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沒想到,葉凡一把抱住她,緊緊的。
“混蛋!”凌若溪用力逃脱葉凡的企圖,把他推倒在案桌上,再定神看去,這傢伙又成了死人一樣,橫躺在那裏,滿臉通紅,喘息聲小了許多。
怎麼回事?他的情況不對勁。
凌若溪不知道,焱毒爆發一次比一次劇烈恐怖,這一回牽動全身的陽氣沸騰,若沒有這些冰,他就完了。
凌若溪把心一橫,大量的冰塊澆到葉凡臉上,身上,把他活活埋起來,只留下鼻孔透氣。
她不時地試探着他的體温,他呼出的熱氣,也不知過了多久,葉凡總算漸漸趨於正常了。
“混蛋!這次兩清了,誰也不欠誰!不對,下次再幹壞事,我還是抓你!”凌若溪整理心情,打開了冰庫大門。
“取一套男士衣物和大塑料袋過來。”
“好的,馬上送過來。”超市經理沒怎麼多想,剛剛那個男人被送來時,衣不蔽體,確實需要換衣服了。
幾分鐘後,凌若溪替葉凡換上了新衣。
“起來!”使勁拽着這個男人,凌若溪才發現這傢伙竟然在她幫忙穿褲子時就睡着了。
她累了個半死,他卻呼呼大睡,凌若溪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叫超市保安把葉凡架了出去,隨後警察們也跟着趕到。
“聯繫他的家人朋友,送他回去!這個人和案情無關。”
聽到凌大隊長的命令,幾位刑警都有些木訥,那這個男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在超市的時候,凌若溪早已拿定主意,儘量不把葉凡牽涉進來。
她有信心親手揭開這個謎一樣男人的所有面紗,僅僅需要一點時間和耐心。
破爛的衣物,被她隨手丟進路邊垃圾桶裏,凌若溪駕車向案發地點疾行。
幾經周折聯絡,葉凡被警察們送回水木春城小區,隨行的還有李絲寒和哭成淚人的陸清雨。
陸勇勝在這場爆炸中喪生,和奎鋼一樣,屍骨都找不出完整的一塊。
即使罪大惡極,也阻隔不了血濃於水的親情,陸清雨一整日都卧牀不起,呆呆以淚洗面。
另一邊,歷經生死一線,體力嚴重透支,葉凡從回來便一直沉睡,睡到第二日早晨,才猛然驚醒,直直坐起身來!
極力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恍惚間好像記得凌若溪載着他趕向什麼地方,再後來,又像是做夢,一個亂七八糟、分不清的夢……
怎麼搞的?究竟是怎樣死裏逃生的,他完全不記得了。
“小雨……你在裏面吧?我能進來嗎?”洗漱完畢,葉凡敲響了陸清雨的卧室房門。
門開了,李絲寒複雜的眼眸與他對視,輕輕擦肩而過,低聲和葉凡説道:“交給你了。”
原來她在這兒陪了陸清雨一整晚,身後的房門輕聲帶上,葉凡走過去坐到了女孩身邊。
清瘦了,憔悴了,一張容顏惹人憐惜。
“小雨。”
“葉大哥!”陸清雨失神的眼睛充溢着淚光,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裏,哽咽着哭泣:“我沒有親人了……他死了,他為什麼要做惡啊……”
“誰説你沒有親人?”葉凡輕聲撫着她的長髮:“我們都是你的親人,我,還有絲寒,都是。不要拿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你這樣,我們都會很難受。”
一番話戳中淚點,陸清雨抱着他哭得稀里嘩啦,在葉凡柔聲安撫下,竟哭着哭着睡着了。
輕輕安頓好這個憔悴的女孩,葉凡微微嘆息,回頭又看了一眼她熟睡的臉頰,走出這間卧室。
李絲寒兩條長腿蹺在茶几上,很沒有形象地埋在單人沙發椅中,手上拎着半瓶紅酒,醉腮微紅,星眸迷離側着頭看他。
“説,你還有什麼瞞着我們!”
“很多,你想聽哪件?”葉凡笑着走向廚房:“有沒有吃的?”
“全部招來!”李絲寒惡狠狠説道:“你和姓凌的有什麼瓜葛?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還有,你是不是有特異功能,跑得比火箭都快,你當我看不見?”
“想知道?沒問題啊!有個條件。”葉凡翻箱倒櫃把所有食物都找了出來,看樣子準備大幹一場了。
“什麼?”
“你們仨一起到我碗裏來。”葉凡端着盆大的湯碗笑嘻嘻説道。
“老孃砸了你的飯碗!”
……
就這麼渡過了週日,陸清雨的精神狀態比之前好了許多,向學院請了幾天喪假。李絲寒的公司正值關門大吉的時候,這幾天沒什麼重要工作,就留在家裏陪她,等待處理陸勇勝遺留下來的身後事。
週一上午,醫學院保安室裏,葉凡正玩着植物大戰殭屍,這款老掉牙的遊戲他竟然玩上癮了,外面過路的美眉花枝招展,他頭都沒抬一下。
咚咚咚!玻璃門被人敲響了,正嗨在興頭上,葉凡隨口嚷着:“有事找警察,沒事一邊玩蛋去,沒見我正忙着?”
“小子你叫誰玩蛋?”吹鬍子瞪眼的威嚴腔調透入門縫,葉凡抬頭一瞧,靠,這下真要把飯碗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