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響起,似乎要與樹上的鳥兒一較歌喉。
哪怕是一直端莊嫻靜的王瑤也忍不住與她們笑作一團,在剛開始的時候,她似乎還不能適應樞密使府的這種氣氛,但是久而久之,就已經習慣了,而且她心裡也隱隱樂於見到李奇吃癟。
雙拳不敵N奶啊!
李奇看著嬌妻腰肢亂顫,胸前蕩起陣陣巨浪,自己也樂於其中了。
但是他那毫不掩飾的眼神,很快就讓眾女察覺到了,不免一片紅豔豔的霞光照在李奇臉上,氣氛瞬間安靜下來了,“我們快些吃吧。”
“不急,不急,慢點吃也無妨,要不,我說個笑話給你們聽。”
李奇嘿嘿直笑。
這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王瑤淡淡道:“食不言,寢不語。”
“!”
李奇一陣無言。
眾女開始吃了起來。
李奇也只好陪著他們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白淺諾突然問道:“對了,夫君,你們談判的怎麼樣?”
李奇一邊吃著羊排一邊說道:“已經全部談妥了,這是他們來求於我們,所以我們不需要費太多腦筋。”
白淺諾眼眸稍稍划動了一下,又道:“那張春兒呢?我聽說他也參與這一次的談判?”
李奇一愣,瞧了眼白淺諾,見她目光有些躲閃,心裡立刻明白過來,原來這才是她想問的。笑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秦檜對她是讚賞有加,對於她一個新人來說,能有此成績的確不容易,但是她比不上你。至少在樣貌上她與你差了十萬八千里,這個是個人都能看得出。”
白淺諾羞嗔道:“誰問你這個了。”
李奇懵懂道:“那你想問什麼?”
“我——?”
白淺諾輕輕一跺腳,道:“不與你說了。”
李奇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張春兒再有能耐,也比不上你,這一點,我知道,秦檜知道,皇上也知道。張春兒是挺聰明的,但是她畢竟出身貧寒,沒有大家風範,這麼說吧,她是一個好幫手,但絕不適合當任統帥,而你就是天生的統帥,這就是她跟你的差距。”
白淺諾心中是美滋滋的,但是嘴上卻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張春兒有多少能耐,我清楚的很,她能爬到如此地位,全靠自己的一雙手。而我——而我多半是靠你。”畢竟人都有競爭的心態,特別是像白淺諾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而張春兒同樣也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女人,而且如今也進了商務局。所以白淺諾很是希望能與張春兒一較高下。
暴汗!你都知道,那你還來問我。李奇訕訕一笑,還真不好答這話。畢竟張春兒的確非常厲害,沒有人能忽視她的膽量和才智,但是不管事實如何,理我一定得支持白淺諾,覺得七娘就是最棒的經濟使,笑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就是優勢,誰叫你嫁給了一個這麼英俊的丈夫,光憑這一點,張春兒就是騎著汗血寶馬也追不上你,因為世上不可能還會出現一個比我更加出色的男人了。”
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誇你啊!白淺諾給了李奇一個閃亮的白臉,封宜奴等女也是齊齊啐了一聲,見過自誇的,真沒有見過這麼自誇的。
李奇鬱悶道:“哎哎哎,你們這是對夫君的樣貌提出質疑麼?”
劉雲熙突然道:“我覺得夫君說的很有道理,我們能嫁給夫君,不就是最大的幸運麼。”
“十娘,你叫我說什麼是好了,你真是夫君的紅顏知己,夫君決定了,今後一週都與你睡。”
李奇感動的快哭了。
這聽到後面,味道怎麼完全變了。
真是死性不改啊!
白淺諾她們是無奈的直搖頭。
王瑤突然嘆了口氣,道:“這才太平多久,又要開始打仗了,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這打來打去受苦的永遠是百姓。”
可這話一出口,她發現氣氛立刻變得沉重起來,連忙道:“抱歉,我只是隨便,就——就當我沒有說過。”
李奇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真的需要說一聲道歉嗎,我看也未必,其實你說的很有道理,雖然這個世界永遠不缺乏鬥爭,但要是多一些你這樣嚮往和平的人,也許會少很多生靈塗炭。”
這時陳大娘突然走了上來,“大人,西夏王爺在門外求見。”
劉雲熙一聽,就是滿臉不爽道:“這還有完沒完,連一頓安生的早餐也不讓人吃。”
她就是這麼心直口快,恐怕皇上來了,她也會這麼說。
李奇笑道:“人家已經都這麼慘了,我們應該給予一些同情心,哦,順便再做一道菜給他壓壓驚。”
“什麼菜?”
“定心丸。”
李奇一笑,道:“你先吃著,這用不了多久的,我等會就來。”
“李察爾冒昧拜訪,但願沒有打擾到樞密使。”
李察爾一見到李奇,急忙快步迎了上來。
“王爺見外了不是,你能來,我開心來不及了,裡面坐,請。”
“打擾了。”
“哦,你吃了早飯沒有?”
“吃過了,吃過了。”
二人來到屋內坐下,李察爾是連一口茶都沒有喝,就趕緊道:“其實我不想來打擾樞密使,但是以往我來東京,都是由樞密使負責接見我們,為何這一次換成了秦少宰?”
李奇笑道:“王爺不要多想了,這只是一個巧合所至,你們和金國使臣是同時到達汴梁的,是皇上安排我去接見金國使臣的。”
“這。”
李察爾當然知道,臉色顯得有些鬱悶。
李奇心如明鏡,又道:“王爺是不是覺得皇上這麼安排,顯得更加重視金國使臣,其實不然。秦少宰的品階與我一般,而且在與你們談判前,我們是經過反覆商量過的,我與你們談,也是同樣的一番話,只金國方面,你也知道的,鑑於當初我朝有官員與金國使臣發生不愉快的經歷,所以皇上才會派我去,以求避免這種事再度發生。”
“是。這我明白。”
李察爾說著頓了頓,又道:“可是秦少宰說的模凌兩可,這我始終放心不下,所以才來請教樞密使,究竟貴國是向著那邊的?”
李奇一笑,道:“金國與我們是盟友。”
不等他把話說完,李察爾就道:“但是金國此舉分明就是另有圖謀,難道樞密使看不出來嗎。”
李奇笑道:“既然你算準我們知道,那你還說什麼。難道別人拿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我還會無動於衷嗎?”
“這。”
李察爾有些犯愣,“不知樞密使此話是什麼意思?”
李奇不答反問道:“王爺近日來是不是茶飯不思,成日都處在惶恐、不安、恐懼當中?”
李察爾不明所以。點點頭道:“都這時候了,換作是誰都會如此吧。”
李奇道:“這是一種病,得治。”
“呃所以我才來貴國求解藥。”
“不不不,其實解藥不在我大宋。而是在你身上。”
“啊?請恕我愚鈍,不知樞密使這話又從何說起?”
李奇笑著說道:“其實要說的秦少宰已經跟你說了,而且也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方案。但是你卻還是不放心,於是跑到我這裡來了,換而言之,就是你們對我們大宋缺乏信心。”
“我。”
李奇抬手打斷了他的說話,道:“你先聽我說完,你來這裡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你們不信任我們,除非我們現在出兵相助,否則的話,你永遠都放心不下,正是因為這種不信任的存在,導致不管我們承諾了什麼,你總是會感到不安的,反過來說,如果你們信任我們的話,那麼秦少宰表態後,你應該會非常安心,而不是跑來這裡。”
說到這裡,他輕輕一嘆,道:“王爺,我們合作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可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不管是當初的鹽禁,還是後面你們獨立後對你們的貿易開放,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已經有一個信任的基礎了。當然,我也知道這不是小事,而是關乎你們西夏存亡的問題,但是你的著急能解決問題嗎?越是這個時候,你們就越要冷靜下來,分析當前的局勢。
記得當初金兵南下侵略我大宋時,你們雖然答應了金兵出兵相助,但是我們也料到你們肯定還是有所顧慮的,因為我們大宋的糧食、貨幣都是你們最需要的,若是我們勝了,那麼你們西夏肯定會遭受我大宋的懲罰,所以你們採取了靜觀其變,現在,你同樣可是分析下我大宋的心態,你們存亡與否,對於我大宋是好是壞,其實這個不難猜,你也已經猜到了,既然如此,你認為我大宋還會坐視不管嗎?”
李察爾急切道:“可是你們。”
李奇再度打斷了他的話,道:“家家都一本難唸的經,我們大宋與金國勢均力敵,一旦開戰,後果是雙方都承受不起的,而且雲桑之盟是我們兩國用數萬條生命換來的,我們非常珍惜這一份盟約,不到必要時刻,誰也不會去破壞這份盟約,你明白嗎?”
“必要時刻?”
李察爾眉頭微皺,道:“樞密使的意思是?”
李奇笑道:“就是秦少宰的意思。”頓了頓,他又道:“王爺,你們西夏現在只需要一樣東西。”
“什麼?”
“信任。”
李奇道:“對我大宋的一份信任,對我們之間合作的信任,哦,你們也可以選擇信任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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