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葛東旭仿若沒聽到一般,毫無阻礙地走到兩人中間,直接伸手對著那正纏鬥在一起的火焰和小黑蛇抓去。
看到葛東旭竟然直接伸手去抓那火焰和小黑蛇,很多人整個人都嚇呆了。
火焰是藏著濃厚的火元力,溫度極高,小黑蛇蘊藏著濃厚的水元力,陰冷無比。
那得是對術法比鬥多無知的情況下,才敢這樣直接大咧咧地伸手去抓那火焰和小黑蛇!
這是要出人命的啊!
“不要啊!”呂崇良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叫聲中都已經帶著哭腔了。
看到葛東旭突然過來伸手去抓火焰和小黑蛇,劉紅和嚴承志顯然也傻了眼。
但他們剛剛一口精血噴在上面,正處於發力之際,這時就算想收手也不可能啊!
遠處有兩人飛奔而來,速度極快,看到這一幕,也緊張得立馬出聲喝道:“住手!”
不過葛東旭仿若什麼都沒聽到,手還是抓了下去。
看著葛東旭手最終還是抓了下去,一些年輕女子都已經不忍心地閉上了眼睛。
呂崇良也不再叫喊了,一顆心停止了跳動。
冰火兩重天啊!
而且還是劉紅和嚴承志以精血催發的,威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這血肉手掌抓下去,那還不立馬血肉橫飛,直接廢掉!
可緊跟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若大白天見到了鬼一樣,個個不敢置信地盯著葛東旭手掌。
只見葛東旭渾然沒事地抓著那火焰和小黑蛇,然後猛地在手掌中一擰搓。
火焰化為了點點火星,從他手掌中飛出,小黑蛇化為了點點冰渣子落在地上,然後化為了一灘水滲入到泥土中。
天地一片死寂。
沒有想象中劉紅和嚴承志被幹擾時的真氣亂竄,走火入魔,更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橫飛。
葛東旭所做的一切,仿若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舉手投足,風輕雲淡。
“老大!你,你怎麼做到的?你,你太厲害了吧!”呂崇良率先回過神來,一臉激動不可思議地衝到葛東旭跟前,抓著他的手臂,語無倫次道。
呂崇良話音還沒落下,只見遠處飛奔而來一位穿著灰色唐裝,留著一小撮山羊鬍,很有一股子仙風道骨氣質的老人抬手對著呂崇良的腦袋就給了一巴掌,訓斥道:“臭小子,沒大沒小的,怎麼跟葛主任講話的?”
這老人正是鐵卦神算呂星海。
“爺爺,你幹什麼呀?什麼沒大沒小,什麼葛主任的?他是我大學校友,我老大!”呂崇良摸著腦袋,一臉莫名其妙地瞪著他爺爺道。
“你還說!信不信爺爺我關你禁閉!”呂星海聞言立馬又舉起了手掌準備給他孫子腦袋一巴掌,心裡是發虛的一塌糊塗。
今年暑假,湛遠山有鐵甲殭屍作亂,葛東旭乘坐直升機前來,湘西鍾家不知好歹,多次取笑挑釁葛東旭,結果呢,葛東旭舉手投足之間,包括鍾家族長,長老還有鍾家三代中最厲害的人物全部直接就被鎮壓了。至於後來的鐵甲殭屍就更不消說了。
這件事情,雖然已經時隔好幾個月,但呂星海還是記憶猶新,一想起來脊背就陣陣發涼。
實在是葛東旭的法術太強大了!
如今自己的孫子竟然這般沒大沒小,呂星海又哪裡不緊張心虛啊!
“我說呂道友你這是幹什麼?我跟崇良確實是校友,好朋友,莫非你還反對我們做朋友不成?”葛東旭見呂星海又抬手準備給呂半仙腦袋一巴掌,只好哭笑不得地看著呂星海道。
呂星海舉在半空中的手立馬就僵在那裡了,好一會兒才放下來,一臉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的孫子,道:“我家這臭小子,真,真的跟葛主任您是校友?”
“大家都是奇門中人,又是特意從江南、東越兩省趕來交流的,你就別一口一個主任了吧!”葛東旭眉頭微皺道。
“葛道友說的是,說的是。”呂星海連連點頭道。
“我擦,不是吧,老大你真跟我爺爺認識而且還打過交道啊?”在呂星海連連點頭時,呂半仙終於回過神來,一臉震驚地叫了起來。
他實在太清楚自己爺爺的德行了,任何時刻,哪怕在同道面前也都是要擺足仙風道骨,得道高人的形象。
可剛才呢,他爺爺見到葛東旭,竟然給他有一種老鼠見了貓的感覺,這如何讓呂半仙不感到震驚萬分。
呂半仙感到萬分震驚之際,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他們自然也都認得呂星海,也都知道他在東越省奇門中的地位,卻沒想到他對葛東旭這位小年輕這麼敬重
尤其剛才還嚷著要挑戰葛東旭的劉紅,池龍武,差點嚇得沒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乖乖,連鐵卦神算呂前輩都這麼敬重的人,自己剛才竟然還想挑戰他!
至於之前指著葛東旭罵他多管閒事的嚴承志,自然也不例外,此時兩腿都是有點發抖的。
見孫子在葛東旭面前大呼小叫的,呂星海差點忍不住又要抬手對著他的腦袋來一巴掌,好在他終究想起這小子現在似乎比較得葛東旭青睞,沒敢再打他。
“哈哈,現在知道我不是在吹牛了吧。”葛東旭看著呂半仙一臉震驚的樣子,不禁大笑了起來。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呂半仙這回可沒敢再大言不慚地圓自己剛才講過的話,而是老老實實地點頭稱是。
“呂兄,這位道友是?”跟呂星海一起來的同樣是一位看起來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人,看著葛東旭,一臉疑惑好奇地問道。
老人名叫朱冬煜,跟呂星海也有好幾十年的交情,素來知道他的脾性為人,也知道他在奇門中的地位,從來不曾見他對一位年輕人這般緊張客氣過。
“你好我叫葛東旭,師門丹符派!”葛東旭沒等呂星海回答,自我介紹道。
這次是兩省奇門交流會,葛東旭並不想貼上自己的官方身份。
“丹符派?”呂星海面露困惑之色,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門派。
倒是朱冬煜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渾身一震,目露激動之色道:“丹符派,那,那你認不認識一位叫楊銀厚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