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樣？我只不過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女人。”艾焚笛收回了神色，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我看不像。”葉凡笑道：“你對祖界的認知，非常透徹，你不像那些默默無聞之人應有的模樣，你也不是甘於現狀的人。”
艾焚笛沒有回應他的話，她的表現已默認了葉凡的猜測。
“人人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既然不想說就算了，還是幫我想想怎麼賺錢吧！”葉凡適時轉移了話題。
艾焚笛默然，兩人走在藏寶街上，氣氛比剛來時顯得侷促很多。
一個攤位上的招牌此時引起了葉凡關注，那上頭寫著：高階收購各界晶元。
手頭上還預存一些晶脈，葉凡想了想，逕直走過去詢價。
“靈晶怎麼收？”葉凡走到攤位前，看著這名面無表情的灰袍老者。
“靈寶大世界的？一萬換一。”灰袍老者雙手攏在袖口中，眼皮抬也不抬，半閉著眼，端坐在那裡，顯得十分傲慢。
葉凡皺眉道：“這麼低？不是說高價收購？”
“這便是高價！你去打聽一下，祖城內外有誰比我出價高！”老者冷冷回懟。
“他說的沒錯，的確是這樣，造化位面的晶石兌換祖界寶晶基本上不超過萬分之一的比例。”艾焚笛低聲解釋。
葉凡有些無語，這樣算來，實在是太不划算了，祖界不是他要一直待下去的地方，拿造化位面的晶石來換寶晶肯定虧死，將來回到造化位面，寶晶又會變成雞肋。最重要的一點是，即使把手上所有晶石都拿來兌換，也遠遠不夠億星樓發佈尋人懸賞的費用。
“叨擾了！”葉凡抱了抱拳，打算離開。
“等等，你急需寶晶？”灰袍老者忽然睜開眼來，目中精芒四溢。
葉凡點頭道：“不錯，道友這裡有賺取寶晶的門路？”
“條條大道通天，方法自然是有的！”灰袍老者面無表情說道：“就怕你不敢接。”
葉凡笑道：“你不說怎知我不敢？說來聽聽。”
老者深深看他一眼，說道：“我這裡可賒借寶晶，前提是你需完成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艾焚笛搶先追問，憑直覺她感覺這個灰袍老者不安好心，必須防備。
“留下一縷神識。”老者說出了答案。
“不行，神識怎能隨便留給他人！”艾焚笛大聲拒絕：“你若是有害人之心，絕難防備！我們走！”
“嘿，就說了你們不敢接！天下無免費的餐食，想要寶晶，難道不應付出一些代價！？”老者冷冷譏諷。
葉凡沒有轉身離開，雖然艾焚笛拉著他的袖子想把他拽走，可他卻似乎有些動心。
“留下神識後，何時能取回？”葉凡開始與老者討論後續問題了。
“待你歸還完所有賬目，自然可贖回！佘借的利息，按所借寶晶多寡與時長計算。”老者趁勢追問一句：“你需要多少寶晶？”
“一個億。”葉凡豎起一根食指。
這個數目讓老者眼神微變，瞳孔不由地縮了縮，一個億寶晶，對他來說也是極誇張的數字了。
而葉凡心頭的打算是，既然借了高利貸，索性多借一些。
債多了不愁，無非是一些數字而已。這個數字讓艾焚笛也大吃一驚，他可真敢要啊！
“不可能！個人最多可佘借兩千萬。況且，你不可能支付得起利息。”灰袍老者沉下臉來。
“哦，那就兩千萬吧，你帶了寶晶沒有？”葉凡滿不在乎地問道。
“沒有這麼多，你可隨我前往魁星城，到那裡支取寶晶。”老者緩和下來，“不過，你要先考慮清楚，能否支付得起高利。”
“沒問題，現在就動身吧！”葉凡想要儘快拿到寶晶，其他的細枝末節，不做考慮。
高利貸而已，又不是沒見過，哪怕利滾利，翻成雪球，雪山，葉凡也有信心擺平這件事。
老者點點頭，緩緩起身，見財忘本的人他見過太多，為了錢財置自身不顧，頭腦發熱，結果只能便宜組織。當然，這正是他們斂財、聚勢的手段，同情心是不存在的，只有瘋狂的壓榨與逐利。
這時艾焚笛忽然說道：“等等，算我一個，我也要佘借！”
“你？”葉凡和灰袍老者同時露出訝異的神色。
“對，我也要借兩千萬！”艾焚笛語氣堅決，態度嚴肅。
葉凡猜到了她的意圖，忙道：“你在開玩笑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你能借，我也能。”艾焚笛一臉堅定。
“你確定？”灰袍老者也有點懷疑她的動機，心底有點沒底。
女人冷聲道：“對，別告訴我你們拿不出寶晶，既然有膽量做這樣的生意，就要有這份能力！”
“哼，區區幾千萬而已！別忘了一點，你將來要還的，可不只是兩千萬！”灰袍老者態度也變得蠻橫起來，陰騖之色蒙上了面門。
“放心，就算是兩億又怎樣？大不了命交給你們！”艾焚笛說出的話讓葉凡心神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樣做？
“很好，你有這樣的覺悟最好不過！隨我去魁星城！那裡可得到你們想要的！”老者不再遲疑，碰上這兩個自願入網的愣頭青，他高興還來不及，達成這一單他簡直可以偷著樂了。
“走啊，還愣著幹什麼！”艾焚笛扯了下葉凡的衣襟，快步跟隨老者前往祖城傳送陣。
葉凡邊走邊暗地裡傳音：“為什麼要幫我？”
“沒什麼，肯為尋人花上大價錢，想來你也不會是什麼壞人。”艾焚笛很隨意地應付著，“拿到錢再說！”
“謝了！日後有什麼需要我出手的地方，一定義不容辭。”葉凡內心有些感動。
不過是初次見面，艾焚笛就肯為他欠下這筆高利貸，一般人怎麼可能做到。
“行。有個問題我想多嘴問一句，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你的……道侶啊？”艾焚笛回頭一臉笑意地看著葉凡。
“這個……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葉凡一時間不好向她解釋，只得說道：“等拿到錢再細說！”
“也好。”艾焚笛不再追問，跟著那老者，兩人快如疾風穿過街區，來到祖城廣場。
從這裡搭乘傳送陣，將瞬間抵達四大城之一的魁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