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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喂血·共享心臟?(上)

     “明明……”齊嶽低呼一聲,淚水順着眼中流淌而出,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哭過了,但是看着懷中的明明,他卻哭了。

    齊嶽並沒有帶着明明回龍域別院,因為那裏在京城的東邊,而天香山則在京城的西邊,距離實在太遠了,明明現在的情況需要儘快治療,每多耽誤一秒鐘,都有可能發生變化。所以,他直接回到了自己原本在景山區居住的地下室。雖然環境差一些,但這也是齊嶽所能找到的不多的安靜地方之一了。當初他在這裏租住的時候,一個月也沒一個外人會來。

    一腳踹開反鎖的門,齊嶽顧不得房間中污濁的空氣,小心翼翼的將昏迷中的明明抱到牀上,此時的明明,因為本屬相異化的逐漸退去,已經變成了全裸美女。不過,現在齊嶽可沒有欣賞那無比曼妙嬌軀的心情簡單用雲力清除了一下房間內的空氣,齊嶽立刻將門反鎖住,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卻楞住了,因為這裏根本沒有輸血的工具,該怎麼把自己的血輸給明明呢?

    猶豫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他想到了一個最原始的方法,也是最穩妥的方法。

    “明明,我的就是你的,你一定要活下來。嘿嘿,估計我這下是奪了你的初吻吧,壽來,我還是賺了。”

    指甲並不鋒利,但凝結出的風刃卻足以於任何利器相媲美,齊嶽劃開腕脈,鮮血一滴滴的滴入自己口中,他惟恐自己血液中的麒麟血脈不夠純淨。特意劃開了右手。

    鮮血的味道有些鹹鹹的,還帶着一絲淡淡的腥味兒,齊嶽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品嚐到自己血液的味道。當鮮血注到半口之時,他低下頭,吻住明明那張櫻桃小嘴,小心的將半口鮮血渡了過去。

    接連渡了五次,齊嶽的大腦開始有些眩暈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暈,在散去凝聚的終極麒麟臂能量之前。他先將明明胸前的尖刺拔了出來。然後用雲力封住血脈。每當再用嘴渡鮮血給明明的時候,為了不浪費,他就小心的將腕脈貼上明明胸前的創口。

    麒麟地自愈能力確實很強,割開一道傷口時,連半口鮮血都滴不滿就會自動癒合了,齊嶽只能再割再滴。如此反覆。

    雲力散去,他不得不散去,因為再凝聚着終極麒麟臂的能量,這股澎湃的能量就需要找宣泄口來爆發了。

    人的血有多少齊嶽不知道,他也沒有考慮過自己失血過多的問題,沒有任何停頓的不斷重複那一個簡單而又複雜的過程。

    在鬼見愁時,齊嶽就已經因為那九道傷口失去了一些鮮血,雖然被明明封住血脈後已經自己逐漸癒合了。再加上自身的創傷,就算他是麒麟,當鮮血隨着腕脈不斷流失時,他的身體也漸漸支撐不住了。

    光影一閃,一條長着九個頭的小蛇憑空出現,“笨蛋,你當麒麟血液是白開水麼?再輸下去你自己就要完蛋拉。”深海冥蛇用力一甩尾巴。抽在齊嶽的頭上。齊嶽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能夠堅持到現在都是意識的支撐。被他這一抽,頓時全身微震,再也無法堅持,直接昏了過去。

    “獬豸,我鄙視你。”深海冥蛇對着齊嶽的身體道。

    獬豸的聲音從齊嶽體內傳出,“鄙視啥?”

    “那根尖刺明明沒有毒性,又不是要害,只要送到他們人類的醫院去。根本就不會有問題。你卻偏要説個敗血毒,不是想害死齊嶽這混小子麼?”深海冥蛇憤憤地説道。

    獬豸嘿嘿一笑,“哦,沒看出來啊!冥蛇前輩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齊嶽了。”

    冥蛇沒好氣的道:“廢話,我現在和他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麼可能不關心。”

    獬豸道:“當時那種情況,齊嶽有多衝動難道你沒看出麼?我要是不這麼説,這小子真的敢用出終極麒麟臂來,到時候更無法收拾。現在他雖然血流的多了點,但以他前段時間激發的潛力來看,死是肯定死不了的,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了。好拉,冥蛇前輩,我睡覺去了,你給他們護法吧。明明這丫頭也算是因禍得福,有了齊嶽這麼多麒麟鮮血,對她今後的能力捉升有着巨大的好處。”

    “為什麼是我護法,我,我,我……”

    “當然是你了,我沒實體的,怎麼護法?我只是齊嶽的軍師而已嘛。何況您老人家以前那麼強大,爛船還有三分釘呢。嘿嘿,睡覺睡覺了。”

    冥蛇:“……”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明明緩緩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全身暖融融的,説不出的舒服,一股由內而外的熱力似乎在不斷蒸騰着她的身體。

    睜開雙眼,景物漸漸清晰,她發現自己在一個寬闊的房間中,柔軟的大牀異常舒服,記憶浙漸恢復過來,下意識地,她摸向自己已經發育的良好的胸前,觸手一片光華,明明忍不住低頭向胸前看去,原本的創傷不見了,只有一個三角形的淡淡紅痕還存在着。

    啊,這裏不是龍域別院麼?我沒有死。齊嶽,齊嶽跑哪裏去了?一想到自己本屬相異化消失後赤身**的呈現在齊嶽面前,以及昏迷前和他説的那些話,明明臉上不禁一陣發燒。

    門開,海如月像風一般從外面飄了進來,她一感覺到明明的生肖雞氣息發生變化就立刻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明明看到海如月進來,掙扎着坐了起來,胸口處雖然還有些隱隱做痛,但卻並不嚴重。

    “明明,你怎麼起來了。”海如月在明明身旁的牀邊坐了下來。

    明明驚訝的發現,一向亮麗的她現在看來竟然多了幾分憔悴,眼中還有一絲淡淡的悲傷。

    “如月姐,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已經沒什麼事了。”明明深吸口氣,胸口處隱隱地痛感似乎又輕了不少。

    海如月拉起明明的手,微微一笑,道:“你醒了我就放心了,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要不是醫生對我説你的身體正在以無與倫比的速度不斷恢復着,恐怕我就要送你去醫院了。”

    明明微微一笑。俏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紅暈。“如月姐,齊嶽呢?我記得我昏迷前是和他在一起的,他怎麼樣了?”

    聽了明明的問話,海如月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也由原本的柔和變得黯淡了許多,勉強一笑。道:“他沒什麼事,因為能量消耗過大,正處於休息之中,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恢復了,你先別管他了,自己好好休息吧。等你完全好起來,我再帶你去見他。”

    明明稍微楞了一下,看着海如耳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絲驚慌的光芒。

    “不對,如月姐,你在騙我對不對,齊嶽一定是出事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你帶我去着他。”

    海如月看着明明激動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勸慰道:“明明乖。聽如月姐的,你先好好休息。要不傷勢惡化可就麻煩了。這次你勇敢地用自己身體擋住了向齊嶽攻擊的利器,真是我們生肖守護神戰士的楷模,小乙他們都對你崇拜的不得了呢。”

    明明看着海如月有些閃爍的目光臉色大變,“如月姐,你別轉移話題,快告訴我,齊嶽他到底怎麼樣了。他一定是出事了對不對,那天他救了我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而且身上還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黑銀兩色紋路,求求你,別隱瞞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真的已經好了,你就告訴我吧。”

    海如月眼中流露出掙扎的神色,輕嘆一聲,道:“你們倆真的都好傻,我現在不告訴你你早晚也會知道的,你從昏迷到剛才醒過來,一共昏迷了三天兩夜,而當我們在齊嶽以前住的地方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兩個都處於昏迷狀態,你已經醒了,但齊嶽他現在還在昏迷之中,而且身體情況不是太好。這次鬼見愁的行動對他的傷害確實非常大。”

    明明一把拉住海如月的手,原本帶着一絲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許多,眼中流露出急切的光芒,“如月姐,他,他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海如月搖了搖頭,道:“我仔細用自己的龍力感受過他的氣息,生命危險是沒有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那天,在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因為本屬相異化而全身**着。而齊嶽的上身也處於**之中。你之所以能恢復的這麼快,恐怕和齊嶽有很大的關係,因為,我們找到你們時,齊嶽的右小臂上縱橫交錯着數十道傷口,似乎是被利器劃開的,而他的嘴角和你的嘴上都殘留着同樣的血跡,那是齊嶽的血跡,如果我猜得不錯,齊嶽應該是怕你失血過多,嘴對嘴的把自己的鮮血渡給你喝下,麒麟血脈本就有着極強的恢復能力,正是因為如此,在受了那麼嚴重創傷的情況下,你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而齊嶽自己之所以還沒有醒轉,最大問題就是大量的失血導致的,而且,他的雲力也大量透支,再加上身體所受到的創傷,三難合一,因此情況才不太好。”

    聽了海如月的話,明明的目光凝固了,她握住海如月的手明顯變得冰冷起來,因為激動而微微的顫抖着,“齊嶽,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回想起自己在昏迷前發生的種種,淚水順着面龐流淌而下,明明猛的撲入海如月懷中放聲痛哭。

    海如月輕輕撫摩着明明柔順的短髮,柔聲道:“放心吧,齊嶽那傢伙就像打不死的蟑螂,受到這麼嚴重的創傷,換做別人早就完蛋了,但他身體裏藴涵的生命力卻依舊極為旺盛,據我和徐東用雲力探察來看,他之所以昏迷不醒,主要是因為身體的自我保護,失去的鮮血和所受到的創傷都需要時間來恢復。”

    明明猛的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着海如君,“如月姐,帶我去看他,我好想現在就見到他。”

    海如月秀眉微皺,道:“你的身體……”

    明明坐直身體,急道:“我沒事,如月姐,我已經完全沒事了,求求你,帶我去吧。”

    海如月輕嘆一聲,眼中的光芒突然變得複雜了許多,“那好吧。”

    一邊説着,她扶着姬明明從牀上下來,明明的身體確實恢復了許多,她失去的鮮血雖然不少,但從齊嶽那裏得到的也同樣很多,經過這三天兩夜的休息,身體機能大部分巳經恢復了。此時除了頭還有點暈以外,並沒有什麼其它不適的感覺。

    齊嶽被海如月安排在了別墅三層的房間內,一進入房間,明明就有些楞住了,因為她發現,這個房間竟然是海如月自己住的。房間裏側,有着一張寬闊的圓牀,而齊嶽就躺在牀的中央,他的臉色顯得很蒼白也很安靜,昏迷中的他,沒有了以前的飛揚,也沒有了那壞壞的微笑,沉靜的面龐看上去非常和諧,就像一個孩子似的。

    明明看了海如月一眼,海如月也正在看着她,低聲道:“我怕他的身體有什麼變化,就讓他住在我這裏,以便於隨時看護。”一邊説着,她指了指牀邊的一張貴妃椅。

    明明一步步走到牀前,在牀邊輕輕的坐了下來,看着牀上的齊嶽,眼中的目光變得異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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