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殿下,只見滿朝文武都位列在兩旁,而宋徽宗則是高居在龍椅上,氣氛相當肅穆。
“微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微笑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宋徽宗點點頭道:“李奇,此次談判,你功勞最大,但是你切不可驕傲自滿,因為這才剛剛開始,你還得竭盡全力幫助我大宋和金國建設經濟,可謂是任重而道遠。”
“皇上諄諄教誨,微臣謹記在心。”
“好好好。”
宋徽宗笑著點了點頭,又道:“你當初建議重新施行恤商制,朕經過深思熟慮後,以為可以一試,聖旨已經擬寫好了,你可切莫讓朕失望。”
群臣不禁面面相覷。
李奇不禁大喜,抱拳道:“微臣定當不負聖恩。”
“皇上,微臣以為此事大可不必恁地著急。”王黼突然站了出來道。
宋徽宗一愣,道:“哦?卿有何見解。”
王黼笑道:“皇上,今時不同往日了,如今是金國那邊得依仗我大宋,當初他們三番四次刁難我們,而且還扣著雲州等地未歸還,有道是來而不往非禮也,而這經濟建設就是我大宋談判的最好籌碼,李大夫不是時常說,要將利益最大化麼,微臣以為如今也該如此。”
這廝又想做什麼?李奇笑眯眯道:“不知王相打算如何將利益最大化呢?”
王黼朗聲道:“很簡單,待童太尉大軍進入燕京以後,咱們可以跟金國那邊說,這經濟建設十分耗費財力,我大宋必須得傾注全部財力方可行,以此為由,讓他們將當初訂好的歲貢減少些或者延後幾年,而且。必須還得先歸還雲州等地。”
宋徽宗聽得很是動心,沉吟不語。
哦。原來這廝就是想賴賬呀,真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李奇算是聽明白了,笑問道:“問題是如今金國那邊也並未說不歸還,只是那天祚帝耶律延禧尚未捉住,對此我們應當如何說。”
宋徽宗點點頭道:“李愛卿說的也有道理。”
“這也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王黼自信一笑,忽然朝著宋徽宗一拱手道:“皇上,當初我大宋出兵伐遼,引起了不小的非議,很多人都說我大宋背棄盟約。非仁義之舉,雖然遼國已滅,但是人言可畏,我們大宋乃禮儀之邦,不得不慎重對待。”
“這事朕也略有耳聞,也成了朕的一塊心病。”
宋徽宗嘆了口氣,問道:“不知愛卿可有辦法消除這些言論?”
王黼行禮道:“微臣倒是有一計策,或許能夠起到些作用。”
宋徽宗大喜,忙道:“快快說來。”
“遵命。”
王黼直起身來。朗聲道:“如今一切的一切皆繫於耶律延禧一人身上。皇上大可寫封密信送給那耶律延禧,請他來我大宋,以禮待之。到時皇上便可昭告天下,告訴天下百姓。我大宋此次出兵意在收復燕雲十六州,並非想要滅遼,將一切罪責全部推倒金國那邊,反正他們之間的恩怨天下皆知。那些百姓見皇上善待耶律延禧。自然會明白皇上當初用心良苦。同時,我們也可以告訴金人,耶律延禧已經被我大宋擒拿。只是皇上仁義無雙,不忍傷其性命罷了,如此一來,金國那邊就再無藉口拖延歸還雲州等地了。”
宋徽宗聽得眼中一亮,他可是一個好大喜功的皇帝,一想到能收遼國皇帝做小弟,還能得這麼多便宜,不禁是心花怒放,稍稍點了下頭。
王黼的黨羽紛紛站了出來,贊同王黼所言。
如今王黼的黨羽可是遍佈朝野,而且宋墨泉等人也覺得他說的甚是有理,所以除了李邦彥、高俅等人,幾乎所有人都站了出來。
王黼得意一笑,微微瞥了眼李奇,見其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還以為李奇被他這驚天妙極給驚傻了,心中更是得意極了。
不錯,李奇的確是傻了,也的確是王黼這番話給驚傻了,但要說是妙計,那他可就是一萬個不贊同,非但不贊同,反而有一種爆粗口的衝動。
李奇真是恨鐵不成鋼,他辛辛苦苦經營著大宋與金國的關係,目的就是為了延緩靖康之變的到來了,這倒好了,王黼這一計就能讓他以前的努力付諸東流,暗罵,md,想不到你這狗日的傻到了這種地步,你這尼瑪是想把大宋往死裡整呀,人不能愚蠢到這種地步呀,簡直就是愚不可及,連你這種蠢豬都能當宰相,大宋豈有不亡的道理。
李奇真的快王黼給氣昏了,當初你要麼就別聯金滅遼,如今既然事已至此,你又想走回頭路,這麼弄下去,最後只會落得兩邊都不是人,都說弱國無外交,但是並不代表就要自暴自棄呀,連這等基本錯誤都犯,那就是上帝來了都救不了你們了。
宋徽宗見眾大臣都贊同,便更加動心了,可是又見李奇表情顯得有些憤怒,心中又感到好奇,問道:“李愛卿,你以為此法怎樣?”
李奇微微一怔,強行壓制住心裡的怒火,笑道:“若要如此,微臣倒是有一個更加直接簡單的法子可行。”
宋徽宗喜道:“哦?那你說速速來聽聽。”
李奇瞥了眼王黼,然後笑道:“皇上大可命王相領兵攻打金國,收復雲州等地,順便也把北方都收復得了。”
此言一出,群臣皆是大驚失色。
攻打金國?你這不是跑去送命麼?
這小子又把腦子撞壞了吧。白時中都替李奇感到擔憂。
高俅、蔡絛以及蔡京一黨紛紛皺眉,均想,這小子又打算玩什麼花招。
王黼先是一愣,隨即沉聲喝道:“大膽,朝堂之上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他雖然知道這不可能,但還是嚇得一身冷汗出來,要他去攻打金國,就算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啊。
日。那你孃的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李奇冷笑道:“我句句屬實,何來的胡言亂語。”他如今地位大大的提升了,也無須買王黼的賬了。
宋徽宗皺眉道:“你怎地還不知錯,我大宋剛與金國結為兄弟之邦,怎地能出兵攻打了,你這不是胡言亂語,又是甚麼?”
王黼見宋徽宗站在自己這邊,忙朝這宋徽宗拱手道:“皇上,李奇目無聖上,還請皇上治他犯上之罪。”
李奇笑呵呵道:“王相,我可沒有得罪你啊,你用得著這麼狠麼,而且我這可是幫你呀。”
王黼冷聲道:“你這哪是幫我,你此舉分明就是想要將我皇上,甚至是我大宋置於不義之地。”
宋徽宗見李奇一臉輕鬆的模樣,心中更是好奇,頗具威嚴道:“你們兩個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微臣不敢。”
二人齊聲道。
宋徽宗怒哼一聲,朝著李奇道:“李奇,朕再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若你是故意在此無理取鬧,那麼朕必將嚴懲不貸。”
“微臣遵命。”
李奇掃視群臣一眼,微微一笑,道:“微臣以為與其在這裡等金國攻打過來,還不如先發制人。”
宋徽宗大驚道:“你說甚麼?金——金國何時說要出兵攻打我大宋?”
操!老子還就是這麼一說,你就害怕成這模樣了,難怪後來你連皇位不要,就逃到了江南那邊去了。李奇笑道:“回稟皇上,金國那邊倒是沒有這麼說,但是若照王相之言,那麼微臣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金國必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出兵攻打我大宋,到那時,別說什麼經濟建設了,就算我大宋願意出一萬萬貫,恐怕金國依然還是不會退兵。當然,我大宋倒也不懼他金國,只是為了一個遼人,而弄的我大宋百姓生靈塗炭,這實在是太不值得了。所以微臣才會說,如此做還不如讓王相領兵攻打金國了。”
宋徽宗猛吸一口冷氣,問道:“此話怎說?”
李奇嘆道:“皇上或許還不知道,金國皇帝完顏阿骨打與那天祚帝耶律延禧有不共戴天之仇,甚至可以說這天祚帝乃是整個女真族的最大敵人,在他們的眼中,凡是天祚帝的朋友就是他們仇人,若是皇上將天祚帝請來汴京,那麼女真人定當不會善罷甘休,不出幾日金軍會便會南下。關於這一點,相信趙大夫最瞭解不過了。”
趙良嗣心中是叫苦不迭,他原以為送走金國使臣,此事就告一段落了,也終於可以擺脫李奇這個惡魔了,可沒曾想到在這最後關頭,還是躲不掉。
宋徽宗朝著趙良嗣道:“趙愛卿,李奇所言可否屬實。”
一邊是權傾朝野的王黼,一邊又是如日中天的李奇。趙良嗣也是左右為難呀,心想,我怎麼說都會得罪人,乾脆如實說罷了。點點頭道:“回稟皇上,李大夫所言不差,微臣上次出使金國,就曾聽過這事,如今那天祚帝已經大勢已去,逃竄到了漠北去了,但是金國皇帝依然不肯罷休,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派大軍去漠北圍捕天祚帝。”
“原來如此。”
宋徽宗稍稍點頭,暗道一聲好險。
“荒謬!這只不過是你們一面之詞罷了。”
王黼忽然一振袖袍,向李奇說道:“李大夫,我曾聽說你上次出使金國還帶回來一個女人,不知可有此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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