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辰東慘叫之際,徐壘等人也隨後趕到。
他們根本沒有去看潘辰東那血淋淋悲慘的樣子,而是看向被兩個小年輕抓著胳膊淚流滿面的許素雅,還有被打得單膝跪在地上的葛勝明。
“該死!”徐壘等人見狀心中除了無比憤怒,更有著極大的恐懼。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有人這麼對待葛東旭的父母親!
這事情要是一個處理不好,絕對是會引起大災難的!
不過徐壘反應還是很快的,立馬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如惡狼一般衝了上去,對著那幫傢伙就是狠狠一棍子下去,直接打斷了他們的兩條腿。
而楊銀厚則已經一個搶步上前,手重重壓在了葛東旭的肩膀上,運轉真氣喝道:“東旭!”
已經伸手抓住潘辰東另外一隻手臂的葛東旭身子僵硬了一下,目中的血色這才漸漸散去,然後滾落了下兩行熱淚。
“噗通”一聲,葛東旭跪在了父母親面前。
“爸媽,是我不孝,是我沒用,害得你們受苦了!”葛東旭一臉自責,淚流滿面。
許素雅和葛勝明剛見到兒子時,也被他突然露出來的暴戾兇殘給嚇住了,直到看到兒子淚流滿面地跪在自己兩人面前,這才猛然驚醒過來。
許素雅急忙上前一把抱住葛東旭的腦袋,輕輕撫摸著它,寬慰道:“你這傻孩子,你這傻孩子!這世界上總有好人有壞人,誰也不會意料到什麼時候會遇上什麼人。爸媽只是運氣不好,剛好遇上了壞人。這不關你事情,你不要自責,也不要這麼憤怒!”
“是啊東旭。你爸骨頭硬著呢!這幫傢伙不過只是給我抓癢癢而已。”葛勝明顯然也已經意識到兒子身上煞氣太重,必須得緩解,故作瀟灑地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葛勝明的話音剛剛落下,馮所長早已經聞訊帶人過來,厲聲喝道。
不過馮所長的話音剛剛落下,冰冷的槍管已經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是這裡的所長吧?你應該認識這個證件吧?”馬小帥冰冷的聲音在馮所長的耳邊響起來。
在馬小帥這聲音響起時,其他隨同一起來的人也全都拿出了槍支。
看到馬小帥手中的證件,看到那一隻只冰冷的槍管,冷汗一下子就從馮所長等人的額頭上滾落而下。
“這,這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馮所長聲音發顫地問道。
“什麼意思?身為所長,你他媽的別告訴我這裡的事情你不知道!”馬小帥聞聲冷著臉,直接就抬起腳,膝蓋對著馮所長的肚子狠狠頂了上去。
“嗯!”馮所長喉嚨發出一聲低悶的聲音,臉色都發白了。
那些地上被徐壘打斷腿的年輕人,本來看到馮所長等人趕到,還以為救星到了,沒想到結果連馮所長等人都要被槍指著,個個嚇得臉色發白,已經開始意識到許素雅之前說的話,十有**並不是什麼玩笑話。
他們的兒子真的很厲害,也真的很有可能認識省裡的領導!
葛東旭沒有理會那一切,而是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緩緩站了起來。
“東旭!”許素雅不無擔心地叫了一聲。
“媽,放心吧。你是人民教師,你從小叫我怎麼做人,我心裡一直都牢記著。”葛東旭知道母親擔心什麼,伸手輕輕摟了下母親的肩頭,寬慰了一句。
見葛東旭這麼說,楊銀厚、徐壘等人全都暗暗大大鬆了一口氣。
他們擔心的並不是葛東旭會殺這些人,他們都是見過血殺過人的,尤其楊銀厚更是百戰將軍,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殺幾個人,尤其這種敗類,對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他們擔心的是,葛東旭原本善良淳樸的本性會受這件事影響,那就算殺了這幾個人,也是於事無補了。
好在葛東旭的母親和父親都是善良淳樸的人,在這個時候並沒有被仇恨憤怒矇蔽了眼睛,反倒知道來開導他們這位擁有著超自然能力的兒子。
也好在葛東旭道心堅固,並不會因為這幾個人而對這個世界產生偏激的看法,他依舊保持著本心澄清,哪怕偶爾沾染一些塵埃,也能快速抹去,恢復澄清。
“爸,你受累了,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葛東旭寬慰了母親一句後,走到父親跟前,手在他身上受傷的地方輕輕摸了摸,看著那一道道傷痕,葛東旭心中充滿了憤怒、自責和心痛。
“真沒事!只是我沒照顧好你媽,這點我心裡很不好受。我應該聽你話的,搞一輛好車,也省得被這幫混賬給狗眼看人低,這樣你媽也不會跟著我受累了。”葛勝明自責道。
“不要這麼說。事情要分兩方面看的,雖然吃了點苦頭,但看到你剛才這麼護著我,我越發肯定這輩子遇到是上天對我莫大的恩待!而且藉著這件事情,我們也認清了一些壞人,剛好可以為民除害,也算是做好事,這苦頭沒白吃。”許素雅輕輕摸了摸葛勝明的臉,一臉深情心疼道。
沒有什麼比許素雅這番話和深情的目光更能化解仇恨暴戾的,葛東旭看著父母親經歷這場苦難後更加深愛珍惜對方,心裡頭那份僅存的戾氣終於漸漸完全消失。
“媽,你說的沒錯,你們的苦是不會白吃的。”葛東旭說著,最後再次摸了下父親的額頭,上面有被打過的淤青血腫。
不過葛東旭手一摸,上面的淤青血腫便轉眼消失不見。
馮所長看到這一幕,想起那翡翠戒指和手鐲,心頭不禁一震,脫口道:“你,你是奇門中……”
“你既然拿了我父母親的翡翠戒指和手鐲,你就應該想到這點的。”葛東旭走上前,對著馮所長的腰間輕輕一拍,冷笑道。
馮所長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如同毒蛇一般鑽進了自己的腎臟,然後狠狠地一咬。
瞬間,那口由母腹中帶來,代表著生機的氣息在快速流逝。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我是金山派的弟子!”馮所長目露驚恐地叫了起來。
“你說呢?難道你以為對我父母親做了這等無法無天的事情,還可以安然無事嗎?至於金山派嘛,能教出你這樣弟子,看來很不錯啊,我等會就會上門去拜訪的。”葛東旭冷聲道,目中殺機一閃而過。
他雖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矇蔽了本性,但父母親被人打成這樣,葛東旭又怎麼可能會就此放過與此事有關的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