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觀仙鏡記錄的內容最多隻能上溯到它誕生之時,古青的至寶因此下落不明,難以查驗去向。
雖然找不回這件寶物,葉凡心中仍有很多問題待解答。
他似乎感覺到,仙界仍有許多被埋藏的真相,其中一部分連雲帝那樣的強者都不曾知曉。
古青嘆著氣,徹底明白自己已與元臺失之交臂,必須直面現實了。
“走了……”獨自一人被封印億萬年,他已不喜與太多人相處,被這麼多仙尊圍著,他渾身不舒服。
葉凡向上清仙尊點點頭,傳音說道:“我與古青去一趟幽冥,再爭取一位強援。”
能夠擁有古青這樣的高手為仙界出一份力已經讓眾人振奮,再加上一個,更讓大家信心倍增。
前往幽冥,必須經妖界浦汐荒海才能進入,兩人離開仙界前往妖界之前,葉凡特意又和古青去了一趟魔焰天。
氣焰魔山洞府中,再見到葉凡不請自來,還帶來了一位他看不透的強者,聖火魔尊戒心十足。
“這次來有些問題想與魔尊探討。”葉凡說道:“我等三人可一併探索,此事說不定關乎你我的未來命運。”
“難道比聖盟的事更重要?”聖火魔尊提防地瞧著古青,沉聲探問:“他是誰?”
“古青,混元境強者。”葉凡介紹道。
混元……聖火魔尊心頭凜然,幸好當初和葉凡達成了三方共識,沒想到他居然有一位混元強者做靠山,難怪對抗天界威脅底氣依然很足。
“什麼事,說吧!”聖火魔尊態度軟化下來,對方實力強大,不得不示弱服軟。
葉凡問道:“魔界存在歷史悠久,你知不知道仙魔兩界連通之前,有關於魔主的來龍去脈?”
“魔主?你問這個做什麼?”聖火魔尊眼皮跳了跳,揮手佈下一道禁制,隔絕了外部探查。
身在魔界,涉及到魔主的一切,聖火魔尊都必須小心行事,嚴加提防。
古青也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之前我很奇怪為什麼天界對仙界垂涎三尺,仙界在十二個位面中不過是末流,天界天尊沒理由跨越重重空間,來到這裡,只為了那可憐巴巴的資源?宇宙中億萬個位面,何必只偏愛這一處?”葉凡提出來一個個疑問,卻與魔主沒什麼直接關聯。
不過聖火魔尊卻聽出了其中隱含的深意,“你在懷疑什麼?懷疑仙界有什麼特殊之處值得他們染指?”
“不錯。上古仙界發生兩次界面戰爭,一次源於神界,一次源於魔界,如今第三次界面戰爭迫在眉睫,這些主宰一方的統治者,必然是有所企圖,甚至有可能,圖謀的都是同一個東西!”
古青在一旁聽著葉凡的猜測,禁不住顯出異色,他們圖謀什麼?不會是自己那件界面至寶吧?
聖火魔尊流露出驚悚的神色,他覺得葉凡的分析並非虛妄,很可能是真的!
最先的位面戰爭是神界發起,之後魔主發動的那次戰爭,也是作為侵略的一方,為何這兩個位面的主宰都要侵入仙界?當真只是巧合?
“魔主自魔界誕生伊始便已存在,仙魔戰爭之後,魔主下落不明,魔界眾生依然相信,他們從未殞落,只是蟄伏某地伺機而動。”聖火魔尊語帶沉重說道,“我等魔尊,也要屈尊於魔主之下,難以逾越他們億萬年來積攢的威望。”
“魔界誕生之時,仙界也應該誕生了……”葉凡看向古青,“魔界會不會有界面至寶?”
“不可能!魔界怎會有界面至寶,那至少是混沌界面才有的東西……”聖火魔尊立即否決這個設想。
葉凡沉聲道:“凡事無絕對,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仙界擁有界面至寶。”
“什麼?”聖火魔尊張大了口,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仙界只是末流位面,根本不算是混沌界面,哪裡來的界面至寶?
“古青可以證實我說的沒有錯,我現在懷疑仙界被大能做了手腳,至於是誰佈下了怎樣一個謎局,現在還說不準。也許億萬年前,仙界本身就是混沌界面。”葉凡說道。
“那混元之力去哪裡了?為何仙界只有仙氣?”聖火魔尊還是不相信這個猜想。
“混元之力可被人汲取,至於仙氣,那極可能是混元之力演化後的產物。”一直沒有說話的古青開口了:“本祖生活的那個時代,仙靈之氣遠比今日昌盛,步入混元境界的仙人並不少見。”
“那個時代……是什麼時候?”聖火魔尊詫異地盯著這個老古董,古青的年紀比他要悠久多了。
“億萬年前,所謂的仙界第一紀元。”
“哦……那卻是比本尊要久遠……”聖火魔尊沉思著,感覺這世界還有太多太多的秘密是他不知道的,貴為魔尊,也不過是井底之蛙。
“還有一事,幽冥界是哪一位冥帝躋身聖道盟中?”葉凡換了個話題。
“這個……”聖火魔尊遲疑著,但瞅到古青,又只好實話實說:“是主宰燭冥的冥帝,那個老傢伙叫做譙笪逸。”
“嗯……就順便把幽冥的勢力剷除吧!”葉凡揮手說道:“走了。”
“等等,你要去幽冥?”
“怎麼,有什麼問題?”葉凡微微駐足。
聖火魔尊說道:“幽冥進去容易出來難,你如何從那裡脫身?”
“這個自然有辦法,又不是第一次去了,說不定還要去神界走一遭。對了,神界是哪一個傢伙暗中參與聖道盟?應該也不會是光明神君吧。”
“神界……”聖火魔尊疑神疑鬼地瞧著他,他該不會真要去神界?
“嗯?”葉凡冷哼。
“是一位叫黎星的神尊。”聖火魔尊無奈,只得如實回答。
目送著葉凡和古青離開,聖火魔尊內心波濤翻滾,久久難以平靜。
“仙界……幽冥……神界……亂,亂,亂啊……”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包圍了他,一向野心勃勃的聖火魔尊,在此刻也變得優柔寡斷、自慚形穢了。
那些隱藏在億萬年前的歷史,讓他感覺自身太過渺小,無力爭鋒,也許這個世界所知的一切都是虛妄,真相究竟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