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文仲交待完了正事後,仍舊還顯得有些虛弱的無音走上前來,說道:“張施主,這厲魘已經被成功誅殺,我也就要向你告辭了。”
對於無音在此次圍剿厲魘行動中做出的貢獻,張文仲很是感激:“這一次能夠成功的誅殺厲魘,多虧了無音師的仗義援手。
日後若有什麼用得著我張文仲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
無音微笑著說道:“張施主不必這麼客氣,降妖除魔,本就是我們的分內之事。喔,對了,暫時我還要在這雍城市的海會庵裡盤桓幾日,講解說法。如果在此期間,張施主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的,只管派人前來通告一聲就成。”
在說完了這番話後,無音又向著其餘的修真者一一告辭,旋即轉身飄然離去。
在無音走了之後,張文仲也轄身離開了這座博物館,準備返回靈居好生的調養一番。
因為方才那一波地面震動的緣故,許多的圍觀者已經相繼撤離了,不過,仍舊還有許多人逗留在這裡,並踮著腳尖,好奇地朝著博物館的方向張望。要不是警方和軍方拉起了一道警戒線,只怕他們早就已經躥到博物館裡面去瞧個究竟了。就在張文仲準備穿過警戒線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卻是在這裡維持秩序的譚青青。
譚青青快步的跑了過來,將張文仲給拉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好奇的詢問道:“張哥,你們出來了,是不是說明,那個藏在博物館裡面的那今天級巔峰期的武道強者,已經被你們給繩之以法了?先前跑進這博物館裡面的那兩個劫匪以及他們劫持的人質呢?”
“兩個劫匪已經死了,至於那兩個人質嘛,已經被成功的解救了出來。不過,這一次的案子,估計是與你們雍城市警方無關了。因為,國家安全部的人,已經全權接管了此事。”張文仲不願意和譚青青詳談此事,在順著她的話說了幾句後,便半真半假的說道:“好了,你先忙著吧,我得回去休養一番了,剛才的比鬥廝殺,讓我受了點兒小傷……”
張文仲沒有想到的是,在聽說自己受傷後,譚青青竟是一下子就變的緊張了起來,滿心關懷的催問道:“什麼,張哥你受傷了?傷在哪兒了?快讓我瞧瞧!”
“呃…………”瞧見譚青青的這種反應”張文仲不由的在心頭暗罵自己多事,苦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岔了氣”回去調養一下就成。”
譚青青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半是埋怨半是叮嚀的說道:“真是的,怎麼這樣不小心?好了,好了,我也不再打擾你了,快點兒回去調養吧,可別落下了什麼病根。可惜我現在有公務在身,走不開”要不然的話,就騎車送你回去了。哎,要不,我安排一個人開車送你回去吧?”
張文仲笑著搖了搖頭:“哪有那麼麻煩?我自個兒打車回去就成。好了,你忙你的吧”我走了。”說罷,他轉身穿過了警戒線,很快就從譚青青的視野裡消失了。
直到張文仲的背影徹底消失之後,鼻青青這才收回了目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一聲輕嘆,卻是被旁邊的〖警〗察給聽見己在這些〖警〗察的心目中”譚青青就是那女暴龍,何嘗見過她嘆氣並作出這種女兒姿態?有一個膽子較大的〖警〗察,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硬著頭皮問道:“譚隊,你為何要嘆氣呢?”
譚青青瞪了他一眼”冷哼道:“關你什麼事?該幹嘛幹嘛去,少在這兒偷奸耍滑!”
挨訓了的〖警〗察連忙縮起了脖子,其餘的〖警〗察也是差不多的模樣,都不敢再在她的面前多做言語了。不過在私底下,這些個〖警〗察卻是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看來,譚隊多半是和張先生鬧彆扭了,我們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去觸她的黴頭,不然這頭女暴龍將怒氣撤到了我們的身上,那我們可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幸運的是,這些竊竊私語並沒有傳入譚青青的耳朵裡。要不然的話,這些〖警〗察會不會死無葬身之地還不好說,但生不如死卻是肯定的了。
對於這裡發生的事情,張文仲也並不知情。在擠出了圍觀人群后,張文仲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海韻別墅小區。
經過在靈居里一夜的調養之後,張文仲的靈力不僅是全部恢復,更是有了一個長足的進步。看來,這一次與厲魘的廝殺,竟是刺激了張文仲的潛力,讓他的修為得到了提升。
第二天一大早,張文仲陪著家人一起吃過了早餐後,就待動身前往雍城大學校內醫院。畢竟他已經連續休了好幾天的假,怎麼也得去醫院看看。要不然的話,他這個副院長,可就做得有此失職了。
就在張文仲出門之際,蘇曉玫卻是追了上來:“老師,我和你一起去校內醫院吧。反正我的身體狀況,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而且,我已經在這裡待了好些天。再這麼待下去的話,我怕這副身體會生鏽。”
在考慮了一番後,張文仲最終同意了蘇曉玫的這個請求:“你的身體狀況,的確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活動活動了。”
蘇曉玫振臂歡呼了起來:“耶,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了。”
“你呀…………”張文仲搖頭失笑,“看來這幾天,還真是把你給憋壞了呢。”
當兩人抵達了校內醫院的時候,林子蔓卻是早早的就到了。在見到了張文仲後,她立刻就從自己的診室裡走了出來,眉頭微蹙、一臉遲疑的說道:“文仲,昨天我們有見過嗎?”
張文仲知道,昨天的經歷對林子蔓來說,實在是太過震撼、太過驚心了。所以,雖然是被祝由術給封印住了大多數的記憶,卻還是有那麼點兒殘缺記憶保存了下來。不過,張文仲也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子蔓腦海中的這些殘缺記憶,會漸漸地被她遺忘。到最後,她就會徹底的忘卻昨天經歷過的那些事情。
所以,在聽到了林子蔓的詢問後,張文仲立刻搖頭回答道:“昨天我一直都在教導著小妹的醫術,並沒有見過你。哎,子蔓,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事情了?”
林子蔓不由的蹙起了眉頭:“我們真的沒有見過嗎?奇怪……為什麼我總覺得,昨天和你見過呢。而且,好像還經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惜的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
蘇曉玫早已經從張文仲的口中,瞭解到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故此,在聽見了林子蔓的這番話後,她便笑著說道:“子蔓姐,你該不會是睡糊塗了,將昨兒晚上做的夢,與昨天的經歷混淆到一起了吧?”
林子蔓的眉頭,蹙的更緊了:“那些記憶,真的是做夢嗎……?”
蘇曉玫卻是嘻嘻一笑,故意問道:“哎,子蔓姐,你昨兒晚上夢見老師了?你夢見他和你做了什麼?哎呀呀…………該不會,是那種夢吧?”她故意將,那種,兩個字咬的很重。
林子蔓的俏臉兒,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如同是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
她抬手輕輕地打了蘇曉玫一眼,含羞帶嗔的道:“小妹,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做那種夢?罷了,不和你們多說了,我得過去整理一下前幾天的病歷……”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她就逃也似的跑了。
蘇曉玫嘻嘻一笑,湊到了張文仲的耳邊,小聲說道:“怎麼樣,老師,還是我聰明吧?一句話,就將子蔓姐給打發走了。”
張文仲啞然失笑,抬手在她的腦袋上面輕輕一敲:“你呀,小聰明不少,要是能夠將這些聰明,都給我用在修煉和醫道上,你的成就,可不僅是現在這樣呀。”
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來上班的人越來越多。每一個人,在獲知了張文仲和蘇曉玫今兒來上班的消息後,都會笑著過來問聲好,趁著時間尚未到上班的點兒,閒聊上一兩句。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時間裡,生活彷彿是迴歸了平靜。
然而,沒有人知道,在這種平靜下,其實是隱藏著一場大凶險的!
就在厲魘被誅殺的第五天清晨,張文仲和蘇曉玫剛剛走進校內醫院的時候,雍城市的地底下,突然出現了一道鼻烈的能量波動。
在這道能量波動尚未傳遞到地面的時候,張文仲就察覺到了它的存在,臉色頓時為之一變,驚呼道:“這是……強勢地震波?!”
從地底湧上來的這道能量波動極為強大,甭說是張文仲,就算是一元道宗的慈法真人,也不可能抵擋得住這道能量波動。既便如此,張文仲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的靈力散佈了出去,儘可能的護住了大學城的這片地面,想要儘可能多的減少這道能量波動對大學城的破壞。
如果可能的話,張文仲很想要將整個雍城市都給納入自己靈力的保護範圍內。但以他洞虛期的修為,只能是勉強的將大學城給保護在其中。
“希望特勤組和尚且留在雍城市的修真者們,能夠儘可能多的保護住其它區域,減少此次地震帶來的破壞威力。”
張文仲的這個念頭剛剛湧起,地面就傳來了一波劇烈的顛簸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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