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星星做為歡場上的常客,少年得志,年少多金,相貌又堪稱完美,舉手投足間又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如果做人低調些,或許更能讓人青睞,但偏偏是個浪蕩子,總是和一幫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起,縱情聲色犬馬之中,無論白天還是黑夜。
他的這一套做法,讓導演很是頭疼,但由於他是贊助商指定的男主角,無法替換,對他的種種對分行為,只要不影響拍戲,大都抱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隨他去了。
一年有三百六十天,他一般都會在橫店三百天,有著“橫店小王子”的稱號,所以橫店裡的酒吧,TV之類的娛樂場所,都是他每天必去的地方。歡場上的老闆們,都視他為財神爺,不敢得罪。
小心的伺侯外加天花亂墜的馬屁,讓柏星星總是處於飄飄然,感覺良好的狀態中,長時間下來,讓他養成了,老子天下第一的錯誤想法,認為自己有錢有名,外加長得帥,想泡誰,就泡誰,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肆意妄為慣了,也成了習慣,看誰不順眼,就想用錢,把他砸死,一來讓那不開眼的傢伙知道自己的身家,另一方面,也讓別人知道,他柏公子是絕對不能惹得主兒。
他或許感覺太好,這一次碰到了秦二寶,就想用同樣的辦法,讓秦二寶知道他的厲害,當著眾人的面,丟人現眼,不過,這都是他自己的主觀臆斷,根本沒有科學根據。
秦二寶自認為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那些無知者的嘲笑,對他來說,只像浮雲一般,根本不能觸動他那根強壯的神經,但他還是有原則的,那就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比他狂。
越狂的人,他就越是狠地,無論**還是精神,用那張狂之人最擅長的方式,直接摧毀其自尊心,讓張狂之人下輩子見到自己,都會低調做人。
今天不知道是柏星星倒黴,還是對秦二寶性格的不瞭解,本來就很囂張的人,碰到秦二寶這個刺頭,兩人之間的爭鬥即將開始。
“表姐,表姐,你快來呀!”安琦兒被包間外面的嘈雜的聲音所吸引,跑出去看熱鬧,才發現又是秦二寶這個小子,惹得麻煩,特地跑回來跟殷萱羽她們說道:“秦二寶又惹事了!”
“什麼?!”殷萱羽很鬱悶,她沒想到秦二寶惹事的本事這麼高,竟然出去一會兒,也能出事,著急的問道:“怎麼了?”
“秦二寶不知怎麼碰到了柏星星,兩人一見面就死掐,這會兒,他們又要到三樓去不知道做什麼。”安琦兒道聽途說的打聽來了些事情,急忙跟殷萱羽說道“那趕緊去看看吧!”殷萱羽著急說道,從她的語調中,聽得替某人擔心的情緒。她著急的模樣,讓安琦兒為之一愣,滿臉猜疑的神色。
“……”殷萱羽見安琦兒滿臉猜疑,自然明白她猜疑什麼,也知道多解釋無異,也就故意轉開話題道:“我們還出去看看吧!”說罷,故作鎮定的走出了包間,安琦兒望著她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但卻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
柏星星和秦二寶兩人,走到三樓的大廳,阿米果三樓原本是做酒吧生意,大廳中央放置著舞臺,有明星或者酒吧歌手,來此獻藝之時,供來此消費娛樂的人,看錶演,獻花籃。
柏星星把秦二寶帶到這裡來,當然不是為,看錶演,而是要借這個場所,做一番事情,當著大家面,讓秦二寶這個在他看來,是個土包子的傢伙,徹底的顏面掃地。
“說吧,你說該怎麼玩?”秦二寶絲毫不理會這小子心裡的盤算,表情輕鬆隨意,大有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式。
“我們來玩吃火鍋!”柏星星一向自視甚高,總想玩一些新奇特的事情。
“啥?!吃火鍋?”秦二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跟我比吃,你傻冒了吧?”
“N,N……”柏星星優雅的伸出食指,左右搖晃的說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比吃火鍋,而是比燒火鍋。”
“燒火鍋?”秦二寶不理解,眼神中透出迷茫的神色,望了柏星星半天,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實在想得有些煩,說道:“你還是直說吧,省得我亂猜。”
柏星星輕蔑的目光從眼睛裡流露出來,搖晃著手中紅彤彤的百元大鈔說道:“我們用這個為燃料,看誰燒得時間長,誰就能贏。”
“啥?燒錢?你腦殘啊?”秦二寶對於這樣的遊戲,一點兒也沒興趣,他覺得如果有錢沒地兒花,完全可以捐給希望工程,沒必要這麼浪費的。
柏星星見秦二寶出言罵自己,臉色微微一變,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說道:“你同不同意吧?不要跟我亂扯。”
秦二寶覺得這小子實在太囂張,而他就是一個只允許自己囂張,看不慣別人囂張的人,所以,也有必要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也就一口答應了下來,說道:“燒錢,就燒錢,我還怕你不成?”
柏星星笑了,他自從跟人家玩這個遊戲,還真沒有人能玩得過他,一是沒人肯把錢這麼糟蹋,二是真有人和他一較高下,也不如他有錢,能經得這麼燒。
“那好,我們開始吧!”柏星星自信滿滿,志在必得,迫不急待的想開始遊戲。
“等一下!”
“怎麼?你後悔了?”柏星星以為秦二寶關鍵時候,掉鏈子,眼睛裡充滿了鄙視的神色。
“我後悔?你算了吧!”秦二寶嘴角浮現一絲淺笑,說道:“我們在玩之前,先訂個規矩,不然,到時候,誰贏誰輸,沒個說法可不成。”
“你想怎麼玩?”柏星星沒想到這個鄉巴佬,鬼主意倒挺多,奇怪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誰輸了,就給對方跪下來,磕三響頭,喊聲爺爺!”秦二寶想也沒想,脫口而去道柏星星沒想到秦二寶會說出這番話,頓時覺得血往臉上湧,臉瞬間漲得豬肝一樣的顏色,他覺得自己不可能輸,於是點頭道:“好的,就按你說的辦。”
聽說有人要比燒錢,一下子讓那些原本就事非,而且八卦的人,立刻來的興趣,消息就像一陣風一樣,傳遍整個阿米果,來此消費的人都跑到這裡來瞧熱鬧,很快把整個三層的大廳圍得是裡三層,外三層。
有了人氣,自然就會主持人當然不會少,這時一個神似羅家英的,但比他要年輕許多的主持人,喋喋不休的說道:“現在秦二寶和柏星星兩人的戰鬥即將開始,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放棄對於彼此的沉見,我做為主持和公證人,深感負責重大……”
“媽的,閉嘴!”一位看客不耐煩的叫道:“你以為長得像唐僧,就可以喋喋不休了?閉嘴吧,我們要看戲。”
觀眾的抱怨,對於主持人絲毫不起作用,以他過人的心裡素質和專業精神,視觀眾的咒罵就如同浮雲一般,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柏星星從口袋裡掏出紅彤彤的錢,往天空一撒,場內轟動了,大家都朝那漫天飛舞的鈔票跑了過去,瘋狂的程度差點沒把試圖維持秩序的主持人給踩死。
“小子,你有錢嗎?老子隨便拔根汗毛都比你腰粗。”柏星星見自己效果達到,朝秦二寶挑釁道“你比不比?廢話可真多。”秦二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某銀行的金卡,往主持人手上一交說道:“幫我取個百、八十萬出來,我要跟柏公子好好玩玩。”
“什麼?這小子開口就百、八十萬?”柏星星聽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原以為這小子,肯定是個窮鬼,沒想到,竟然隱藏如此之深。
騎虎難下,柏星星肯定不會輕易認輸,輸了可要當著眾人的面,跟面前這小子,跪下磕三個頭,還要喊他爺爺,錢是小事,燒了還能掙,面子可是大事,丟了就真得丟了。
於是,他打電話給吳柯,讓他給自己帶幾百萬過來,企圖讓秦二寶輸得體無完膚。要說辦事效率,周柯也真不蓋的,啥廢話沒有,也不知道從那裡取出柏星星要求的數目,把錢交到他的手上。
這時,秦二寶的錢也到位,兩面前放著一張大桌子,幾百萬紅彤彤的紙幣擺成了厚厚的一紮堆在各自的面前,讓旁觀者眼睛映成了紅色。
安琦兒和殷萱羽在一旁不知為何,感到很興奮,她們雖說生在富裕的家庭,但從來沒想過,錢可以這麼用的。而這會兒,秦二寶和柏星星面前各自擺了一個爐子,爐子上面放著一口鍋,鍋裡除了水,啥也沒有。
他們做得就是往爐子裡面不斷加錢,不能爐水熄滅,以免把鍋裡水的燒開,直到燒到沒錢,或者水燒開為止。
多麼刺激的遊戲,兩人面無表情的往爐子裡面放著錢,一點兒也不心疼,只見桌面上的錢,在不斷的減少,而他們各自爐子前面的水,也開始有了翻滾的跡象。
“再給我取個二百萬過來!”秦二寶再次掏出卡,給那個主持人,說道:“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全部取出來,如果有零頭,就當跑腿費。”
主持人一聽,立馬樂得眉開眼花,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去辦,也很快把錢取了回來,當然,他跑了這一趟也不白跑,賺了十幾萬的零花錢。
秦二寶面前又堆了四、五百萬的紙幣,而柏星星的錢是越燒越少,立馬有些慌了,對著周柯說道:“去,再給取些錢來。”
周柯見錢一張張的減少,本來就很著急,聽柏星星又讓自己去取錢,說道:“星星呀,帳面上沒有太多的流動資金了,再這麼燒下去,很有可能……”
誰知他的話沒說完,柏星得立馬急眼了,反問道:“我的那些錢呢?難道都被你貪汙了?”
“……”周柯實在冤枉,他知道這小子一向花天酒地,花錢如流水,如果不是自己替他看得稍緊一點兒,面前這幾百萬說不定都沒有,但這會兒他不好說,也只能低聲道:“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媽的。”柏星星知道自己勝利無望,一時惱怒,轉身欲走,可是秦二寶卻沒那麼好說話,上前攔著一步說道:“兄弟,你好像忘了做什麼事情吧?”
“什麼事情?”柏星星心情很不好,對於先前的定下來的規矩,自然不肯認帳,說道:“別惹急了老子,小心老子廢了你!”
“你憑你?”秦二寶笑了笑,說道:“玩文玩不過,現在開始玩武的?”
“你找死!”柏星星知道跟著自己混的還有一班子狐朋狗友,再加上自己的保鏢,也有十幾個人,要收拾這小子還是可以的。
“你覺得,你可以嗎?不是我看不起你,就憑你,還不行!”秦二寶當著柏星星面,狠狠地啐了一口柏星星被秦二寶當面啐了一口,覺得很受傷害,發飈道:“誰把這小子打成殘廢,我就給誰五十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秦二寶周圍立刻聚攏了一幫,手持短棍和鋼管,殺氣騰騰的要玩他的命。
秦二寶笑了,他沒想到今天唱歌會這麼有意思,真是不虛此行,眯著眼睛,朝著那幫人招了招手說道:“都來吧,我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