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福地,強者如雲。龍虎境還是遠遠不夠,至少也得中階龍虎境方才能勉強在那邊開宗立派,站穩腳步。所以若去洞天福地,師兄你必須至少達到中階龍虎境修為,歐陽慕容等人也是一樣,方才可前去。其他後面招收的門人,一踏入龍虎境境界就必須離去,不可逗留這一界。”葛東旭聞言也沉思許久,方才再度開口道。
“但是到了龍虎境,每提升一個小境界,需要耗費的天材地寶將……”楊銀厚皺眉道。
“這師兄你就不用擔心了。反正我們不準備大肆招收門人,就我們如今丹符派這點人,別說只是中階龍虎境,你們若能參悟金丹大道,助你們突破到金丹期都沒有問題。只可惜金丹大道深奧無比,想要參悟很難很難。”葛東旭擺手打斷道。
“若是如此,那便依你所言,將這規矩定下來。除我們這些人之外,餘者修為一突破到龍虎境就必須得踏足虛空通道,去往洞天福地。”楊銀厚聞言沉吟片刻點頭道。
葛東旭聞言剛想點頭說“好”,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臉上的表情不禁一僵。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楊銀厚見狀問道。
“我突然想起,那虛空通道通往洞天福地只是我們的猜想,究竟是不是誰也不知道,因為沒有人從那條虛空通道返回來過。或許它通向的是一個無比兇險的地方,或許是通向一個無盡黑暗的地方……一切皆有可能。若那是一個無盡黑暗的地方,一個通向死亡的地方,那我們丹符派的門人一個接一個的踏入,豈不是白白送死去了?”葛東旭回道,眼眸深處閃著思索之色。
“你說的確實是很有可能,但修行之道本就是逆天之舉,本就一路充滿了兇險和未知,要想追求更高的境界,這條道我們卻必需踏入,除非我們心甘情願地在這地球原地踏步,化為一堆枯骨。”楊銀厚神色堅定道。
“若明知是死路一條,那還不如就留在這一界原地踏步,至少也能享受個幾百年。看來過些年之後,我得在師兄前,先踏入這虛空通道一探。”葛東旭說道。
“你這是何話?你還年輕,又天賦異稟,就算留在這一界,踏入金丹大道也必不成問題,又豈可早早地輕易踏入那虛空通道?至少也得等個幾百年後再去冒這個險。”楊銀厚聞言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師兄,我這是去探路,既然是探路,自然是有去有回,否則我去了不也是枉然!”葛東旭見楊銀厚關心則亂,不禁苦笑道。
“你的意思是……”楊銀厚突然想起葛東旭去了霍林洞天又從那地方返回了地球,心頭一震,兩眼精光暴漲。
“是的,我應該能再回來,只是這法子需要耗費大量的靈丹靈藥,就算我這次得了海量的靈丹靈藥,也是經不起幾次折騰。至於具體什麼法子,師兄先不要問,而且我能往返地球和其他空間這件事,師兄你知道就可以了,絕不能透露出去半點。”葛東旭一臉嚴肅道。
“若是如此,那你確實需要先去一探。師兄這一身老骨頭沒關係,反正這條命相當於是撿回來的,但以後你的父母,還有佳瑤她們也都要踏入這虛空通道,若能提前探明,那自然要提前探明。”楊銀厚點頭道。至於葛東旭的叮囑,他沒有回答。
因為這根本不需要回答!
說話間,兩人坐在雲端,已經能遙遙看到下方的島國。
“東旭,那伊藤大雄在日本哪個區域?”楊銀厚遠遠望到島國,身上立時殺機迸發,一臉寒意地問道。
“不知道,等飛臨日本上空,我再搜尋。”葛東旭回道。
“你沒問那伊藤大雄的曾孫女嗎?這日本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三四個江南省那麼大,人口更是上億,要是事先不知道他在哪裡,那尋找起來可不容易啊。”楊銀厚皺眉道。
“哈哈,放心吧師兄。要是在霍林洞天,在這麼大的一個地方要找個人確實會不容易,但這裡,上億人幾乎個個都是凡夫俗子,伊藤大雄這位陰陽師在這些人中就跟黑夜裡的燈光一樣,特別明顯,我神念一路掃過去,肯定就能把他掃出來了,哪裡需要問他曾孫女。”葛東旭笑道。
“這麼大的地方,你竟然能通過神念找出伊藤大雄?”楊銀厚聞言兩眼都睜大了。
“師兄,我之所以能煉製六品靈丹,除了因為我有金烏火之外,跟我的神念強大凝鍊有很大關係。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有多強大,但至少也應該堪比金丹後期老祖。所以這日本島對你來說很大,但對我來說卻不大。”葛東旭回道。
“神念!”楊銀厚何等人物,葛東旭這麼一說,他立刻便明白過來,他若想在煉丹一道上有所建樹,以後必不能忽視神念。
說話間,雲霧已經飄飛到日本的上空。
葛東旭端坐雲霧之上,神念如同一張巨網一樣撒了下去。
無數密密麻麻的氣息,便如被這巨網給兜住的大大小小的魚兒。
偶爾有那麼幾縷真氣法力波動,那便如被巨網給兜住的大鯊魚,格外的顯目。
葛東旭便這樣端坐在雲霧之上,一路飛,一路將神念如巨網一般撒下去。
當葛東旭飛臨東京上空時,突然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師兄找到了。”
說著那雲霧便朝東京郊區一處幽靜的山谷飄飛而去。
……
山谷裡,一棵雪松之下,伊藤大雄頭戴立烏帽子,穿著白色狩衣,手拿蝙蝠扇,蝙蝠扇上畫著一個猙獰可怖的骷髏頭,他的面容一如往昔俊美,但映襯著那蝙蝠扇上的骷髏頭,顯得格外陰森。
他的前面跪著一個人,雙手捧著一個黑玉葫蘆。
“打開吧!”伊藤大雄開口道,聲音響起如同一陣陰風在山谷裡吹過,跪在地上的人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畏懼之色。
“嗨!”跪在地上之人應了一聲,然後扒開黑玉葫蘆的塞子,嘴中唸唸有詞,接著便有一縷縷很淡的黑氣從黑玉葫蘆中升騰而起,那一縷縷黑氣化為一個個鬼魂,發出淒厲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