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活該啊!”站在那道人影肩上的金雀口吐人言,咬牙切齒痛罵這些修士:“老祖我好端端地在此地休養生息,養精蓄鋭,你們這些敗類人渣,居然興師動眾來抓老祖,還嚷着要拿老祖的龍鱗龍鬚煉藥,龍筋製成鎮派寶弓,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這副嘴臉,你們哪裏配得上老祖一片龍鱗!”
三名地仙老祖臉色無比的難看,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來了,那道身影至今沒有表態,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結局。
“好了,走吧!”一聲輕笑,那人似乎還搖了搖頭,揚了下手,身影瞬間模糊一片,如湖面蕩起了水波,消失在半空。
強大的壓力陡然消失,這片天空沒有任何東西殘留下來,彷彿剛剛的經歷只是一場幻象。
但沒有人懷疑那道恐怖身影的強大,連地仙老祖的實力在他面前都弱如螻蟻,或許他揮揮手就能讓這顆星球徹底消失!
“離開這裏,所有人,忘記今天發生的事,不得向任何人提及!如有違抗者,誅!”那名胖胖的地仙老祖沉聲下達這道命令,他的眼神深處還遺留着極度的恐慌。
如果願意,那名絕世強者完全可以將所有人抹殺得一乾二淨,但他卻沒這麼做,也許是因為不屑,也許……有其他的原因,總之,這匪夷所思的遭遇絕不能公之於眾,以免這一方世界陷入混亂……
葉凡帶着龍雀老祖回到了虛空中。
“樊龍,你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方的?有沒有彭乾的消息?”找到了龍雀老祖,雖然不是葉凡最大的期待,但總算沒有白費工夫,讓他看到了希望。
“我哪裏知道,數年前某日,我正在靈脈中療傷,突然天崩地裂,空間破碎,接着我就昏迷不醒,不知多久才醒來。之後我才發現竟然脱離了你的小世界,來到了一處陌生修真位面,在這個鬼地方人生地不熟,加上當初老祖我被樊日那小兔崽子陰了一回,結果是龍游淺水遭蝦戲,四處躲藏,惶惶不可終日……直到近日那幫人渣糾集了上萬人來圍剿,若不是你及時趕來,老祖我必遭毒手……奇怪,你的修為似乎遠超當年,為何不殺光他們?”龍雀老祖一陣唧唧喳喳喋喋不休,大倒苦水的同時也很納悶葉凡為什麼不替自己出頭,將那羣修士斬盡殺絕。
葉凡笑了笑,淡然説道:“在人族修士眼中,妖族就是異類,同理,在你看來,他們也不過是些螻蟻,這是天性使然。既然你還活着,沒必要大開殺戒,再者這些年來,你想必也沒少傷人,否則不可能招來殺身大禍。”
“這你都猜到了……好吧,算你厲害……”龍雀老祖蔫菜了,他確實是傷過不少修士,其中不少都是元嬰、斬屍境修士,否則也不會招惹到這麼多人來圍攻他。
葉凡深知龍雀老祖的秉性,這老傢伙又狡猾又殘暴,虎落平陽也不會安安穩穩深居簡出,一定是個惹事的主兒,況且龍雀生性善喜食人,他又豈會免俗。那些修士與他之間的恩怨,就算是一筆勾銷了,如果換作其他人受了委屈,遭了罪,以葉凡大羅金仙的實力,讓這個世界徹底消失都有可能!
“樊龍,當初我曾答應你替你再塑妖嬰,如今你我有緣重逢,等此間事了,你隨我前往虛界時,我會設法幫你完成夙願,不過,你要作為守護者,替我守護虛界一千年,你能否做到?”葉凡打算和樊龍做一筆交易。
“一千年而已,小意思!”龍雀老祖小雞啄米似地點頭:“本祖就當是睡一覺好了。”
“那可不行,你要盡心盡責,將來如果有人入侵虛界,或是威脅到我的族人生死存亡,你必須全力以赴。如果叫我知道你偷懶懈怠,那可不是丟幾塊龍鱗那麼簡單了,我可以叫你不能輪迴,連一條蟲都做不得。”葉凡淡然説着嚇死龍不償命的話,恩威並施。
“是是是,我一定盡全力守護……”龍雀老祖心底暗暗驚悚,忽而又想起一個疑問:“那你如今,究竟到了何等境界?”
“可與仙王魔皇一戰的境界。”葉凡隨手一指,將龍雀老祖移到了旁邊一塊隕星上:“好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就在這裏等上幾天吧!”
“仙王魔皇……”龍雀老祖喃喃念着這四個字,頓感五雷轟頂般震撼,莫非他,已是仙魔妖界的仙王?
葉凡無瑕去管龍雀老祖,他的神識在這一界逐一掃過,寄望於發現更多失落的面孔或是氣息。
找到了老龍雀,讓他信心倍增,運氣好也許在這個修真世界裏,還能夠找到其他人。
四天後,葉凡的神識搜索到一處低等星球,這顆落後矇昧的星球上,只有一些原始部族生存,文明極端落後,似乎還處在人類社會的早期。
一處巨大的山谷中,上百名衣不蔽體的部落原始人正在伏地祈禱,祭壇上方,一名渾身佈滿油彩頭上戴着一堆稻草紮成帽子的大祭祀正在主持這個神秘儀式。
一陣激越的吟唱過後,大祭司向部族的男人們下達了指令,所有的男丁,上至老頭,下至七八歲的孩子,都拿起了武器,吶喊着衝向了山谷入口處,女人們則抱起嬰孩,攙扶着病殘的部落族人,驚恐萬分地鑽進了獸皮帳篷裏。
這是一場部落之間的戰爭,生存下來是他們唯一的奢望,而在這處山谷的另一端,一股殘暴強大的勢力正向這裏席捲而來!
最血腥最原始的惡戰將要在禾瑚部落的家門前爆發了,另一方是這個星球上最恐怖的力量,如同當年的蒙古大軍橫掃歐亞,這支力量已經消滅了他們遭遇的一切部族,所過之處,只有殺戮,劫掠,蹂躪!
幾無活口。
禾瑚部落只有區區幾百名勇士,敵人卻擁有最強的鐵製裝備,最善奔跑的坐騎,最驍勇冷血的戰士,還有……百倍於他們的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