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外放,練氣四層術士其實也可以做到,但僅僅只是勉強放出體外。
雙方肢體接觸時,可猛然發力。但要說隔空而放,還要凝聚成指劍,鋒利堪比利劍,那隻存在於傳說記載中。
看著葛東旭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叩打著桌面,樸天昌幾乎都忘了手掌的疼痛。
就是那隻叩打著桌面的手指,曲指輕輕一彈,一道真氣便直接貫穿了他的手掌。
“我並不是殘忍的人,你一把年紀了,本來我不應該這麼折磨你的。但你犯了一個大錯,你竟然敢用我的朋友來警告威脅我?是不是想告訴我,如果今天我不把黑玉心給你,你還要動我家人啊?”葛東旭說著說著,霍然而起,突然對著樸天昌一腳踹了過去。
樸天昌整個人就飛了起來,然後重重摔在了樸宇遠的腳前。
“爺爺!”樸宇遠驚恐地叫了一聲,但根本不敢動。
葛東旭緩緩上前,一腳踩在了樸天昌的腦袋上。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動我家人的念頭!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這念頭!”葛東旭聲色俱厲地質問道,一絲絲森冷到了極點的煞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使得整個包廂的溫度都驟降。
樸宇遠忍不住瑟瑟發抖,看向葛東旭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樸天昌心裡這時也是又後悔又恐懼,他若早知道葛東旭這麼厲害,他是絕對不會動這個念頭的,但現在後悔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那又怎麼樣?有種你就殺了我呀!”內心的後悔和恐懼交織在一起,使得樸天昌聲音嘶啞,神情瘋狂而猙獰。
“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葛東旭冷聲問道。
“哈哈,笑話!我是賢星集團的會長,你怎麼殺我?我要是在這裡一死,別說你,你的家人,就連你們國家都有麻煩。”樸天昌道。
“我當然不會在這裡殺你!”葛東旭淡淡道。
“如果你不在這裡殺我,那你就永遠不會再有機會殺我!因為一旦我以現在這個形象一走出這個包廂,我保證,明天你就將成為全世界新聞的頭條,全世界都會關注你!”樸天昌說道。
“還有呢?”葛東旭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問道。
“還有,你以為我手中掌控的數百億美金是吃素的嗎?”樸天昌神色猙獰道,目中透出刻骨仇恨和瘋狂的目光來。
“你看看,你又來威脅我和我家人了!”葛東旭聞言蹲下身子給了樸天昌七八個巴掌,打得他嘴角都流出了鮮紅的血絲,然後手指頭在他胸口劃來劃去,一絲絲法力隨著他手指頭的比劃在天地間波動。
“你,你要幹什麼?”樸天昌突然有一種毛孔悚然的感覺。
“沒什麼,我說了我並不是殘忍的人,你一把年紀了,我也不想折磨你,但你一而再地威脅我,那我也沒辦法。”葛東旭冷冷一笑,手指頭猛地一勾,一個古老的符文在樸天昌的胸口形成,泛起一點點奇異的光芒,散發著無比陰煞的氣息,然後緩緩深入了樸天昌的胸口。
“虛空畫符!你,你這是虛空畫符!”樸天昌見葛東旭根本沒有借用任何玉符法寶,不由得跟見到了鬼一樣地尖聲叫了起來,這一次他比看到葛東旭化氣為劍還要驚恐。
“你還是有些見識的。”葛東旭不屑地笑笑,道:“不過,已經遲了,符我已經畫好了,這符的名字叫萬鬼噬心,你好好享受一下吧。”
說著葛東旭又伸手在樸天昌的腦門後摸了一下,然後才緩緩站了起來,挪開了腳。
葛東旭腳剛一挪開,樸天昌便立馬在地上打滾起來,兩眼瞪凸出來,手不停在心臟抓著,似乎恨不得把心臟給挖了出來,但偏生嘴巴里發不出聲音。
汗水連著眼淚鼻涕還有額頭的鮮血,手掌的鮮血染滿了他的全身。
看著爺爺那副慘狀,樸宇遠嚇得魂都要飛了起來,小便都忍不住尿了出來,順著他的褲管流了下來。
“你叫我幹什麼都可以,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樸宇遠哭著叫了起來。
葛東旭看了一眼樸宇遠的腳下,還有他溼噠噠的褲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退後幾步,搖搖頭不屑道:“姜果然還是老的辣!看看你爺爺,這樣子都還在堅持著呢,你就已經尿褲子了。”
不過葛東旭話音才剛落下,樸天昌已經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對著他連連磕頭,磕兩下,因為實在太痛苦,又滿地打滾,渾身亂抓了一番,然後又強忍著起來給葛東旭磕頭,沒兩下,又開始滿地打滾。
如此反覆。
葛東旭終於搖了搖頭,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就這點本事和骨氣也敢威脅我?數百億美金就很了不起嗎?要不是我不是好殺之人,我直接飛到你們韓國,把你樸家的人滿門殺個精光,你那幾百億美金又有什麼用?”
葛東旭說話時,整個人緩緩升地而起,凌空而立在包廂中。
看著葛東旭如同天神一般凌空而立,別說樸宇遠已經徹底看傻了眼,就連樸天昌似乎都渾然忘了萬鬼噬心的痛苦,目光呆呆地看著葛東旭,心裡頭這回是真正的懊悔到了極點。
如今道法沒落,科技發達,殺傷力極大的武器層出不窮,個人的力量已經根本無法跟軍隊,跟國家對抗。
正因為這樣,樸天昌剛才哪怕明知道葛東旭比他厲害,哪怕已經感受到了葛東旭的兇狠無情,依舊敢向葛東旭叫囂。
因為他不信葛東旭敢殺他!
因為一旦葛東旭殺他,那就意味著他將面對一個大財團,一個國家對他不死不休的追殺。
但現在樸天昌信了。
一個可以虛空畫符,一個可以凌空而立的人,那已經是真正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術士。
是有資格跟一支軍隊乃至一個國家抗衡的!
要殺他真的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要滅他樸家滿門,也真只是舉手投足間的事情。
一旦樸家滿門盡滅,轟然倒塌,數百億的美金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找葛東旭報仇,調動錢財動他的家人,不過只是個笑話而已。
“我願臣服!我願發血誓!”想到滿門盡滅,想到樸家好不容易建立的商業帝國灰飛煙滅,樸天昌終於一邊磕頭,一邊聲音嘶啞地吐出無比苦澀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