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人的臉色陰晴不定,剛才那一幕來的實在是太快太突然,就連他也沒有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瞧著癱在地上,滿嘴都是碎牙和鮮血的九指,就連亡命慣了的光頭男人,心頭也是不由的閃過了一絲驚恐。不過,他並不相信這件事情是女孩搞出來的。女孩要有這樣的本事,當初就不會被他們給拐走,也不會忍受他們這麼久的摧殘與折磨了。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自己心頭的驚恐,光頭男人乾笑了幾聲,說道:“九指這個老傢伙,還真是老了啊,連打人都不成了,居然是失手打到了自己,真他媽的丟人現眼。還好在這裡的都是咱們自己人,要不然,豈不得被人給瞧了笑話去?”
院子裡面的同夥都跟著鬨笑了起來,齊齊點頭說道:“是呀,九指這個老頭真的是太老了,老的都沒用了,早就該滾回家去養老了。”他們雖然都在笑,可是那笑容卻和光頭男人一樣的乾澀不自然。顯然,他們並不是很相信光頭男人說的這番話。
光頭男人這會兒總算是將心態調整了回來,他指著歸九指調教的那幾個孩童扒手,說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你們的師傅給抬回屋裡去!”隨後,他又衝身旁的那幾個同夥下達了命令:“你們幾個去給我教訓這個丫頭,千萬別像九指那樣的丟人!”
“這……”被他給點到了的這幾個人面面相覷,臉上皆是猶豫的表情。顯然,剛才那個頗為詭異的突然事件,給他們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陰影,他們可不希望落得像九指那樣的悽慘。
“廢物,你們這幾個傢伙都他媽的是廢物!平時分錢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的都挺積極的,可是一旦遇到了事情,你們就成了畏手畏腳的縮頭烏龜!”瞧見這幾個人的反應,光頭男人勃然大怒,指著他們幾個怒罵了幾句後,就衝一個陪他喝酒的、滿身都是傷疤的魁梧男人說道:“蠻牛,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綽號叫做‘蠻牛’的男人,一口將杯中酒給幹掉,帶著三分酒意,獰笑著問道:“能弄殘她不?”
光頭男人回答道:“隨便你,弄死都成。不過,屍體必須得處理好,別他媽的惹來了警察。”這會兒,被連續折損了顏面的他,已經沒有了留女孩性命的念頭。
“我辦事,你放心。”蠻牛獰笑著回答道,起身就朝著女孩走去,雙手在腰間一晃,就抽出了兩柄閃爍著寒光的匕首來。這個蠻牛,原來還是一個擁有著人階巔峰期修為的武者,難怪能夠成為光頭男人的左膀右臂。
看著步步逼近的蠻牛,滿臉驚恐的女孩不住的後退。最後,她的後背貼在了冰冷的院牆上,再也沒有後退的餘地了。她咬緊了嘴唇、閉緊了眼睛,在驚恐與絕望中等待著生命最後一刻的到來。
可是,女孩並沒有等來匕首刺入身體的疼痛,而是等來了‘砰’的一聲悶響和‘轟’的一聲巨響,以及院子裡面驟然響起的成片驚呼聲。
“發生了什麼事?”
滿心驚訝與疑惑的女孩,忍不住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並不是雙手持著匕首的蠻牛,而是一個男人的背影。
這個背影很陌生,但不知道為什麼,卻讓女孩感覺十分的安全。
就在這個時候,陌生人回過頭來,面帶微笑的問她:“你沒事吧?”
“沒……沒事。”女孩回答道,臉上沒來由的閃過了一抹紅暈。隨後,她看見了蠻牛,總算是知道院子裡面的人為什麼會目瞪口呆的齊聲驚呼了。
剛剛還站在自己面前的蠻牛,這會兒竟然是貼在了對面的那堵院牆上……不,不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已經是被深深的鑲嵌在了院牆裡面!
原來,就在剛才蠻牛的兩柄匕首朝著她刺下之時,藏在暗處的張文仲突然現身,抬腳就踹在了蠻牛的身上。強勁的力量,不僅是將他給踹的倒飛了出去,還讓他直接鑲嵌在了青磚砌成的院牆裡面。這都是張文仲不願意讓孩童們見到太過血腥的場面,從而控制了力量的結果,否則蠻牛就不是鑲嵌在院牆裡,而是當場就被轟成肉醬了!
即便如此,張文仲卻也是將整個院子裡面的人,都給鎮住了。
光頭男人滿臉驚恐的望著張文仲,蠻牛的實力他是很清楚的,七八個壯小夥都不見得能夠近他的身。可是這樣一個猛男,卻被身材略顯瘦削的張文仲,一腳給踹的鑲嵌進了院牆裡……
要不是親眼所見,光頭男人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你……你是什麼人?你想要做什麼?”光頭男人鼓起勇氣問道。
之前曾抱著張文仲腳乞討的那個小女孩,這會兒是認出了張文仲來,她驚喜交加的叫了起來:“啊呀,是你……你,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張文仲微笑著回答道:“沒錯,我就是來救你們的。”
聽到小女孩和張文仲之間的對話,院子裡面眾人的反應,卻是不盡相同的。那些被拐來逼做乞丐和扒手的孩童們,一雙雙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睛,驟然就活了過來。許久未曾在他們眼睛裡面出現過的希望,在此刻重現。而光頭男人這一夥奴役孩童行乞、扒竊的犯罪分子,則紛紛是臉色大變。
他們都很清楚,如果張文仲是道上的人,或許使點兒錢就能夠躲過一劫。可如果張文仲是衝著這些孩童來的,那麼此事就基本上是沒有善了的可能了。
瞧了眼仍然鑲嵌在院牆裡面,只剩下了半口氣的蠻牛,光頭男人及其同夥的心中頓時就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悲嗆感來。他們可不認為,能夠一腳將蠻牛踹成這樣的武林高手,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對付的。雖然他們人多,可在這個時候,人再多恐怕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吧?
這傢伙瘦胳膊瘦腿的,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大力量?別是超人或綠巨人的親戚吧?
光頭男人及其同夥忍不住在心頭嘀咕著。
雖然是對張文仲的武力充滿了恐懼,但是光頭男人並沒有就此放棄抵抗,他的右手突然伸向腰間,拔出了一把從特殊渠道買來的手槍,槍口對準了張文仲,獰笑著說道:“你就算是將武功練得再厲害,也不可能鬥得過槍支吧?小子,想當英雄,下輩子就學聰明點兒吧。”
張文仲冷笑了一聲,吹了口氣,一道無形的靈力頓時就射進了槍筒裡。與此同時,光頭男人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道爆炸聲驟然響起,光頭男人手裡面的那支手槍竟然是就此炸膛了。不僅是將他的右手給炸的血肉模糊,同時手槍炸裂後飛起的碎片還射入了他的身體,讓他遍體鱗傷,鮮血直流。
“現在你沒槍了吧?”張文仲冷笑著說道。
沒有了手槍,光頭男人的勇氣也就隨之消散。聽見張文仲的問話,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那支手槍炸膛,多半也是張文仲做的。想到這兒,他的臉色也就變的慘白了起來,也顧不上查看自己的傷勢,為求保命,氣喘吁吁的說道:“你想要救這些孩子是吧?沒問題,他們全部都可以跟你走。另外,我們再將討來的、扒來的錢全部都給你,只求你能夠放我們一條生路……”
“放你們走?”張文仲冷笑了起來,說道:“然後你們就好再去拐一批孩子來奴役,是嗎?”
“不,不,不……我們再也不敢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再也不敢了!”光頭男人‘撲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他的那些同夥也紛紛是隨著他一起跪倒在地,不住的說道:“我們可以發誓,我們可以對天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做這種喪天害理的事情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張文仲冷笑著說道:“求我沒用,你們去求求這些孩子,看他們肯不肯放過你們。”
光頭男人及其同夥,連忙是將目光投向了在周圍旁觀的孩童們。因為平日裡的積威甚重,雖說這會兒都瞧見了他們跪倒在地,可是這些孩童們卻依然是心懷畏懼,都低垂著腦袋,不敢開口說話。
見此情景,光頭男人及其同夥趕緊說道:“他們不說話,就是默認肯放過我們。英雄……大俠……超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小女孩又站了出來,她猛然一揚手,就將手中的那隻搪瓷杯砸向了光頭男人,怒吼道:“放過你們?做夢!”
光頭男人本待閃避,可是卻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他,讓他只能是跪在原地無法動彈。‘砰’的一聲,那隻搪瓷杯就砸在了他的眉骨上,頓時是鮮血四濺。
小女孩回過頭來,衝著沉默不語的孩童們說道:“你們平日裡被這些混蛋虐待的還不夠慘嗎?現在報仇的機會來了,你們都還愣著做什麼?揍他們呀!有這位大叔在,你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小女孩的這句話以及這個動作,就如同是點燃了導火線,頓時就讓這些孩童們醒悟了過來,他們紛紛是抄起了身邊放著的木棍、條子之類的物件。甚至還有幾個人,因為沒能夠搶到木棍、條子,乾脆就抱起了板凳、桌子之類的物件,嗷嗷的怒吼著,衝向了光頭男及其同夥。
“衝啊!報仇啊!”
“揍死這群狗孃養的!”
“這一板磚,是因為你們不給我們飯吃;這一板磚,是因為你們用煙燙我們;這一板磚,是因為你們為了討更多的錢而將我們致殘……”
“前面的人打了就讓讓,我們後面的夠不著啊!”
“別擠別擠,我這還沒有打夠呢……”
“這有一坨狗屎,塞他們的嘴裡去,誰讓他們只給我們餿飯吃呢!”
光頭男及其同夥本來是想要起身反抗或抵擋的,可是他們驚恐的發現,有一股強大的無形之力正重重的壓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只能是跪在地上捱揍,別說是起身了,就連抬手招架都不可能。
“這是怎麼回事?撞邪了不成?”剛開始的時候,光頭男及其同夥都還有心情猜疑,但是很快的,從他們嘴巴里面傳出來的,就只剩下了慘叫和哀嚎。
對於孩童們的這番舉動,張文仲並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們長久壓抑在心中的怨氣、怒氣以及戾氣全部都給宣洩出來。當然,為了避免他們從此而患上暴力傾向的心理疾病,等到他們宣洩完了之後,張文仲就會用祝由術來調理他們的心理,避免任何心理疾病方面的隱患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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