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葛東旭說是他父母親可能出事情,徐壘抓方向盤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感覺整個人的頭皮都要炸開,目中流露出無比擔心驚恐之色。
古語有言,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血流千里!
葛東旭自然不是什麼天子,但在這道法沒落的年代,他卻是徐壘所知道的卓立與修行巔峰的恐怖人物,他的父母親真要出現事情,使得他殺機大起,甚至影響到心性,踏入魔道,那與天子一怒又有何區別?
徐壘能想到這一點,楊銀厚自然也能想到,甚至楊銀厚比徐壘更清楚葛東旭的恐怖實力。
不過楊銀厚同樣比徐壘更清楚葛東旭的心性,知道他在末法時代能取得今日成就,他的一顆道心絕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不是那麼容易受影響的。
不過楊銀厚雖然對葛東旭有信心,但這件事情畢竟涉及到葛東旭的父母親,他又是個孝子,萬一葛東旭的父母親出了事情,就算楊銀厚也不敢打包票,從此之後,葛東旭會不會性情大變。
“放心吧東旭,你父母親身上不是佩戴有你給的護身玉符嗎?他們不會有事情的。再說現在是法制年代,跟以前不一樣,真要有什麼事情,一般不會有性命安危的,你無需太過擔心。”楊銀厚重重拍了拍葛東旭的肩頭,寬慰道。
在如今末法年代,葛東旭一路能走到今天這個高度,跟他的天賦,機緣固然有著極大的關心,同樣也跟他的心性,他的道心有著極大的關係。
楊銀厚一拍他的肩膀,葛東旭立時便冷靜了下來,扭頭衝楊銀厚點點頭道:“師兄放心,我心裡有數。”
身上的殺機隨之收斂了起來。
車上的人見葛東旭將身上的殺機收斂起來,個個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收斂起殺機後,葛東旭重新拿起手機給江南省副省長兼公安廳廳長鄭子傑撥打了電話。
“葛主任,我是鄭子傑,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電話一接起,裡面便傳來鄭子傑客氣的聲音。
“鄭廳長,有件事要麻煩你。我想請你查一下一輛五菱小卡車的行蹤,要快,車裡坐的是我的父母親,我想他們此時應該從臨州市返回甌州市這條路線上,具體在哪個縣市,需要你幫忙一下。”葛東旭說著把車牌號報給了鄭子傑。
鄭子傑一開始聽說葛東旭要他查一輛五菱小卡車的行蹤還滿腦子困惑,不過當他聽到車子裡坐的是葛東旭的父母親時,渾身都情不自禁打了個激靈,立馬道:“好,我立刻命人調看各路口記錄。”
說著鄭子傑便掛了電話。
因為事關葛東旭父母,鄭子傑一刻都不敢耽誤,命令雷厲風行地下去,各個高速路口都開始查看記錄。
沒幾分鐘金山縣高速公路段那邊就有了信息反饋,顯示大概在四十分鐘前葛東旭父母所在的那輛五菱小卡車從金山縣段下了高速公路。
鄭子傑得到信息反饋後立馬把消息彙報給葛東旭。
“葛主任,需要我命金山縣那邊發動人員搜索嗎?”鄭子傑將信息彙報給葛東旭後,問道。
葛東旭見自己的車隊很快就會到金山縣,只要確認父母親在金山縣,憑藉藏在護身玉符裡的本命精血,在一個縣的範圍內,只要細細感應,他還是能感應到大致方位地址,比起發動金山縣警察搜索肯定還要來得快,倒是沒必要為了他的父母親搞得滿城風雨。
“謝謝鄭廳長,不用了,只要我知道他們是在金山縣,那我應該就能很快找到他們了。”葛東旭心裡略一斟酌,立馬就有了決斷。
“葛主任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後續要是有什麼事情,請隨時給我打電話。”鄭子傑客氣道。
葛東旭心繫父母親,沒跟鄭子傑客套,說了聲“好”便掛了電話。
“從金山縣高速公路出口下,然後先往金山景區開。”掛了電話後,葛東旭對徐壘沉聲命令道。
父母親是自駕遊,既然從金山縣下來,那十有**是衝著金山去的。
葛東旭下達命令後沒過兩分鐘,車子就到了金山縣路段高速出口。
車隊出了高速路段便一路往金山景區而去,而葛東旭則雙目微閉,保持靈臺澄清,細細感應那藏在護身玉符中的兩滴本命精血。
本命精血脫離本體,從某種角度上講,其實已經不算是葛東旭的本命精血,葛東旭想要再感應並不像之前在緬北叢林裡通過血誓感應甘雷方位那麼容易。
血誓,本就是通過天地某種特殊的法則將下血誓的人和拿血誓的人聯繫在一起,使得拿血誓的人可以時時監控下血誓的人是否心存叛逆,葛東旭要感應甘雷的方位自然是容易。
但要感應脫離本體的本命精血就沒那麼容易了,至少以葛東旭現在的修為而言並沒有那麼容易,也有範圍的限定,太大的範圍他是無法確定具體位置。
不過一個縣的範圍,葛東旭還是有把握的。
“沒錯,就在金山景區的方向。”很快,葛東旭猛地睜開了眼睛,沉聲道。
……
“不管怎麼說,葉師弟說得還是沒錯,這戒指和手鐲確實有問題,我們拿給師祖過目一下,他老人家肯定能看出名堂來。要真是什麼好法寶,師弟你可得幫我在師祖面前美言幾句,這個景區派出所所長我已經當了好多年了,是不是應該挪一挪位置啊?”馮所長說道。
“哈哈,金山景區可是我們金山派山門所在之地,師祖把你安排在景區派出所多年未動,那是因為重視你,而且師兄你在這裡工作,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葉新浩見馮所長跟他是一樣的看法,不由得心情大好道。
“師兄我要是再年輕個十多歲,你跟我說這話,我肯定很開心。但我天賦一般,修行到這個年紀,早已經到頂了。既然到頂了,你說再在這裡呆下去,那不是蹉跎歲月嗎?”馮所長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