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先預支點錢過來。”白晨這下倒是不扭捏了,衝著盧三平伸手要錢。
“你先前不是不要嗎?”盧三平鄙夷的看著白晨,心中暗罵白晨故作姿態。
“活動經費,你懂不懂。”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多少?”
“你手上有多少閒錢?”
“十幾萬吧。”
“都拿來。”
“你是去辦事的還是去掃貨的啊?”
“你以為這一百萬那麼好賺嗎?有付出才有回報,你就坐家裡等著數錢就行了,可憐我小小年紀就要自力更生,專門幹這種髒活累活的。”
“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你的眼淚是欺騙不了我的,對你來說,這就是一次渡假罷了。”
“你不要說的那麼輕鬆,要是渡假你大可自己享受啊。”
“我要有你的本事,我倒是想自己去享受。”
安妙兒很想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有什麼值得盧三平如此信任的能力。
“所以說每個人的活法是不一樣的,你生來便含著金鑰匙,哪裡像是我無父無母的孤兒。”白晨說的非常的坦然,安妙兒則是在一旁非常的無言,這哪裡是一個五歲的孩童應該說出來的話。
“我說不過你,這卡里拿去,裡面有十五萬,到時候連同我的佣金一起還給我,密碼需要我告訴你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以為我是黑客嗎?”
“我還以為你真的無所不能。”
“你真想知道我的能耐嗎?要不要明天我往這卡里存一百億美金,我想到時候美國ZF會很樂於找你談話的。”
“別別……開個玩笑,幹嘛那麼認真。”
“石頭。既然你有這本事。為什麼還要這麼辛苦的賺錢?”
“我能弄到一百億美金。可是這錢是有主的,如果我拿了這錢,那和明搶有什麼區別,既然如此,我大可直接去搶劫銀行。”
安妙兒都不知道白晨有這麼高的覺悟,不過她不覺得白晨真能弄到這麼多錢,更不相信白晨能夠搶劫的了銀行。
“想去哪裡吃飯?”
“隨便……只要別丟了你盧大少爺的面子就行。”
“你就使勁的坑我吧。”盧三平翻了翻白眼。
酒足飯飽後,白晨摸了摸肚子。盧三平則是很默契的摸了摸口袋,大家心照不宣。
這一刻,盧三平發誓,絕對不會再請這個在飯桌上喪心病狂的傢伙吃飯。
“吃飽喝足,現在我該去忙正事了,你剛才定了明天幾點的飛機?”
“下午三點。”
“那差不多還有一天多的時間,差不多夠我辦事了,走咯。”
“記得準時啊,飛機可不等人。”
盧三平話音剛落,白晨已經關上了包廂的門。
“盧少。你就這麼相信他嗎?”
“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不需要知道。”盧三平瞥了眼安妙兒。
“那我那嚮導的錢。應該能拿的到吧?”安妙兒還是更在意自己的那十萬酬勞。
“這小子雖然一向不著邊際,不過說話還是算數的。”
經過幾次的接觸,盧三平已經不再如最初那樣,每次面對白晨都緊張兮兮的。
王河!白晨還不知道這王河的住處,不過這個問題不是問題。
“喂,章沐白嗎?這麼快就忘記我的聲音了嗎?要不要讓那個小鬼讓你清醒清醒,終於記起我了嗎,我需要王河的住址……此人不是好人,作惡太多,我洞察天機,今日便是他的報應之時,我不用你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只要在今天下午三點帶人過來就可以了,額……順便叫上120,對了,如果方便的話,也叫上精神病院的車子吧。”
在一座豪華別墅內,幾個公職人員正聚在王河的家中,幾個美豔的女子正擁坐在他們身邊,或是陪酒或是撒嬌,眾人顯然都玩的相當盡興。
“王老闆,這次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幫你把事情辦妥啊。”其中一位官員已經開始邀功,一隻手懷抱著一個性感妖嬈的美女,另外一隻手則是暗地裡向王河打手勢,索取好處。
“哈哈……我王某人自然不會忘記幾位的提攜,不過我相當好奇,這仁愛孤兒院到底有什麼後臺,能夠讓唐氏集團下如此大的血本。”
“我查過了,這仁愛孤兒院沒有任何後臺,這個仁愛孤兒院前段時間,多次來我們這要錢,都被我打發走了,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差點被停水斷電,那個劉榮梅要是有什麼後臺,至於混成這樣嗎。”其中一個ZF官員不屑說道。
“我看多半是那個唐鑫突然病好了,所以想積點德,所以才撒錢捐款。”
“這仁愛孤兒院的油水雖然不多,不夠權當是給我們幾個零用錢,一個孤兒院捐那麼多錢做什麼,我就不明白,大把的銀子養一些沒爹疼沒娘要的小孩有什麼用。”
“溫仁孤兒院那邊出了事,陳書鵬那邊孝敬的錢都沒了,正好拿這仁愛孤兒院補空缺。”
“小麗,去把我那瓶82年的拉菲拿出來,給哥幾個好好的樂呵一下。”
“82年的拉菲!好東西啊,王老闆最近的排場是越來越有分量了哈。”
“這一瓶要好幾萬吧。”
“誒……我們哥幾個談錢就生分了,如今王某人在國內薄有名氣,全靠哥幾個抬舉,不然的話,那些到手的錢也不能那麼順利的落進我們的口袋。”
在自己的家中,王河毫不掩飾自己的重重劣跡,說話也是相當的直白。
“我們也就打打下手,哪能與王老闆相提並論。”
“話不能這麼說。上次南方發大水。我這進出賬目幾千萬。如若不是幾位幫忙抹平了賬面,那幾千萬如今就要跟那大水一樣沖走了。”
“來預祝我們大家合作愉快,財源廣進。”
眾人舉杯相碰,可是還未將那紅酒入口,突然那個小麗的女孩發出一聲尖叫,伴隨著杯子破碎的聲音,只見那杯子中灑出的不是紅酒,而是密密麻麻的蛆蟲。
眾人驚愕的同時。猛然發現自己杯中也滿是蛆蟲,嚇得一個個忙將杯子丟開。
“怎麼回事?”剛才倒出來的明明是酒,怎麼一轉眼就成了這噁心的蛆蟲?
突然,眾人面前四十多寸的電視機亮了起來,王河回頭看了眼眾人:“誰開的電視?”
沒有人回答他,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恐怖的表情。
因為他們發現,電視機里正伸出無數支腐爛的手掌,這些手掌正慢慢的伸向王河的後背。
王河突然感覺身體被什麼拉了一下,整個人向後踉蹌去,然後眾人便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王河在驚恐的叫喊中。身體被使勁的往電視機里拉,很快。他的半個身體便被拉了進去,剩下雙腿還在外面,不斷的空踩掙扎著。
也不知道誰喊了句,鬼啊!
瞬間,整個房間裡的人都亂作一團。
每個人都擠在門前,想逃逃離這裡,可是大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眾人連忙衝到陽臺上,心裡想著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應該不會有什麼鬼怪行兇吧?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自己一身汙穢,便是在這朗朗乾坤之下,又有誰會去庇佑他們?
不過說也奇怪,當這些人衝到陽臺上的時候,天色立刻陰了下來。
天空中黑雲壓頂,可是在這個小區外面的人,卻只看到這個小區的上空烏雲密佈,外面依然是陽光普照,全都駐足原地,看著這詭異的景象。
不過這小區上空的詭異景象顯然不如網絡上的火爆,因為也不知道是誰在網絡上發佈了一個偷拍視頻,而這個偷拍視頻的主角正是眾所周知的大慈善家王河先生。
只是,這位曾經被傳為本市第一慈善家的王先生,卻在隱秘的視頻下醜態畢露,自己把自己的老底揭穿。
而後不知道什麼情況,一個作陪的女人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杯子,然後場面瞬間亂了起來,一個個都神經質的叫喊著有鬼,然後那位王先生嚇得腦袋使勁的往電視機裡鑽,直接把平面電視鑽破,血淋淋的腦袋從後面鑽出來,就像是受驚的鴕鳥一樣,不斷的哆嗦。
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比王河好多少,全都是醜態百出,每個觀看了這個視頻的人,都感覺一陣作嘔。
而發佈這個視頻的人ID為樑上君子,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個入室行竊的竊賊,無意中撞破了一場令人作嘔的交易黑幕,而後良心發現發到了網上。
這時候居然沒有人去譴責這位樑上君子,每個人都在唾棄與咒罵著視頻裡的每個人。
只是,唯一一個讓人無法明白的,就是這些人為什麼會突然失心瘋,叫喊著有鬼。
最後在沒有定論的情況下,眾人只能單純的以為是報應。
而後,姍姍來遲的警車,本是接到群眾的報警,說這小區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可是結果卻是壓著王河等人離去。
安妙兒慢慢的放下手機,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她現在很想打電話詢問一下盧三平,這事是不是與他有關。
因為早晨她剛聽盧三平和白晨提及過這事,下午就出了這檔子怪事,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這其中與盧三平有關。
而且她記得,盧三平之前還在溫仁孤兒院當過小保安,而他在溫仁孤兒院當了三天保安,溫仁孤兒院就出了那件事,安妙兒覺得這事一定沒那麼簡單。
不過,盧三平似乎也不像是那種行俠仗義的人,安妙兒與盧三平認識有一段時間了,在她的印象裡,盧三平就是那種平庸的,好不好,壞不壞的富家少爺,幹不成大事也沒膽子做壞事的那種。
“難道這一切都只是他故意偽裝的假象?”安妙兒心中暗自猜測。
如果盧三平知道,自己在安妙兒心目中是這樣的印象,不知道會做何感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