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地跟了十分鐘,穆天陽電話響起。宛情回神,一聽就知道是天雪打來的。看樣子,天雪已經回了學校。
穆天陽掛上電話,低頭看了一眼宛情,突然停下了腳步。
宛情抬起頭,有些膽怯地望著他。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雙手撫著她的頭髮,然後捧起她的臉,低頭印了下去。
宛情一驚,一口氣還沒提上來,雙唇就被他含/住了。
他抱著她,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掃蕩著她口腔內的每一寸甘甜,溫柔又霸道。
宛情很害怕,沒想到他會在大街上親她。她完全忘記了呼吸,僵硬地站著,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
穆天陽緩緩地放開她,伸手撫了一下她的唇,在她耳邊低聲說:“傻瓜,呼吸……這裡沒人認識你。”
宛情急忙喘了一聲,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等她順過氣來,他再次欺向她。她察覺他的企圖,頭往後仰。
穆天陽看著她,她緊張地望著他,兩眼含淚:“這是街上……”
他眼色些微有些沉,看著她不說話。她與他對望一會兒,知道他不打算放過她,只好站直。
穆天陽深吸一口氣,捧著她的臉,輕撫她面頰,像哄小孩子一樣說:“乖,路上沒幾個人,也完全不認識我們……”說完再次印上她的唇,輕輕地啄吻了幾下,如咒語般低喃,“寶貝,回應我……”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她緊張地揪住他背上的襯衫,試探地探了一下舌頭。穆天陽用自己的舌抵弄了一下,與她溫柔地嬉戲。
宛情知道自己做對了,大起膽子,繼續回應。穆天陽時而兇猛,時而溫柔,引導著她、脅迫著她,濃烈的氣息讓她有意亂情迷的感覺。
長長一吻結束,他猛地將她按在了懷裡,不停地喘著。宛情亦是呼吸急促,耳邊是他紊亂沉重的心跳。
她回不過神來,只能靠著他。
許久後,他的心跳平緩,她也恢復了神智。他推開她,低下頭又吻了她一下,什麼也沒說,牽著她繼續散步。
宛情木然地跟著他,這是她完全陌生的城市,她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看到一簇漂亮的噴泉,周圍有人騎著自行車轉圈圈,鈴鐺聲清脆悅耳。
突然,她看見一對男女依偎著走過,女孩子手上抱著一大束玫瑰。有什麼光從她腦中閃過,她一怔,四周一看,居然又看到幾對類似的情侶,女孩手中,不是抱著花就是抱著毛絨玩具。
這時,穆天陽停了下來。她抬起頭,看見前方有一家花店。花店還沒關門,裡面有許多玫瑰。
宛情心頭一跳,趁著他不動,悄悄摸出手機翻日曆。一看農曆,嚇,七月初七!傳說中的中國情人節。
一時間,她的心雜亂無章地跳起來。想起剛剛那個吻,他非要她的回應,就好像是進行一個必經的儀式。想起那天他說“30號我要見你”,她的心咚咚地跳著,腦子轟轟直響。
他知道今天是七夕嗎?因為今天是七夕,他才……
她完全不敢想下去。她不敢!
這時,穆天陽牽著她,走進了花店。
“先生?買玫瑰嗎?”
“來一束。”穆天陽鬆開宛情的手,掏錢。
“要哪種?”老闆問,不同的數量有不同的花語。
“隨便吧。”
老闆就拿了一束大的:“這個33朵,三生三世的意思。”
“太大了!”
“那這個十朵、這個十一朵……”老闆又拿了兩束過來,本來想暗罵他一句小氣,但看到他真皮的錢包,還有不小心露出來的黑色信用卡,立即什麼話都吞了回去,恭恭敬敬地伺候著。
“五朵就夠了!”穆天陽說。
老闆看了一眼宛情,急忙去包紮五朵的。
宛情此刻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不敢猜、猜不透,她就不猜了。不過,她知道一朵代表唯一、十朵代表十全十美、十一朵代表一心一意……五朵又代表什麼?
或許,是什麼也不代表吧。他肯定是不想造成她的誤會,才選了一個看起來沒什麼意義的數字。要是聽了老闆的意見,她可真的要亂想了。
穆天陽從老闆手裡接過花,交給宛情。宛情雙手握住,等他付完了錢,和他一起走出花店。
穆天陽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忙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帶宛情回去。
宛情捧著花,一路上都沒說話,也沒敢看他。
回到陌生的住處,穆天陽說:“換鞋。”
宛情連忙換了拖鞋,跟著他走進臥室,站在屋中不知道該幹什麼。
穆天陽回頭看她一眼:“洗過澡了?”
宛情身子一震,點了點頭。
他指了一下前方的書桌:“花放下吧。”
宛情把花放過去,見桌子上擺著兩個方形盒子。雖然看不懂上面的字,但看這樣子,應該是裝巧克力的。
穆天陽突然從背後抱住她,伸手打開盒子,果然裡面整齊地擺放著各式巧克力。他拿了一顆,遞到她嘴邊。
宛情急忙咬住,慢慢地嚼爛吞下。
“好吃嗎?”
“嗯。”
“甜不甜?”
“甜。”宛情低聲說。
“讓我嚐嚐?”
宛情一愣,緩緩地轉過身,雙手環上他脖子,踮起腳尖親吻他。
穆天陽探出舌舔了兩下,笑道:“果然很甜。”
宛情笑了一下,仍然有些膽怯。
“喜不喜歡?”他問。
“喜歡。”
“開心嗎?”
宛情遲疑了一下,說:“開心。”其實,她比較震撼。
穆天陽高興地笑開來,一下子吻住她,帶著她倒在床上。
宛情雖然緊張,卻完全沒有抗拒。她明白,今天不適合任何抗拒。她儘量放開自己,迎接他、回應他。
他一邊親吻,一邊慢慢脫光她的衣服。感覺他的手摸到自己的花瓣,宛情身子一顫,揪緊他背上的襯衫:“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