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主祭和維安大薩滿級別的祭祀,大多有一兩首別系祭祀不會的邪惡光環戰歌,一般來説,沒那麼好的資質,也沒有哪個年輕祭祀敢向神廟申請調師,美女蛇導師的實力是大家都知道的,以導師身份説出這樣的話來,實在不由得不讓別人不覺得恐怖。
“再加上一首新型進化戰歌“翡冷翠荊棘護甲之歌”。”劉震撼補充了一句。
“哪有這首戰歌?”白虎祭祀博格坎普奇怪地問道:“我們比蒙戰歌中什麼時候有這首戰歌了?”
“豁免百分之五十傷害,另帶近戰反彈功能。”劉震撼扮了個鬼臉。
“我*!”又是一片驚呼:“這不是人類神甫的‘神聖護甲’嗎?”
“戰神在上!”穆里尼奧大人都忍不住抽了口涼氣:“這將是海倫的專利了。”
“又是一個王國的空白,海倫可以被載入史冊了。”美女蛇導師也長長吁了口氣:“自然進化真讓人不由得不嫉妒。”
“這是絕對的權杖祭祀實力!海倫大人才從靈魂祭祀晉級戰爭祭祀半年吧?”美杜莎霍利爾長老以手猛擊自己的額頭:“戰神在上!”
白虎祭祀博格坎普的表情更是誇張,一張嘴咧着半天也沒合攏,半晌才喃喃説道:“坎帕斯!布拉特霓下接到這個消息會笑醒的!”
“古力特!古力特!快過來!”白虎祭祀馬上將一位彪人武士叫到了身邊,對這位彪人武士陳述了一下海倫的實力之後,對這位彪人武士説道:“你馬上啓程,將這個消息完完整整地呈報給我們的布拉特霓下!”彪人用手背抹了抹嘴,對四周的諸位祭祀們恭敬地點了點頭。展開三米長的虎紋肉翼,躥進了蒼茫地夜色。
海倫跳完了舞,正被那位沃爾夫伯爵加內特涎着臉死死地纏着。奇怪地看着沒入蒼穹的彪人武士,走過來對諸位祭祀大人襝衽施禮,環抱住了美女蛇導師的胳膊,崔蓓茜導師喜悦中帶着一點溺愛,替自己這位漂亮女學徒把額前的汗津津地火紅長髮攏了一攏,把她即將擔任王國祭祀學院院長的事説了一遍。
一直沒有參加諸位祭祀討論大會的加內特伯爵終於涎着臉加入了進來,一張猥瑣的臉因為各種表情擠堆,變得走樣了。
“能為戰神播灑榮耀是我的榮幸。”海倫一向對於祭祀的責任心看的相當重,既然王國只有自己一個人會戰舞。雖然有點羞澀,但還是義不容辭的點了點頭。
“那是那是…………”加內特伯爵一開口就是露骨的豪斯屁:“海倫小姐的實力別説是院長,就算是十二主祭也是配得地!”
周圍的一圈祭祀們每個人的眉毛都豎了起來,看到劉震撼的臉色有點暴戾隱隱透出,美女蛇導師迅速把檀口輕輕湊到老劉的耳朵邊説道:“這位加內特是王國長老院首席昆丁老雷德克納普的外甥,你在神廟晉級時打傷地那位雷德克納普祭祀。和這位加內特伯爵是表兄弟,晉級時是晉級,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不要輕易得罪沃爾夫。”
昆丁在比蒙語裏是世襲元老的意思,長老院一共四個昆丁,分別是福克斯狐族、斯邁逃陟族、彼爾熊族和沃爾夫狼族各佔其一,以平衡王枚和神權為主要責任。沃爾夫狼族是比蒙軍隊的主力,所以首席昆丁一直由狼族元老擔任,負責統一和節制一百零八位比蒙長老們的意見。權利之大,自不待言。
劉震撼冷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
“哈哈~~”白虎祭祀博格坎普大笑了兩聲説道:“加內特大人猜錯了!海倫大人在擔任劍橋祭祀學院院長之後,將由王國神廟單獨賜予新封號‘劍橋大祭師’,授予孔雀翎祭祀袍。這個品階是榮譽稱號,為了表彰教育的重要性,布拉特霓下決定將‘劍橋大祭師’劃為等同於紅衣大祭司的最高品階,包括後期培養出地戰舞教師,也將統一被授職為‘祭師’,享受星袍待遇,等祭祀學院成立之後,我們再見到海倫大人,就必須稱之為海倫嵐下,而不是主祭大人了。”
“拽!”劉震撼呵呵笑了:“孔雀翎祭祀袍肯定漂亮!”
“布拉特大人對於李察大人您研製戰歌卷軸成功也表示了很大的關注,齊丹大人呈報給霓下的信中説了,您有一支三百位童男童女地卷軸製作小組,雖然製作卷軸的種類不多,但好在已經囊括了最實用的‘遲鈍’和‘狂化’兩種,所以…………”白虎祭祀偷偷抬着頭打量劉震撼的表情,看到沒什麼大的反應,又繼續説道:“…………霓下希望海倫大人上任時,能夠攜帶一支製作隊伍,充實整個學院地教研力量。”
“海倫的話,我當然全力支持,不過卷軸的製作相當耗時,對於製作進程,我希望到時候你們必須要聽海倫的意見。”劉震撼想想又問道:“那海倫今年的祭祀奧林匹克還代表不代表東北神廟參加了?另外,劍橋祭祀學院又將於什麼時候開設?”
“這一次祭祀奧林匹克之後,所有與會的靈魂祭祀和戰爭祭祀將成為第一期祭祀學院的學生,海倫大人此次當然再也沒有需要代表東北神廟參加祭祀奧林匹克,屆時大祭司霓下一起在主看台上觀禮就可以了。”博格坎普大人先是看着海倫禮貌地矜首,轉過頭對劉震撼説道:“王國本想在王城沙巴克安排建立學院,但是後來考慮到繁華的會影響到祭祀的候選,所以將院址安排到王城兩百公里處的劍橋綠洲,那裏是奧斯崔特族鴕鳥人的駐地,有一座古代摩尼神廟舊址,修葺一下就可以使用。”
“劍橋綠洲?那不是沙漠地帶了嗎?”劉震撼挑了挑眉毛。
“是的。”白虎祭祀點點頭:“雖然是沙漠地帶。但是在奧斯崔特族鴕鳥戰士們的保衞下,安全上面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布拉特霓下還是特地將四位彪人武士調撥到海倫大人的身邊。就是出於萬全考慮,再加上第一屆學員地追隨者,應該在安全上沒什麼問題。”
“安全你們自然可以放心,我們翡冷翠自然有辦法保衞到海倫安全。”劉震撼點點頭,和海倫相視一笑。
這句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翡冷翠戰士的實力是不需要驗證的,光看就知道了。
無恥小人加內特伯爵也馬上開始吹捧起海倫來,嵐下嵐下已經提前掛到了嘴邊,還掏出一個裝飾精美的銀製首飾盒。獻寶一樣拿到了海倫面前,説是賀禮,請務必收下。
“太感謝您了。”海倫被劉震撼早已教壞了,對着沃爾夫伯爵一個甜甜的微笑,看得周圍一圈人都心旌搖盪,加內特大人的骨頭早酥成了棉花。腳步都打飄了。
穆里尼奧在旁撇了撇嘴,就算他也點被海倫的媚態給電着了,以穆里尼奧的閲歷,也不禁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媚惑術”了,純以自然地嬌媚能把自己電成這樣,還真是從未有過的奇遇。
“這個盒子是我從人類商人手中高價購得的,您打開看看。”加內特腆着臉。頭髮上都寫滿了賣弄。
“哦?”海倫奇怪地打量了一下手中這個盛戒指一般的首飾盒子,金雀花的飾紋,上面纏着兩道銀箍和一顆澄淨的藍寶石。光從外表看,價值地確不菲了,海倫掀開盒蓋,盒蓋反而是幾面磨製的很通透的凹凸水晶鏡片,鏡片滾着金絲的藤邊。盒子裏面鋪着一張紫逃陟絨,乍一看空空蕩蕩。
“這可是寶貝啊!”加內特伯爵賣弄的神情更加明顯了,一臉的小人得志,翹着蘭花指將盒子裏的逃陟絨拎着兩頭繩結邊角,提放到了桌子上。
壹條還在看着那個美杜莎小妞出神,果果一手攥着兩隻雞腿,正和小鸚鵡啃地滿臉油,看到這位加內特伯爵拎着個逃陟絨鋪在桌子上,全眨巴着大眼睛看住了他。
“拿着這個瞧。”加內特伯爵把盒蓋上鑲嵌着的凹凸水晶鏡片取了出來,一共是三片,海倫一片,主祭大人一片,白虎祭祀博格坎普一片。
“哇!”海倫看了一眼就叫了起來,拉着劉震撼胳膊説:“你瞧你瞧!”
果果一把跳起來搶過了水晶鏡片,套在了眼珠上,只看到兩個大眼睛透過鏡片水靈靈地眨巴着,油光光的小嘴一咧一咧地感嘆着,小鸚鵡也把腦袋拼命擠湊了過去。
“跳蚤拉車?”穆里尼奧大人看了之後,嘆了口氣,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其他祭祀,把水晶鏡片交給了他們。
“是金車!您看到沒有,那輛車上面還有花飾呢,連車軸上地木紋都雕的一清二楚!這可是我的寶貝啊!”加內特伯爵神采飛舞地指着逃陟絨墊子上一點點細小的黑點,説了個吐沫四濺:“這跳蚤得每天喂血,它還得吸女孩子的血,男人的血有腥氣,喝了它不願意啊,喝點奶讓它更有長力,我可專門僱了個布爾族的乳牛奶媽子…………”
劉震撼對小鸚鵡擠了擠眼睛,小鸚鵡馬上扯開喉嚨嘎嘎亂叫了起來:“~雞肉忌廉~吃一年好耕田~吃一頓長一寸~”
“誰要雞肉忌廉?”企鵝管家賈巴爾先生馬上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鞠着腰,用最優雅的姿勢將一盆香濃的羹湯放在了逃陟絨墊子上,抽動着手指的白手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捲筒假髮,掃視着諸位貴族們。
加內特伯爵正説的興起,説着説着沒聲了,低頭看了看那塊逃陟絨墊子,瞠目結舌地張嘴瞪住了企鵝管家,喉嚨裏隱隱有聲音透出,像被拽斷了氣管。
果果鬼壞地笑着將盤子拖到了面前,一個趔趄,將一堆滾燙的忌廉濃湯潑了出來,剛巧把逃陟絨墊子澆了個透。
“咕咚”一聲,加內特伯爵當場暈厥了過去,後腦勺把地面砸的一聲巨響。
“這貨…………”劉震撼搖了搖頭,問白虎祭祀博格坎普道:“還有件事沒請教大人您,王國對沙漠人類不是準備發起春季攻勢嗎?如果祭祀學院開設在劍橋綠洲,前線兵荒馬亂的,是不是有點太不合適了?”
“王國這次的動作很大!”白虎祭祀博格坎普揉了揉眉心的黑色“唐”字開山紋,豎了豎自己的指頭:“春季攻勢預定為祭祀奧林匹克大會同時展開,去年的戰爭中,王**部的隨軍參謀們已經掌握住了一千里範圍內四個沙漠綠洲的分佈圖,今年王**部的初步意圖就是將這四個沙漠綠洲佔據住,和劍橋綠洲一起在王國西北部豎起一道屏障,徹底斷絕沙漠人類強盜南下的路,這四個新開闢的綠洲加上劍橋綠洲,王國很有可能會在此役後,再添一個小行省!當然了,王國此次戰役的決心是消滅對方的王城,一勞永逸!”
“我次的戰爭,我們必須參加!”海倫抬起頭看着劉震撼,緊緊地咬住了嘴唇。
“那還用説!”劉震撼哈哈大笑。
“沙漠中也有一支蛇人比蒙,從古至今從未歸化過我們比蒙王國,以前我們王國在卡瑞姆多大平原全盛之期,也沒有深入沙漠討伐這些異教徒,現在我們王國的兵力也未見得有多寬裕,為什麼現在心氣倒這麼大了?”穆里尼奧大人突然插嘴問道:“塔克拉瑪戈大沙漠無邊無際,沙漠中不光是人類,還有無數的沙漠比蒙,這都是我們從未見識過的,貿然交手勝算有多大?據我所知,去年的攻勢中,我們的軍隊連對方的王城在哪也沒找到,只是消滅掉了一些小部落罷了!畢竟塔克拉瑪戈大沙漠是如此寬廣,如果對方在沙漠深處擁有一個大型帝國,那我們的軍隊深入作戰是不是有點考慮的太美好了?”
“大人的擔心是正常的,但是,這一次我們王國也準備出去秘密武器了。”白虎祭祀博格坎普驕傲地説道。
聽到秘密武器這四個字,劉震撼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