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寶樹揮出的四十九個光球,讓白羽湘疲於應對,葉凡伺機又亮出來另一件混沌至寶,無舍大帝的混沌槍八極嘯!
一槍刺出,幾欲刺破幽冥界,無窮的混沌之力攥緊了周邊的幽冥力量,凝聚於槍芒一點,瞬息殺至!
白羽湘駭然失色,七彩寶樹已讓她難以應對,又來一個恐怖大招,她能做的只有逃命一途!
幽冥界物質匱乏,就算是冥帝掌控的法寶也非常有限,相比仙界的仙帝,實力便遜色許多,而葉凡身上又何止一兩件混沌至寶,白羽湘掉頭就想往荒冥深處冥祖那裡瞬移。
若是讓她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一定後患無窮,葉凡在一開始就抱定必殺白羽湘之心,沒等她瞬移施展,三**則神通同時鋪開!
永恆神通首先固定了這片虛空,將白羽湘定格在時間長河中,緊跟著便是輪迴神通莫回首!
莫回首,前塵往事,盡數在心頭,莫回首,回首便無安寧時,心心念念繞不盡。
白羽湘眼前浮現出了無盡的畫面,前一世她是一名貴妃,享盡榮華富貴,帝王恩寵,堂下一呼百應,浮華無盡,卻死在謀逆的兒臣劍下。
再往前一世,她依稀看到了自己身披素服,手拿拂塵,竟是一名道尼……
輪迴法則深刻影響著她的心神,只是短暫的幾秒鐘,白羽湘已陷入了死境,吞噬神通捲來,連同混沌槍芒穿心而過!
崩——
白羽湘的身體爆裂成八份,八極嘯槍桿洞穿過去,直刺她飛起的靈魂!
“你——膽敢……”白羽湘靈魂發出了驚恐無比的尖叫,尚未來得及逃脫,葉凡又一件至寶彼岸花撲上來,徹底吞噬了白羽湘的靈魂!
重冥冥帝,慘死於荒冥邊緣,神魂俱滅!
葉凡抓回所有法寶,吁了口氣,冥帝原來不過如此。
彼岸花吞噬了冥帝的靈魂,終於當空綻放!
藍色的花蕊飄渺如雲,美麗中暗含著無人可敵的恐怖,落在葉凡掌心,卻乖巧柔順,無害無求。
修真無數年,彼岸花每每都讓葉凡化險為夷,甚至越級殺敵,仙帝、冥帝都葬於它的藍光中,這朵奇花,真的是最強助力。
除掉白羽湘這個後患,葉凡決定離開幽冥界,不再逗留。
至於冥祖,還不是眼下的他可以對付,這個老怪物的實力絕對超越了血犢,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葉凡不敢冒險。
等到他證道之後,再來幽冥,定能有把握收服冥祖。
葉凡花費一整天時間方才瞬移返回重冥,找到了縈羅之後,打算離開幽冥界。
但幽冥界進來不容易,出去更不容易,葉凡嘗試幾次,無論怎樣都無法撕開幽冥空間,補天仙衣也不行,或許只有三界殘橋能強行突破界面障礙,可三界殘橋是不完整的,葉凡不敢輕易嘗試,擔心毀了這件至寶。
看到葉凡愁眉不展,縈羅主動獻計:“帝尊,我聽說傳聞幽冥界中有一條血河,可通往異界,只是這血河,卻是進得去,出不得,兇險不亞於荒冥……”
“傳聞可靠不?血河在何方?”沒辦法,葉凡只能探一探這條消息的真實性。
“在燭冥,我無法確定這傳聞是否真實。”縈羅也拿不準,但他也十分期待能離開幽冥界。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了?”葉凡想到了施懷敏,她能走出幽冥界,證明一定有出去的辦法,也許是這血河,也許不是。
縈羅不確定有沒有第二種方法,只得說道:“也許有,但我不知道,不如詢問一下別人。”
“對,先去幽都!”葉凡帶上縈羅重返重冥幽都,抓來了一位冥王,三位幽王問話。
這些傢伙哪敢隱瞞,紛紛獻計獻策,說出離開幽冥的方案,但加起來也僅有三種方法。
第一條便是實力超然,能夠直接破開幽冥空間,當然了,在不同的區域嘗試,結果也是截然不同,要選擇最脆弱的地方撕開空間,一定事半功倍。幽冥界中,空間最薄弱的地點在生冥,距離重冥極其遙遠,全力施展瞬移也要數天才能趕到那裡。
第二個辦法是進入燭冥的沉珂血河,尋找不確定的空間通道。億萬年間曾有不少幽冥界中的高手進入過沉珂血河,但全都沒有下文,是否已經離開幽冥,又或是殞落在血河中,全都無法考據。
最後一個方案比較保險,不過難度也很大,如果有三位冥帝級以上的強者聯手,可操控九落太陰,轟開幽冥,藉機遁出此界。
這九落太陰是幽冥界第一至寶,陳列於晝冥幽都之中,想要使用它,必須徵得冥帝同意。
葉凡權衡再三,決定先試一試劈開生冥那裡的幽冥空間,如果不行,再前往沉珂血河,至於第三個方案他不願去試,除非萬不得已,他已不願與冥帝有什麼瓜葛。
七天之後,葉凡來到了生冥域界,按圖索驥,找到了一片最薄弱的幽冥空間。
站在昏暗的空間裡,他那開天闢地的一斧,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慘烈的動盪之後,頭頂的空間竟然紋絲不變。
縈羅站在山頂上,滿面駭意,這樣的一擊,居然仍然破不開幽冥,看來這次要非進血河不可了。
“走吧……去燭冥。”葉凡搖搖頭,嘆了口氣,從這幾次試圖撕開幽冥中,他已經意識到,幽冥界的空間異常堅固,允許進入,想要出去比進入更難萬倍。這樣的空間裡,可以保證無論多麼強大的靈魂想要重生,想要逃離幽冥,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
又是幾日的辛苦跋涉,葉凡和縈羅來到了燭冥,站在了一座光禿禿的山峰上,眺望遠處那恐怖的沉珂血河。
在這大河上方,血氣蒸騰如霞,河寬萬里,長不知幾百萬裡,滿眼看去,盡是一片暗紅。
“大凶之河。”葉凡咂了咂嘴,感覺很不舒服,這條血河中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那些試圖逃離幽冥的生靈,究竟是逃出去了,還是葬身河底,化作了這血河中的一灘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