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靜庭,被顯宗稱之為佛宗聖地的地方,大約有一個縣的區域,這地方真的很不錯,秦朗必須得承認這一點,看來應該是某位佛宗大能給顯宗留下的一筆遺產。
這裡的靈氣很充沛,環境也很好,算得上一方淨土了,也可以算是顯宗的世外桃源,如果他們這些人一直呆在這裡不搞事情,秦朗也就罷了,但是沒想到這些人還是不甘寂寞,這可就不行了。
秦朗來這裡,沒打算跟人講道理了。
所以,當那個老和尚還在地上跪拜的時候,忽地就看到那一座輝煌的佛塔忽地開始垮塌了,而佛塔的頂上好像站著一個人。
那人就是秦朗。
秦朗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以至於當他站在佛塔頂上的時候,這裡的人才察覺到他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一些高手從八方趕來,將秦朗圍了起來,但也只是將秦朗圍了起來而已,竟然沒人敢出手。
因為秦朗太強了!
在禪靜庭中修行的這些人,也算是顯宗、術宗、藥宗的高手了,但是當他們觸及到秦朗的氣勢,卻無人敢上前挑釁,因為他們覺得秦朗不僅可以摧毀這一座佛塔,甚至可以將這個禪靜庭都摧毀。
“想動手的話,趕緊動手!不想動手的話,就把方紅月給我交出來!”秦朗的聲音如同雷鳴一樣,席捲整個禪靜庭。
“方紅月不在我們這裡——”一個和尚回了秦朗一句。這和尚的修為境界已經達到了領域境,但是秦朗只用了一根指頭,一根指頭一點,這和尚就死翹翹了,因為他的領域直接被秦朗用一根指頭就戳穿了。
沒辦法,秦朗體內的力量實在太澎湃了,地球世界的本源力量融入他的身體之後,就意味著他是這個世界的神靈了,一百五十個大小丹田釋放出來的力量,哪是這和尚可以承受的。
原本出現這樣的情況,秦朗應該會被群起而攻之的,但是其餘的人都沒有動,因為他們都被震懾住了!
群起而攻之,那是對付他們可以聯手鎮壓的角色;要是聯手都會被對手鎮壓的話,那最好就是不出手。
敢怒不敢言,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
“秦宗主,有話好說!”說話的人是顯宗的葬渡禪師,這傢伙如今還是顯宗的宗主,跟秦朗也算是有幾面之緣了,所以這時候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葬渡,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秦朗向葬渡禪師道,“千萬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方紅月的下落。否則的話,我真的會動怒!外面的世界快要毀了,我不介意將你們這裡也毀掉!”
葬渡禪師聽了秦朗這話,心頭暗恨,但是口中卻不敢有何怨言,趕忙說:“秦宗主不急,方紅月如今是六扇門的門主了,我們對她也算是禮遇有加,所以秦宗主不用對我們抱有如此大的敵意。”
“這樣也好,那就請方紅月出來,讓她跟我回去。”秦朗不耐煩地說,這個對方雖然很美,但是看到這些齷齪的人,秦朗實在一刻都不想呆。
但是,秦朗也實在沒辦法將他們都幹掉,畢竟都是華夏人,秦朗還是於心不忍的。
秦朗的做法可以算是蠻不講理,但是如果一個人的拳頭足夠強的話,那他也就不需要講道理了。
就算是方紅月不在這裡,這些人今天也必須給秦朗一個交代,否則秦朗可能就會將這一座宏偉的佛塔徹底踩跨,也可能再幹掉幾個顯宗高手。
葬渡禪師也清楚秦朗的脾氣,所以一刻也不敢耽擱,於是方紅月被人送了過來,不過她已經受傷了,而且全身的經脈也被封閉了。
“你們就是這樣待客的麼?”秦朗向葬渡禪師問道。
葬渡禪師趕忙向秦朗道歉,然後向送方紅月來這裡的一個顯宗地弟子訓斥道:“你竟然這樣怠慢貴客!簡直該死——”
說了這話,葬渡禪師一記手刀下去,那個倒黴的顯宗弟子一條手臂就沒了。
秦朗當然知道葬渡禪師是在這裡做戲,不過他也不在乎,反正他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只要將方紅月安然帶回去就行了。
至於顯宗、術宗和藥宗的人,他們想要在這裡龜縮到宇宙末日的到來都沒關係。
“葬渡,既然方紅月沒大事,我也不繼續追究了。至於你們拐走的那些年輕人,都給我送回去——少一個都不行!”秦朗向葬渡禪師喝道,隨後一刻也不停留,帶著方紅月離開了這裡。
出了禪靜庭,秦朗才解開方紅月的經脈和穴道,方紅月不禁有些抱怨秦朗:“你就不知道早點解開我的穴道麼!”
“早點解開的話,我擔心你的廢話太多。”秦朗向方紅月道,“如果我在禪靜庭那裡解開你的穴道,我擔心你會節外生枝呢。”
“那你是怎麼想的?”方紅月問秦朗。
“這件事情並不複雜。顯宗這些人隱居在這裡,術宗和藥宗以他們馬首是瞻,他們以為在這裡可以平安度過劫難,然後可以冷眼看華夏神州的其餘人倒黴,看他們在劫難中苦苦掙扎,最後他們就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這樣所有的人都會將他們奉為活菩薩,這樣他們顯宗、術宗和藥宗,都可以繼續呼風喚雨了,在末世當中他們過的日子還更加地瀟灑。”秦朗對這些人的心頭實在太瞭解,他知道這個世界不缺乏熱血之人,也不乏冷血無情之人,而且越是底層的人,就越是熱血,越是高層的人,反而越是冷血。
修行者大多也是如此,修為境界越高,到最後往往都是絕情絕性的人,這些人可以坐看無數人的生死,只要他們自己高枕無憂,自然是不會管別人的死活。何況,如果那些普通人不痛苦、糾結,他們的優越感如何體現,如何能夠招攬到大量的信徒和弟子?
“他們抓年輕人——難道是為了招收門人弟子?”方紅月追查到了顯宗這些人的動向,卻不知道他們為何抓這些年輕人,現在被秦朗這麼一提醒,她就忽然意識到了。
“是的,不過也許比這個更復雜。”秦朗平靜地說,“只要這些年輕人沒有死傷,那這事也就算了。”、“就這麼算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呢。”方紅月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