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的哥譚市,也終會有夜晚。
每當黑夜降臨,陰霾的天空和呼嘯的北風……總會讓一些人回憶起曾經的一段時光。
就在那不算太遙遠的過去,這裡,還是一座充滿**的罪惡之城。
那時,官員們和黑幫稱兄道弟,警察們則是罪犯的保護傘……整個哥譚就如一片陰森冷酷的水泥森林,一到夜晚,街上就會充斥著低沉或憂傷的咆哮……彷彿永無止息。
但,那些都已成為了過去……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
晚,七點三十分,哥譚“東區”。
三年前,東區是個很糟糕的地方,也可以說……是整個哥譚最糟的地方。
如果你覺得羅賓遜公園門口的痞子們很糟,那是因為你沒見過芬格紀念館前那些半乞半搶的癮君子,如果你覺得這些癮君子已經糟透了,那是因為你還沒見過斯普朗救助站門口那些跟擱淺的死魚般躺了一地的流浪漢。
然而,和東區的情況比較,以上這些人也已經算“過得去了”。
當年的東區,可是個連**的警察都不願輕易涉足的紅燈區。大街上隨處可見鼻青臉腫的流鶯(對這些女人來說,遭到皮條客的毆打是常事)、乃至幼娼;兇橫瘋狂的歹徒敢於在眾目睽睽下實施犯罪,而周圍的人則會像是沒看見一樣對其不聞不問。
即便是在三年後的今天,在上述情況都有所收斂的前提下,這裡依然是哥譚犯罪率最高的一個轄區。
廉價的酒吧、廉價的酒店、廉價的公寓、廉價的商鋪……這裡的一切都是廉價的;也正是這份“廉價”,讓那些居於哥譚底層的人們得以生存。
但“生存”和“生活”是不同的,貧窮是極易催生出犯罪的誘因,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因此,這個“廉價”的地方,也就順理成章地變成了哥譚最後的一片灰色地帶。
…………
“呼……這就是貧民區的空氣了……”踏入此地的封不覺,有意識地將那渾濁的空氣深深吸入肺中,並抬頭望著霓虹閃爍的街道,有些感慨地念道,“雖然不好聞,但卻能讓人從心裡感到踏實……”
他當然知道,要找尋那些“超級反派”的線索,這東區是非來不可的。
不過,他也並不是一踏入哥譚市區就直奔了此地……在來東區之前,封不覺還去了另外兩個地方。
第一個地方,是位於市區邊緣的、一間製藥公司名下的研究所。
那兒離覺哥進城時穿過的下水道出口不遠,他基本就是順路進去的。
作為一個對dc宇宙的各種劇情本就相當瞭解的人,封不覺當然知道“急凍人(mister_freeze)”就在這間公司上班;像這種曾有過正經工作的反派,其實都是很容易找到的……
潛入這麼個民營企業的設施並不怎麼費事,在覺哥看來便如探囊取物……他在工具間裡弄了件清潔工的連體外套給自己套上,混進辦公區域,不多時,就在二樓的休息室裡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低溫學家“維克多弗里斯”。
經過與其本人以及他幾名同事的交談,封不覺很快就掌握了以下情報這個宇宙的弗里斯顯然沒有因實驗事故而變成冷血性體質,他的妻子也沒有死;雖然他妻子還是和覺哥所知的設定一樣得了一種嚴重的退行性疾病,但巧的是……在其疾病被確診後不久,韋恩集團的研發部門就研製出了能治癒這種病的特效藥,於是,弗里斯的妻子得救了,他現在的家庭和工作也都很穩定。
收集到了這些信息後,封不覺的隱藏任務進度便到了3/10,表明急凍人的下落算是查明瞭。
接著,他就去了第二個地方……哥譚大學。
如果說潛入民企設施是探囊取物,那混進大學這種地方對覺哥來說那就跟探鼻取屎一樣了;他花了二十分鐘,就在校園內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之一帕米拉莉蓮艾斯利,即他所知的“毒藤女(poison_ivy)”。
這個宇宙的帕米拉並未被植物學家傑森伍德選做實驗對象,因為那位傑森伍德在數年前的一次火災中喪生了,他的研究資料也和他本人一起被付之一炬。
也就是說,原本應該去利用帕米拉的那個人早已死了,而使帕米拉產生變異的植物毒素也從未被髮明出來。
在圖書館內,封不覺裝成學生和帕米拉攀談了一會兒,便得到了以上信息,而他也很自然的被誤會成了一個沒話找話的、不怎麼高明的搭訕者。
覺哥在對方的態度逐漸變冷、氣氛變得尷尬之前結束了這次對話,帶著他那已經4/10的任務進度,去找了同樣身處哥譚大學的另一個目標喬納森克萊恩,aka……稻草人(scarecrow)。
對於稻草人沒有黑化的原因,封不覺也是挺好奇的,因為這個角色基本上是由於學生時代受到的各種霸凌才慢慢走向極端……而不是因成年後經歷的某一件突發事件才黑化。
結果,在食堂和這位哥譚大學的心理學教授聊了半個多小時後,覺哥終於拐彎抹角地套出了答案當年霸凌過喬納森的那些男生、以及拒絕並戲弄過他的女生……全都在一次多年後的同窗會旅行中遭遇了山難,警方發現他們的屍體時已經有不少人被山裡的野獸吃得只剩衣服了。
而我們的喬納森……或者說本應是稻草人的這位先生,由於學生時代過得像地獄,和這幫同學也沒什麼感情,根本沒有去那趟聚會……從而幸運的逃過一劫。
在那次事件以後,喬納森的心性就改變了不少,彷彿他的某種心結被解開了……當然了,也可以說是一種“大仇得報,老天有眼”的心態。
無論如何,稻草人沒有黑化的原因大致就是這樣……在打聽到了這些後,封不覺的任務進度也更新到了5/10。
…………
離開哥譚大學時,已是日暮夕沉,覺哥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他就奔向了他的第三站東區。
“嘿!你瞎了麼?”就在封不覺站在路上駐足遠望時,忽然,有人用肩膀重重地撞了他一下,並搶先道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這種套路,覺哥熟得很……反正不是碰瓷就是找茬嘛。
封不覺就是對一般人都未必會客氣,對這種明顯就是想搞事的人……那態度可想而知。
“哈?”下一秒,覺哥那不良少年腔就上線了,他扭過頭,斜視著剛剛路過自己身旁的那人,接道,“你在跟我說話?”
“廢話!”那是個光頭男人,挺冷的天居然也赤膊著上身,其軀幹上紋了不少紋身,脖子以下幾乎都快找不到一塊好皮了,“你不止瞎……還他媽聾了?”
他說完這句話的瞬間,下體就被踹了一腳。
然後,他就本能地捂住襠部跪了下來……
“哈?你說啥?我還是聽不見啊……”封不覺那腳撩陰腿出的真是極其突然,踢完之後還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好似是個耳背的老大爺,“……你再大聲點說一遍。”
“你……你這……”光頭佬想罵人,但劇烈的蛋疼讓他只能擠出零星的隻言片語,他也很想站起來打人,但在那股間的劇痛緩解之前……他恐怕還得將這雙腿併攏的跪姿保持一段時間。
“等你能把話說利索了再來找我吧。”封不覺用居高臨下的目光望著對方,聳聳肩,隨口留下這麼句話,隨後就轉身走了。
他知道,這個混混過會兒一定會追上來報復自己,而且很有可能會叫上一些同夥……而這,正是他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