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罪魁難逃法律制裁,哪怕有一國總理罩著,汪語倫也逃不過殺人從犯這條罪名,至於奈登,等待他的將是審判過後死刑立即執行!
離開警局時,周海濤親自將葉凡送上車,千恩萬謝。
一樁大案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告破,這份功勞都要歸功於他,不然以警方的速度,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破案。
透過車窗,葉凡深深注視著紀家一老一少蹣跚的身影,揮手說道:“走吧……”
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一塊滴血翡翠,背後有這麼多的故事,又會從萬里之外的南洋招來殺身之禍!
只是,葉凡沒料到,關於它的故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忙完這兩件事情,已近清晨。
回到碧園補了幾個小時的睡眠,起床時,葉凡只覺全身一陣痠軟無力。
大概是昨夜勞累過度了吧,他笑了笑,走向洗漱間,打開噴頭,快速衝了個熱水澡。
穿著睡袍走出浴室,葉凡就看到了一張熟悉又嫵媚的笑臉,正倚著樓梯的扶手衝他發出曖昧的笑。
瞅著李絲寒光鮮靚麗的時尚都市麗人打扮,葉凡走過去笑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些天,她忙於藥廠的事情,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個月兩人寥寥幾次碰面,相聚的時間極少。
“連老婆什麼時候回家都不知道,你這個男人怎麼當的?”李絲寒雙手環胸,俏立在他面前,一副故作嗔怒的表情。
“昨晚有點忙,不如一起吃早飯?”葉凡笑嘻嘻拉住李絲寒的手,另一隻手臂很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腰肢。
“午飯差不多!又和哪個野女人鬼混了吧?”女人伸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被戳中脊樑骨,葉凡忙笑著掩飾:“沒有,真沒有,破了個案子。對了,你的公司運作怎麼樣了?”
“我的公司?”李絲寒眼中的媚意化成了兩柄刀子,甩開他的手冷冷喝道:“姓葉的,老孃在外面拼死拼活賺錢養活你,你倒分的很清啊?李氏醫藥沒有你的股份?就算沒有,我的東西不是你的東西?”
“呃,瞧我這嘴!該打!該打!是是是,你是我的,你身上所有東西都是我的。”葉凡嬉皮笑臉湊過去,在她臉上啵滋親了一口。
“是嗎?證明給我看。”李絲寒雙手叉腰,氣場十足,高挑的身材配上她的完美曲線,溫柔中帶點狠的性感,表現出非凡的個性。
這個女人,做事往往出人意料,就算是她的男人,也難以捉摸透徹。
“先吃飯行不?”葉凡轉了轉眼珠子,使了個緩兵之計。
“可以!”李絲寒眼眸中閃動著獨具魅力的狡黠之色:“你說去哪吃?”
葉凡馬上拉住她的手,一臉諂媚地笑道:“難得有機會,不如找家高檔餐廳?”
“找什麼高檔餐廳!我賺錢容易嗎?你就知道糟蹋,什麼時候能賺點銀子養老婆?”李絲寒再次發飆,這喜怒無常的面目,讓葉凡更摸不透了。
“……要不在家吃?”
“吃吃吃,你是豬啊!”李絲寒揪住他的耳朵,怒聲罵道:“我回來幹什麼,這裡又不是我家,還不是找你的!不解風情的死男人,是不是喜新厭舊了,你說……”
“哎呀,原來是這樣……”葉凡嘿嘿奸笑,這女人是按捺不住寂寞,特意回家找男人來的。
“哪樣?”李絲寒伸手在他的大腿內側狠擰了一把。
“去酒店怎麼樣?”葉凡忍著痛壓低嗓音在女人的耳鬢吹了口氣,頓時讓她耳根輕顫了一下。
李絲寒翻了翻白眼,嗔道:“那還等什麼?快換衣服去!”
“馬上就好!”聖旨一下,葉凡一溜煙跑回房間。
李絲寒抿嘴笑了起來,男人,就要時不時鞭策一下,給點甜頭,叫他知道誰才是正宮娘娘。
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約好的美事,在葉凡梳妝打扮換衣服的間隙,卻被一個小插曲打斷了。
紀紅渠和紀曉馨爺孫倆在周海濤親自帶路下,未先知會,驅車趕來拜訪。
“周局長,隨便坐,紀老先生,你喝點什麼?毛峰還是雀舌呢?小妹,你一定喜歡喝咖啡吧?”李絲寒面面俱到的招呼,表現地極為得體大方,自然而然就讓人意識到她的身份。
不知為何,紀曉馨今天顯得有些拘謹,捧過咖啡,連謝謝都忘了說。
“葉少不在?”周局長笑問道。
“在換衣服,我催催他。”李絲寒嫣然一笑。
樓梯上陡然傳來一個怪里怪氣的聲音:“這大中午的,又有女娃找上門了?”
“這位是……”看到閒雲稀奇古怪的裝束,紀紅渠睜大了一雙老眼。
“葉凡的師父。”李絲寒忙笑著介紹:“閒雲大師。”
“喔!原來是大師!”紀紅渠聞聲幾步衝上前,激動莫名,想和他握手寒暄:“閒雲大師,您是緬甸珠寶協會的吧?在下是紀城峰的傳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閒雲擺出一張臭臉,怒道:“讓開!”
敢情,紀紅渠把他當做翡翠大師了。
“是是,唐突大師,唐突了……”紀紅渠無限虔誠地讓開路,注視著閒雲的身影時,滿臉都是仰慕的神色。
在珠寶翡翠行當,他們這些手藝人,對前輩老師傅格外尊敬,這是傳統,也是發自內心的虔誠。
“唷,紀老先生,周局長,你們這是……”葉凡興致勃勃穿戴整齊走出房間,打算與李絲寒共度二人世界時,才發現家裡來了客人。
紀紅渠、周海濤,外加一身小清新裝扮的紀曉馨。
紀紅渠看到他,眼神有些閃爍,說話也吞吐起來:“葉先生,我們……是有事情想拜託你。”
“究竟什麼事?”葉凡的目光與李絲寒交匯,對方微微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情況。
“是,關於滴血翡翠。”紀紅渠嘆了口氣,向紀曉馨招招手。
打開隨身包,紀曉馨將那個檀木盒雙手捧出來,走向兩人身畔,遞到葉凡面前,一雙眼睛卻不敢抬頭看他。
紀紅渠抓住葉凡的手,接下了這隻檀木盒。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老頭在做這個動作時,特意讓葉凡和紀曉馨的手指短暫碰在了一起。
葉凡倒沒覺得什麼,紀曉馨觸電般縮回了手指,臉上更是悄然浮起了兩片紅暈。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珍寶有能者據之,葉先生,我們希望你能收下它。”紀紅渠面色沉重地說道:“滴血翡翠,給我們紀家帶去太多不幸,只有葉先生,才配的上這件東西。”
寶劍贈英雄,紀紅渠慷慨相授,讓葉凡既驚訝又有些遲疑。
滴血翡翠珍稀至極,可謂無價之寶,但它的來歷與背後的故事,卻又飽含濃濃的殺機與陰影。
這是一塊不祥之物,誰擁有它,就擁有了潘多拉魔盒一般,災難與希望共存,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紀老,你真的要把這傳家寶拱手送我?”葉凡捧著滴血翡翠,鄭重問道。
紀紅渠重重點頭,拉起紀曉馨的手,按在檀木盒上,深深吸了口氣,看著表情疑惑的葉凡,又瞅一眼垂首含羞的孫女,深有為難地說道:“葉先生,我們紀家翡翠王的名號,傳了幾代人,到如今,家中已無一男丁,祖輩的手藝不能忘,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希望你能做我紀家的孫女婿,繼承這份祖業,我知道你還沒結婚,年輕人,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
“這……這個……”葉凡雖有預料他會這麼說,可輪到表態時,又啞口無言了。
紀紅渠見他沒有拒絕,心中暗喜,看來是有戲,忙向對方極力推銷:“曉馨這孩子雖說脾氣刁蠻一些,但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從小到大拿過不少獎項,現在已經是跆拳道黑帶4段,你們倆在一起,郎才女貌,絕不會給小葉你丟面子的。”
葉凡滿臉尷尬,他還是第一次遇上說親的家長,這未免太突兀了,他和紀曉馨之間根本沒什麼,話不超十句,彼此互不瞭解,哪能隨便答應這種事。
他的目光轉向李絲寒求助,這女人卻笑而不語,視而不見,恬靜地坐在沙發上,擺出置身事外看大戲的姿態。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回覆紀老頭時,閒雲發話了:“我當是什麼事吱吱唔唔,想娶我徒弟,先瞧瞧你這份嫁妝夠不夠份量,滴血翡翠?我怎麼沒聽說過這玩意兒。”
“哈哈,大師,您請過目。”有家長做主,紀紅渠信心倍增,忙把檀木盒轉到閒雲手上。
打開盒蓋,看到那鮮紅欲滴的寶物,閒雲猥瑣的目光霎時凝固,一眨不眨,死死盯著滴血翡翠!
屋子裡所有人都被他這副模樣吸去了視線,足足看了一分鐘,閒雲猛然間振臂高呼:“成交!這真是天賜良緣啊,哈哈,臭小子,你還不快點拜見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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