二個老包!哼!倒是便宜他們了,若是被我逮到,非剝皮抽筋,挫骨揚灰不可!’
簡浩龍淡淡一笑,道:‘盧堂主,辛苦你啦!’
説完,逕自上了馬車。
陳皮見狀,忙欲坐上車轅,倏聽簡浩龍沉聲道:‘陳皮,你進來,廖護衞,麻煩你御車吧!’
‘是!’‘是!’
半響之後,馬車在盧金昭諸人恭送之下揚長而去。
盧金昭低聲道:‘陳皮這小子真幸運,竟能坐上幫主的御車。’
應香主接道:‘堂主,咱們快去找那七人吧!’
‘媽的!為了那七人,老夫破費一千五百兩銀子,非從他們的身上加倍撈回來不可!’
説完,飄然離去!
馬車甫出城,簡浩龍沉聲道:‘陳皮,昨晚是怎麼回事?’
陳皮苦笑道:‘哇操!少爺,我幾乎無法再見你一面!哇操!我一進入篷內,立即被那個查某抱住!
‘哇操!我剛叫了一聲,立即被塞入一粒藥丸,此後,就一直迷迷糊糊的,一直到那查某想揍我之時,才被我修理一下!‘哇操!她一掌拍過來,我就用你教我的那一招抓住她,然後把她丟了出去,那知卻又被另外一個查某攻了過來。
‘哇操!我當然趕快閃啦!可惜仍然被它在腰間劈中一掌,哇操!我疼得幾乎全身無法動彈,立即又使出你的那一招。
‘哇操!少爺,你那招真妙,居然又揍個正着,而且是揍在她的那兩團‘奶奶’哩!哇操!挺舒服的哩!’
簡浩龍聽得雙目一亮,急問道:‘她美不美?’
‘哇操!我沒有看到!因為另外那名查某已經把紅篷頂端劈破,而且也制住了我啦!
‘哇操!我正在以為這下子一定完蛋啦!那知她們不但放了我,而且還把那一千兩黃金還給我哩!’
説完,自懷內取出那張銀票。
簡浩龍看了一眼,立即塞回陳皮的手中,道:‘陳皮,她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放過你呢?’
‘哇操!我當時也是這麼想呀!那知那位年紀稍大的查某説請少幫主爾後多多包涵,日後必有厚報!’
簡浩龍聞言,哈哈大笑着。
陳皮也陪着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