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照看嗎？”張亞坤笑問道。
“種不行，沒什麼好照的。”葛東旭隨口回了一句。
“種不行？已經不錯了，夠得上糯冰種，而且色也好，真要打磨好，還是能賣出好價格的。”攤主笑道，看葛東旭的目光卻隱隱流露出一抹嘲諷之色，像他們這類人，坑的最狠的就是葛東旭這類不懂裝懂的外行人的錢，同時心裡也是最看不起他這類人。
動不動就是什麼冰種，老坑玻璃種的，甚至有些顧客拿了幾十幾百塊錢買塊石頭，就想賭到冰種或者玻璃種的翡翠。
這不是扯淡嗎？到了這裡的石頭早就過了好幾道手，這麼好的石頭會標個幾十幾百塊錢讓你買？
這還算是好的，有些人花了幾百塊錢的手鐲，還非要死活問他是不是玻璃種的，好像玻璃種是隨隨便便能買到的大路貨。
“我這次想找幾塊玻璃種的。”葛東旭衝攤主笑笑，然後隨手開始摸起石頭來。
果然啊！攤主心裡暗道，已經把葛東旭歸類到那種不懂還裝得很牛叉的人行列。
張亞坤見狀不由得暗暗苦笑，臉面上也頗覺無光。
葛東旭把石頭摸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什麼好料子，就沒下手，倒是張亞坤看中了一塊。
就是第一次拿起的那塊。
對於葛東旭而言，現在糯冰種翡翠自然差了許多，但對於張亞坤而言已經算是不錯了，畢竟這年頭真正能消費得起高檔貨的還是少，反倒是這個級別的貨好出手。
“那塊一般，還是這塊吧。”葛東旭隨手拿起之前他摸過的一塊料子，對張亞坤說道。
這塊料子從開窗的地方看也能看到一抹綠，但色比第一塊差了一些。
但葛東旭知道，這塊料子要是打開，裡面料子比那塊多了至少一倍，不僅如此，剛才那塊的料子看起來很美好，但裡面有一條裂縫，價格還得打折扣。
開窗就是這樣，很多時候賣家是挑最好的部位打開給買家看的，有時候看起來很美好，實際上真要打開，可能裡面有裂縫，也可能只是一層淺淺的綠，根本沒多少料。
發生這種情況，自然只能自認倒黴了。
“小夥子，張老闆是行家，你這個外行就不要指點內行了吧。”攤主見狀有些看不過去了，開口說道。
“東旭拿給我看看。”張亞坤怕葛東旭年輕人面子掛不住，就笑著對他說道。
葛東旭就把手中的料子遞給了張亞坤。
張亞坤拿起仔細看了看，總覺得色差了些，還是決定買第一塊，當然價格則比一開始低了許多，只有五千元。
葛東旭見張亞坤不聽他的勸，也沒辦法。
接下來，兩人繼續在市場轉悠。
一整天下來，葛東旭精力耗費很大，但沒有挑到合適的石頭。張亞坤出手的次數就多了，買的有成品的也有開過窗的石頭。
成品的自然不需要葛東旭把關，張亞坤做這一行生意的，還是能看得準。但石頭葛東旭還是暗中幫他把了關，免得他吃大虧。不管怎麼說，人家好心帶路，他總也得回報一二。
所以期間葛東旭又出言提醒了一次，張亞坤還是沒聽。
葛東旭自然不會勉強，反正也不是什麼大錢，大不了離別前他幫他挑塊好一些的。
張亞坤在瑞麗這邊有做玉石的朋友，傍晚吃過飯，他便帶著葛東旭去他朋友家解石。
“不是吧？真被你說中了！”一塊塊解開之後，張亞坤見其中兩塊明顯買虧了，而這兩塊恰恰是葛東旭指出來過的，不禁傻了眼。
“我看這裡的石頭都不行，有沒有比較大又高檔次一些的原石賣場？”葛東旭笑笑，然後轉移了話題。
他自然不能告訴張亞坤，他能用法力探查玉石。
而這裡的原石零零散散，基本上已經過了很多手，擺在外面都只是普通貨色，葛東旭挑了一天也確實沒挑到他想要的石頭。
因為這種挑玉石的方法非常耗精力，葛東旭可不想明天又繼續花大力氣做無用功。
“怪不得一整天都沒見你出手，原來你是真正的行家。只是奇怪了，你既然是真正的行家，怎麼對這一帶不瞭解呢？一般情況下，賣相好的料子商家都是會收起來的，他收起來也不會輕易打開，因為在這一行做了幾十年的專家，也是不敢保證開了就會漲的。很多時候，看起來很美好的料子，打開一看，一條裂縫可能就會毀了它一半甚至全部的價值，就像今天你提醒過我的這塊石頭，看起來很好，本想著還可以打兩個手鐲的，沒想到一條裂縫就把它給毀了，這塊算是買虧了。所以從這個方面看，很多料子打開還不如沒打開好。沒打開還能賣個好價錢，等打開了，那就說什麼都遲了。所以這一行，品相好的料子都在翡翠商人間買來賣去的，等到了最後的買家手中，價格自然就不會低了。你想就這麼隨隨便便淘到好料子是很難的。所以好料子價格都很貴的，幾千幾萬塊就想買到你想要的高檔翡翠，那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張亞坤看著葛東旭說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今天沒找到好石頭。”葛東旭恍然大悟，然後笑笑道：“錢不是問題，關鍵是要找到靠譜一些的石頭，否則白白浪費時間精力。”
“看來你是真的準備賭石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賭石的風險很大的，真的是一刀窮，一刀富的，你要考慮清楚了。”張亞坤聞言表情有些嚴肅道。
“放心吧張哥，我心裡有數。”葛東旭點點頭道。
“既然這樣，那明天我帶你去我的老家盈江吧。那裡是我國最大毛料集散地，也是進口翡翠毛料必經的口岸，過手比較少。最關鍵的是，盈江我熟悉，也有幾個朋友是專門做這一行生意的，他們手中都壓著一些好料，不過我只負責介紹，我是不會參與進去的，這一點我要說清楚。要不然你賭虧了找我，認為我坑你，那我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張亞坤見葛東旭心意已決，想了想說道。
“謝謝張哥，你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葛東旭說道。
張亞坤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收起了解出來的翡翠，謝過他朋友，便跟葛東旭回了酒店。
第二天，吃過早餐，張亞坤並沒有馬上開車去盈江，而是又去了趟玉石市場。
到了玉石市場之後，張亞坤直奔王老闆那個攤位。
ps:對玉石這一塊不是很懂，所以寫起來比較慢比較累，不過會盡量寫起來像那麼一回事，有不對的地方，專業的人士請一笑而過，謝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