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放寬心吧,就算失敗,我也不會怪你,大家都沒有損失,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將來你我還是朋友。”白羽湘咯咯嬌笑,她並不懼怕失敗,不試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萬一僥倖成功了,她的帝尊之夢真的就實現了。
葉凡微微點頭,開始盤算著如何演好這場戲,要說忽悠的本事,那可是他的老本行,多年不用,現在拾起來,要好好算計算計。
即將要對付的不是人,不是仙,而是一個存在久遠,壽命可能比仙界還要悠長的存在,能不能忽悠到它,還真的沒有太大把握。
幽葉瞬移的速度大抵和仙帝相仿,從重冥到荒冥,要跨越兩個冥域,漫漫旅途,瞬移至少也要半天時間,葉凡思索完稍後將要面對冥祖的計策後,拿出了世界之石,遁入其中。
冥帝默默注視著這枚小世界,很好奇葉凡進去做什麼。
混沌樹下,葉凡打開缽器,伸出手掌,接下了唐仞雪的靈魂。
被幽祭捉去困鎖培養了一年,唐仞雪的靈魂比之前更加堅韌凝聚,但卻少了一些東西,也多了些東西。
“你是誰?放開我……我要去輪迴……”她已經認不出葉凡是誰,神念中釋放出強烈的求生意識。
“你不認得我,可還認得這個?”葉凡亮出了她的日記本,開始逐頁地念起來。
“來到仙界的第一個月,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渺小,飄雪仙宮的前輩們都很和善,師父更視我為仙宮未來的繼承者……”
聽著那些她親手書寫的文字,這團靈魂之光跳躍不已,很明顯,唐仞雪被勾起了深埋的記憶,那段刻骨銘心的情感。
“別唸了,你別唸了……”靈魂之光傳出尖銳的波動,很不穩定。
葉凡合上日記輕聲說道:“你是唐仞雪,你從虛界飛昇到仙界,歷經磨難,結果被奸人所害,殞落在永望山,靈魂進入了幽冥界,之後又被冥祭抓去,險些被投入祭壇,現在你已經自由了,今後沒有人能再害到你,傷到你,我以性命發誓!”
“自由……你……你是……葉……凡?”唐仞雪終於恢復了大部分的神識,知道了他是誰。在混沌樹的光輝撫慰下,再加上週圍那些滋養神魂的仙草釋放出來的柔和氣息滋潤,唐仞雪的神識逐漸地恢復正常了。
“是我,你我曾經在地球相識,你我之間發生過太多太多的事,你還記得嗎?在星海,在玉龍雪山,在丹鳳山……”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嗚嗚……”靈魂也會哭泣,此時的唐仞雪,發出了悲痛的嗚咽,這若是正常人,一定是撕心裂肺的哭聲,無法自已的宣洩。
“是我,對不起,我知道的太晚了,也來晚了,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當年害死你的人,都已經被我誅殺,還有一個罪魁禍首,等你將來親手處置,現在要做的就是助你恢復肉身。”葉凡捧著唐仞雪的靈魂說道。
靈魂之光停止了嗚咽,念頭斷續傳來:“我已經死了,除了輪迴,還有復活的可能嗎?這是哪裡?這不是幽冥?”
“當然可以,只是要困難許多,這裡是我的小世界,我們還在幽冥界中,待我與冥帝完成一項承諾的事,便帶你離開。”葉凡說道:“你暫且在混沌樹下滋養靈魂,我來考慮如何重塑你的肉身。”
“你真的可以?我會……會像從前一樣嗎?”唐仞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肉身都沒了,怎麼可能重塑。
葉凡故作輕鬆笑道:“我是仙帝,當然可以做到,就算你重生之後的面容與從前不一樣,那也是你啊。”
他無法讓唐仞雪恢復到一模一樣的肉身、面孔,除非傳授給她一念枯榮訣,但這個逆天法門是祈筱蝶傳授的,且不可外傳,葉凡只能另尋他法。
“明白了……”唐仞雪已經弄清楚了她自身的情況,想要恢復到之前一成不變的樣子是不可能了,換句話說,她就算重生,軀殼也已經與從前的唐仞雪判若兩人。
但只要能活下來,不必輪迴往生,進入另一個陌生的世界,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多少年的努力和期待,多少年的默默煎熬,終於迎來了旭日黎明,她已經知足了。
“你需要養魂,同時還要塑形,我這裡有仙界最好的仙材,但還缺少一個懂行的人……”葉凡沒試過憑空創造出一具肉身,這屬於極冷門的一種技藝,也許山王可以辦到。
“我不著急,你能帶我在這裡走走嗎?我想看看你的小世界……”唐仞雪擔心自己給他平添太多苦惱,因此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好!”葉凡捧著這團靈魂,首先指給她看:“那是混沌樹,再過個千百年,它就要結出混沌道果了,服下混沌道果,基本上就可以成就證道仙帝。”
“證道仙帝……那時候你可以和五大帝抗衡了麼?”
“哈哈,不用等到那時候,五大帝早已不被我放在眼中。不怕告訴你,西仙域的無舍大帝已經被我打碎肉身,北方不滅仙帝早晚也是步他後塵,剩下的幾位都已服軟,不久的將來,包括九天仙域的烈火仙尊在內,都難逃他們應得的報果。”
“連仙尊也……”唐仞雪無比驚訝,但也知道葉凡沒有說大話,他向來都是說到做到,做常人不敢做的事。
“這事說來話長,咱們邊走邊聊吧……”葉凡帶著唐仞雪遊覽了整個世界之石空間,看到了混沌樹、道果神樹,看到了萬丈紅塵,來到了仙脈中。
“那是誰?”唐仞雪感應到了淨蓮仙帝的存在。
“那裡面沉睡的是淨蓮仙帝,淨蓮仙帝是十萬年前西仙域的證道大帝,與燃血魔帝廝殺後不幸殞落……”
“那她的靈魂……”
“已經消散於天地間很久了,走,過去看看。”葉凡來到了淨蓮仙帝沉睡的地方。
靜靜躺在仙靈脈中的淨蓮仙帝依然如睡美人一般恬靜,身軀保存的十分完好,雙手交織相握捧在胸前。
“她好美……我能不能……借用她的身體?”唐仞雪忽然提出了一個讓葉凡吃驚的問題。
“用她的身體?”葉凡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點頭同意,“試試看。”
淨蓮仙帝的遺體已經保存了十萬年之久,再延長十萬年也只是一具屍體,假如唐仞雪借屍還魂,說不定還可以迅速突破境界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