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聽了葛東旭的話,感到非常奇怪,不過這電話是袁校長的,葛東旭既然通過這個電話給他下命令,就算他心裡頭感到奇怪,也不敢說不好,而且葛東旭的語氣嚴厲,還用了命令這兩個字,電話那頭的人心裡頭也是有些凜然,連忙應下來。
給電話那頭救援人員下了命令之後,葛東旭這才掛了電話。
“袁校長,餘院長,張佳,袁立文受傷並不嚴重,說明主要原因應該是被驚嚇到的,導致三魂中有兩魂出竅,如此一來,袁立文倒是不會有什麼危險。我之前最擔心的是,袁立文受到了重傷,那麼就算現在很幸運他的胎光還留在體內,也是危在旦夕,誰也不敢保證他是否能堅持到我們趕到。既然受傷不嚴重,只要不讓胎光離體就不會有問題。這方面我剛才已經叮囑他們做了些臨時措施,並且我的朋友也會馬上趕到,他們一旦趕到就徹底沒問題了。”掛了電話後,葛東旭特意向袁校長他們解釋道。
“謝謝葛教授,謝謝葛教授!”袁校長三人聞言不由得大大鬆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安定了不少,連忙感謝道。
“客氣了,客氣了。”葛東旭謙讓道。
說話間,車子還在繼續朝匯嶽市的方向疾馳。
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鐘,異能管理局匯嶽市那邊的負責人打來了電話。
“葛主任,我現在見到了袁立文,並且已經穩住了他體內的胎光,只是其他二魂卻沒有任何線索。”那邊的負責人彙報道。
“放心,其他二魂在我這裡。謹慎起見,你們還是帶他來與我半途中匯合吧,這樣時間快一些,以免遲則生變。”葛東旭見人已經趕到,心裡頭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吩咐道。
葛東旭的話對於電話那頭的術士那就是命令,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立馬回答好,然後兩人根基路況和距離,最終定在半途中的雷興市匯合。
當葛東旭車子開到雷興市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雷興市也有異能管理局的人監管著該市區域內的奇門人士。
葛東旭的車子才剛開到雷興市的高速路口,雷興市這邊早已經有一位左姓的負責人帶著手下在等著他。
看到葛東旭的車子,立馬上前拜見,然後一路在前面帶路。
車子停在了雷興市近郊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
異能管理局的人大部分也都是奇門中人,平時沒有任務時,他們是要抽時間修行的,所以這些部門的選址基本上不是在鬧市區,而是在近郊有山有水,靈氣相對充盈的地方。
在山腳下的一棟樓房下把車子停下來,左姓負責人很是恭敬地接待了葛東旭一行人。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匯嶽市那邊的人也抵達了此處。
很快袁立文就被人從車子上抬下來,兩眼竟然不是閉著的,而是睜得老大老大,但卻沒有任何意識,頭上,腿上都有傷,不過已經經過緊急處理,打上了繃帶。
看到袁立文身上纏著繃帶,兩眼睜得圓圓沒有任何意識,袁校長他們都很著急傷心,倒是葛東旭徹底鬆了一口氣。
人已經見到,那麼對於葛東旭而言那一切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對不起,袁校長,是我們沒有……”袁校長等人著急傷心之際,兩位中年男子走上來,面帶自責之色地對袁校長微微彎腰道。
這兩人為首的正是省地勘局的錢姓高工。
到現在他心裡頭還暗暗驚疑不已,為什麼連自己這位這次地質勘察行動負責人都不知道袁立文出了事情,遠在臨州市的袁校長就知道了呢?
“錢高工,你們千萬不要這麼說。這不能怪你,誰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的,好在搜救還算及時順利。”袁校長倒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聞言寬慰了兩句,然後就轉向了葛東旭,道:“葛教授,立文他……”
“葛教授!”那兩位陪著一起來的省地勘局工程師見袁校長竟然稱呼一個頂多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為教授,眼珠子都瞪圓了。
在華夏國專業技術職稱工程類中,高級工程師分為兩級三類。平常說的高工,其實真正說起來是副高,相當於大學裡的副教授或者研究所裡的副研究員。再往上才是正高,被稱為教授級高工,或者研究員級高工。
而在工程類中,要評定為教授級高工或者研究員級高工是很難的。
像錢姓高工,已經四十六歲,在地質專業方面也有不少成就,但到目前為止也還沒評上教授級高工。
可如今的眼前這位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已經是教授了,又如何不讓眼前這兩位省地勘局的人震驚得瞪圓了眼珠子?
“沒問題。”葛東旭抬頭看了兩位地勘局工作人員,猶豫了下點點頭道,然後拿出了一直被他貼身收藏的養魂玉。
此處是異能管理局雷興市的辦公處,除了眼前兩位地勘局的工作人員還有袁校長一家人,其他都是奇門中人。
袁校長一家人肯定是沒必要回避了,剩下的也就兩位地勘局的工作人員。
他們特意陪同前來,現在肯定不方便直接把他們打發走,那樣也太不近人情了。不打發走,就算葛東旭讓他們暫時迴避,遲些他們看到袁立文突然好好地出現在他們面前,肯定還是要疑神疑鬼的,倒不如干脆一些,該讓他們知道也知道一些。
見葛東旭拿出那塊養魂玉,袁校長一家人表情立馬變得很是緊張,而異能管理局在雷興市的負責更是立馬神色凝重地上前請示道:“葛主任,需要我準備什麼材料?”
殘魂虛弱,讓人殘魂歸體,可不是一件小事,一不小心那就是魂飛魄散,甚至就算歸體了,要是沒處理好,人也很有可能會變痴呆傻愣,並不是會點術法的奇門中人就能做到的,相反,絕大多數的奇門人士都很難做到,只有真正的高人才能做到,而且施法也很是繁瑣,往往都是需要建法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