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婷跟曹希文約好的晚上六點在希爾頓酒店見面,柳晨婷下班之後,心思縝密的她的還特地等著殷世平的車,從地下的停車場裡開出去後,才收拾起東西,把殷世平籤的那份合同,放進她的包包裡,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從辦公室裡走到地下停車站裡。
坐上她心愛別克英朗GT,車身為火紅sè,總體上看,倒也顯得幾分大方與貴氣,用某位sè彩分析專家的話來說,就紅火代表著狂野與奔放,從另一方面來說,柳晨婷理xìng的外表下,有一顆奔放而嚮往自由的心。
柳晨婷表情複雜,她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那裡不對勁,又有些說不上來,通過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今晚肯定會有事情要發生,但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卻說不上來,完全是種感覺。
感覺是一種玄而又玄的事情,誰也猜不透,誰也看不透,但大多數的人卻會選擇無條件的相信,最起碼,柳晨婷就是這樣的人。
車很快開到了希爾頓大酒店,要說希爾頓,大家最熟悉的是可能就是那個社交名媛——帕麗絲·希爾頓,但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她背後的家族卻是一個龐大的家庭,古老而富有。
這個家族每年掙得的錢,數以百計,可以說是富可敵國,當這個古老而富有的商業帝國,不斷的膨脹之時,那也勢必會把它的觸角伸向華夏國。
這也不奇怪為何在華夏國的每個大城市裡,都會有希爾頓大酒店,聳立在城市最繁華的街道,聳立在繁華街道的大廈,往往在一定的程度裡,變成這個城市的新的地標建築,維持很長時間。
柳晨婷把停在酒店門前,把鑰匙交與門前的shì者之後,便徑直走進了大廳,她與曹希文約好在酒店最具有特sè西餐廳,它裝潢與風格源自美國,整體環境親切,溫馨,瀰漫著一種懷舊感,令人想起最初的“路易斯安娜”餐廳裡那種美國南方宅第的室內裝修風格。
餐廳供應世界各地的品牌葡萄酒,也是東江的富人們,選擇商務就餐與休閒的理想場所之一,幽秘的環境,也是曹希文為什麼選這裡的原因。
“小婷,我在這裡!”曹希文自打柳晨婷一進門,就看到她,見柳晨婷東張西望之際,就用手示意道。
柳晨婷望著自己心愛的人,發出了發自肺腑的微笑,臉上掛滿了歉意道:“希文,讓你久等了!”
“我沒有等多久。”曹希文憐愛的望著柳晨婷說道:“再說,就算等得再久,我也心甘情願。”說罷,站起身來,紳士的為柳晨婷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曹希文的細心,讓柳晨婷感受到了被人的呵護的溫暖,她一直渴望著的,不正是這樣的愛情?有一個疼愛自己的老公,還有一個和睦的家庭。
柳晨婷心裡暖融融的坐了下來,待她坐下曹希文,便向shì者示意,要求點菜。
“先生,你希望點些什麼?”shì者很有禮貌的問道“來瓶八二年的法國紅酒,再來一份菲尼基牛排。”曹希文把目光轉向了柳晨婷,目光裡充滿著無限有柔情,指著柳晨婷說道:“給這位女士,來份水果沙拉。”
“嗯,好的。”shì者記下後,便轉身離去。留下兩個人,對視著彼此,沒有說出任何的話。
酒店的專職鋼琴師,在大廳裡彈奏著樂曲,而柔和的鋼琴聲,搭配著忽明忽暗的燭火,顯得浪漫而又溫馨。讓在此之間,每對戀愛的男女,臉上都用幸福的微笑在竊竊sī語。
“希文……”柳晨婷在沉默後,打破了彼此之間的沉默。
“噓,不要說話,讓我們去感受一下浪漫。”曹希文閉著眼睛,小聲噓道,他知道,柳晨婷要說什麼,他從內心而言,也非常的著急,但是,他知道,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嗯……”柳晨婷不再言語,心事重重的用叉子,撥動著才上沒多久的沙拉,沒有任何的胃口。
“小婷,你相信我嗎?”曹希文半天沒言語後,忽然冒出來一句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柳晨婷顯得對曹希文這麼問,準備有些不足,睜大著眼睛滿頭霧水的回答道“你要相信我!”曹希文深情款款地拿出了一枚戒指說道:“因為在未來的日子裡,我將是你最親的人。你未來的一切興衰榮辱,將緊緊地與我緊密的在一起。”
要說以往,柳晨婷見到曹希文拿出求婚的戒指,還說出如此動情的話語,說不定會幸福的暈厥過去,但是,今天,她的心裡,卻有些不舒服,不舒服的原因,是因為她怕。
她怕也是有道理的,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對於愛情從內心來說,也是非常渴望與嚮往,不願見到自己的愛情會méng上利益的yīn影,這會讓她覺得這不純粹的愛情。
柳晨婷也承認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潔癖的,最起碼在精神上就是,而曹希文今天的這麼做,明顯很多程度上,是摻雜某些不純潔的因素。
她怕就怕這點上,她怕自己的愛情一但摻上不純潔的因素,會變質。失去她對愛情的忠誠,而這一份忠誠緣於對愛情的信仰。
人不能沒有信仰,沒信仰的人,在她看來,如同靈hún的軀殼一般,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怎麼了?”曹希文見柳晨婷遲遲沒有動,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溫柔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猶豫?”
“希文,你愛我嗎?”柳晨婷沒有接曹希文的戒指,反而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當然!”曹希文不假思索回答“你回答得太快了,根本就是沒有誠意。”
“呃,那我要是回答得太慢了呢?是不是這還需要思考啊,肯定說假話了!”曹希文道“我是認真的。”柳晨婷沒有笑,一臉認真的說道“我也沒有開玩笑!”曹希文覺得今天的柳晨婷很奇怪,耐著xìng子,哄道:“我對你難道還會有假嗎?”
“可是……”柳晨婷覺得再這樣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覺得用自己原先計劃好事情,來測試一下,曹希文是否真像自己所說的那樣愛她。
“希文!”思定後,柳晨婷開口說道“嗯?怎麼了?”曹希文剋制著心中的那份焦急,依舊有型有款的問道“既然你這麼的愛我……”柳晨婷話說了一半,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份合同出來,而當她從包裡拿出合同那一剎那,曹希文感覺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婷!”當柳晨婷拿出合同之時,曹希文卻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把制止了她這一舉動,說道:“這裡不易把這合同拿出來,我在酒店樓上訂了間房間,我們到那裡談。”
“哦?”對於曹希文這一舉動,讓柳晨婷感到很意外,她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做,但對於他對這份合同不著急的態度,讓她有了一種的錯覺。
她的錯誤的覺得,曹希文是怕自己拿出這份合同後,被殷世平的人或者與殷世平相熟的人發現,才會制止她這麼做,而到樓上的房間去,也完全是為了她著想。
有了錯覺,便有了錯誤的認識,她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而她的幸福的笑容,卻曹希文完全捕捉到,但他卻完全誤會了柳晨婷的意思。
男人因xìng而愛,女人而因愛而xìng,男女之間對愛情的認知不同,也就在認知上存在著明顯的差異。這也不難怪,曹希文滿腦子都想著得都是來財sè兼收的美事。
在樓上訂個房間,也大半出於這個目的。跟柳晨婷交往了這麼久,他一直扮演謙謙君子,要換做以前交往的女子,早就推倒後十幾次了。
但跟柳晨婷交往,他卻沒有這麼做,一方面是柳晨婷是一個把握分寸的女孩,最是想把自己最美好的東西,留在最恰當的時機。另一方面,是曹希文明顯覺得柳晨婷對自己還是有價值,還不敢輕易亂來,惹惱了她。影響自己的計劃。
當然,今晚,他終於等來了這個機會,他心裡最齷齪的心思的謀劃著,財sè兼收的美事,他謀劃著自己在拿到合同以後,即便是用最卑鄙的手段,也要得到柳晨婷的身體。
等一但得到了她的身體,那麼,自己便成了她的主宰,到時候,想做什麼,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兩人各懷著心思,心照不宣的從樓下的大廳坐電梯上了樓,電梯一直上升到十三層後,停了下來,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電梯,由曹希文的帶領下,走進了1306房間。
“希文,這是你要的合同。”柳晨婷主動的從包裡拿出來合同,遞給曹希文說道“不急!”曹希文嘴角掛著笑容,給柳晨婷體貼的倒了杯熱水說道:“剛才喝了酒,來,喝口水,解解酒氣。”
“嗯”柳晨婷便將合同放在一邊,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曹希文假裝不經意的坐她的身邊,翻看著合同。但隨著他的一頁一頁的翻了過去,臉上的表情發現了劇烈的變化,由原本的狂喜到最後的狂怒。
他發現這並不是他讓柳晨婷讓殷世平在上面簽字的合同,而是一份無關的緊要的合同之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怒聲沖沖的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望著曹希文失態的表現,柳晨婷有些失望,但卻沒有太多表lù出來,說道:“希文,你覺得,是我重要,還是合同重要?”
“現在不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曹希文的面目猙獰的說道:“我問你,合同到底放在那裡了?”
“……”柳晨婷望著曹希文一張近乎扭曲的臉,感到失望透頂,她怎麼也沒想,一個人真實面目,用一份假的合同,就能試得出,而真的合同,是她故意留在了車上。
“對不起,我現在想回去了。”柳晨婷失望的想大哭一場,但心裡面仍然要求自己一定要堅強,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嘿嘿,你以為你能走得出去嗎?”曹希文再也顧不得什麼狗屁風度,而是怪笑著朝柳晨婷問道“你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你過會兒就知道了!”曹希文的臉上表情變得極端猥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