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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殲減毒蛇幫

    當他來到血紅洞前,卻發現洞石嚴重崩落,像發生過一場天災一般,他直覺認為玉帶蛟出事了。

    大驚之餘,他立刻衝入洞中搜尋,果然不見玉帶蛟的蹤跡,只留下激烈打鬥的痕跡,幸好萬年蓮芝安然無事的在血池中漂浮着。

    他衝至洞中,連忙對着四周曠野大呼玉帶蛟的名字,卻得不到回應。

    當他正不知所措之際,突聞深不見底的懸崖下,隱約傳來陣陣嘶吼聲。

    他毫不猶豫的立刻翻身躍下,藉着崖壁的草藤緩衝,他終於來到了從未接觸過的世界。

    四周的崖壁上長滿了各種奇花異草,炙熱難耐的濃煙不斷的從石穴中湧出,味道奇臭難聞。

    激怒的嘶吼聲再一次傳來,夾帶着土石崩陷的轟隆巨響,可見戰況之激烈兇猛。

    他連忙順着聲音趕去,只見一隻龐大無比的毒蠍子,正和嬌小的玉帶蛟戰鬥着。

    從玉帶蛟驚怒的嘶聲中,他知道它的戰況極為不利,他心中一急不顧一切的抓起石塊用力向毒蠍子擊去,“砰”的一聲,毒蠍子僅是痛叫一聲,便毫髮無損的將石塊彈開。

    毒蠍子一見有人到來,怒吼一聲,突然一甩尾向宗童刺來。

    宗童立即施展輕功閃過,改以掌勁兇猛無比的攻向它的眼珠。

    因為他發現玉帶蛟只要攻擊它的眼珠子,它都會非常忌憚的閃避,其他的部位就毫不關心。

    威力無比的掌勁源源不絕襲向毒蠍子,讓它不勝其擾。尤其被擊中後的痛楚,總會將它激怒的亂衝亂撞,一時間地動山搖好不嚇人。

    眼看毒蠍子已陷於發狂狀態,宗童突然收掌長吸了口氣,最後雙掌合併全力擊出。

    “轟隆!”一聲劇響。

    原本衝向崖壁的毒蠍子受此一擊,龐大的身軀突然加速的衝入山壁之中。

    接着一連串的山崩,在“轟隆!”暴響中,引發山石崩落,在驚天動地的山崩地裂中,將毒蠍子埋沒在其中了。

    這場突來的天災,只嚇得宗童慌忙逃避不已。

    許久,等土石穩定之後,宗童才回到現場查看,只見小山一般高的土石早把毒蠍子埋的不見蹤影。

    “太可惜了,這麼大的毒蠍子一定有避毒的蠍珠才對,現在相心要取得可要費一番大工夫了。”

    突聞懷裏“嘶!”的一聲,白光一閃,玉帶蛟已經沒入石堆中。

    宗童見狀知道它要代為取得,不禁滿懷期待的看着土堆。

    只見它進進出出不下十次,不久便咬出十二粒橙紅色的蠍珠。

    宗童欣喜的把玩一陣才收入懷中。

    多日不見再加上宗童的幫忙,終於消滅了數百年來的死對頭毒蠍子,玉帶蛟心中的感激真非筆墨所能形容,所以它像個小孩似的依偎在宗童懷中撒嬌不已。

    宗童愛憐的輕撫它的頭,道:“你別忙着撒嬌了,我來找你是想問你可有什麼至陽至剛的藥物,以供我煉丹之用?”

    玉帶蛟“嘶!”的一聲,突然射向一株長滿紅花的草藤上。

    宗童仔細一看,不禁驚喜叫道:“原來是朝陽花,這真是太好了。”

    他連忙小心的摘下幾朵收妥,看着高不可攀的崖壁,不禁發愁道:“現在該怎麼出去?”

    玉帶蛟連叫兩聲便衝向石穴之中。

    宗童一怔,連忙緊跟而去。

    只見石穴中狹窄無比,又有濃濃的毒煙嗆人,讓他好不難受。

    不久,難聞的濃煙雖然消失,卻來到一處佈滿毒蟻的山窟,看着為數眾多的毒蟻四處爬動,他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像掉了一地般,十分的不舒服。

    所幸那些毒蟻似乎十分畏懼玉帶蛟,一見它到來立刻爭先恐後的逃回洞穴中,沒多久便逃得精光,一隻也不剩。

    宗童只覺眼睛一亮,他驚喜的發現一追處山窟,竟是一座天然的礦穴,除了明顯可見的翡翠之外,遍地更是佈滿了金塊。

    “哈哈,發財了!”

    深具靈性的玉帶蛟見狀,便知道小主人喜愛這些漂亮好看的“石頭”,立刻歡叫數聲。

    宗童不敢相信的瞪着大眼,道:“你是説還有幾個地方比這裏的還要多。”

    玉帶蛟連連點頭。

    宗童驚喜叫道:“早知道你這麼多‘金’,我真該買一座像皇宮一樣大的地方來住才對。”

    話雖這麼説,他也知道這是犯忌的行為,永遠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儘管如此,他已經感到心滿意足,認為此行收穫極豐。

    不知經過多久,走過多少幽暗的狹壁,他終於來到一處隱密的江邊。

    等他趕回惠陽城時,天色已經昏暗了,街道行人稀少,顯然午時已過。

    可是他卻發現幾處巷道口依然人聲鼎沸,門口更有人把守,不問也知道是毒蛇幫所經營的賭場。

    突見一個婦人哭泣着哀求一名中年大漢道:“劉大爺,請你寬宏大量再寬限幾天吧,我一定想辦法借錢來還你,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女兒賣掉,她今年才剛滿十三歲而已,年紀還很小不懂事,她是沒辦法賺錢還你的!”

    中年大漢冷笑道:“這點你放心好了,現在的麻瘋病又不是無藥可救,再無以前不玩十八歲以下少女的禁忌,你女兒長得很可愛,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定是春秋閣的名妓之一。

    以後你們兩夫妻不必再辛苦撿破爛賺小錢了,光靠你女兒一人,就夠你們一輩子吃喝不盡了。““不,小茹還是個小孩子,你們怎麼可以將她賣入火坑,你們這麼做難道不怕天打雷劈嗎?”

    中年大漢一腳將她踢開,破口大罵道:“你要怪就怪你那不成材的老公,欠了我們五十兩賭債不還,以為躲着就沒事了?你如果想要贖回你的女兒,就拿五十兩來還再説。”

    “天呀。”

    宗童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憤怒的放出玉帶蛟,叫道:“咬死這些畜牲。”

    白光“閃,中年大漢和門口保鏢首當其衝,慘叫聲中立刻倒斃在一旁,嚇得婦人落荒而逃。

    接着賭場內一陣騷動,驚叫慘叫亂成一團,沒多久便沉靜下來。

    宗童立刻進去搜刮所有銀票,決心不讓這些不義之財落入貪官手裏,以免助紂為虐。

    事情意外的順利,他可説不費吹灰之力便消除了一處罪惡之源,於是他便乘勝追擊,帶着玉帶蛟翻遍了整座縣城,凡是有人聚賭的地方,都由它負責咬人,然後由他出面善後。

    一整夜下來,可謂成果豐碩,共計搜獲賭資將近十三萬兩,這還不包括那些沉重的金銀珠寶呢。

    宗童正高興的搜刮最後一處賭場的銀票和借條,突聞門口傳來人聲。

    “啓稟幫主,劉忠他們也是和其他堂口的人一樣,全都中毒死亡了。”

    “進去搜。”

    宗童連忙向玉帶蛟一使眼色,立見它一閃出門而去。

    “咦!大家小心,好大一條毒蛇……哎唷……”

    接着又是一陣驚呼和慘叫聲。

    最後有人警覺事態不妙,大叫大家逃走,接着便聽見有人飛掠上屋頂的聲音。

    可是玉帶蛟身形靈活,依然緊追不捨,直咬得他們叫苦連天,不久人便逃散了。

    宗童得知罪魁禍首毒蛇幫幫主到來,早已在一旁監視戰況。

    只見毒蛇幫幫主敏捷閃過玉帶蛟的攻擊,立刻轉身逃去,他連忙緊跟在後,不久便進入一間宅院。

    “老爺,究竟出了什麼事?看你滿頭大汗的,而且城裏面還亂哄哄的,像是海盜攻進城裏來一樣。”

    “唉,比海盜攻進來還要嚴重。”

    “究竟怎麼回事?”

    “本幫的所有堂口全被一條大毒蛇給毀了。”

    “什麼?是什麼樣的毒蛇這麼厲害?”

    “不知道,那畜牲全身雪白,攻擊快如閃電,如果不是我早有警覺的話,早就遭了蛇吻,如今已是死屍一個了。”

    “會不會是‘蛇魔’在從中作梗?”

    “很有可能。出事的堂口,全部遺失了龐大的賭資和欠條,分明是有人在趁火打劫。”

    “這件事要不要立刻飛鴿傳書通知教主知道?”

    “當然,如果真是蛇魔在搗蛋的話,或許教主會原諒我的失職之過,因為蛇魔絕不是我所能對付的,相信教主應該很明瞭才對。”

    “那妾身立刻去辦。”

    “你快去吧。”

    宗童早由受傷的毒蛇幫幫眾口中得知,蛇魔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壞人,便不急於動手,存心讓她誤傳消息,促使兩虎相爭,他再來坐收漁人之利。

    而且從兩人談話中得知,毒蛇幫主背後顯然另有主謀在控制,首惡不除的話,禍患永遠不絕。

    “消息傳出去了?”

    “嗯,而且妾身還加油添醋的誇大蛇魔的惡行惡狀,相信教主看了以後,絕不會再追究老爺的失職之過。”

    “哈哈,好寶貝,快到牀上來,讓我好好的答謝你一番。”

    “哎呀,你輕一點嘛。人家的‘良田’還乾乾的,你這麼大力的弄,是不是存心整人家?

    這樣那是答謝人家的方式嘛。“

    “好,是你要我輕一點的,等一下可不準叫我大力一點嘛。”

    “你討厭啦。”

    不久,房中便傳出靡靡之音。

    宗童小心的侵入一看,只見毒蛇幫主正伏在一名妖豔女子身上翻雲覆雨。

    宗童一聲冷笑,立刻制住兩人麻穴。

    “你……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你們的教主是誰?”

    “你怎麼……沒有什麼教主,我就是毒蛇幫的最高首領,你有什麼要求只管説,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絕不會讓你失望。”

    宗童見他如此狡猾,知道不來個下馬威他是不肯乖乖就範的,便連點他的幾個穴道。

    只見他臉色大變,神情痛苦不堪的冷汗直流。

    “你説,你們是什麼教的?教主又是誰?”

    妖豔女子見他年紀雖輕,手段卻極為毒辣,嚇得她臉色蒼白,道:“我們是百花神教的教徒,教主是誰我並不清楚,只知道省城的‘飄香劍客’姜少秋是我們的頂頭上司。”

    “你們兩人在教中擔任何種職位?”

    “我是香主,他是護法,這裏的一切事務都是由他在做主。”

    毒蛇幫主這時候已經痛昏過去,宗童虛空解去他的禁制,再補上一掌,頓時將他的右臂擊碎。

    毒蛇幫主慘叫而醒:“你……好狠。”

    “廢話少説。我再問你一次,你們的教主究竟是誰?你只要乖乖招供,吾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哼!你這番話騙騙三歲孩童年也許可以,想騙我可沒這麼簡單,等你問出了答案,也就是你殺人滅口的時候,你想知道真象的話,何不隨我同赴陰曹地獄,再向閻羅王當面問個清楚?”

    宗童見他悍不畏死的模樣,不禁怒道:“你當真不怕死?”

    “要命一條,你儘管拿去,除此之外,你休想從我口中問出任何消息的。”

    “你到死還不知懺悔,真是死不足惜。”

    宗童眼看他臨死仍不知悔悟,不禁氣極地連下重手,毒蛇幫主頓時嚐到分筋錯骨的折磨。

    眼看着毒蛇幫主生不如死的痛苦表情,妖豔女子嚇得連忙求饒不已。

    宗出裏暗恨他們以賭害人家破人亡,有心殺雞仿猴,追出主謀百花教主的下落,以便剷除元兇巨惡,消滅所有惡的亂源,使百姓免於再受迫害。

    所以,他依然語氣森寒地問道:“教址在何方?”

    妖豔女子哀泣道:“小女子身分低微,不知道……”

    宗童見她一問三不知,便不再浪費時間迅速將她制死。

    他更一不做二不休的制死毒蛇幫主,接着搜出一大堆銀票和欠條,正想離去之際,突見密櫃底下有一本帳冊,他取出一看。

    只見裏面除了記載着資金的出入外,還包括汪大人收受賄賂的金額日期,他愈看愈是生氣,便決定改變原定計畫,舍呂府而轉往縣府衙門。

    接連出了幾個重大命案,縣衙裏忙得不可開交,就連大王子都驚動了,把汪大人罵的狗血淋頭。

    汪大人幾乎把可以派上用場的人都派出去追查兇手,使得整座縣衙大堂像個空城般冷冷清清。

    可是大王子的身邊卻多了廿幾個人在保護着,顯然突發的意外狀況,逼得他動用了隱藏的高手。

    另外的原因則是,他已經獲得映雪郡主的報告,知道忠勇侯府的餘孽已經追到惠陽城,想伺機對他展開報復行動。

    所以,當宗童侵入縣衙附近的鄰房時,立刻就被一名濃眉大漢發現。

    宗童一見縣衙有高手護衞,不禁有些意外,連忙取巾矇住了臉孔,以免泄露了身分。

    濃眉大漢冷哼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休問來歷,縣衙並沒有像你這種擁有高明身手的捕快,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大膽匪徒,竟敢不回答本座問話,來人呀,將他拿下。”

    四周屋沿應聲飛出十幾名佩刀高手,喝聲中,行動敏捷的抽刀攻向宗童。

    勁烈的氣旋洶湧,急旋而至的刀光令人喪膽。

    宗童見對方刀陣兇猛,臉色乍變,身影突然幻沒。

    “咦!人呢?”

    濃眉大漢眼看他在刀下萎縮,卻找不到任何屍塊血跡,真有撞見鬼魅的恐懼感覺。

    其中一名佩刀侍衞突然彎腰拾起一本冊子,道:“稟副座,此人留下一本冊子。”

    濃眉大漢隨意翻了幾頁,不禁臉色大變,道:“走,回去見大王子。”

    不久,他們回到衙門大堂呈上冊子,並將事情經過詳稟一遍。

    大王子一面翻覽,一面聽他們報告,終於忍不住怒吼道:“汪大人,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説着將冊子丟給汪大人。

    汪大人連忙拾起一看,接着臉色大變的叩頭求饒,道:“下官知罪,請大王子恕罪。”

    “來人呀,拖出去斬了。”

    汪大人嚇得全身一癱,立刻被佩刀侍衞拖出去殺頭。

    大王子見他已死,仍餘怒未竭,道:“該死的東西,竟敢勾結地方惡霸殘害百姓。”

    濃眉大漢道:“啓稟大王子,當務之急應該緝捕毒蛇幫餘眾,並且查封其財產以補償受害人損失。”

    “不錯,羅副統領儘快處理此事,並且回報皇上,請皇上另派官吏接任惠陽縣令一職。”

    “卑職遵命。”

    鄰房的宗童看到這裏,才緩緩退走。

    ※※※※※※※※※

    春秋閣。

    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駛進後院,掌櫃呂添壽連忙上前恭謹的迎接,只見一名妖豔女子滿臉冷肅的下車,直接進了右廂房內。

    “呂香主,毒蛇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會一夕之間遭人毀屍滅門,現在連財產也被官方沒收。”

    呂添壽神情惶恐道:“啓稟宋護法,這件事情屬下確是不清楚。不過設在對街的堂口出事時,屬下曾前往查探,親眼看見一條大白蛇行兇,攻擊時快如閃電中者必亡。等衙門裏的捕快趕到,清理現場才知道遺失了大批賭資,屬下當夜便飛鴿回報教主事件經過了。”

    “這件事教主並不怪你,只是想確定是否如焦護法所猜測的,果真是蛇魔東方仇所為?”

    “很有可能,而且近年來江湖久無蛇魔行蹤,傳説他被神秘幫派吸收,很可能是想染指毒蛇幫這塊地盤才下的毒手。”

    “你的看法和馬壇主相同,他們近日內將率人抵達,你儘快設法從旁協助,以便早日收回地盤,免得橫生不必要事端。”

    “屬下遵命。”

    “有關雲姬的來歷可查清楚了。”

    “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屬於有組織的一員。因為從曾經捉到和她接觸的人抵死不招的狠角色來看,她的身分絕不是簡單人物。”

    “會不會對我們有影響?”

    “目前還看不出來。”

    “如今她已是大王子的寵妾,對我們的威脅俱增,你必須小心提防,以免壞了這片多年辛苦經營的基業。”

    “是。”

    門口突然跑來一名龜奴,道:“啓稟掌櫃的,大少爺在桂花廳等你。”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龜奴應聲而去。

    呂添壽望着她道:“護法是否要……”

    “不錯,教主得知你有可能成為呂家的女婿,才特地派我來協助你,等一下你就將我介紹給他認識,説我是前來投靠你的遠房表妹吧。”

    “是。”

    兩人立刻到桂花廳會見呂柏松。

    呂柏松一兒妖豔動人的宋護法,一雙賊眼立刻緊盯着她的豐胸,神色間極為輕薄無禮。

    “啓稟大少爺,這位是奴才的遠房表妹,剛來投靠奴才的。”

    呂柏松一怔道:“咦!她不是……對不起,你説她叫什麼?”

    “宋美玉見過呂少爺。”

    哮聲哮氣的她立刻一福為禮。

    呂柏松連忙親熱的將她扶起,道:“免禮,宋姑娘既是添壽的表妹,我們便不是外人,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

    “小女子父母雙亡,如今只有表哥一個親人可以投靠而已,那能做什麼打算?”

    “既然如此,宋姑娘何不隨我回府安頓,畢竟這裏並不是像姑娘這種冰清玉潔的良家婦女所能來的地方,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宋美玉心中暗喜,卻欲擒故縱的猶豫着。

    呂柏松連忙向呂添壽暗使眼色。

    呂添壽出會不知他心裏打什麼鬼主意,連忙勸道:“既然大少爺如此好意安排,表妹還是答應吧。”

    宋美玉故做惶恐道:“表哥,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太打擾人家了?”

    “你放心,大少爺是個年輕有為的君子,你大可放心隨他回去,等我有空的時候,會再去看你的。”

    “好吧。”

    呂柏松見她答應,神情非常高興,心中對呂添壽為他美言的作法,更是感激萬分。

    只見他親熱的拍着呂添壽的肩臂,道:“添壽既是宋姑娘的表哥,今晚何不過府來一起為宋姑娘洗塵,我也會邀小妹過來和大家認識,正好拉近彼此之間的‘感情’,添壽可別錯過了好機會喔。”

    呂添壽料不到事情如此順利,連忙點頭答應。

    於是呂柏松便帶着宋美玉返回呂府。

    呂員外正在大廳和幾名好友商討事情,一見兒子帶着一名美女回來,連忙問道:“松柏,你帶這位姑娘是……”

    呂柏松一見父親在家,心中暗叫不妙,想要退走已來不及,只好強笑道:“她是添壽的表妹宋美玉姑娘,遠道而來投奔表兄的,孩兒覺得春秋閣不是理想住處,所以才邀宋姑娘回來安頓!”

    呂員外色迷迷的眼睛緊盯着她那噴火的美妙身材,道:“好呀,你就將她帶到芙蓉院安頓好了。”

    呂柏松臉色一變,他知道芙蓉院是呂員外準備納第六妾用的地方,心中不禁叫糟,連忙道:“孩兒的鳳凰院多的是空房,讓她住那裏就行了吧。”

    “少羅嗦,你是咱們呂家的獨子,將來還要繼承整個龐大家業,對象也一定要有門當户對的條件才行,你想討媳婦的話,改天我再請媒婆幫你找一個。”

    一旁的焦員外笑道:“呂兄想找媳婦的話,眼前就有一個理想對象,何必找媒婆捨近求遠?”

    “焦兄是説……”

    “何兄的二千金麗玲小姐乖巧懂事,正好匹配松柏賢侄,多年世交結為親家,關係豈不是更加密切?”

    呂員外驚喜道:“何兄真有此出息?”

    何員外笑道:“不錯,放眼整個惠陽城就數你我財力相當,一旦鹽王和糧王結為親家,實力將大為倍增,今年的賽珍大會,江朝威就休想獨佔鱉頭了!”

    呂員外欣然同意道:“太好了,咱們就此一言為定。”

    焦員外和楊員外連忙道賀不已。

    呂員外哈哈大笑,道:“柏松,你還不快來拜見準岳父大人。”

    事已至此,呂柏松只好悲喜交集的叩拜。

    何員外欣然將他扶起,道:“賢婿請起。”

    呂員外笑道:“太好了,你就快娶到一個美嬌娘了,還不快將宋姑娘帶至芙蓉院安頓。”

    呂柏松無奈的答應一聲,轉身而去。

    呂員外又是一陣開心的大笑,也不知是為娶媳婦而高興,還是為了得到美女做妾而興奮不已。

    何員外見他如此高興,也感到無比欣慰,道:“有關小弟計畫調漲物價一事,呂兄以為如何?”

    “小弟完全同意,只要咱們四家聯合一氣,整個廣東省都將受到咱們的控制,憑江朝威那老鬼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不錯,四川一帶的米糧大部分已被小弟蒐購完畢,這兩年來未下過半點雨,正是咱們大撈一筆的最佳時機。”

    “説的好,祝我們財源滾滾來,大發利市。”

    “對,大家發財。”

    四人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

    ※※※※※※※※※

    松園。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宗大千看着紅霞滿天的美色,突然搖頭嘆息着。

    蕭子云一怔道:“童兄何故嘆息?”

    “唉,有幾個窮苦人家的病患久末再來複診。我覺得奇怪,一問之下才知道,連年的乾旱使農作物欠收,他們已經三餐不繼,不好意思再賒欠我的藥錢,所以才沒來複診。這樣惡]性循環下去,他們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説的也是,現在物價紉漲了近五成,再如此下去的話,恐怕會引起民亂也説不定。”

    “是呀,聽説偏僻地方已經有易子而食的傳聞,我們這裏的災情雖然沒到那種嚴重地步,可是常此以往也不是辦法。”

    蕭芷君難過的道:“難道官方都不管嗎?”

    “有什麼用?官方的救濟像牛步一樣緩不濟急,加上盜匪劫糧和貪官污吏的苛扣賑銀,使得災情並無明顯改善。”

    宗童恨聲道:“説來説去,都要怪這些奸商趁火打劫哄抬物價,才會使災情擴展如此迅速。”

    “這是人性醜惡的一面,他們本來就是在商言商的現實生意人,我們又怎麼能柯求他們。”

    “爹雖然儘可能的僱用窮苦人家到藥鋪幫忙,畢竟一人之力有限,無法兼顧大多數的窮苦百姓。依孩兒淺見,我們不如自己來經商,便可以藉機平抑物價。”

    “你開什麼玩笑?我如果棄醫行商的話,誰來照顧這些窮苦病患?城裏的那些大夫有誰肯讓人賒欠的?”

    “孩兒明白,所以想請岳父大人出面經營。”

    蕭子云一怔道:“我?這怎麼可以?我除了教書之外,對經商可説一竅不通。”

    “這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要平抑物價而已,並非為了謀利,就算把本錢賠光也沒有關係,只要能幫助到窮苦的百姓就好。”

    “可是光靠我一個門外漢如何成事?”

    “這一點岳父請放心。所謂寒門出孝子,我相信窮苦子弟也會有經商這方面的人才,只不過欠缺本錢以致無法發揮罷了。”

    “好吧。我答應你出面經商。只是虎兒近日將赴京城趕考,到時候就沒有人幫他處理雜務了。”

    “哎呀,這種小事讓阿忠和阿國兩人去辦就行了,他們不但動作勤快而且處事機靈,絕對不會讓虎哥為食宿這點小事操心,爹只管放心好了。”

    宗大千點頭道:“這話倒是不假,藥鋪裏面的大大小小事情繁多,他們兩人都能駕輕就熟的安排妥當,相當於我的左右手一般,讓我減去不少的麻煩。”

    “好吧,從明日起我便全心全力籌備經商事宜,並公開徵招經商人才以便踏出成功的第一步!”

    “太好了,我也叫阿忠他們幫忙找人,相信過不了幾天,就可以找齊各行各業所需的人才。”

    “可是資金方面沒問題嗎?當前的民生用品以米、鹽最貴,想要將本城的物價壓低五成的話,最少要投注三百萬兩的資金,再加上運輸等雜支,起碼也要四百萬兩左右,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賢婿你……”

    這個數目只聽得宗大千等人變了臉色。

    “放心好了,我發現了一處藏量極豐的寶藏,簡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岳父儘管放心好了。”

    “真的?你可別逞強,就算是做善事,也要量力而為才行。”

    宗童立刻從懷裏取出一疊銀票給他,道:“這裏大概有五百萬兩銀票,岳父先拿去使用,如果還不夠的話,再向我拿沒有關係。”

    這種大手筆的作法,頓時驚住了所有的人。

    由於涉及百花神教的黑道幫派,所以毒蛇幫主的那些銀票,他雖然以宗仁的化名存入省城的朝威錢莊,仍然不敢輕易動用,深怕被循線查出底細。

    所以,另將賭客遺留在賭場面額不一的銀票,在朝威錢莊換成五百張十萬兩的銀票以便使用。

    他卻想不到這麼快便派上用場,而且是一次出清。

    他心中非常明白,光靠這筆錢是不夠的,更何況他還相心擴大規模,連偏僻的窮苦百姓也要幫助,所需資金恐怕是這筆金額的十倍不止。

    當然這是一個遠大的理相心,有天雷峯的金礦支援,他本可以安枕無憂的。

    可是他不甘心讓不肖的錢莊扣斤減兩,決心自己成立錢莊,以便處理金礦的出路問題。

    想要成立錢莊的話,不但要得到官方許可,還必須有一大筆正大光明的資金才行。

    他已經詳細考慮過。最方便的作法,便是直接購入一家小有規模的錢莊,而眼前便有一個理想的目標。

    那就是呂員外的呂氏錢莊。

    想起貴得嚇人的米價,他便心中有氣。

    上一次他本來要調查呂府監視松園的企圖,卻巧遇毒蛇幫作惡的事蹟,一時氣憤便大開殺戒消滅了毒蛇幫。

    接着又花了幾天工夫,才將賭資和毒蛇幫的龐大銀票處理完畢。

    如今又得知他們哄抬米價,便決定趁今夜烏雲遮月的好機會“登門拜訪”。

    初更剛過。

    宗童便已登堂入室。

    只見大廳上歡聲不斷,除了四大首富全員到齊之外,就連雙方子女和呂添壽也在座。

    “賢婿,你看小女麗玲如何?”

    呂柏松見何麗玲雖無宋美玉的妖豔動人,卻也長得清秀可人,更何況老爸已經同意這門親事,他也不敢再反對,只好低頭接受事實。

    呂員外哈哈大笑道:“何兄如此問法豈不多此一舉,他們年輕人臉皮嫩,就算滿心歡喜也不好意思明白表示出來的,一切有咱們家長説定就好。”

    “説的也是,我真是老糊塗了。”

    “何兄説笑了,如果何兄是老糊塗的話,如何在前年賺進一千多萬兩的銀子呢?”

    “哈哈,還不是靠焦兄的幫忙,如果不是他的船隊鼎力協助,小弟的鹽也無法暢銷各地了。”

    焦員外笑道:“小弟可不敢居功,如果不是靠大家幫忙賞口飯吃,那能有今天這番榮景。”

    楊員外故作嘆息道:“説來説去,只有小弟的布莊賺的盡是蠅頭小利,實在無法和三位仁兄的大事業相比較。”

    呂員外笑道:“楊兄太客氣了,誰不知道楊兄是個土財主,全城五分之一的土地盡歸楊兄所有,不像我們全把現銀投資在事業上,説起來,小弟的米行生意還要靠楊兄幫忙呢。”

    “可是這兩年的乾旱卻讓小弟損失不少。”

    “楊兄這麼説不是太見外嗎?誰不知道楊兄是靠地價增值致富的?現在整個惠陽城裏少説也有十條大街的店家,都屬楊兄所有,光是租金收入就夠讓人眼紅了。”

    “哈哈,呂兄怎麼好泄露小弟的底呢?”

    “這裏又無外人,楊兄何必太緊張,哈哈……”

    他們一味自誇財由昌,卻聽得宋美玉一顆心狂跳不已。

    就連呂添壽也是初次見識四人的財富如此驚人,賊眼不禁連轉不已。

    不久,眾人紛紛酒足飯飽的離席,客人也各自告辭返家。

    呂員外連忙支退下人,將狀似酒醉不醒的宋美玉扶入房內,猴急地剝光她的衣裳。

    只見她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毫不保留的玉體橫陳,只看得呂員外血脈賁張,魂飛天外。

    呂員外慾焰高漲的匆匆寬衣,猴急地翻身上馬,開始逐鹿中原,直搗黃龍的衝鋒陷陣。

    宗童看着這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宮把戲,對處於欲求無法滿足的他而言,簡直是煉獄般的折磨。

    當他正待退走之際,突見她纖臂緊抱着呂員外,突然旋臀如飛的激情着。

    呂員外頓覺快感連連的抽搐不已,口中更是頻頻叫好。

    宗出裏大感意外的忖道:“這女子竟會陰功?看來她接近呂員外一定別有所圖。”

    只見她忽然長吸口氣,圓臀搖旋着,立見呂員外哎叫求饒,不久便昏了過去。

    “哼,真是沒有用的東西,才這麼一會兒就完事了。”

    宋美玉不屑的嘲諷着,便赤裸着運功調息起來。

    門外突然傳來夜鶯的叫聲,她立刻收功穿衣將門打開。

    只見呂添壽進房之後,立刻恭身道:“酒席中護法暗示屬下前來會晤,不知有何差遣?”

    “想不到惠陽城的四大首富如此富有,教主正需一筆錢來推廣教務,咱們正好趁他們酒醉不備之際,好好的搜刮他們一筆。”

    ‘太好了,屬下知道呂員外的銀票藏於何處。““哦,在那裏?”

    呂添壽在書房撥弄一陣,立見掛畫後面出現一扇密洞,除了一盒珠寶玉佩之外,還有一疊銀票在內。

    宋美玉數了一數,不禁眉開眼笑道:“這老鬼果然有銀,光是閒置家中的就有二百萬兩之多,存在錢莊裏面的就不知有多少了?”

    “護法誤會了,這筆錢是用來支付米糧的尾款。”

    “原來如此,這老鬼莫非想再哄抬米價。”

    “是的,四大首富聯手壟斷,打算將物價再提高一倍。”

    “這四個該死的老鬼盡賺這種黑心錢,我們正好黑吃黑坐享其成!”

    “護法還是快點動手吧,等一下還有三家要拜訪,時間上恐怕不夠用。”

    “好吧,這些銀票等回來再拿。”

    他們立即施展輕功飛掠而去,宗童連忙小心的隨後跟蹤。

    首先是焦員外的楓紅山莊,接着是楊員外的鹿山別府,最後輪到何員外的荷花山莊,他們都一一光顧,收穫極豐。

    宋美玉興奮的叫道:“想不到這四個老鬼的財富如此驚人,這一票買賣就搜出了近六百萬兩的銀票,還有金珠翡翠更是難計其數,如此下來,我們豈不是發大財了?”

    未得到回應,她一怔之下,一轉頭便見到呂添壽的色眼正盯着何員外身邊的赤裸美女。

    “哼,這些老色鬼整天除了玩女人之外,就只會賺黑心錢,閻羅王真該將這種人捉去下地獄才對。”

    呂添壽一驚而醒,見她一臉不悦的表情,尷尬一笑道:“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還是興趣突然來了,反正任務已經完成,護法可否先行,讓屬下……”

    宋美玉冷哼一聲,一面向門外走去,一面道:“你要偷吃沒關係,可別留下痕跡自找麻煩。”

    “屬下遵命,多謝護法成全。”

    呂添壽欣喜的脱衣撲在美女身上,不久便傳出淫聲浪語。

    宋美玉聽的難過異常,忍不住咒罵了幾句,便趕回呂府。

    才剛踏進房門,卻見五名二十幾歲的妖豔少婦瞪着十隻大眼不言不語。

    宋美玉大感意外道:“你們怎麼……”

    大姨太冷笑道:“你總算回來了。”

    “這裏是我的房間,我當然要回來。”

    “虧你還有臉説這是你的家,你深更半夜跑出去做什麼?是不是去私會你的姘頭?”

    “你別血口噴人,我只不過一時睡不着覺,才到花園裏去散散心罷了。”

    三姨太冷哼道:“既然如此,老爺的藏寶庫為何是開着的?裏面的銀票也被人動過了,你又作何解釋?”

    “這是……”

    “怎麼樣?你是不是説不出話了?”

    四姨太大叫道:“少跟她廢話。老爺怎麼叫都叫不醒,一定是被她用藥物迷昏了。”

    “姊妹們,大家一起上,把這個害人精捉起來送官究辦。”

    自從呂員外的元配過世之後,這五個女人為了希望扶正,平日總是勾心鬥角個不停,如今為了呂員外又納了新妾,立見難得的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宋美玉怒芒一閃,一飛身三拳兩腳就擺平了她們。

    “哼,就憑你們這種貨色也想和我鬥,簡直是自找死路還差不多。”

    五姨太年紀比她還輕,忍不住求饒道:“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以後什麼事都聽你的,並且保證不泄露今夜所發生的事,只求你饒我一條小命。”

    其他四女為了保住性命,也紛紛作出同樣的哀求。

    宋美玉冷哼一聲,還來不及回應,忽然若有所覺的挪身反掌擊出。

    宗童見她反應機靈,心中暗贊之餘,出手便不免遲疑一下,使她抓住機會連續反擊。

    宗童怕驚動他人,立即當機立斷採取硬碰硬的強攻,藉着震開她的掌勁身形未穩之際,輕易的點中她的軟麻穴,讓她再也無法反抗。

    “你……你是誰?”

    宗童二話不説的迅速剝光她的衣服,一僕下體,“滋!”的脆響,“金箍棒”便進入“盤絲洞”中,大起大落的衝鋒陷陣起來。

    她悶哼一聲,便不再言語的默默承受他的發泄。

    他一面躍馬中原,雙手一面剝着大姨太她們的衣裙,沒多久工夫,五具細皮白肉的胴體立刻呈現眼前。

    由於眾女畏懼於他的高強武功,便不敢做聲反抗任由他輕薄,更何況全身酥軟動彈不得,想要逃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宋美玉只覺得全身舒暢,下體被伸縮自如的“金箍棒”轟炸的快感連連。

    沒多久她便哎叫着任他宰割了。

    宗童為了嘗試泄身的快感,便決定拿六女當試驗品,所以他一點也不敢運功調息,立刻抱着她的圓臀大開殺戒。

    他又抽送了百來下,她終於四肢痠軟的一癱昏了過去。

    宗童連忙將她放下,轉往大姨太身上發泄着。

    當大船入港之時,大姨太只覺得下體脹得難受,身經百戰的她立知宗童的重兵器威力驚人,心中不禁暗自竊喜着。

    宗童一面大開殺戒,雙手一面在她身上大作文章,內外交攻之下,大姨太便滿足的呻吟求饒了。

    宗童不理會她的哀求,照例將她搞昏才轉往二姨太身上發泄着。

    隆隆炮聲雖引人側目,但是巡更守衞以為是老爺服了大補丸所致,便不敢多加註意,畢竟新妾妖豔動人,自然要多多努力一番,以免良田荒蕪。

    這一場大戰下來,宗童順利的過五關斬六將,把六女搞的全身酥軟嬌喘連連。

    眼看五姨太被他宰的直翻白眼,出氣多入氣少的狼狽樣,知道今天又白費工夫了。

    宗童輕嘆一聲便起身着裝準備離去。

    “慢……請留……步。”

    宋美玉嬌喘噓噓的拉着他的衣角。

    “你想問我的來歷?”

    “你既然……蒙面……自然不會……説的。”

    “不錯,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拉住我?”

    “我只想……另約後會……之期而已!”

    “哼,你想報仇?”

    “不,你誤會了……剛才那一刻……是我一生中……最舒爽美好的……時光……所以……”

    “所以你想重温舊情是嗎?你可真大膽,竟不怕她們向呂員外告密。”

    “哼,諒她們也不敢。”

    五姨太喘道:“我們……和她同……進退。”

    二姨太也嬌喘道:“不錯……只要你肯……答應陪……我們,任何……條件都可以……談。”

    宗童大感意外道:“你們怎麼……難道呂員外不能滿足你們?”

    大姨太幽怨道:“那死鬼……天生好色……又是快槍……手……害我們……唉……”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的芳徑依然如此之緊,想必呂員外喜歡拈花惹草,害你們良田荒蕪慾求不滿吧?”

    四姨太嘆道:“是的……你能答應……我們嗎?”

    “可是你們六個人還不是無法滿足我?”

    宋美玉道:“這要怪你自己不好,誰叫你要事先調息運功,才使精關固若金湯!”

    “你太小看我了,我並沒有運功調息。”

    “什麼?你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宗童心中一動道:“你可知道有那位女子練有陽剛內功?你只要告訴我,我便答應你們的要求。”

    “哈哈,你這句話足以證明你絕非武林中人,稍有江湖經驗的人都知道,當今朱家皇朝的子孫,所練的內功路子皆為陽剛一途。”

    宗童驚喜道:“當真?”

    “不錯,男的練‘烈陽神功’,所以‘火焰掌’威力無儔,中者非死即傷。女的練‘少陽神功’,對敵交手時,專以‘奔雷指’暗算偷襲,陰狠毒辣令人防不勝防。你如果要找這些皇親國戚報仇的話,千萬要小心他們的偷襲伎倆,最好有”金縷衣‘之類的護甲防身,否則儘可能別去惹他們。“宗童不禁想起鐵線蛇衣製成的兩件背心,正好可以用來防身,驚喜之餘便低頭吻了宋美玉,道:“謝謝你,我保證以後會抽空來陪你們。”

    宋美玉不禁陶醉在他的温情裏,就連宗童取走她劫來的銀票都不知道。

    不久,大姨太忽覺身子能夠行動了,便互相扶持起身。

    宋美玉忽然驚呼道:“咦!我的包裏呢?”

    三姨太輕笑道:“被他取走了,連老爺密櫃裏面的銀票和珠寶也沒放過,難道你都沒發現?我還以為你被他迷的連珠寶錢財也可以不要了呢?”

    “唉,這冤家真是叫人又愛又恨,就是不知道他的來歷,如果他不再來找我們,那才是比痛失金銀更令人受不了的事!”

    “可不是?剛才那一下子我真以為上了天堂,那種感覺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他既然取走銀票,就表示他還會再來,只要我們儘量籌集私房錢給他,相信他一定捨不得離開我們,想多爽就可以有多爽了。”

    “太好了,從今天起我們就努力賺更多的私房錢,反正老爺也不疼惜我們,我們又何必幫他省錢!”

    “不錯,我們就這麼辦。”

    宋美玉突然一泛臉道:“我醜話説在前頭,這件事情大家都有分,如果有誰敢泄露出去,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讓她死無對證。”

    眾女臉色大變,連忙表白心跡支持到底。

    “很好,以後你們都要乖乖聽我的話,否則下場也是隻有死路一條。”

    眾女早已領教過她的厲害,立刻點頭答應。

    一場女禍默默在呂府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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