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因和山臊雖然覺得憋屈,但是並沒有因此而憤怒過頭、喪失理智。在他們倆看來,張文仲採用這樣的手段來折磨他們,雖然是一種極端的痛苦,但同樣也是一種機會
因為,只要還有性命在,那就還有逃生的機會
傲因和山臊不約而同的嗷嗷怪叫了起來,瘋狂地壓榨著體內殘存的妖力,以便能夠在應付著龍鳳呈祥印、陰陽法鏡和三十六枚雷針的同時,也能夠躲過張文仲刺來的盤龍玉尺,甚至是把握機會遠遁而逃。
不過,傲因和山臊很快就發現,張文仲這種似緩實快的攻擊方式,並不是那麼容易躲開的。
看一次看到張文仲出手的時候,兩個妖怪都覺得,自己這次應該是能夠躲過得了。但可惜的是,每一次他們的躲閃,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張文仲手裡的盤龍玉尺,就如同是附骨之疽,如影隨形,無論他們採用何種方法來躲閃避讓,都是無用之功。
這樣的事情,要是隻有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如果一直都是這樣,對他們倆的鬥志和意志,就成了一種極大的消磨
在短短的數分鐘時間裡,傲因和山臊就成了兩個血人。渾身上下,幾乎處處都是傷口。
“你這個卑鄙、可惡的人類如果我們不是因為詛咒的緣故受了重傷,修為大損的話,就憑你,又怎麼可能傷得了我們?如果我這次有幸不死的話,日後,我一定會將此次遭受的侮辱,加倍返還給你的”氣喘吁吁的山臊,從牙縫裡面擠出了一句狠話。
這樣的狠話,若是放在平時,定然是寒意十足,令人從內心深處湧起一種驚懼感來。但可惜的是,山臊此刻完全就沒有了平時的那種威風霸氣。他這渾身是傷、鮮血淋漓的模樣,當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他在這種情況下放出來的狠話,非但是沒有一點兒震懾力,反而還惹得周遭旁觀的酆山派弟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竟是將他的這句狠話,給當成了一個笑話。
在這片刺耳的鬨笑聲中,山臊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就待暴走。
見此情況,傲因連忙用傳音入密的方法,衝山臊說道:“老山,保持冷靜,可千萬不要衝動呀這個姓張的傢伙,之所以在佔盡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沒有將我們一舉擊殺,而是採用這種手段來折磨我們。為的,可不就是消磨我們倆的意志,以便他能夠施展催眠術的麼?你如果在這個時候情緒失控,豈不是就正中他的下懷了嗎?”
雖然在此之前,傲因和山臊並沒有和張文仲過多接觸。但是,通過各方面蒐集到的情況,他們對張文仲,也是有著一個很清晰的認識。
他們知道,張文仲掌握著一種神奇的催眠術。不僅是普通人,就連修為深厚的修真者,在心志不穩的情況下,也會被他給催眠。之前陰炁派的掌門秦天龍,可不就是被他給催眠了的嗎?
幸運的是,秦天龍是他們最近才發展起來的外圍成員,知曉的秘密有限,而且他們也及時的將秦天龍給滅了口,並沒有讓過多的秘密洩露出去。
可是,相比起秦天龍那個外圍成員,傲因和山臊所掌握的秘密,可就要多出了許多。如果真的是被張文仲給催眠,將他們所知曉的秘密,全部都給洩露了出去的話。那麼,混沌修羅界裡的數億妖魔,辛辛苦苦、暗中籌備了數千年的計劃,可就得提前曝光了
說不定,這個計劃,還會因此而被打亂。甚至是……徹底的失敗
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傲因還是山臊,都不願意看到。
經過傲因的提醒,山臊總算是及時的冷靜了下來。同時,也用傳音入密的方法,衝傲因說道:“老傲,這樣下去,就算我們倆再能夠保持冷靜,這意志也會被他給消磨到最低。你的腦袋遠比我要好使,趕緊想個法子,度過此次的難關吧……”
在這樣的局面下,還能有什麼辦法好想?
傲因不由的苦笑了起來。
早知會是現在這種局面的話,他就不該同意山臊提出的、趁著張文仲在雲臺市裡對付新型瘟疫的機會,偷襲張文仲的家人……
不過,這件事情,也怪不得山臊。誰能夠預料得到,在這個牧馬場高級會所裡面,會構築著一個強力的防禦型法陣?誰又能夠預料得到,這些僅有養氣期、築基期修為的酆山派弟子手中,竟是握著一大堆品級不差的法寶、符咒和丹藥呢?竟是硬生生的,將他們兩個給拖在了這裡,讓張文仲及時的從雲臺市回援,也讓這原本勝算很大的偷襲計劃落空。甚至還得將性命,葬送在這裡。
想到這裡,傲因的眉頭不禁一挑,望向張文仲的眼睛裡面,也盡是驚疑之色:“這個姓張的傢伙,不會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我們會來偷襲他的家人吧?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簡直是太可怕了……”
就在傲因胡思亂想的時候,夜幕中驟然響起了一片破空之聲。雖然說,這片破空聲響很是微弱,普通人根本就聽不見。但是,在場的這些人,全部都是修真者。感官能力,遠比普通人要強,自然也就聽見了這片破空聲響。
“這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御劍飛行……會是誰呢?”陳曦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不由的握緊了手裡最後的那件法寶,擺出了一個迎戰的姿態。
不僅是他,所有的酆山派弟子,全部都將手中殘存的法寶和符咒給握緊了。那些拼光了法寶和符咒的人,則是掐起了法印。一旦出現在天空中的,是傲因和山臊的援軍,他們就會拼著體內剛剛才恢復起來的那絲靈力,唸誦咒語釋放法術,和這些該死的妖怪拼了
“不必緊張,來的並不是妖怪。”張文仲的聲音,在這一刻響起。顯然,相比起修為較弱的酆山派弟子,他早已經用神識,核實了這些御劍飛來者的身份。
和張文仲一樣,傲因與山臊,也在第一時間,搞清楚了御劍飛來者的身份。他們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一片蒼白死灰。
漆黑的、沒有一顆星辰的夜空中,突然是閃現出了一顆顆的光點來。眨眼間的功夫,這些光點就降落了下來。酆山派弟子們這才看清楚,從天而降的並不是什麼光點,而是駕馭著飛劍及飛行類法寶的修真者。
這些修真者,都是在接到了陳嫻的電話後,從雲臺市及其周邊縣市趕過來的。本來,他們還生怕來的遲了,張文仲和酆山派弟子,會遭到傲因和山臊的毒手。卻沒有料到,此刻映入他們眼簾的,竟然是張文仲一人獨鬥兩妖的場面。
而且,瞧這架勢,張文仲竟然還是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傲因和山臊這兩個曾令他們吃盡了苦頭的妖怪,居然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毫無疑問,這樣的一幕,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這些從天而降的修真者們,不由的是張大了嘴巴,失聲驚呼了起來:“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有幾個可憐的傢伙,因為震驚過度,甚至是一頭就從飛劍上面栽倒了下來。在‘砰’的一聲勁響中,摔了個四仰八叉。
對於傲因和山臊的恐怖實力,這些修真者都曾親眼目睹過。當時,集合了百餘個修真宗派的力量,都沒能夠擋住這兩個妖怪,不僅是讓他們成功的突圍而出,還被他們給傷了好些人。
可是現在,這兩個恐怖的、實力至少是在合道期、甚至是大乘期的妖怪,竟然是在張文仲的攻勢下,連招架之力都沒有。而且,瞧張文仲這舉手抬足的架勢,當真是瀟灑無比,彷彿並未用盡全力一般。
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傲因和山臊在突破了他們的包圍圈後,因為引發詛咒,從而導致了受傷並修為大損。雖然他們也瞧出了這兩個妖怪的修為,遠遠比不上前幾天。但他們卻誤以為,這是被張文仲壓制所致。
“好帥啊……”一時之間,各個宗派裡面的女弟子,眼睛裡面皆是閃現出了粉色的桃心來。此刻,在她們的眼中,容貌普通的張文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如果不是因為張文仲的實力超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師門長輩也在此處。說不定這些動情了的女弟子,就會粗暴的將張文仲給拖進不遠處的那片小樹林裡去……
各個宗派的長老,並不清楚門下女弟子的心思。此刻的他們,早已經是被眼前這一幕,給震的目瞪口呆了。
“我……我沒有看花眼吧?這兩個恐怖的妖怪,在張先生的面前,竟然是毫無招架之力?”
“天啦……張先生的修為,到底是強到了何種地步啊?難道說,他……他竟然是大乘期的超級高手嗎?”
“快看,你們快看……張先生竟然擁有著兩件準仙器級別的法寶這……這也太奢華了吧?別說是準仙器了,我連一件五品以上的靈器都沒有啊這人比人,當真是氣死人呀還有那三十六枚閃爍著紫色光芒的針,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法寶啊?為什麼會給我一種雷劫的感覺?”
聽見這些人的驚呼,陳曦等百餘個酆山派弟子,不由的挺起了胸膛。彷彿,這些人討論誇讚的,就是他們一般。
他們,這是在以張文仲為榮
傲因和山臊這兩個妖怪,可就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就在發現了這些修真者趕來之際,他們就知道,自己是絕對沒有機會,活著逃離此處的了。
“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人墊背”傲因和山臊相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到了這樣的一句話。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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