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多邊談判中,並沒有太多的扯皮。
畢竟吐番等國都不想夜長夢多,想要儘快的把疆土的爭端解決。
如今的武唐實在是太嚇人了,放在以前,武唐雖然富饒,可是軍力並不強,如果單拉一個出來,或許有所不如,可是如果他們聯合在一起,武唐是萬萬不可敵的。
現在卻不同了,現在武唐不止的富饒繁榮,而且兵力戰力空前強大。
他們也非常清楚,武唐賣給他們的都是次品,都是淘汰品。
真正的好東西武唐自己都還留著,就比如說在對突厥的戰爭出現過的鋼鐵戰車,吐番等過多次表示,只要武唐願意賣,多少錢都願意給。
可是武唐就是咬死不承認,即便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武唐依然聲稱這都是無知者的謠傳杜撰,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鋼鐵戰車。
還有就是飛機,每個人都知道,武唐的飛機最先應用在的地方就是軍事,可是武唐還是腆著臉說,這種飛機只適合載人,而不適合軍用戰爭。
吐番等過多次想要購買飛機和鋼鐵戰車,武唐要麼說產量有限,不準備出售,要麼就說根本沒這東西。
放在以前,這些強盜國家多半就要以武力逼迫武唐就範。
可是現在,哪怕武唐當著他們的面睜眼說瞎話,他們也無可奈何。
即便武唐承認有這些東西又怎麼樣?
武唐就是不賣,他們也無可奈何。
吐番在武唐朝廷這無下手的機會,就把目標轉向了民間,希望從民間的個別有勢力的人身上下手,希望通過他們來獲得武唐的這些尖端武器。
結果那個勢力當天就被朝廷警告,那個勢力嚇得直接就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通傳給朝廷。
說起來那個勢力也沒有通敵,雖然對於吐番的開價非常垂涎,可是畢竟能力有限,原本只是打算敲吐番一筆錢的,壓根就沒打算真的把東西弄給吐番。
可是即便如此,依然被朝廷狠狠的批評。
這些東西都是護國利器,雖說即便是把實物給他們,他們也做不出來。
可是畢竟朝廷還是希望,能夠把優勢期延長的更久。
武唐也沒指望永遠不讓他們做出來,可是隻要保持這個優勢一天,所能獲得的利益也是巨大的,絕對不允許旁人為了私利出賣整個朝廷的利益。
武唐就像是這個時代的中心一樣,然後周邊的國家因為在制度上學習了武唐,所以相對來說也要好上一些,不敢說與現在的武唐比,至少比起十年前,也是能比的。
只不過珠玉在前,周邊國家相對就沒那麼顯眼了。
不過武唐與周邊國家的商業貿易,也帶動了周邊國家的經濟,雖然無法如武唐那麼富裕,可是百姓吃上一口飯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再外圍,那就沒那麼富裕了,從西南方向一直延伸到沙漠地帶的中東,那裡受到武唐的影響相對小許多,再經過沙漠,延伸到歐洲,那裡還處於教廷的統治,而且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動搖的。
那裡與武唐比起來,簡直就是地獄一樣的存在。
特別是近年來,教廷的苛捐雜稅逼迫的平民苦不堪言,甚至就連貴族都難以承受的地步。
在歐洲如果無法繳納稅收,那麼教廷就會將之裁定為異教徒,對其進行審判。
這是歐洲最為黑暗的時代,教廷用血腥的手段統治著這片土地。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去東方就能活下去,可是怎麼去東方?
這可是萬里之遙,還要穿越中東各個部落,那可是被稱之為野蠻國度的地方。
愛丁堡的一個名為費雷的小村莊中,這裡就像是歐洲的一個縮影。
穿過泥濘的小路,蓓蕾莎拖著疲憊的身軀,她的一對兒女不知道苦愁的圍繞在她的身邊,在路上嬉鬧玩樂著。
蓓蕾莎帶著他們走了十幾裡的路,依靠著幫鎮子上的人家洗衣服,賺到了三十文錢。
這三十文錢可是實打實的武唐紙幣,絕對不是教廷發佈的那種佈施卷和贖罪卷。
這三十文錢如果節省一點,應該夠他們一家人買夠十天的份麵包,再從山上挖一點野菜,這半個月也就撐過去了。
這三十文錢可比佈施卷與贖罪卷值錢多了,根本就無法達到教廷說的,可以用來購買商品食物,因為商人只要武唐紙幣。
教廷除了徵收稅金之外,同時還會向平民強制售賣佈施卷和贖罪卷。
佈施卷就是對教廷的捐贈,如果不購買佈施卷,那就是對教廷的不忠,對上帝的不忠。
而贖罪卷則是因為教廷宣稱,每個人來到這世界上,都是一種罪惡,因為人類的始祖亞當夏娃就是違背了上帝的旨意,他們這些後代生來都是帶著罪惡。
所以需要購買贖罪捲來減輕自己的罪惡,雖然這個理由看起來荒誕無比,可是教廷卻用這種理由,在歐洲斂財了幾百年。
蓓蕾莎看著手中的贖罪卷和佈施卷,然後將這兩個撕碎了,至於另外一張,看起來略顯陳舊的武唐紙幣,她卻不敢去撕毀。
畢竟這武唐紙幣雖然陳舊,可是這質感這印刷工藝,就比贖罪卷與佈施卷要珍貴了無數倍。
她不知道武唐,雖然她聽說過,在遙遠的東方,有這麼一個國家。
可是對蓓蕾莎來說,武唐實在是太遙遠了,彷彿是傳說一樣的遙遠。
過去的蓓蕾莎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可是如今的她,已經無力去信仰自己的上帝了。
因為這份信仰實在是太昂貴了,她無力去承擔這份信仰。
如果讓她做出一個選擇,她寧可去信奉這個紙幣上的女帝。
這位被無數的光環所籠罩的,統治著天之國府的女帝。
“好香……”杜南德突然與妹妹停止了追逐,似是是什麼氣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妮莎也嗅到了香氣,蓓蕾莎看到自己的兒女似乎要往林子深處鑽,立刻出聲叫住了他們。
“杜南德、妮莎,馬上就要到家了,你們要去哪裡。”
“媽媽,你沒聞到嗎?好像有人在我們家附近烤肉。”
蓓蕾莎也嗅到了這氣味,心頭突然一緊,自己家附近沒什麼人住,什麼人會在附近烤肉?
難道是強盜?
這一帶可不平靜,如果是強盜的話,那就糟糕了。
他們一家,就自己一個成年人,兩個小孩子,拿什麼來抵禦強盜?
“你們回家去,我去林子裡看看。”蓓蕾莎說道。
蓓蕾莎憂心忡忡的進入林子,肉香的氣息越來越濃。
蓓蕾莎看到了地上的血跡,這讓她越發的緊張。
沒走幾步,蓓蕾莎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孩童的身影,這個孩童看起來和自己的杜南德年紀相仿,不過看起來更加的健康,黑色的眼睛和頭髮,坐在火堆的前面,而在火堆上,還有一個與男孩的體形極其不相稱的野豬。
這個野豬估計體形都和蓓蕾莎差不多大了,這讓蓓蕾莎懷疑,除了這個男孩之外,還有其他的大人一起。
這是東方人?蓓蕾莎見過東方人,在一百多里外的愛丁堡裡見過,被愛丁堡的大領主奉為上賓,據說是來自東方的商人。
“你好。”蓓蕾莎遠遠的打了個招呼。
她看到了那雙黑色的,深邃的雙瞳,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接觸到那對眼眸,蓓蕾莎有些恍惚。
白晨抬起頭,微微點點頭:“你好,你是這裡的村民嗎?”
“是的,不過現在這個村子已經沒有人住了……除了我和我的孩子,孩子,你是誰?你家大人呢?”
“我是出來玩的。”白晨微笑的回應道:“你說這裡只有你和你的孩子嗎?”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我一個人吃不完這麼多的烤肉,把你的孩子叫過來,一起吃吧。”
“這野豬是你打的?”
“不是,我是正好遇到了這隻受傷的野豬,看起來是遇到了比它更加兇猛的野獸,被咬傷的。”
蓓蕾莎心中一陣感慨,這個來自東方的男孩運氣真好啊。
如果她能遇到的話,至少三個月的食物都夠了,這麼大一隻野豬,足夠他們一家人吃三個月了。
“這樣好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在你家裡借宿一個晚上,可以嗎?”
“當然,當然不介意。”蓓蕾莎欣喜的接受了白晨的提議:“請稍等,我去把杜南德和妮莎叫來與你認識。”
很快,蓓蕾莎就帶著兒女來到了白晨的面前,杜南德和妮莎在面對眼前這個,年齡與他們相仿的男孩的時候,莫名的生出幾分自卑。
這個黑髮黑眼的男孩,身上的衣服布料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非常的名貴。
蓓蕾莎當然認得出,這是上等的綢布,貴族可是需要幾十兩銀子才能從東方的商人手上買到。
蓓蕾莎更加確定了,這個男孩是東方的貴族子嗣。
“這是杜南德,這是妮莎。”
“你們好,我是石頭,來自東方。”
“石頭,只有你一個人出來玩嗎?”
“還有一些人隨我出來,他們現在應該在找我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