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情吃完午飯，給穆天陽打電話：“穆先生……”
“你叫我什麼？”穆天陽聲音一冽，濃濃的威脅感透過電話線傳來。雖然接到她的電話很意外，但這稱呼很刺耳。
宛情愣了一下，試探地喊：“穆總？”不然她要怎麼稱呼。
穆天陽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敲了敲，冷笑道：“或許你該叫‘金主’合適些。”
宛情臉色一變，吶吶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什麼事？”穆天陽沒時間和她討論這個，“我很忙！你最好有要緊事，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想到他的收拾方法，宛情身子一抖，顫著聲音說：“我今天該去醫院換藥了，所以我想給你報備一聲。”
“哦，順便再去看你媽是不是？”
“……如果可以的話。”宛情細若蚊蠅地說，“當然，我會聽你的。”
“那隻換藥，不準去看你媽。”
宛情聽了，鼻頭一酸，眼淚嗒嗒嗒地落下來。她哽咽著問：“真的不可以嗎？”
穆天陽正批閱文件的手一頓，皺起眉：“你在哭？”
“沒有！”宛情急忙擦了擦眼淚，“我沒……”
穆天陽悶聲沉默了片刻，說：“去吧！從別墅到醫院只要半個多小時，我給你兩個小時來回。”
“謝謝。”宛情說，“但是我想五點半左右再出發。”
“為什麼？”
“因為學校五點放學，從那裡趕到醫院差不多六點。我不想讓我媽懷疑什麼。”
“那你有沒有告訴你媽你是住校還是走讀？”
“我……我從前是走讀。無論住校還是走讀，晚上都要上自習。”
穆天陽沒發表意見，問：“還有事嗎？”
“沒了。”
啪！他掛了電話。
宛情到醫院，發現徐可薇比昨天精神了許多。
“你怎麼又來了？”徐可薇見到她，雖然心裡很高興，但總是忍不住擔心她的學習。
“因為放學了呀！”宛情笑道，“放學了就來看媽媽——”
“晚上不上晚自習？”
“我有請假——”
“不要老是請假！”徐可薇嚴肅地說。
“我知道啦。”宛情低頭咕噥，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樣子。
徐可薇嘆口氣，握住她的手：“你的手怎麼樣了？”
“好多了。”
徐可薇拍怕她的肩，突然看著她身上的衣服：“新衣服？”
“呃……”她忘了，這是穆天陽買的！媽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