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部長忍不住好笑:“既然他不在,也沒有姦夫,你急什麼?”
“還不是你——”採妍驀地住嘴,往門外一指,“周部長請吧!”
周部長聽了她剛剛的話,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她身邊:“我什麼?小東西,還記著那天的滋味吧?”說完就一把抱住她。
“你幹嘛?”採妍大叫,拳打腳踢地想要掙開他。
周部長突然哈哈大笑,放開了她:“和你開玩笑呢。放心吧,上次的事是上次的事,我還怕被穆天陽對付呢,哪敢再弄你?既然穆總不在,我就走了!”說完,離開了房間。哼,要不是昨晚被他那個秘書榨乾了,他肯定好好地收拾她!
採妍鬆了一口氣,卻不敢再留,飛快地換好衣服離開。
宛情和天雪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電梯公寓,進出方便,到學校只要幾分鐘。
天天早晨,天雪就帶著宛情出門,三餐在食堂解決,晚自習下課又回去。回去的路上,天雪買宵夜,而宛情總會買一份當天的報紙。不過有時候賣完了,沒有!
天雪疑惑她怎麼愛上看報紙了,幾天後終於發現真相——他哥又去勾搭那個丁採妍了!
“看樣子我哥不要你了!”天雪一邊吃燒烤一邊說。
“那最好。”
天雪噎了一下:“你就……不傷心嗎?”
“我為什麼要傷心?”
“因為……”天雪想了一下說,“如果他不要你了、不養你了,你就吃不了山珍海味、穿不了名牌了!走哪裡都沒有車接送了!”
“不稀罕!”宛情冷冷地說。
天雪桌子一拍:“你怎麼這樣?不稀罕你還關注什麼?”
“沒什麼。”宛情推開報紙,吃她的粉絲湯。
天雪眼珠子轉了轉,睡覺時給穆天陽打電話,把剛剛的事做了詳細彙報。
穆天陽說:“如果不是丁採妍,她不會關注。她只是害怕丁採妍發現我和她的關係而已,如果丁採妍發現,肯定會很混亂。”
“啊?”天雪大叫一聲,“那你還去招惹丁採妍幹什麼?你不要她了?”
“我的事你不用管,星期天我過去看你們。”
“唔,再不來宛情的腳都好了!”她們住這裡一個多星期了,他一直沒來過,也沒叫別人來過!她還以為他是故意考驗她照顧的成果呢!難不成,他真被丁採妍迷惑了?
“你有好好照顧她嗎?”穆天陽突然問。
“當然有!她洗澡洗腳上廁所我都跟著,不過你放心,她不會讓我幫忙洗,所以我會守在門外,以防她跌倒!”
星期天中午,宛情和天雪最後離開教室。在校門口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附近一家小酒樓。
穆天陽已經定了包廂,二人走進去,就見穆天陽眼睛一眯。天雪嘿嘿兩聲,扶著宛情走過去,等宛情坐下後,她放好柺杖,坐在宛情另一方。
“醫生怎麼說?”穆天陽問。
宛情回答:“還有一週。”
“嗯。”穆天陽輕應一聲,拿起筷子,“吃飯吧。”
吃完飯,穆天陽送她們回去。進屋後,天雪自覺地消失,回房練英語聽力,隨他們怎麼搞。
穆天陽在屋裡四處看了看,滿意地點頭:“環境不錯。”
宛情坐在沙發裡,也只是點頭,不知道答什麼。
他走過來,將她抱起,宛情就乖乖地靠在他肩上。進了房間,他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脫了鞋,傾身壓過去,含住她的唇瓣親吻。
宛情躺著,沒有反抗。
吻著吻著,他的手罩住她胸前的柔軟,揉捏了幾下,卻沒有更近一步,而是慢慢地停了下來。他翻身躺在她身側,輕輕地抱著她,在她耳邊吻了吻:“下週要月考吧?”
“嗯。”
“有沒有想過考哪所學校?”
“不知道。”宛情說了,突然抬起身看著他,“你要我考哪裡?”他要給她安排嗎?
“關我什麼事?”他好笑地說,將她拉下去,讓她貼著自己胸口,“可能……你考遠一點,就擺脫我了。”
宛情嘴唇動了動:“我會聽你的命令。你想讓我考哪裡就說,我不想去猜!我猜不中,你又要生氣……”
穆天陽聽了,手緩緩地在她手背上游移:“那就近一點?”
“那就a市吧。”不出這座城,他隨時可以予取予求。
“不行。”穆天陽堅定地說,“去別的市,但不要太遠。不然,一不小心就被你媽碰見了……你不是不想她發現?”
“嗯。”宛情抱緊他,“謝謝……”其實,他是怕丁採妍發現吧?
穆天陽見她主動抱自己,欣喜一笑,在她頭頂吻了吻:“你的腳,以後小心點,不要再弄傷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這兩週都沒碰你,下週你要回家,也碰不了你……以後再傷,我可不會這麼仁慈等你!”
“嗯。”
聽到這聲回應,穆天陽很無力。進屋後,她嗯了多少次了?她就不能好好和他聊,不這麼當是命令?算了,慢慢來吧。
“宛情,唱歌給我聽。”
“好。”宛情想了想,又唱了上次的歌,“月亮在白蓮花般……”
“換一首。”穆天陽打斷她。他去查過這歌,是唱媽媽的。她太愛她媽了,他不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不能多想想他呢?
宛情沉默了片刻,說;“我不會別的。”
“騙人!”
“國歌?”
“你……”穆天陽有吐血的衝動,一氣之下說,“那我唱給你聽!”
“啊?”宛情一驚,他要唱歌?還是唱給她聽。
穆天陽想了片刻,清清嗓子:“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他聲音很低,啞啞的,她幾乎聽不清他的歌詞,但每一句都像有魔力一樣,聽得人身上發麻。慢慢地,她居然在這低沉的聲音中睡著了。
他看著她,忍不住在她鼻尖吻了吻,而後自嘲一笑:“我一定是鬼迷了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