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姐艱難的抬起頭,依稀能看到她的臉,出於禮貌誰都沒有用神識探查,不過江逸視力比一般的人好,他能看到鈴鐺姐最近廋了很多,眼眸也黯然無光,她怔怔的望了江逸一眼道:“江爺,好久不見。”
“江爺?”
江逸嘴角露出一絲苦澀,以兩人的關係,鈴鐺姐居然稱呼江爺?他看著她那張很是消瘦的臉,內心微微一痛,鈴鐺姐到底遭遇了什麼事請?讓她變成這副樣子?
他看了良久,才開口道:“鈴鐺姐,我們能單獨聊一聊嗎?”
“不可以!”
雷琪炎接話道:“江逸,綺玲是我未婚妻,請你自重!”
江逸對於雷琪炎的話完全無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只是盯著鈴鐺姐,等待她的答覆。
只是,鈴鐺姐讓他失望了,她苦澀一笑道:“江爺,有事在這裡聊吧。”
“呃…”
錢萬貫和鳳鸞對視一眼都是錯愕,鈴鐺姐今天能和雷琪炎一起出席,還能坐在一起,這本是就是一件詭異的事情,此刻對江逸如此態度,更是詭異到了極點,她們印象中,鈴鐺姐可不是這樣的人。
“那好吧!”
江逸沉就的點了點頭,用無比肯定的話說道:“鈴鐺姐,你還記得你走的時候我說的話嗎?那句話永遠有效。”
鈴鐺姐走的時候,江逸說過——如果在外面遇到危險,請第一時間來找他,只要沒開啟九天滅神陣,無論是誰來追殺,他都能帶鈴鐺姐逃離。
鈴鐺姐嬌軀一顫,但很快低下頭去,漠然說道:“江爺說了什麼?綺玲已經忘記了,綺玲過的很好,江爺這份情意綺玲心領了。”
江逸沉默了,不再看鈴鐺姐,不管她的話是本心,還是另有苦衷,說得越多隻會讓她越難堪,他唯有沉默以待。
“哈哈哈!”
雷琪炎大笑起來,宛如打了一場勝戰般,臉上都是意氣風發,他親自給鈴鐺姐倒了一杯酒,目光望著司徒一笑道:“來,綺玲,我們敬一笑一杯酒,今日可是一笑的生日。”
鈴鐺姐頓了一下,端起酒杯和雷琪炎遙遙和坐在主位的司徒一笑舉杯,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看得江逸等人眼中噴火了,只是鈴鐺姐如此態度,誰也不好說什麼。
江逸這邊沉默了,都低頭喝著悶酒,大廳內的氣氛也逐漸緩解了,司徒一笑作為主人自然不能冷場,司徒一念也頻頻起身和諸位公子小姐敬酒,氣氛一下又變得熱鬧起來。
“鈴鐺姐,你是否有什麼苦衷?發生了什麼事?能否告訴江逸,我一定想辦法幫你!”
江逸趁著雷琪炎起身和一人敬酒時,悄然傳音給鈴鐺姐,但卻如泥流入海般,後者沒有半點反應,宛如沒有聽到。
江逸也不敢繼續傳音了,唯有一人苦悶的喝酒。錢萬貫因此也興致不高,很多人和他敬酒,他都沒有起身,只是隨意喝下,讓一群公子小姐好生尷尬。
“來來來,諸位舉杯,我敬你們一杯!”
雷琪炎今日很高調,宛如自己的主場一般,臉皮也厚得和城牆似得,不斷的和人對飲,那豪邁的笑聲也不時響徹全場,聽得江逸等人格外的不舒服。
酒宴開了一半,江逸嘗試傳音了兩次,卻並沒有半點回應,他有些無奈的一嘆,看來這次宴會白開了,和錢萬貫交代了幾句,就準備離場。
“哈哈哈!”
雷琪炎餘光瞥了江逸一眼,看到他似乎準備離開了突然笑了兩聲,赫然站了起來道:“諸位,今日有一件大喜事忘記和大家說了,就在兩日前,我已經和綺玲正式定親了,將在一年後迎娶綺玲,到時候還請諸位賞光啊。”
江逸剛剛準備起身又坐了下去,目光投向雷琪炎,想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樣想羞辱自己?雷琪炎發現了江逸的目光,他挑釁望了過來,揶揄的笑道:“江兄,到時候也懇請你賞光啊。”
江逸嘴角突然彎起一個弧度,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行,到時候我把混沌尺和大地甲當做賀禮送給鈴鐺姐!”
“……”
全場一下安靜了下來,很多公子面色沉寂內心卻大樂,江逸回手打臉了,今晚看來又有好戲看了,混沌尺和大地甲那可是雷琪炎的傷疤,江逸現在明著揭開了雷琪炎的傷疤…
雷琪炎面色果然一變,不過轉眼淡然一笑道:“混沌尺和大地甲?那只是一些低級的玩意,我們雷家要多少有多少,江兄的好意,我和綺玲心領了。綺玲,江兄如此好意,我們不一起敬他一杯?”
雷琪炎望著鈴鐺姐,一手端起一杯酒,後者遲疑了一下起身端起酒杯,誰料雷琪炎的一隻手趁勢一把摟住了她。
鈴鐺姐嬌軀一顫,扭動了一下身子想掙脫開去,但雷琪炎卻摟得更緊了,還低下頭湊過去,輕聲說道:“綺玲,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讓你們南宮家的人看看?”
雷琪炎的最後一句話,宛如擊中了鈴鐺姐的死穴般,她利馬不再掙扎了,任憑雷琪炎摟住他,雷琪炎也大笑起來,遙遙和江逸舉杯道:“江兄,來,我們夫婦敬你一杯!琪炎也一定替你好好照顧綺玲,保證讓她幸福快樂…”
雷琪炎收集的情報顯然不到位,以為鈴鐺姐曾經和江逸有一腿,今日話語也讓全場都誤會了,以為他明搶了江逸的女人,此刻還來當眾羞辱他。
全場寂靜無聲,目光都鎖定江逸,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江逸在這一刻沒有暴怒,反而出奇的安靜,他怔怔的望著鈴鐺姐,眼中都是心疼,足足看了十幾息時間,他赫然起身帶著鳳鸞和皇甫濤天徑直離去。
回到江堡後,江逸一直沉默不語,皇甫濤天等了片刻,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江逸,要不遲些我半路伏擊,把南宮綺玲幫你搶回來?”
江逸擺了擺手,示意皇甫濤天稍安勿躁,等了片刻錢萬貫匆匆走進來後,他立刻起身,說道:“萬貫,鈴鐺姐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想盡一切辦法探查清楚。另外就算南宮家要什麼都行,不惜一切代價讓南宮家悔婚,實在不行——我只能親自出手搶人,這事你和皇甫濤天都別摻和。哼哼,雷琪炎逼急了我,小爺滅了你,這神賜部落小爺不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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