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演員後的李奇,那演技可是槓槓滴。蔡京見他神色慌亂,對其是深信不疑,忙道:“你也不要著急,這事一切都還未明瞭,即便鬧到皇上那裡去了,想必也興不起什麼風浪。”
高俅謹慎道:“太師,如今可不能大意呀!”
李奇忙道:“太尉,此話怎說?”
高俅沉眉道:“你平時也不上早朝,對朝中發生的事,是一點也不瞭解。自從你提出那反腐倡廉後,那些言官就跟瘋了一樣,逮誰咬誰,就連皇上未能倖免,若是這事驚動了他們,他們一定會不眠不休的收集證據,然後往死裡彈劾你。要知道這事明顯就是有人蓄意為之,我想絕不會這麼輕易的被你矇混過關。”
王仲陵這謹慎的老貨,一聽到言官,渾身還哆嗦了一下,左右瞧了瞧,心中很是著急,但是他又想不出什麼辦法。
蔡京點點頭道:“不錯。老夫的確有些大意了,這事看來是有人在幕後操縱,而且就是衝著你李奇來的,到時一定會鬧到朝堂上去,你前面又得罪了這麼多人,他們一定會群起而攻之,那時候,皇上即便想要保你,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李奇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蔡京畢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手一抬,道:“這事想要安然度過,恐怕是不能夠了,但是若想這一下就打到你,那也是絕不可能的,只要新法不廢,你便不會遭受太大的懲罰。”
高俅嗯了一聲,道:“太師言之有理,李奇如今身兼數職,而且屢立奇功,皇上絕不會因為這事,而嚴懲李奇。不過,我們也不能因此大意,因為一切的一切還只是霧裡看花。”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什麼似得,道:“李奇,今日的你好像不太像你呀?”
李奇茫然的眨了眨眼,道:“什麼——什麼我不像我?”
高俅狐疑的瞧著他,道:“這事發生在這關鍵時候,雖也不算是小事,但是比起你以前遇到的困難。可要輕的多,但是以前卻從未見你恁地驚慌?”
蔡京聽他這麼一說,似乎也覺得有些怪異。
該死的,太入戲了,忘記自己還是一位榮辱不驚的硬漢子!李奇心中叫苦不迭,打了個哈哈道:“太尉,都這般時候,你可莫要再開我玩笑了,我可再受不了半點驚嚇了。”
在這說話間。他腦子飛快的運轉,又繼續道:“不錯,以前我是遇過比這更嚴重的事,但是這事與之前的那些事不同呀。因為這已經涉及到了我的**,很明顯,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當中。這我能不驚慌麼?相信換做是任何一個人,恐怕也會如此吧。”
高俅雙眉一抬,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在理。或許是我多想了。”
蔡京也沒有再懷疑了,道:“現在在這裡想,恐怕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再商量對策。”李奇可是他最看重的小夥伴,他真心不希望見到李奇出事。
高俅同樣也是如此啊!幾人又再說了幾句,然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包廂。王仲陵臨走前,還複雜的瞧了眼李奇,眼中很是糾結呀!
李奇全瞧在眼裡,暗笑,你這老貨不會是想反悔吧,這樣也好,省得大家麻煩。
等到他們都出去後,李奇才站起身來,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暗想,好戲才剛剛開始了。
還未等他出包廂,秦夫人和李清照就走了進來。
李清照急忙問道:“李奇,是不是出什麼事呢?”
李奇擠出一絲笑容道:“清照姐姐勿要擔憂,只是小事而已。”
“小事?”秦夫人皺眉道:“可是我瞧爹爹的表情,不像是小事呀!”
李奇沒好氣道:“夫人,你還不瞭解你爹爹麼,芝麻大的事,他都是這模樣,在這一點上,你們父女還真是像極了。”
李清照道:“他們也都是擔心你,你怎能如此說妹妹呢。”
李奇嘿嘿道:“清照姐姐說的是。”頓了頓,他又朝著秦夫人道:“夫人,我現在鄭重向你宣佈,我收回方才的話。”
秦夫人哪裡會跟在意這些,不然早就氣死了,淡淡道:“這倒不必了,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身上牽連著醉仙居上上下下數千人,若是出了什麼事,希望你不要瞞我。”
李奇問道:“夫人,若是當真出了什麼事?你又會如何呢?”
“我——!”
秦夫人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要知道李奇可是三品大員,比她老子還高出幾個品階地位就更加不用說了,李奇若是出事,就憑她一介女子,別說幫忙了,想不拖後腿都難啊!
李奇見秦夫人面色尷尬,倒也不想繼續捉弄於她了,笑道:“好啦!這的確不是什麼大事,你們放心便是。不過,夫人,這事可不能告訴紅奴呀!”
秦夫人輕輕點了下頭。
“我先出去看看行情如何,失陪了。”
李奇說罷,就離開了,來到樓下,不少人都上來詢問,除了沒心沒肺的高衙內、洪天九和死對頭宋玉臣等才子以外,其餘人都是帶有關心的詢問。
李奇一笑答之,表示自己沒事,但腳步卻沒有停,快步的離開了醉仙居。
出了醉仙居,李奇與馬橋,沿著汴河大街一路行走,只見過往行人都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馬橋可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漢,受不了這種懷疑的目光,鬱悶道:“步帥,你這是作甚?我這輩子還就從未見過自己舉報自己貪贓受賄的。”
李奇白了他一眼,道:“你會不會說話?你哪知道眼睛瞧見報紙上是這麼寫的?而且這能叫貪贓受賄麼?我這叫做社交禮儀,難道你就沒有送過你師妹禮物嗎?”
馬橋道:“這兩者怎能相提並論。”
李奇道:“這不是一樣的麼,有錢人送禮當然大方一些,只是多少的原因。”
馬橋好奇道:“可是步帥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何?”
李奇笑道:“凡事總得有個出頭鳥,這事由我做這個出頭鳥那真是再適合也沒有了,我是自願的。算了,你這麼耿直的人,和你說你也不明白。”
馬橋一聽,覺得好像也是如此,他的確是一個耿直的人,於是也沒有多問了,突然,他餘光朝旁一瞥,小聲道:“步帥,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是嗎?”
“錯不了。還不止一個,要不我抓一個來問問。”
“不必了,由他們去吧。”李奇呵呵道:“想不到他們動手這麼快。”
馬橋道:“步帥知道是誰?”
李奇笑道:“當然知道,他們是想趁我心慌意亂之時,抓我一個人贓並獲,未免也忒小瞧我了,即便我真的貪贓受賄,也絕不會做這等蠢事。不過,既然他們這麼配合。那我怎麼也得將這出戏演的更加逼真一些,走吧,去西郊莊園。”
這一日,香蕉日報憑藉著李奇的爆料。瞬間席捲了整個京城,關注度也順理成章的超過了剛剛重新刊登神鵰俠侶的大宋時代週刊。
沒有辦法,李奇可是近幾年最內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百姓的關注當中,如今出了這麼大一檔子事,百姓自然會非常關注。若是這年頭存在那《人物》雜誌,李奇鐵定要上封面。
僅僅是在一日間,關於這條消息,就傳出了數十種說法,有落井下石的,也有替李奇洗白的,反正任何事都存在著兩面,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爭論,他們當中,多數是為了爭論而爭論。
但是,比起李奇來,更加令人關注的,還是這香蕉日報,百姓們立刻爭相挖掘這香蕉日報的來源,可是,這香蕉日報好像就是從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根本無從查起,即便是蔡京等人,都毫無頭緒。
這讓香蕉日報顯得更加神秘了,也更加一人矚目了。
一時間,東京再次陷入了躁動當中,平靜了許久,百姓終於找到了新話題,哪怕是在茅房裡面,兩個相鄰的人,都在談論此事,必須得感謝李奇,感謝香蕉日報呀!
不過,由於這一切尚未查明,所以,百姓們只能耐心的等待,他們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事就會水落石出,當時他們又希望能夠出現峰迴路轉,畢竟,若是這一下子就結束了,那未免也太無趣了。
而當事人李奇,又成了縮頭烏龜,自從他進了那西郊莊園,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但是在這西郊莊園周圍,卻有著不少的陌生面孔,他們眼睛不管是看東,還是看西,那一絲餘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這一座莊園。
可惜,兩個時辰過去了,門前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直到傍晚時分,梁師成才帶著一群人來到了西郊莊園,他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宣傳口諭,讓李奇明日去上早朝。
當然,他也免不了八卦了一下,李奇也如實告訴他了,因為李奇知道,梁師成絕對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兩人雖然沒有基情,但是卻有不少合作。
梁師成得知實情後,也是一籌莫展,因為宋徽宗最近被那些言官搞得頭昏腦漲,李奇這是往槍口上撞呀!他本著明哲保身的原則,只是責怪了李奇幾句太不小心了,並沒有多言,就立刻離開了
翌日!
李奇早早的來到了朝堂之上,那些同僚們見他來了,紛紛敬而遠之,有看戲的,有幸災樂禍的,有落井下石的,也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只有蔡京、高俅等人與他聊了幾句,因為他們暫時不知道那幕後人究竟是誰,所以,如今也只能見招拆招了,關鍵還是看宋徽宗對此事的看法。
“皇上駕到!”
一聲尖破嗓子突然響起。群臣趕緊就位,等到宋徽宗出來後,齊齊行禮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一番老掉牙的對白過後。
宋徽宗掃視群臣一眼,淡淡道:“昨日朕的京城似乎有些不太平呀!朕在一日之間,收到數十道奏章。”
哇靠!這麼多?行吧。咱先記下你們這些人,有空的時候,一個一個的來清算!李奇雖然早有準備,但聽得還是心頭一驚啊!
宋徽宗頓了頓,瞥了眼李奇,繼續道:“不僅如此,這數十道奏章彈劾的全是一個人。想必各位愛卿也知道這人是誰吧?”
個個垂首而立,無一人答話。
宋徽宗冷笑一聲,道:“經濟使可在?”
“微臣在。”
李奇趕緊站了出來。
宋徽宗問道:“你可知道是誰?”
李奇乾淨利落的答道:“微臣不知。”
“很好,很好!”
宋徽宗點點頭。又道:“蔣御史。”
蔣道言忙站了出來,道:“微臣在。”
宋徽宗又問道:“朕若沒有記錯的話,你也上了一道奏章,你彈劾的是誰?”
蔣道言道:“微臣彈劾的正是經濟使李奇。”
李奇哇了一聲,道:“言兄——哦不,蔣御史,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坑我呀?”
蔣道言面不改色,道:“本官也只是據實以告。不針對任何人。”
果然是靠說話吃飯的,這官腔打的,都可以寫入教科書了!李奇心中暗笑一聲,此時不喊冤。更待何時,道:“皇。”
“你先閉嘴。”
他剛喊了一個字,就被宋徽宗給打斷了。
不是吧,這雖然是演戲。但你老好歹也給我留點顏面,至少讓我把第二個字喊出來呀!李奇老鬱悶了,乖乖的退到一邊。
宋徽宗又道:“蔣御史。你彈劾經濟使什麼?”
蔣道言道:“微臣彈劾經濟使收受賄賂。”
宋徽宗哦了一聲,道:“你又是從何得知?”
蔣道言道:“回稟皇上,昨日城內突然冒出一份名叫香蕉日報的報刊,上面刊登了經濟使的一切罪行,記錄十分詳細,微臣見了,不像是編造的,於是立刻派人前去調查。”
宋徽宗聽到香蕉日報時,嘴角不自覺的扯動了一下,但隨後就恢復了威嚴的神情,道:“香蕉日報?這是出自何人?”
蔣道言道:“這個微臣尚未查明。”
宋徽宗道:“那你可有查到證據。”
蔣道言答道:“微臣已經找了數名證人,他們是親眼見到,日本、大食、拜占庭等使節,運送一輛輛裝滿禮物的驢車去往經濟使在西郊的莊園,加在一起足足有二十輛,雖然那些人不知其中裝有什麼,但是與香蕉日報所寫數目十分吻合。”
李奇哼道:“蔣御史,你這證人未免也忒不是證人了吧,三十輛驢車能代表什麼?萬一是麥子了,萬一又是石頭了,這也能算我受賄麼?”
蔡攸急忙站出來,道:“皇上,要證實此事是真是假,十分簡單,只要派人去經濟使府邸搜查一遍,便可一清二楚。”
你叫吧!等過不了幾日,你就等著哭吧。李奇瞥了眼蔡攸,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愛卿言之有理。”宋徽宗點點頭,朝著李奇道:“李奇,你是自己坦白,還是要朕派人前去搜查。”
“這。”
李奇瞬間從理直氣壯,變成了啞口無言。
蔡攸興奮的雙手在顫抖,要抓住這小子的把柄,並且讓他認罪,還真是不容易!蒼天啊!大地啊!你終於開眼了。
宋徽宗哼道:“這什麼這,還不快從實招來。”
“遵命!”李奇低頭道:“微臣的確收了那些使節的禮物。”
宋徽宗拿起一份奏章扔到了李奇面前,道:“你仔細看看,你收的禮物可與上面寫得可否吻合。”
李奇拿起瞧了好一會兒,卻是沉默不語。宋徽宗道:“怎麼?難道你已經忘記你收了多少禮?”
李奇吞了吞口水,顫聲道:“回——回稟皇上,這——差不多——多吧。”但隨後他立刻昂起頭來,道:“但是微臣拒絕接受受賄的罪名。”
蔡攸喝道:“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他說著又朝著宋徽宗一拱手道:“皇上,微臣請求再定李奇一條欺君罔上治罪。”
靠!就這點罪名,你都想把我往死你整。足見你也就這樣了,不用急,用不了多久,我就跟你上一堂課,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落井下石。李奇爭辯道:“何謂鐵證如山,那些使節前來拜訪我,自然得帶禮物,這是人之常情,合情合理,何罪之有?”
蔡攸哼道:“那我且問你。為何他們不給我送禮。”
李奇道:“你人際關係差唄。”
“放肆。”蔡攸道:“我好歹也是你的上官,你竟敢對我出言不遜。”他說著又朝著宋徽宗拱手道:“皇上,微臣請求再定李奇一挑藐視朝堂之罪。”
宋徽宗擺擺手道:“這事暫且放一邊,先談正事。”
蔡攸鬱悶了,唱喏,又在向李奇說道:“朝中大臣這麼多,他們不送禮給其他人,偏偏給你送,很明顯。因為你是經濟使,此次談判你身當重任,他們當然要找你,因為他們有求於你。而你既然收了禮,那你們之間一定有不法勾當。”
宋墨泉也站出來道:“英國公所言不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經濟使,你若做了傷害國家的事,我勸你還是速速招來。免得到時查出來,你罪加一等。”
不少李奇的敵人紛紛站了出來,質問李奇。
李奇任他們去說,只是默默的記下了他們的名字,心想,也好,原本除了蔡攸小兒外,我還沒有找到下手的對象,不過現在有了。等到他們說完,李奇才道:“各位,這似乎只是你們的片面之詞,不錯,我是收了禮,他們也的確有求於我,但是我答應了該答應的,不該答應的,我是一概沒有答應。”
宋徽宗哦了一聲,道:“你這說法倒是稀奇了,那朕問你了,何謂該答應了,何謂不該答應的。”
李奇道:“但凡傷害我大宋利益的,就是不該答應的,而早就在計劃中的條件,微臣就都答應了下來。比如,大食使節和拜占庭使節,他們來給我送禮,與此次談判根本毫無干係,他們只是想要得到我醉仙居罐頭的秘方,甚至不惜給重金,外加一個島嶼,此事皇上大可以派人去尋證,但是微臣並沒有答應,眾所周知,罐頭對於那些長期飄在海上的人而言,用著完美的彌補,對於水師而言,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他們要得到罐頭的目的,就是想稱霸海上,這對於我的大宋制霸海上有著十分大的傷害,所以,縱使他們許諾給我的錢,已經多的讓人無法想象,但是我兀自沒有答應,因為我作為一個大宋的子民,決不能做傷害國家的事。”
這一番話他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一般,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再說高麗使節,他們給我送禮,是希望與我大宋加強聯繫,並且調和他們與金國的關係,我以為我們大宋作為中原大國,理應出面調解理鄰國紛爭,若非如此,那我大宋豈不是太沒有存在感了,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沒有答應他們,我只是說,到時看情形再說,因為我們與金國可也是盟友,而且我們對他們之間的紛爭並不是十分清楚,在未查明之前,不能做定奪。而大理和日本的使節,則是尋求我大宋幫助,關於這一點,皇上,你應該清楚,微臣從未擅自做決定。還有,想那日本人,帶來十位妙齡少女,想從微臣這裡借種,微臣斷然不受誘惑,嚴詞拒絕了,微臣絕不會給他們培養出千千萬萬個經濟使,來賺我大宋錢的機會,當然,他們被微臣罵一頓,心中好生愧疚,於是將那十名少女送於微臣做下人,以來彌補他們對微臣的精神和人品方面的傷害,微臣拒絕不來,只好勉強收下,現在那十名少女還在我府上掃地,我連碰都沒有碰他們,英國公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驗身。”
培養千萬萬萬個經濟使?這人是把這當自個家了吧!群臣聽得只想發笑。
蔡攸下意識道:“這如何驗?”
李奇道:“英國公過謙了不是,你身經百戰,怎會不懂得驗。”
不少大臣再也忍不住了,偷笑了起來。
蔡攸愣了下,立刻反應過來,指著李奇道:“你——你誣衊我。”
李奇道:“但不知我那個詞誣衊了英國公,還請英國點出來。”
趙桓突然站出來,道:“啟稟父皇,兒臣可以證明李奇說的全部屬實。”
宋徽宗道:“說。”
趙桓道:“關於此次談判,一直都是由兒臣負責,經濟使從旁輔助,關於談判的內容,兒臣與經濟使商談了無數次,也就是說,關於這次談判的主要內容,是早已經定下來的,那時候,各國使節還沒有來京,如果說李奇答應了那些使臣任何要求,那麼李奇必定會來跟兒臣商量,做出相應的改變,但是事實上,李奇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更別說其它的了,而且談判也一直按照我們商定的計劃進行著,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宋徽宗聽得頻頻點頭。
難道這就逆轉呢?
蔡京與高俅對視一眼,表情很是茫然。
蔣道言眉頭一沉,道:“殿下與經濟使之言,都只能證明經濟使沒有答應對方的要求,但是並沒有證據指明,經濟使此舉非受賄行為。所謂受賄,就是指利用職權之便,謀取不義之財,倘若李奇非經濟使,且與此次談判毫無干係,那麼,那些使臣還會給他們送禮嗎?顯然不會。不僅如此,經濟使也的確答應了對方的要求,不管是不是該答應的,不管有沒有傷害我大宋利益,這都應當屬於受賄,倘若今日不加以嚴懲,他日其他貪官汙吏,同樣可以用此番言論辯解,到時,人人都打著收禮不辦事的旗子,那王法何在?”
蔡攸立刻附言道:“皇上,當初反腐倡廉,可是經濟使提出來的,如今他說一套,做一套,實在是藐視聖上,欺上瞞下,乃是罪加一等。”
宋徽宗一聽“反腐倡廉”這四個字,心中怒火騰騰直冒,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斬釘截鐵道:“不錯,此事決不能姑息,否則人人如此,天威何在?王法何在?”
ps:近七千字大章!大家懂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