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受夠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不省人事,我不想再等下去,要是你肯幫我針灸推拿,就今天吧。”柳佳瑤咬咬牙,抬起頭勇敢地望著葛東旭,再不像之前一樣顫抖,低頭。
“葛醫生,柳總是個好人。她資助了很多山區小孩,讓他們能有書讀。為了這個,你也不能再讓柳總的病情耽誤下去。況且醫者父母心,沒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而我個人也更相信葛醫生你那獨門的推拿手法。”唐逸遠見葛東旭還有點猶豫,看了看柳佳瑤開口勸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只有得罪了。”連人家女生都不忌諱,唐逸遠又這麼說了,葛東旭實在沒有任何理由再推脫。
尤其唐逸遠說到柳佳瑤還資助很多山區小孩時,葛東旭更是肅然起敬。
“不是你得罪我,而是我應該感謝你!謝謝你葛醫生!”柳佳瑤說著深深向葛東旭鞠了一躬。
鞠躬時,領口微微撐了開來,露出了一抹瓷白,讓葛東旭這個少年人心裡又是心動又是暗暗叫苦不已。
但話已經說出口,他也沒辦法反悔。況且唐逸遠話說得也沒錯,這病其實最好的根治辦法就是針灸和推拿。當然這類推拿和針灸肯定要消耗葛東旭大量的真氣,因為他所謂的獨門方法就是運氣施針推拿,幫忙疏通經絡。只是不便說自己乃是運真氣罷了。
“我這裡倒是有獨立的房間,柳總你看是在這裡請葛醫生給你針灸推拿,還是另外找個地方?”唐逸遠見兩人已經說定,開口說道。
“葛醫生能請你移步去我家給我針灸推拿嗎?”柳佳瑤沒有回答唐逸遠而是請示葛東旭。
女人多少都有點潔癖,尤其柳佳瑤這等出生好家庭的女人更是如此。在需要脫光了衣服的前提下,如果有得選擇,自然是希望能在家裡進行。而且這樣她也能感覺更自在放鬆一些。
“我在哪裡都一樣,你覺得哪裡更讓你放鬆就選哪裡。”葛東旭回道。
“那就去我家吧。”柳佳瑤說道,說完又轉向唐逸遠感謝道:“唐教授實在太謝謝您了,今天不方便,改天我再專門登門向您道謝。”
“柳總客氣了,我其實出不了什麼力,說起來反倒還害得你受了點罪。”唐逸遠說道。
“唐教授您千萬別這麼說,我這病本來就難醫。”柳佳瑤急忙道。
“那是對我們,對葛醫生可不難。”唐逸遠自嘲道。
“唐教授,你的醫術還是很厲害的。只是,只是……算了,我給你留個地址,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寫信給我,但最好不要來找我,我爸媽還要我用功讀書,考個好大學呢。”葛東旭本想誇唐逸遠幾句,但又覺得這樣似乎虛偽了一些,因為在他眼裡,唐逸遠的醫術最多也只能算是中上水平,所以說到一半,乾脆拿起筆紙給唐逸遠留了自己的學校和班級。
早上在火車上時,唐逸遠就曾想要他的聯繫方式,只是當時葛東旭對他還有防備之心,並不能完全信任他,現在發現唐逸遠醫術雖然不怎麼樣,但人委實還不錯,是一位真正的仁醫,想了想還是給他留個聯繫方式。
好在別人不知道葛東旭此時的想法,否則要是讓人知道一個少年人竟然敢腹誹唐逸遠醫術不怎麼樣,還不跳起來指著他鼻子罵娘才怪。
唐逸遠沒想到之前在火車上有心想向葛東旭索要聯繫方式而不得,如今見他醫術越發神奇,已然不敢奢望時,沒想到他反倒主動給他留了聯繫方式。雖然說讓他最好不要去找他,但卻提到了可以寫信,這也意味著葛東旭還是不介意他遇到困難向他討教的。
這對於唐逸遠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急忙接過那寫有葛東旭聯繫方式的紙張小心翼翼地收起來,道:“葛醫生您放心,若不是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會去打擾您,就算真要有事,也會私底下找您,絕對不會驚動其他人。”
這回唐逸遠這個上了年紀的教授專家,對葛東旭的稱呼用上了敬語。這在江南省是非常難得的。因為南方人跟北方人不同,南方人因為習慣的緣故,很少會用到“您”這個敬語,一般都是用“你”的,哪怕對長輩平時也都是這樣。只有特意想要表達敬意時才會用“您”這字。比如手下想拍領導的馬屁,就會刻意地去用“您”,或者有時候跟北方人打交道,北方人開口閉口“您”的,南方的人,也只能跟著說“您”,否則就顯得傲慢了。實際上,南方人說“你”並沒有不尊重的意思。
唐逸遠這個時候用上“您”,顯然是想表達對葛東旭的尊敬,希望將來遇到難題時能向他討教。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今天是請假來省城的,明天早上上課前必須得趕回昌溪縣,就不再耽擱了,改天有事信件聯繫。”葛東旭見唐逸遠這麼說,心裡也就徹底放心,跟唐逸遠說了句,然後跟柳佳瑤一起離開了門診室。
唐逸遠本來想送送兩人,但被葛東旭給婉拒了。唐逸遠知道葛東旭的性格,也就沒堅持。
柳佳瑤和葛東旭兩人一起離開了專家門診,來到了樓下。
樓下是掛號大廳,大廳裡坐著一個英姿颯爽,年紀大概跟柳佳瑤差不了多少的女子,看到柳佳瑤下來,急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柳總,要走了嗎?”女子上前迎接道。一雙眼睛疑惑地看了葛東旭好幾眼,不知道這個穿著土裡土氣的少年人是誰,怎麼會跟她的老闆走在一起。
“嗯。東旭,這位是我的司機李敏,李敏這位是我的朋友葛東旭,你叫他葛先生好了。”柳佳瑤點了點頭,然後介紹道。
這是兩人在離開專家門診室後私底下形成的約定。這樣稱呼主要是葛東旭不想引起別人太大的關注,畢竟一個十六歲的醫生,這麼一稱呼,別人不關注都難。
李敏聞言目中流露出一抹驚訝之色,不過很快就轉為了不以為然。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還叫先生?
當然李敏只是個司機,老闆怎麼說她就怎麼做,心裡想想就可以,是不會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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