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和張凱軒很快就被帶了過來。
馬拉還算好,但張凱軒就有點被折磨得不成人樣,顯然梭孟是想通過折磨來激發馬拉的怨恨。
看到自己的父親和叔叔竟然在這裡,張凱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下子就撲倒在他父親的腳前,抱著他的腿哇哇大哭起來。
張亞明看著兒子這個樣子,自然也是忍不住潸然淚下,心裡頭極為後悔當初對兒子的打罵。
許久,當張亞明父子這邊恢復了情緒,又拜謝過葛東旭之後,那邊甘雷已經被折騰得眼珠子都瞪凸出來,只剩下了半條命。
葛東旭本來是至少也要折騰甘雷個把小時,但他終究不是那種慘無人道,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一眼甘雷那悲慘痛苦的樣子,最終還是掐了一個法訣,那個古老的字符漸漸隱去。
“葛爺,饒命,饒命啊!我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饒是甘雷以前也算是鐵漢一名,被這麼一折騰,也是鼻涕眼淚一起下來,對著葛東旭連連磕頭,看他的目光就如同看到了來自十八層地獄的惡魔一樣,充滿了恐懼。
剛才那感覺,他是寧願死,也不願意再經一次。
“這次就這樣了,以後你如果有違揹你剛才的誓言,那麼就不會是這麼短暫的時間了,而是七天七夜。”葛東旭淡淡道。
聽到七天七夜這個詞,蔣保明等人想起剛才甘雷的慘狀,全都渾身汗毛悚然,心驚膽跳,根本不敢想象那將會是怎麼樣的折磨。
……
葛東旭等人依舊坐著來時的三輛吉普車返程,不過這回卻是甘雷親自護送到他邊界的關卡地帶,把駐守邊界的士兵給看得差點跌落一地的眼珠子。
返回小勐拉已經天黑。
因為惦記著母親交代的事情,葛東旭當晚並沒有留宿小勐拉,而是跟林主席等人見了一次面,道謝過他們幫忙之後,便與歐陽慕容返回華夏國。
林主席跟甘雷一樣,同樣親自把葛東旭等人送到了關卡,態度跟昨晚比起來要恭敬許多,甚至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顯然有關白天在甘雷那裡發生的事情,蔣保明私底下已經告訴了林主席。
跟葛東旭和歐陽慕容一同返回的還有張亞明父子,張亞坤和馬拉。
經過這件事情,張亞明已經看出來兒子跟馬拉感情深厚,再加上在回來的路上,葛東旭說了一句,他們挺合適的,大難不死之後,馬拉將是旺夫之妻。
張亞明就徹底接收了馬拉這個兒媳婦,甚至因為葛東旭後面那句話,估計現在張凱軒要是敢對馬拉不好,他都要跟自己的兒子急。
過了打洛口岸,張亞明一家人就暫時留宿打洛鎮,而葛東旭則由歐陽慕容開車趕夜路到了西雙版納,第二天便一個人在西雙版納乘飛機轉昆明回到了臨州市。
回到臨州市,葛東旭並沒有去雅都花園,也沒有直接回昌溪縣,而是先去了江地珠寶。
如今對江地珠寶葛東旭是輕車熟路的,一邊笑著跟櫃檯後面那些穿著制服的年輕靚麗的導購員打著招唿,一邊拉著行李箱直接就上了二樓。
“你回來啦,收穫怎麼樣?”辦公室裡,唐雅惠看到葛東旭回來,很是開心。
“還不錯。”葛東旭笑著回道。
“給我看看。”唐雅惠是從事這一行業的,對翡翠玉石自然有興趣,聞言立馬道。
葛東旭笑笑,便隨手打開了包。
一瞬間,唐雅惠的小嘴就張了開來,半天合攏不起來。
因為葛東旭的包裡幾乎是清一色的玻璃種翡翠,最差的也是高冰種翡翠。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的是葛東旭真把玻璃種翡翠給打造成了一塊塊幾乎沒有什麼藝術加工成分在裡面的玉牌,整整有一百多塊,這要是打造成飾品,那該得值多少錢啊?
一想起錢,唐雅惠心裡就忍不住在滴血,有錢人就是任性啊!
不過很快唐雅惠就恢復了正常,她本就知道葛東旭買玻璃種翡翠就是要打造成這樣的玉牌,也知道他錢多得燒手,無非她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多的玻璃種翡翠,也沒見過有人把這等高檔的翡翠打造成這麼多玉牌,這才一時失神。
恢復正常之後,唐雅惠徵求了葛東旭的同意之後,小心翼翼地把他包裡未加工的翡翠一塊塊拿出來。
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唐雅惠手中的翡翠上,翡翠折射出無比動人的光澤,唐雅惠情不自禁深深陶醉了進去,恨不得這些翡翠都是她的。
“你喜歡什麼樣的飾品,是手鐲?戒指還是吊墜?還有這裡還沒加工的翡翠你喜歡那種顏色的?”葛東旭見唐雅惠先是一陣震驚,緊跟著又拿出翡翠一塊塊愛不釋手地欣賞起來,笑問道。
“幹嘛?”唐雅惠聞言隨口問道,目光依舊捨不得離開翡翠。
“給你打磨一件。”葛東旭笑道。
“啊!”唐雅惠聞言一下子抬頭朝葛東旭看去,目光中透著驚訝和意外。
“是啊,你幫了我這麼多忙。要不是你,我也弄不到這麼多翡翠。”葛東旭點頭道。
“不用了,不用了,這些可都是玻璃種翡翠呢,隨便打磨一件飾品都至少值個好幾十萬呢。”唐雅惠急忙搖頭道。
“唐大經理,你我的關係,用錢來衡量就太俗了吧?”葛東旭聞言笑道。
唐雅惠聞言微微一怔,這才勐地意識過來錢對於眼前這位小年輕而言根本不算什麼,自己跟他談這點“小錢”確實太俗了。
“那好,我就不跟你這個大老闆俗氣了,我喜歡吊墜,就這紫羅蘭的,等會我找師傅想辦法切割一點下來,然後找行內知名的師父幫忙打造雕琢一件給我。”唐雅惠笑道。
“你喜歡什麼形狀的掛墜,我幫你打造雕琢吧。”葛東旭笑道。
自然美才是真的美,修道之人與自然界有著比常人更親密的聯繫,所以對自然美也有著其獨特敏銳的感觸。
從這個角度上分析,修道之人若要從事藝術這一行,會比普通人有著一份先天優勢,會更容易成為優秀的藝術家,就像那些天生擁有過人藝術細胞的人才一樣。
尤其像葛東旭這樣的修道高人,又有過天人合一的經,對自然美更有著無比深刻的感悟,他要是肯轉行從事藝術,必定能成為藝術大師。
這次葛東旭要打磨的飾品並不僅僅只是飾品那麼簡單,他還要在裡面刻畫陣法,如此一來,對打磨飾品要求就很高了。不僅要照顧到美觀,而且還不能影響到他在裡面佈置刻畫陣法,遠不像切割玉牌那麼簡單,所以這次必須得他親自出馬。
好在這次雲南邊界之行,他修為和精神力都大漲,又有了天人合一的經,想要兩者兼顧已經變得不是很難,否則要是換成以前,他是很難辦到兩者兼顧的。因為他沒辦法纖毫不差地“看”到玉石裡面紋路走向,靈氣流動。
據說,一個真正的玉雕大師能根據玉石原料,整體的形體,顏色等等,做到剜髒去綹、巧用棉、避開裂等等因材施藝,使得一塊玉石作品看起來渾然天成,看不出任何破綻。
而對於葛東旭而言,那樣的玉雕大師做到的不過只是外表的渾然天成,他如果想要在玉石裡面佈置刻畫陣法,需要做的卻是外表和裡面兩者的渾然天成,因為他雕刻的不僅僅只是外表,而且還有裡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