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刀凌厲的向楚天襲擊而來,楚天不僅沒有向後退讓,甚至面不改色的迎刀前行,因為楚天感覺得到自己的後面還有更強勁的殺氣。
前面兩位握刀之人見到楚天的反常行為,不由自主的稍微驚愣,手上的攻勢也稍微遲緩了,楚天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腳步奮力一蹬,人如落葉,直接從他們中間cha去,右手化拳為掌刀,連連削向他們的手腕。
不遠處的民房樓頂,一位年近半百的男人正認真的看著巷戰,不時的點點頭,陳吉夢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在他的身邊,隨時準備聽取吩咐。
“吉夢,你覺得四將能不能攔下楚天?”年近半百的男人扭頭向陳吉夢問道。
陳吉夢搖搖頭,語氣平靜的說:“楚天雖然膽識過人,聰慧過人,還統帥上海的黑幫,但年紀輕輕,身手再好,也敵不過林幫主的四將。”
“那你覺得華南虎會不會是楚天他們所殺?”林幫主眼神閃過殺機,華南虎雖然不成器,但也是他的堂弟,他豈能讓華南虎莫名其妙的消失,是死是活,總要為他做點事情:“楚天統帥的遊兵散勇真的敢殺華南虎?”
陳吉夢這次沒有下結論,他也不敢隨便下結論,畢竟這是至關重要的大事,只能把自己所掌握的事情擺出來,給林幫主自己分析:“我們查到華南虎當晚確實去過迷情酒吧,然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了;我今天也曾試探過楚天,楚天承認把華南虎他們趕出了迷情酒吧,後面的事,楚天擺出完全不知情的神情。”
“那就讓四將繼續試探楚天!”林幫主眼裡閃過兇悍之色:“寧願錯殺三千,也不要放過一人,何況楚天統帥的帥軍遲早會跟我們爭地盤,如果能殺了他,少只香爐少只鬼!”
林幫主看著不遠處的楚天,行雲流水的身手讓他這個久經沙場的人暗暗吃驚,他心裡沒有絲毫把握四將能夠殺了楚天,但在屬下面前卻不能顯得底氣不足。
陳吉夢心裡似乎有什麼擔憂,遲疑片刻還是開口說:“可是李神州帖我們,這個月不準生出事端,擾亂京城治安,否則殺無赦,雖然我們虎幫有靠山,但李神州真動起真格來,說不定會藉機滅了我們。”
林幫主哈哈一笑,隨即沉聲說:“沒錯,所以我也沒有直接進攻迷情酒吧,不然迷情酒吧現在還能存在,我早就一把火把它燒了,至於殺個楚天這樣的小事,李神州也無話可說,何況也不一定知道是我們做的。”
林幫主心裡真實的話卻是:何況我們今天也不一定能夠殺了楚天。
陳吉夢點點頭,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注視著衚衕裡面的奮戰。
楚天看著前後包圍著自己的四個大漢,淡然一笑,平靜的說:“四位大哥,我實在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會來找我麻煩呢?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我們似乎沒有仇恨?”
臉上有著疤痕的為者冷冷的說:“你殺了我們的兄弟,我們自然要殺了你替他報仇!”
楚天苦笑不已,淡淡的說:“我殺了你們兄弟?你們兄弟是誰呢?能否告知,讓我可以死個明明白白,畢竟我殺的人太多了。”
聽到楚天的話,為者立刻怒目圓睜,沒有回答楚天,而是吼了起來:“小子,找死!”
為者右手灌滿力量,提起手中的砍刀,身子凌空躍出,一刀向楚天的頭頂劈下,氣勢異常凌厲,其他三人左手抄起了隱藏在腰部的匕,右手剛勁有力的揮舞著砍刀,刀中夾匕,正是虎幫‘十八將’獨門練成的成名絕技。
楚天的眼神微動,左手把豆漿輕推出去,保溫瓶恰到好處的落在衚衕的牆頂上,屹立不倒,右手則開始下沉。
為者在砍刀劈下之時,也拔出了匕,手甩兩種兵器一長一短,一剛一柔,看起來很難配合,但在他們手裡卻是天衣無縫,只見他右手砍刀一抖,刀尖聞動,直到楚天的肋下,左手匕直舞,護住了自己胸腹,原來他們兩種兵刃一攻一守,相得益彰,才能在無數次血戰中立於不敗之地,成為虎幫‘九虎十八將’裡面的戰將。
一霎眼間,楚天的前後左右的退路都已被封死,而且四人的攻擊已經是雷霆之勢,大有此戰回合就把自己砍死刀下的趨勢,但楚天還是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痴痴地感應著來自四面的殺機。
不遠處的陳吉夢不由皺眉:“難道楚天在等死?他真的如此不濟?”
林幫主卻莫名的緊張,但語氣還是保持著平靜:“楚天如果真的不濟,豈能坐上帥軍少帥之位?”
楚天見到四人已經到了自己跟前,就在這剎那間,楚天淡然的眼睛忽然露出一線光亮,右手的鳴鴻刀躍然在手,隨即就聽到“格喳”一聲,“哎喲”的幾響,三聲淒厲的慘呼,虎幫的四將個都已經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樓上的陳夢吉神情無比震驚,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原來就在這剎那間,楚天的左手突然閃電般伸出,抓使了為者的手腕,“格喳”一聲,他手腕已被生生折斷,隨即楚天的右腳踢出,把為者硬生生的踢出了幾米之外。
為者旁邊的戰將眼見砍刀已刺入楚天的肋下,卻突然現刀尖被楚天抓住,隨即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湧來,讓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向楚天衝出去。
此時,身後的兩位虎幫戰將兩把匕已經貼近楚天的背後,楚天頭都沒有回,反手一帶被自己拉住刀尖的人,瞬間已將虎幫的戰將帶到背後,竟將他當作了活生生的盾牌,後面兩位虎幫戰將刺出的匕,全部刺在了他的背上。
後面兩位虎幫戰將大駭之下,無暇再變招,只能停住匕刺進的力量,就在這片刻之間,只聽“噗”的一聲,楚天反手一刀,鳴鴻戰刀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劃過了兩位虎幫戰將的下腹,鮮血頓時流了出來,讓他們震驚之下,向後連退幾步。
楚天隨即用肘部向後一頂,把自己後背的活盾牌向後擊飛出去。
為者忍著傷痛再次戰了起來,用完好的手撿起匕向楚天刺去,楚天完全無視他的拼命,腳尖一挑,一把砍刀飛起,刺中了為者的小腿,讓他止不住痛疼而跌倒在地上。
幾聲慘叫過後,虎幫的四位戰將全部倒在地上吟,不幸的都受了傷,幸運的是,楚天沒有殺他們。
楚天一連串的反擊,卻連腳步都未移動過半寸。
楚天看著地上的四位虎幫戰將,淡然一笑,躍上牆頭,取下豆漿,語氣平靜的說:“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殺我,也不知道你們哪位兄弟被我殺了,但是,我楚天從來不怕多背幾條人命,不過,我希望你們光明磊落的來找我報仇,而不是埋伏暗殺!”
林幫主摸摸右耳邊的耳塞,眉頭皺了起來,自言自語:“華南虎究竟是不是他殺的呢?”
陳吉夢則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實在無法相信楚天竟然能夠在片刻之間把虎幫的四位戰將砍翻在地,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在草地起的殺機,現在回想起來就不由陣陣後怕,如果在草地,自己真的對楚天下手,自己現在可能已經見不到太陽了。
林幫主看著漸漸離去的楚天,眼神劃過一絲殺機,扭頭跟陳吉夢說:“楚天這小子膽識身手過人,記住,無論是不是他殺了華南虎,你都要想辦法把他幹掉,否則,以他的身手能力,假以時日,這京城還不是他的天下。”
陳吉夢鄭重的點點頭,隨即跟在林幫...主後面下樓。
林幫主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補充了一句:“當然,殺楚天絕不是簡單的事情,需要動用不少人力物力,所以你要好好籌劃,一個月後再對他下手,一來可以讓楚天放鬆警惕,二來可以給李神州交待。”
陳吉夢佩服的看著林幫主,薑還是老的辣,思索問題比起自己要周全很多。
楚天帶著豆漿,剛剛踏入學校的軍訓場上,就聽見一聲長哨,六千餘名新生像是被解放的農奴,歡歡喜喜的踏著腳步,正向飯堂集合準備吃晚飯,有什麼事情比軍訓之後有頓飽飯吃來的過癮呢?
楚天瞧準蘇蓉蓉的隊伍,忙閃了過去,抽個冷空子把蘇蓉蓉拉了出來,教官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有學生被拉出了隊伍,正想火之際,見到楚天淡然飄逸的神情,不僅把火氣活活吞了下去,還露出笑容表示友善,生怕招惹了這個災星,來跟自己挑戰那就丟人了,他自信沒辦法單手俯臥撐四十個。
蘇蓉蓉被楚天拉著望草地走,回頭望了眼教官,見教官沒有什麼反應才鬆了口氣,對楚天笑笑說:“你怎麼拉我出來啊?不怕連累我被罰啊?”
楚天淡淡一笑,摟著蘇蓉蓉,在眾人軍歌嘹亮的聲中慢慢前行,柔聲的說:“如果你受罰了,我就陪你一起受罰,一個人的痛苦分成兩個人來承擔,那就少了一半了。”
旁邊正踏著腳步的學生們羨慕的看著這對金童玉女,暗歎真是同人不同命,自己軍訓的要死,吃個飯還要唱幾歌,人家小兩口倒好,甜甜蜜蜜的在校道上談情說愛。
楚天拉著蘇蓉蓉在草地上坐下,隨即變戲法般的變出了保溫瓶,蘇蓉蓉芳心一喜,開口說:“裡面裝有什麼東西呢?”
楚天沒有告訴他,只是笑著說:“自己打開。”
蘇蓉蓉甜蜜的打開蓋子,豆漿的濃香立刻撲鼻而來,蘇蓉蓉的臉上立刻燦爛幸福至極,止不住在楚天的臉上親上一口,嬌柔的說:“你去‘有間餐廳’胖老闆那裡給我帶來的?”
楚天點點頭,把蘇蓉蓉的秀拂到後面,露出蘇蓉蓉精緻美麗的容顏,柔情的說:“怕你軍訓勞累,又聽你說過喜歡那裡的豆漿,於是我下午曬完太陽就去胖老闆餐廳,剛好磨好了一壺,我就給你帶了回來,趕緊喝吧,免得冷了。”
蘇蓉蓉宛然一笑,輕啟嘴唇,淑女般的小口小口喝起來,臉上顯得很是陶醉。
楚天伸出手,幫蘇蓉蓉擋住被風飄起的秀,蘇蓉蓉卻放下豆漿,著楚天的手,柔柔的說:“楚天,你受傷了嗎?”
楚天定眼看去,左手掌背上有淡淡的血跡,楚天搖搖頭,用紙巾輕輕擦去,淡淡的說:“放心,我向你保證,沒有你的批准,我絕不流血。”
蘇蓉蓉的眼裡閃過擔憂,但隨即甜蜜,沒有再說話,繼續把豆漿喝完。
片刻之後,蘇蓉蓉已經喝的乾乾淨淨,楚天用紙巾幫她擦拭著嘴,並順勢吻了過去,蘇蓉蓉絲毫沒有躲閃,反而熱烈的回應著,彼此的臉上都帶著幸福。
秋天的風讓樹葉蕭蕭作響,不斷的有樹葉飄落在草地,楚天和蘇蓉蓉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吻著,經過的人不僅沒有感覺他們傷風敗俗,反而感覺有幾分浪漫和唯美。
楚天沒有現,一位女孩正痴痴的望著他和蘇蓉蓉,眼裡似乎有著滾燙的淚水,女孩的旁邊還有位眉間有著嫵媚和憂鬱的女子,女子輕輕嘆了口氣,摟過女孩,柔柔的說:“玉婷,走吧,有些事情,是上天早已經註定的,如果你做不了飛蛾撲火,那你就放棄吧!”
女孩擦拭著眼淚,然後向校門口走去,女子望了眼楚天,隨即也扭頭跟上女孩。
楚天和蘇蓉蓉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下了刺激無數大眾的香豔浪漫場面,一起躺在草地上看天空,楚天習慣的扔了根嫩草放在嘴裡。
蘇蓉蓉拉著楚天的手微微揚起,十指緊扣在陽光下顯得極其的溫馨,蘇蓉蓉喃喃自語的說:“每天睜開眼,看見你和太陽都在,那就是我想要的未來!楚天,你能做到嗎?”
楚天沒有說話,他知道蘇蓉蓉後面還有話!
“明晚,我爺爺要見你!”蘇蓉蓉淡淡的吐出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