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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我家住在紅土高坡 第五十六章 預備隊之戰+第五十七章 值得尊敬的對手

    儘管有四千之眾,強盜們也徹底被面前這百餘人給震懾住了。

    這些對手只憑一股氣勢就可以讓他們頭皮發麻,碰上這樣的角色,強盜們心裏其實也在叫屈。棉隊整整四倍的敵手啊!他們的臉上為什麼可以這麼冷漠和從容?為什麼他們的眼神還如同剛剛在磨刀石上開了鋒的鋼刀?

    刀頭舔血的強盜都知道,這樣的眼神意味着什麼,咄咄的凶氣可以後天培養,這種骨子裏的好戰卻是怎麼也培養不來的。

    追殺的地精騎兵們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海克斯詠唱”“力量汲取之歌”果然是歹毒非常,雖然海倫只將這種分為三個進階的邪惡光環戰歌修習到了第一階段,卻已經能將每一次的光環播灑時,汲取地精騎兵們三分之一的力量加持到附庸族戰士們身上,再加上“塞壬虛弱戰舞”的影響,形勢已經成了一面倒。

    翡冷翠的部隊分成四部分,分別由凝玉和艾薇爾率領的麝人彈弓手和魔法師組成的雜牌編隊,祭祀和附庸族組成的戰鬥小組及卡魯率領的奴隸戰士再加上猛獁騎兵小隊,逐漸在圍剿地精騎兵的同時,緩緩向這邊對峙的戰場推進。

    且不談戰鬥力,這幾百人四路逼近,已經給相當多的強盜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他們被包圍了!

    “預備!”面隊着巨大的威脅,強盜們之中有一個隱藏在人堆後面的生硬開始用急促的語調下着指示,代表着指令涵義的旗幡也豎了起來。

    稀稀拉拉的強盜弓箭手扯開了自己手中的弓弦,更多地強盜是摸出手斧,梭鏢,標槍之類的投擲武器。

    原本以為料想之中的狂攻根本沒有發生,在領主大人的號令之下,一百多哥民兵居然在他的深厚結成了一個半圓陣。就象一個彎彎的月牙面對着強盜們的戰陣,前排是十幾個猛獁步兵外加河馬詩人,內圈是一排面目猙獰地熊貓大漢和獒人戰士,熊貓們背後都被着一捆削的尖鋭如槍的竹矛。

    這羣彼爾族戰士身軀雄壯,更難得是一身雪白毛髮,難道是傳説中的極北苦寒之地的冰熊比蒙?很多不知道熊貓染了發的強盜都在心裏納悶。

    見了鬼了,怎麼全是驍勇善戰的比蒙種族。更多的強盜是在思考着這件事。

    按照對方的氣勢,強盜們以為對方肯定是要衝鋒了,誰知道偏騙是個防守陣型。

    瘋子才去衝鋒呢!劉震撼看着密密麻麻地樹槍和巨擼盾一陣冷笑。

    劉震撼的坎肩上的插袋裏還剩十五根戰歌卷軸,除卻三根靈魂鎖鏈戰歌以外,五根狂化,五根遲鈍。

    剛剛那陣折騰,讓他不經意間砸出了自己一大半的家當。

    就在強盜們在那個神秘聲音指示下發動攻擊的同時,劉震撼地戰歌卷軸也脱手而出,雜亂的梭鏢,手斧開始往這個半圓陣招呼。河馬詩人和猛獁大力士們揮舞着手中的兵刃,格擋着這些飛來之物,偶爾有落空地也被藤甲擦出一團火星崩飛了,這些金光燦燦的藤條戰甲,不但柔軟而且堅硬,帶着很好的緩衝性。

    熊貓武士被上四根稜槍也在同時全數出手,五十碼距離之內,面隊着潘塔武士的三稜獵魔槍,沒有任何沾染染了遲鈍之力的強盜有生還的可能。

    獵魔槍的目標都是塊頭最大的強盜,那個丘陵巨人強盜首當其衝,手中巨大的擼盾雖然遮擋住了他大半個的身形,但是帶着強烈旋轉的稜槍還是一下就破開了木盾,插進了他碩大強健的胸膛,木盾燥人的炸裂聲中,丘陵舉人的慘叫驚逃詔地。

    按照熊貓們的準星,五十碼之內,即使想射中這個舉人的人中最多也就是射中鼻子,破開這個擼盾,就是警告這些強盜,即使呆在擼盾後面也並不安全。

    這種示威起到了效果,面對着巨大的威脅,除了地精強盜們讓人冷靜沉着之外,其他強盜們起了不小的騒動,不少人已經明顯在往後畏懼地退縮了,幾個領頭的大地精揮舞着雙劍,斬殺了幾個後退的膽小鬼,才止住了這陣邪風。

    邪惡光環在蔓延,遲鈍之力讓處於“V”字振興箭頭部位的強盜們全部變成了木偶人,任由一根根稜槍奪走他們的姓名,雖然對於強盜們四千人數來講,這樣的傷亡實在微不足道,但是眼睜睜看者自己身邊的同伴被扎穿之後,再穿透一兩個身體在身邊倒下,這樣任人宰殺的感覺也未見得有多好受。

    在神秘的聲音指揮下,大量側翼的強盜運動到了中部,補充陣型。

    雙方在第一輪的遠距離武器中,拉開了交流的序幕。

    熊貓們手中四根稜槍出手,一捆竹矛都已經深深插在面前的泥土裏,一支接一支的竹矛破開了空氣,找上了早已尋找好的目標。

    沒有被邪惡光環沾染到的強盜們這時候早已經舉起了木盾,可惜的是熊貓們的目標就是被遲鈍之力弄的呆頭呆腦的強盜,對於其他強盜根本不屑一顧。

    太恐怖了!強盜們倘若不是人多,信心一定徹底跨了。

    每個熊貓都是兩支竹矛一起出手,小小的半圓陣上空,幾乎被密集的竹矛佈滿了,翠綠的竹矛頃刻間讓正對着這個戰陣的強盜倒了了一大片。

    強盜們的V字陣線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禿頭,補上一批,倒下一批。

    竹矛刺入**之後的那種纖維破裂的聲音和戰場上的呻吟一下子成為了最響亮的聲音。

    由於沒有放血槽,很多中了竹矛的強盜仍然沒有一下子就死去,緩慢低沉地痛呼聽起來是那麼的令人毛骨悚然。

    處於翡冷翠民兵半月形戰陣外端的猛獁力士和河馬詩人們面前也散落了整齊的一圈手斧,梭鏢之類的家當。

    果果已經解決了那幾個剩餘的大地獺,扛着龜殼趕過來了,民兵半月陣左右兩個側翼樹起了領主大人的兩面龜殼盾牌,如同兩塊磐石一般傲然屹立在漫天飛舞的斧頭標槍之中。在維埃裏騎士和領主大人地扶持之下,兩塊龜殼穩穩地立在荒原堅硬的凍土上,和強盜的遠距離攻擊武器做着最親密地接觸,讓強盜們失望了。

    門板一樣的星尾龜和龍子大人的龜殼,這個世界上即使是有東西能擊破它們也絕對不會出現在強盜中,一個小插曲倒是引起了領主大人的注意。

    不時就有一顆銅丸會在龜殼上爆響,而且瞄準的部位很象是在專程對付自己。這種熟悉地火葯味道讓劉震撼渾身一個機靈,開始悄悄注意起了彈道的軌跡。

    沒等他從強盜們羣中找出這個神秘的狙擊手,強盜們又有新舉措了。

    遠距離交鋒中看來並不能佔到任何便宜,在神秘的聲音和指令旗幡不停地調度下,巨大的擼盾和樹槍開始緩慢向前移動了

    五十碼地距離並不算遠,由於要抵擋無堅不摧的猛獁騎兵,這些擼盾和樹槍強盜們看起來並無意放棄,用樹槍來對付這些高大的比蒙戰士也未嘗不可。

    有相當數量地身材魁梧的強盜翻閲了擼盾,揮舞着戰錘連枷之類的重武器,亡命式地撲了過來。

    整個大陸,無論是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白銀基座戰士還是龐貝帝國配備了三層塔盾地重裝巨鐮武士都絕對不敢忽視重型武器的傷害。因為那怕是裝在高達兩刃五的白銀基座戰甲的戰士,也絕對會在重型武器的敲擊下,被巨大的震動力將五臟瞬間變成俱裂。

    由於重型裝備的遲鈍,人海戰術中,總會有人能揮舞着重武器得手,強盜們對自己的蠻力絕對有這個自信。

    劉震撼不禁想為這個幕後指揮的黑手喝彩了。這傢伙實在不簡單,審時度勢,目光敏鋭,能將這些烏合之眾鄭和成這樣,怎麼會去做強盜的?

    殘酷的戰場並沒有來得及讓老劉再發出過多的感嘆,強盜們已經猛撲了過來。

    翡冷翠實在有太多的秘密武器了,翡冷翠民兵那刀槍不入的盔甲並不是什麼重型裝備,只是輕巧的雙層藤甲而已,舞動着象牙長刀的猛獁力士和使用巨大釘錘的河馬詩人正是崇拜蠻力的發燒友。

    而站在陣列前,渾身不着片甲的領主大人更是力量方面絕對的權威,他受詛咒而獲取的龍力可是來自最温和但卻最有力量的神秘巨龍。

    幾個莽撞的野人強盜仗着自己裝備了人類提供的戰錘,一錘就砸在了龜殼上,巨大的反震讓他們的虎口頓時撕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劉震撼就象掄動着一扇門板,原地旋轉了一個圈,龍子大人的龜殼脱手而出,生生在面前砸開了一塊空地。

    烏龜殼狠狠地撞在了飛奔着強盜們身上,帶着他們的身體,一起撞在了強盜們前進着的巨型擼盾戰陣上,密集的巨大樹槍在“噼裏啪啦”的折斷聲中卸下了龜殼不少的衝擊力,使得在龜殼撞擊在擼盾居然沒有摧毀着些擼盾。

    只有被龜殼砸中的野人們最倒黴,他們強盜的身體在龜殼和擼盾的空隙中被磨成了可怕的肉糜。

    維埃裏有樣學樣,掄起了星尾龜的大龜殼,砸向了這些蜂擁過來的強盜們,力量的差別在此刻顯現無遺,這面龜殼只撞倒十幾個強盜之後,被樹槍輕鬆地從空中攔截。

    鮮血和戰鬥激發了這些野人強盜的蠻性,越來越多的野人從擼盾的空隙中翻越出來,揮舞着武器發出了戰鬥的嗷叫,每一個人被砍倒,後面仍然毫不猶豫地繼續衝上。

    看到四支增援部隊即將到達,強盜們中神秘的聲音再次發出了指令,兩面龜殼也被拖回了陣線,取代了兩面已經明顯破損的擼盾,在強盜們擼盾戰陣中樹起了別樣的顏色。

    號角聲悲涼地響起。

    五頭洞穴巨熊從後列中遮天蔽日的旗幟中衝了出來,這五頭洞穴巨熊比起剛剛那十頭大地獺更加的健壯高大。眼睛紅得能滴出血來,渾身上下披着青銅甲片,這些甲片做工精細,密集的甲片均勻地覆蓋在洞穴巨熊的軀體,而且每片甲片明顯都是加厚過的,厚實的邊緣足有一指頭寬,光這套戰甲的重量起碼也超過了一千磅。

    他們的十二寸利爪上居然還套着閃亮地青銅爪尖。就連他們背鞍的騎士也是身軀魁梧的罕見高大地精。

    洞穴巨熊騎士地青銅長戟明亮而耀眼,足有五刃長,用底座安裝在背鞍上——這是用來抵消衝擊力的。

    這真是五頭武裝到了極點的洞穴巨熊!

    任何重型裝甲騎兵都是燒錢的行為。哪怕是擁有礦產最豐富的人類帝國,重型騎兵和重裝步兵地數量編制也絕對不會超過一個聯隊的編制,負責照料這些重型騎兵的僕役和馬車以十倍計算。

    預備隊!居然又來了一支預備隊!劉震撼用密集陣一棒打開了面前如同蝗蟲一般哄過來的野人強盜,心裏的震撼再也掩飾不主了。

    真他馬還是不是強盜啊!劉震撼左手地彎刀又砍倒了一個強盜。

    五隻洞穴巨熊睜着血紅的瞳仁,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撒開蹄子瘋狂地朝着民兵們的半圓陣狂奔而來,目標正是對着劉震撼和維埃裏。

    自從龜盾出手之後,領主大人就和青銅騎士殺到了半月陣地中央位置,兩個人面前的屍體數量也是最恐怖的,短短的一瞬間。潮水般衝擊過去地野人強盜有大部分都倒在了他的狼牙棒和維埃裏的車**斧之下,野人們使用的連枷和戰錘往往連人帶武器一起被他砸飛,至於那個熊騎士,一柄車**斧此刻已經是鋸子了,野人強盜們也下意識地自覺地散開,擦過他們的身畔,繼續攻擊着半月圓陣。

    五千人馬被一百多人組成的戰陣牽制住,就算是最遲鈍的強盜也知道後果難以想象。戰場上的形勢一目瞭然,只有這批戰士才是最具有殺傷力的,除卻最可怕的猛獁騎兵之外,他們才是這把鋼刀的刀刃,砍斷了這個戰陣,就馬上可以讓這個領地內的戰士變成一把無用的鐵條。

    五頭重裝大地獺騎士,光*衝擊力來講,比剛剛的猛獁騎兵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仗打到這裏,很多強盜們已經覺得勝券在握了。

    翡冷翠戰士雖然取得了不小的戰果,但已經將自己的實力全部暴露,雖然騎兵突起的樹矛沒有能一舉擊殺猛獁騎兵,但長時間的衝鋒已經消耗了這些猛獁長毛象的體力,對於火的天生恐懼,也讓他們變得不再可畏。

    以逸待勞的洞穴巨熊重裝騎兵去衝擊一個沒有盾牌,沒有鹿柴和壕溝的半月戰陣,傻瓜也知道是什麼結果。狂喜的強盜們的擼盾敞開了一個通道,無數的強盜魚貫而出,跟隨着洞穴巨熊沉重的腳步,向着勝利的方向狂衝而來。

    四路援軍也沒有想到強盜們居然最後埋伏着這麼一手撒手鐧,就算是最懦弱的昆克足臭鼬人戰士也明白這五頭重裝洞穴巨熊騎士的衝擊之後,對他們意味着什麼。

    遠處猛獁騎兵停止了衝殺,拼命地催促着座下的猛獁長毛象,趕向這個半月陣支援,原本零落的矮腳馬地精騎兵們玩命地向他們發動了攻擊,死死地拖者他們前進的腳步。

    荒原矮腳馬的速度遠不是步兵和猛獁長毛象們能比擬的,參與的一兩百個地精騎兵能有多大作用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可他們卻實實在在地拖延着三路援軍的腳步。

    尤其是凝玉的不少幻象武士也在他們亡命的反撲之下變成了虛碎,更讓強盜們心氣膽壯。

    形勢又變得無比糟糕起來,滯後的兩位祭祀陡然之間花容變色了。

    有巨大的戰歌聲響起,海倫的聲音從來都是那麼的清脆悦耳。

    那是用生命作為代價,召喚星雲連鎖閃電的“最後的輓歌”,作為戰爭祭祀的海倫學會這首歌還沒有幾天。

    戰歌聲馬上被打斷了,崔蓓茜用自己的凝眸石化術,將自己的弟子石化的同時,也將悽美的戰歌聲截成了兩段。

    預備隊可不只是強盜有,劉震撼可是從最會使用預備隊的軍隊裏侵淫過的鐵血戰士。

    三個雲秦金人和一個黑梭梭閃着銅光的巨大人型憑空出現在戰場上,五頭洞穴巨熊一頭撞在了一攤形廢銅上,他們強悍的力量從巨大的翻滾作用力上一目瞭然,金鐘亂響之中,騰空三百六十度大旋轉的洞穴巨熊們狠恆地又撞在了一堵十刃高的銅牆上,巨大的碰撞聲中,處在首位屹立着的雲秦金人,傷痕累累的單腿再也經受不住這種巨大而強力的撞擊,一聲刺耳的噪音,單腿跪到了地上。

    它的對手,五頭洞穴巨熊全部摔倒在地,五根青銅長戟釘在了金人的腿部。

    在強盜們的驚呼聲中,兩個金人在他們的人羣中央撐起了一片金屬天空,緩慢而沉重地用巨腳踢開了漫天的人影,每一個邁步,腳下的地面除了巨大的震顫之外,總帶着一堆倒黴鬼一起進入了大地。

    由於金人的召喚出現範圍有限,劉震撼苦苦隱忍了這麼久,終於等待到了一個讓金人進入他們戰鎮的良機。

    在耐心上,劉震撼的預備隊一戰奏效。

    保存仍然完整的擼戰線上,除了大地精戰士還在猶豫以外,其他強盜都在後撤,督戰的大地精長官即使再怎麼斬殺也遏止不住這股浪潮了。

    金人的緩慢讓這些強盜沒有瞬間就崩潰,但也相差不遠了。

    “最後的輓歌”帶給劉震撼心中的震顫無法用言語去形容,放出四大金人的同時,雙修結界的“星空之門”陡然打開,劉震撼一躍而上水元素人魚的背,想通過“星空之門”趕回去看個究竟,他的重量實在是太過分了,水元素人魚揹着他怎麼也邁不動腳步,劉震撼乾脆一腳把她踹回了結界,讓斷了一條腿的金人將他託到了空中。

    在六七刃高的空中,劉震撼看到了已經被石話的海倫在戰爭巨獸上僵硬的身影。

    劉震撼的眼睛濕潤了。

    一股陌生而可怕的力量從他的大腦分散向了四肢。

    異變再一次在驚呼聲中拉開了序幕。

    第五十七章值得尊敬的對手

    狂化永遠只是勇敢者的遊戲。-------------崔蓓茜説。

    雖然海倫中了導師的凝眸石化術,最後的輓歌被打斷了,但和魔寵心靈上的聯繫仍然暢通無阻,盛怒的科摩多戰爭巨獸感應到了主人的焦急,一道道巨大的閃電和澎湃的腐蝕酸液從左右開弓,擋清了面前象螞蝗一樣簇擁着的地精騎兵。

    戰歌一旦被打斷,凝聚的歌力會瞬間失去效用,關於這一點,劉震撼總算還是知道的。

    看到海倫保持着戰舞舞動姿勢,僵硬地抓住手中的玀莎獸骨捶看着自己的温柔眼神,跳下了金人胳膊的劉震撼一聲狂吼,坎肩和皮褲頃刻間碎成了蝴蝶,片片縷縷掛在了祼露的肌肉上,胯下高高支撐起一片丘陵,一身彪悍狂野的腱子肉虯結一般高高漲起,雙目頓時盡赤。

    民兵的半月陣早在金人出現的同時已經掩殺了過去,一大幫民兵早已經對領主的套路爛熟於胸,此時不反攻更待何時。

    沒有人發現低着頭嘶吼着的領主大人是在發什麼神經。

    坐在迅猛龍上的崔蓓茜果然迅猛,崔蓓茜和歌坦妮的坐騎都是以速度見長的魔獸,也是地精們的矮腳馬唯一在速度上無法攔截的閃電,在歌坦妮騎士和“閃電護盾”的掩護下,崔蓓茜迅速接近了激烈地前線,一個“山嶺囈語戰歌”早已是準備妥當。可惜半月戰陣已經不見了,驍勇的比蒙民兵在沒有任何煌輝光環的加持下,已經集體向強盜發起反衝鋒,半月形的戰陣就象一柄巨斧的斧刃,狠狠砍進了早已經混亂不堪的強盜們之中,三個金人巨大的身形在強盜堆裏如同高山一般讓人仰望。

    橫空出現地三個金人差點沒把崔蓓茜從迅猛龍的坐騎上嚇的掉下來,崔蓓茜無法形容自己的內心的震撼。倘若這三個金人是強盜擁有地話,強盜們已經完全有實力橫掃比蒙東北行省,甚至打下威瑟斯龐了。

    “嗷~~~”劉震撼仰起頭一聲狂野的怒號將崔蓓茜混亂的思想拉回了現實。

    劉震撼慢慢鬆手扔掉了手中緊握着的密集陣。睜開了一雙血紅的雙眼,他曲起胳膊上全是鋼鐵般的肌肉,胸口的那個紋身下的血管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岩漿一般翻滾地血液只欲將那條酒紅大龍襯托得破皮飛出。

    風聲雷動,雪更大了。原本晦澀的天氣更加晦澀了。

    “祭祀…狂人…”稍後趕到的歌坦妮艱難地嚥下了一口口水,就連鐵十字獸也彷彿感應到了主人地巨大震撼,硬生生緩住了前衝的腳步。

    崔蓓茜渾身在激烈地顫抖着,幅度巨大。

    和比蒙戰士一樣,祭祀身為獸人一員。其實也是能夠進入狂化的,只不過這種極端的例子非常罕見罷了。祭祀進入狂化並不能依*戰歌,只會在一種情況下發生——無與倫比地精神刺激。

    任何形式的“狂化”優點和缺點都一樣巨大。進入狂化之後,戰士是增長的力量,而祭祀增長的是歌力。狂化之後巨大的精神反噬,戰士也許可以依*強壯的身體抵禦住。但祭祀絕對不行,祭祀的身體太過孱弱,從來就沒有任何付祭祀在進入自主狂化後能夠存活下來的先例。

    崔蓓茜是權杖祭祀,哪有看不出李察已經進入了祭祀最最忌諱的“自主狂化”了。在她看來,李察等於是在變相自殺了。

    憑藉李察微薄的歌力,別説狂化後翻了一倍,就是翻了十倍又能起到什麼作用?怎麼現在一個個小小年紀,卻就是如此衝動和漠視自己的生命?美女蛇痛苦地一聲呻吟。

    果果不知道從哪裏蹦了出來,一下子躥上了劉震撼的肩膀,那十頭大地獺全部倒在遠處地上翻滾嚎叫着,五十碼範圍內無人敢接近。

    果果拿着自己的竹板輕輕敲打着,清純的魔晶的答的答地撞擊着,笑容可掬的果果和凶神惡煞的劉震撼形成了一副極不和諧的組合。

    “你就象那冬天裏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窩~

    你的大眼睛~

    明亮又閃爍~

    彷彿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顆~

    你就象那一把火~

    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劉震撼時候已經完全顧不得什麼驚世駭俗,什麼後果了,激昂的自創戰歌響徹紅土高原上空,就連天空的沉重如鉛的烏雲彷彿也被衝開了。

    豐沛的歌力澎湃在戰場的每一端,崔蓓茜和歌坦妮兩個人完全傻了,一個三角鈴和一把十字銀劍同時掉落塵埃。

    烏雲中一道火紅的霞光灑落,墮落的紅光旋轉着無數光暈和彩虹,跳躍着的色彩整個天邊也染成了七彩和魔幻的顏色。

    這個輝煌光環直徑驚人的巨大,覆蓋範圍足有兩百個平方,這樣的輝煌光環範圍,即使是王國十二主祭和紅衣大祭司也不過如此!

    正在酣戰不休的翡冷翠民兵們和強盜們全部被籠罩住了。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的比蒙民兵的藤胄之上躥出一道若有若無的火焰光芒,和他們正在鏖鬥不休的強盜們促不及防之下,馬上被這團火焰燎中,捂着自己的腦袋發出了撕裂雲霄的慘叫。

    “坎帕斯!獻祭戰歌!”美女蛇導師已經完全丟棄了一位權杖祭祀的沉穩,就象一個抓住老公**的黃臉婆一樣,尖叫着的嗓音完全變了形狀。

    歌坦妮另外一隻手中緊握着地十字銀槍“啪嚓”一聲落到了地上,整個人也傻了。輝煌光環跳躍過後,比蒙戰士們渾身上下浸浴在神廟供奉戰神的祭壇之火中。這不是“獻祭戰歌”的威力又是什麼?神廟祭壇之火不會燒灼任何實質的物體,卻能灼傷靈魂,除了擁有是魔法裝備和牧師僧侶的及時救治之外,沒有任何豁免的方式,被祭壇之火灼傷的靈魂,雖然不會丟失性命,但餘生永遠將會忍受煅燒靈魂地煎熬。

    這可是最高階的輝煌類別的戰歌啊!這種戰歌除了王國十二主祭和紅衣大祭司之外。另的祭祀有用組隊合唱的方式才能召喚!一個戰爭祭祀,一個很蹩腳的戰爭祭祀忽然能用很充沛的歌力使用這種戰歌?美女蛇導師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了。

    眼睛是閉上了。耳朵卻沒有。

    壓根就不是“獻祭戰歌”的歌詞地詠歎調一句接着一句鑽進了美女蛇導師已經缺氧的大腦,美女蛇導師睜開美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張開雙臂揮灑着輝煌光環的李察,大腦陷入了完全的空白。

    這是什麼語言?為什麼會有沸騰的靈魂之火和輝煌光環被召喚出來?歌坦妮和崔蓓茜兩個人差點就瘋了。

    剛剛地那些能爆發出邪惡光環有木軸。現在這種如同夢語般的獻祭戰歌。李察呀李察,你究竟還藏着多少秘密!崔蓓茜在心底吶喊着。

    金人在亂戰中威力盡展無餘,雖然它們的身軀傷痕累累,動作緩慢而遲鈍,但是擠成一堆的強盜們面對它們二十四萬磅重的身體。説不想逃那是説夢話了,雲秦金人本來説是遠東大陸雲秦帝國針對陸戰而設計地終極武器,省略了防空能力的它們。擁有這個世界上最最強悍的軀體。

    強盜們沒有地獄黑龍那種可怕的附着能力的龍炎,他們雖然足夠亡命,但手中的重型武器根本無法撼動金人的身體,無身體上受到多大的震動。金人永遠還是單調而機械地執行着宿主的心靈指令,短短幾盎司沙漏的時間,金人摧毀的生命已經接近了搏殺了半天的戰場總和。

    強盜們不是不想逃走,而是根本沒法逃了,金人的光輝遮蔽了他們的理智,面對着這種沒有還手之力的屠殺,他自己就不知道自己誰該怎麼辦了。

    民兵迅速撤出了戰鬥序列,金人實在太危險了,雖然和宿主的的意念是相通的,但翡冷翠民兵們也在那種毀天滅地的氣概前放棄了追剿強盜的打算。

    金人的字典是沒有受傷的,它們的大腳帶起的勁風即使是熊貓武士們覺得窒息,倘若它們擦到一塊油皮……這個後果就算是身着藤甲,天生石膚的猛獁大力士們也不敢想象。

    戰場上的局勢有點可笑。

    四路人馬,看着幾千人的強盜戰陣,被兩個金人肆虐的支離破碎。

    在絕對力量的面前,生命原來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金人如同闖入了少女春閨幽夢的浪子,短短**一刻之後,又神秘地消失在了虛幻之中。

    就這短短五盔司沙漏的時間,起碼有兩千名強盜倒在了血泊中,剩下的那羣強盜這時候才想起逃跑的事來。

    來不及了。

    領主大人提起了密集陣,率先一頭撞進了強盜們羣中,狂砍亂砸起來,祭祀的狂化一樣有力量加成,力量爆發到極限的領主大人,簡直就是一個矮小的金人,無堅不摧。

    翡冷翠民兵緊跟着老闆的腳步,身上“獻祭之火”颼颼地往外冒着,森冷的武器彷彿就在嘲笑強盜們的可笑和無知。

    卡魯帶着興奮的奴隸們信心大增,跟隨着民兵們的步伐衝進了強盜們的戰陣。

    猛獁騎兵們挺起了樹矛,長毛猛獁象雖然鼻子裏噴着白沫喘着粗氣,但仍然毫不猶豫地向強盜們戰羣中發動了衝擊。

    附庸族們簇擁在凝玉和艾薇兒的身邊,也掩殺了過來。

    除了海倫的戰爭巨獸還在慢悠悠地往這邊趕,就剩下了美女蛇導師和歌坦妮騎士還在發呆。

    這支強盜是值得尊敬的,雖然也有不少人選擇了逃跑。但大多數的強盜仍然在堅持着戰鬥,他們在付出巨大的傷亡之後,居然又重新站穩了腳步。

    翡冷翠戰鬥人員地稀少,給予了們重整旗鼓的時間,在右翼沒有任何懸念地被屠殺殆盡之後,殘餘的五百名左右的清一色大地精強盜結成圓形戰陣,還拼湊出了一排整齊的擼盾。突然立起的十來根樹槍,讓猛獁騎兵們的第二次衝鋒再次鎩羽而歸。

    科里納這次並沒才躲閃,而是想憑藉蠻力硬踏過去。但是樹槍和藤甲地較量中,強盜用全數折斷的樹槍樣換取了兩頭猛獁巨象悲鳴一聲,倒在了強盜戰線前,也擋住了後列猛獁騎兵的衝鋒道路。

    科里納胯下地坐騎正是自己的的同胞獸親弟弟,在和樹槍的撞擊中。科里納被強大的靜止作用力重重甩到鑾柱上,碗口大的粗木柱子被他硬生生撞成了兩截,魁梧地身體又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小文森特早被鑾駕撞暈了過去。

    從地上拄着戰刀站起來的科里納雙眼血紅,燃燒的戰鬥意志和為親人報仇的**讓他迅速進入了狂化,這一次不同於和獸親猛獁的“同體狂化”。“同體狂化”地狂暴力量大部分由身軀碩大的坐騎承受,比蒙戰士還能保特冷靜頭腦,但是這次科里納的狂化和領主大人是一樣地。是完完全全的自主狂化,這意味着翡冷翠民兵中除了維埃裏之外,又出現了第二個高階比蒙戰士。

    狂化後的科里納手持兩把象牙大砍刀,直接用身體粉碎了強盜們的擼盾。一頭撞了進去,砍開了一片漫天地血雨。

    一條排成長線的擼盾被他一個人砍了個破破爛爛,強盜們的武器擊中了他,只會激發他更大的反擊。

    一個裏狂化後的猛獁大力士,別説是強盜,就是聖騎士也要退避三舍,跟這種擁有天生石膚,身背藤胄的勇猛戰士對抗,和自殺幾乎是同義詞。

    兩把象牙大砍刀涸旗就砍成了兩截,科里納又從背上抽出了兩把,完全放棄了自身的防禦和格擋,大開大閡,狂砍不休。

    裝備着簡陋手盾的強盜,在象牙大刀下,硬生生被一刀一個放倒在地,科里納一個人就霸佔住了中央走廊,如同逆流中的砥柱將強盜們井然有序的戰陣搗成了一塊瘌痢頭。

    為此他付出的代價就是胸口後背也各捱了幾位大地精長官雙手大劍數記重擊,雙層藤甲炸裂開了一道道破紋。

    外圍剩餘的猛獁騎兵們再次撥轉了方向,準備拉開距離,再次衝鋒一次。

    科里納倒少了,不知道從哪裏飛去一顆銅彈丸,湊巧鑽進了他的腳甲上的裂紋中,禮花似的一聲爆炸,迸開的銅碎,將他胸口的藤甲全部掀飛了,一大團煙紅泉水一樣撲出。

    就在周圍的強盜準備補上一刀的時,一橫空而來的根牙棒帶激烈的旋轉,一下子將科里納躺倒的上方清空,幾個彎腰掄足了兵器的地精強盜們被這根狼牙棒砸成了四處崩裂的碎肉。

    一道獵豹一樣的身影從遠處迅速地衝了進來,幾個擋住路的破爛擼盾被撞成了漫天的木屑。

    木屑緩緩和雪花同時飄落,空着手的劉震撼叼着一支嫋嫋飄散的雪茄煙,赫然站立在科里納的身邊。

    渾身浴血的劉震撼如同戰神,一頭金髮已經變成了血紅,除了站在肩膀上的果果那裏有一塊稍微乾淨一點,其餘的地方已經完全是鐵血交融之色。

    地上蒸騰的鮮血熱氣讓雪花飄下就即刻溶化,劉震撼的目光透過密密飄灑的雪花掃視着面前的強盜們,他的眼神如同冰川之上萬年不化的尖鋭冰稜。

    沒有一個強盜敢於上去挑戰了,再也沒有了,在劉震撼的眼神下,地精強盜們只剩下了畏懼的退縮,那些表情冰冷的大地精長官也不例外。

    這個匹格從一開始起,就是整個戰場的焦點。能放邪惡光環的木軸、狙殺大地獺騎士、釋放三個恐怖地金人、還有那使用不完的驚人神力!

    沒有地精不被他的英勇所震撼,血色就是他最好的勳章。

    從破爛的坎肩上,劉震撼抽出了一個靈魂鎖鏈戰歌卷軸,一折為二,一道繚繞的光環,穿過了他的身體,直直貫入了科里納和兩頭倒卧在血泊中巨象體中。

    就在此時。那顆神秘的青銅彈丸又射向了劉震撼的胸口,果果手中竹板脱手而出,正好和彈丸撞到了一起。一聲碎裂的炸響,竹板碎了,魔。晶飛到了遠處的草叢之中,彈丸炸裂後激射出的碎銅片,只削斷了劉震撼幾縷弦氣。發出了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又彈開了。

    周圍被碎片誤傷到地地精強盜一聲悶哼,捂着肚子倒下了幾個。

    斷落的胸毛紛紛揚揚灑落。

    這是什麼比蒙啊!裸露着的肌肉也有這麼強健?地精強盜們都像被一盆雪水照腦門澆過似的,通體徹涼。

    “給我滾出來!”劉震撼指着面前的強盜們大喝一聲道,目光中不加掩飾的殺氣瀰漫。

    青銅彈丸不會拐彎。這種可笑的彈道,根本瞞不過混跡沙場的劉震撼。

    翡冷翠所有地戰鬥人員都站在了強盜們戰陣的外列,沒有人再掩殺過去。

    至於為什麼在前一刻還玩命廝殺的戰場這麼做。大家心裏其實都不知道,但都不約而同地這麼做了。

    喀秋莎連跑帶跳着撅着小屁股晃到了劉震撼的腿腳邊,用頭蹭了蹭了自己地爸爸。

    強盜們的呼吸都在刻意地屏息着,至於為什麼。他們也不知道,但也都不約而同地這麼做了。

    僧侶們走近了戰陣,用禱告撫慰着科里納受傷的身體,綠黨僧侶們的表情就象步入自家的花園一般從容恬淡。

    “出不出來?卑鄙的偷襲者!”劉震撼看着那羣明顯擠作一堆的大地精強盜。

    大地精用自己的軀體樹起了一道牆,想遮蔽住某個重要人物的願圖非常明顯。

    “不出來那就全去死吧!”劉震撼彎腰抱起了小豬崽,燦爛的水箭灑開了一道豔麗的弧圈。

    狂淨的水元素魔法水箭,威力只抵牀弩,這麼近距離的掃射,讓劉震撼想起了小時候調皮,用木根去打斷隔壁鄰居家油菜花時的情景。

    多象啊!一排掃倒,毫無停留。劉震撼的臉上堆滿了獰笑。

    大地精強盜們眼睜睜地看着面前的夥伴被瞬間掃成了蜂窩,經受過多重打擊之後,已經有點漠然了,他們的鬥志,早已經在這位匹格勇士衝進戰陣之後,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面對着這個噴薄魔法水箭的小豬崽,強盜們被金人折磨過的神經,實在已經不能再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了。

    悄然等待死亡的無奈神情在他們臉上浮現着。

    水箭帶起的勁風,盪開了漫天灑落的雪花,空氣中飄落着的夢幻般輕霧,又象早春那種牛毛細雨,北風一吹,臉上一層潤潤的感覺。

    果果的眼睛上凝聚了一層,不一會功夫,已經聚成了紅色的水珠沁在毛尖,欲滴未滴。

    不愧是最有紀律的大地精,在這樣覆滅性打擊前,依然沒有人扔下手中的兵器。

    喀秋莎停止了水箭的噴射,劉震撼的面前遍地屍體,有一位穿着精緻鎧甲的大地精屍體引住了地的目光,他在臨死之前還在向劉震撼做徒勞的反擊,這是地精之中唯一反抗的一個,所以他死最快。

    這是個很乾淨的大地精,這一點在大地精之中非常顯眼。他的身上沒有臭味,倒有一股荒原苦荊花的淡淡香味。

    大地精之中,只有擁有了極高智慧的才會注重整潔和衞生。而這種地精往往就是大地精的王者。

    在密集的魔法水箭狂掃之下,他的臉居然奇蹟般地沒有毀壞。

    看着這張生滿了灰色黴斑的臉龐,劉震撼忽然覺得這個地精其實並不難看,仔細看他的輪廓和五官,甚至有一種很英俊的感覺。

    在他壓着的身子下面,劉震撼抽出了一個青銅筒狀棒子,就是這個東西發射了銅彈丸,打傷了馬刺騎士科里納。

    造型古雅的筒狀棒棒上面雕刻着精細的花紋,非常復古,雖然擦拭的很亮,但是歲月留下的滄桑痕跡還是那麼的明顯,劉震撼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上古時期的遺作,上面的花紋圖案,粗獷而又帶着靈動的神韻,不屬於現在的潮流,而且上面文字們也是楔形的,不屬於現在這個時代。

    居然神魔大戰時的古力矮人青銅火銃?

    雖然是在意料之中,劉震撼的雙手仍然在顫抖。

    這絕對就是一萬年前最聰明的地精大賢者加布林和最善於製造的矮人大賢者道根,在神魔大戰時代合作研究出的青銅火銃!

    一萬年前,因為製作工藝太過複雜,總製作數量僅為一百支的青銅火銃居然有一支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劉震撼的面前!

    這支一刃長度青銅火銃,就連扳機和握把槍托上,也雕有鏤空的花紋,鑲嵌着碩大的純淨寶石,銃口前端還安裝着一支半尺長的銃劍。

    裝潢精美的火銃,無論是花紋還是圖案,都沒有襯托出任何的美感,有的只有凜凜的殺氣。

    轉過銃口,歷經無數年風霜之後,裏面的螺紋還是一圈一圈的。

    “手工拉割的膛線!”劉震撼胸口象是被什麼堵住了。

    身着紅袍的古力矮人部隊手持着青銅水鳥力戰魔族石像鬼和黑曜毀滅者兩大飛行部隊的光輝形象,至今仍然在《祭祀法典》有着生動的插圖描述。

    《祭祀法典》中繪畫的再精美,也比不上這支火銃握在手中的那種厚實的滄桑的堆積感十分之一。

    的長河淘盡了一切之後,當年手持着青銅火銃與魔族入侵者力戰不屈的古力矮人,現在也蜕變成了連數字概念也很模糊的最笨矮人;而地精,也淪落成為強盜和土匪的代名詞。

    “生存的權利。~。~”劉震撼凝視着手裏的青銅火銃,喃喃自語着,走了呆若木雞的的強盜中間。

    他的話象是在問自己,又象是在問別人。

    奴隸們在卡魯的招呼下,一擁而上,早已沾滿了鮮血的武器再次又砍向了已經痴痴呆呆,全無鬥志的大地精強盜。血光飆射,民兵們冷眼旁觀。

    “都他媽給我住手!我給他們自殺的權利!”劉震撼抬起頭一聲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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