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男子進來後,他先瞧瞧楚天和陳港生,露出溫暖的笑容,目光最後落在嘴角滲血的金日善身上,眼裡有著心疼和憤怒,扭頭向奧克天笑道:“謝謝奧市長了,想不到我貪玩的女兒果然在這裡,給你添麻煩了!”
看清楚來人,楚天鬆了口氣,金中日果然來了!
聽到金中日的話,奧克天臉色變得很難看,雖然金中日訪問的是梵蒂岡而不是意大利,但兩者之間也是有接觸有合作的,現在他的女兒在羅馬遭受到惡劣待遇,即使金中日不追究責任,元也會就此叱責自己。
雖然潮鮮多山的地理環境決定了它的糧食產量欠缺,長期的經濟封鎖又無法展,加上本身的自然資源又貧乏,讓潮鮮變得有些落後封閉,但並不能因此就否定它的**主權,更不能否認金中日未來的領袖地位。
於是,奧克天伸手就扇了蘇珊和弗蘭克兩個耳光,打得兩人莫名其妙昏頭轉向,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卻見市長親自跑到金日善旁邊,奪下鑰匙為小蘿莉開鎖,然後尷尬的笑道:“金小姐,你還好吧?”
金日善不置可否的笑笑,反手奪下他的鑰匙,然後為楚天他們打開,等楚天他們自由後,小蘿莉才撲進金中日懷中,有些委屈的道:“父親,那個女人扇我耳光,還要把我送給那個男人糟蹋,你要為我做主啊!”
聽到女兒似哭而泣的話,金中日眼裡射出憤怒,殺機攝人的掃過蘇珊他們,然後望著奧克天道:“奧市長,給你們添麻煩了,為了不讓你們難做,我們下午就回國,麻煩你替我轉告教皇,謝謝這些天的款待!”
蘇珊和弗蘭克臉色鉅變,這才感覺到金中日身份的顯赫,能夠跟梵蒂岡教皇平起平坐的人,不是高官就是貴人,而眼前的男子卻能得到教皇的款待,可見來歷絕非常人,同時,他們心底寒,小蘿莉什麼身份?
但他們隨即變得釋然,自己隸屬安全局,可以隨意要求地方資源配合自己維護國家安全,但地方政府卻是無權處罰他們的,有什麼罪行都必須上報到安全總局,等上面討論作出決定,授權地方政府才能處罰他們。
這也是他們為之驕傲的地方,所以根本不怕金日善!
奧克天皺起眉頭,忙開口道:“金先生,有話好好說!”
他無法不挽留金中日,中午本來跟教皇和金中日共進午餐,三方談得熱火朝天,奧克天更是從中看出自己的機會,如果自己能夠跟潮鮮拉近距離探知高層情況,相信會讓元他們高興,也會讓自己升官財。
從宣佈退出停戰協議開始,潮鮮就不再做被大國玩弄的木偶,互相討價還價的工具,也不再相信什麼友好聯盟條約,也不再相信棄核會換來和平,所以它**的態度讓西方國家不爽和憤怒,但同時心裡也變得沒底。
這就需要有人能夠了解潮鮮高層態度,進而才能製出相應對策,而奧克天正扮演著這個角色,搞不好就可以讓自己成為雙方調和的重要人物,如此平步青雲的機會,現在卻可能因金中日離去而夭折,他豈能不緊張?
金中日轉過身,淡淡道:“還有什麼好說?”
奧克天知道他要拿蘇珊和弗蘭克開刀,思慮之下決定拋出兩名捅下大簍子的部下,咬咬牙道:“金先生,我這兩名手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和侮辱了金小姐,現在我把他們交給你處罰,要打要殺隨便金小姐決定!”
金中日嘴角輕笑,帝王般的眼神掃視奧克天:“此話當真?”
感覺到他那份殺氣,蘇珊喊道:“市長”
弗蘭克老練很多,意味深長的道:“奧市長,雖然我們只是安全局羅馬分部,但我們不受市政府節制,哪怕市長也無權要求我們做不該做的事情,我們直接聽從意大利安全局的命令,我們現在”
奧克天粗暴的打斷他們,這兩個傢伙越來越張狂了,披著安全局的外衣就覺得張狂無敵了,於是低吼著:“閉嘴!你們自己招惹的事非,就必須承擔後果,你竟然在市警察局闖下禍,就必須替我們羅馬市抹去!”
隨即向金中日鄭重的點點頭:“此話當真!要打要殺隨便金小姐決定!”
楚天心裡輕笑,這傢伙還玩字眼玩心機,任由金日善決定,不就是看她人小沒什麼殺傷力嗎?以為金日善頂多扇他們幾個耳光,只不過這次恐怕要失策了,以他對小公主的瞭解,憋屈許久的蘿莉早就等著這個機會。
金中日拍拍女兒,柔聲道:“去,做你該做的!”
金日善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可眼神卻完全變了,狹長的眼睛漸漸眯縫成一條縫,隱隱放出駭人的幽光,蘇珊止不住哆嗦,感覺那不像是人的眼神,而更像是一把刀子,刺在自己的臉上,鑽進自己心窩裡。
小蘿莉向蘇珊慢慢走過去,途中撞開傻呆不動的警察,然後盯著蘇珊道:“我剛才說了,你必須死。”
蘇珊冷哼出聲,依舊傲慢道:“你們不要忘了,我是安全局的人,你們要是敢動我……”
“嘭!”一聲槍響,打斷了蘇珊下面的話。
蘇珊的身子震顫,忽覺左腿麻,接著便沒了知覺,她不由自主地單腿跪倒在地,低頭細看,在她左膝蓋上多出一個拇指大的窟窿,鮮血將外褲染紅好大一片,她驚訝的看著金日善,更驚訝的看著她手裡的警槍。
奧克天眼皮輕挑,這槍哪裡來的?
剛才被撞開的警察臉色鉅變,伸手摸向腰間,才現自己的佩槍不見了,敢情是剛才被小蘿莉撞的時候順了過去,不由暗驚她奪槍的度和手勢,同時也忐忑不安的皺起眉頭,自己不會落個保槍不力的罪名呢?
楚天輕輕嘆息,真是小魔女啊。
身手敏捷,槍法如神啊!陳港生驚歎小蘿莉揮手間射中蘇珊膝蓋,同時想明白金日善剛才是故意讓蘇珊扇中耳光,她要以此為報復藉口而擊殺後者啊,不由為小妮子的心思震驚,這小蘿莉竟然懂得以退為進。
看來現代社會的女人沒個簡單啊。
“你…你敢傷我?”蘇珊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額頭流出冷汗,嘴唇哆嗦著,死死瞪著金日善:“你會付出代價的,無論,無論你是誰,都會付出”
她話到一半,又響起一聲槍鳴,蘇珊的聲音隨之嘎然而止。
開槍的依然是金日善,進在咫尺的一槍,子彈打穿了蘇珊的腦袋,那雙垂死的眼睛佈滿了驚駭、痛苦,血的甜腥氣息,開始在空氣中瀰漫,所有看見這幕的人,都不由倒抽了幾口冷氣,臉變得煞白起來。
瞬間,審訊室內變得一片安寧,靜悄悄的,空氣彷彿都為之凝結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上,壓得人喘不上氣來,這是赤.裸裸的殺戮,特別是金日善表現出來的從容,更是讓人毛骨悚然,掌心止不住的冒汗。
十四五歲的女孩殺人竟然眼睛都不眨。
至此,陳港生才真正體驗到楚天冷汗飆出的感覺。
楚天苦笑著搖頭,小蘿莉的舉動完全可以看成潮鮮的縮影,潮鮮雖然缺乏豐厚的物質,但卻不缺少勇氣和信仰,為爭取國家在國際上的平等權利而不惜一戰的勇氣;為了信仰而不惜粉身碎骨無所畏懼的決心。
或許,他人會掂量金日善槍殺蘇珊的後果,但金中日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