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白霧漸散,卻又宛如半夜霧起之時,月光輕輕灑落下來,朦朧之中,如臨仙境。那一座拱形大橋也漸漸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
眾人均是睜大雙眼,連眼都不敢眨,生怕錯漏任何一個細節。
但見一座白色拱形大橋幾乎橫跨了整輛木車,橋面雖不平坦,但是卻潔白如玉,就如同一塊塊白玉鋪墊而成,橋的兩側呈現金紅色,兩側護欄上,每隔少許距離就鑲嵌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白色珍珠”,這些“珍珠”在經過與霧氣的纏綿後,更顯嬌豔動人,方才那點點白光正是從這些“珍珠”散發出來的,從橋頭至橋尾,不多不少,正是二十四顆“珍珠”,與那一句‘二十四橋明月夜’配合的真是恰到好處。
“橋”下是一個橢圓形盤子,平時做菜,菜一般都是在盤中,但是李奇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偏偏特立獨行,正座拱形大橋橫跨盤子兩側,連邊都沒有捱到。
但見盤中盛著少許乳白色濃湯,宛如從橋下淌過,白色的“珠光”散落在濃湯上,星光點點,另外,濃湯中還豎立著三個“立柱”支撐著橋身,此立柱正是魚頭所作,中間一個最大,兩側的略小。
而橋四周有青菜點綴,一切美景盡收眼底。
眾人似乎都被這奇景帶入了詩中,“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究竟是詩因菜而詠出,還是菜因詩而聞名,這在眾人心裡都很是矛盾。
其實不要說宋徽宗他們了,就連封宜奴、吳小六等人都看呆了,不錯,他們幾個方才一直都在廚房,也見過這座拱形大橋。但是當時看上去,卻只是感覺做的很像,並沒聯想到詩句,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白霧的籠罩下,這氣氛一下子就烘托出來了,著實令人驚喜連連。
李奇掃視眾人一眼,嘴角掛著一絲若隱若無的笑意。
其實這道菜要是放在他穿越前去讓他做,他或許還做不出來,因為那時候的他廚藝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很難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直至上次四國宴,在河魨缺少的情況下,他領悟到了何謂想象中的味道,這才讓他突破了這個瓶頸。人的思想是沒有極限的,既然味道是能想象出來的,那麼也就是說廚藝也是沒有極限的。
這道菜他也還是第一次做,其中步驟也全是他想象出來的。
眾人的表情已經很誠懇的告訴他,他再一次取得了完美的成功。
“好。”
宋徽宗忽然大叫一聲,讚道:“此真乃巧奪天工之作啊。”
眾人幡然醒悟。紛紛為之叫好,真心覺得這道菜僅僅是看一眼,那便足夠了,這可不是什麼阿q精神。
李奇朝中眾人拱手道:“多謝各位捧場。多謝各位捧場。”
蔡京哈哈道:“若想讓我等來捧場,那也得有真本事才是。”
眾人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宋徽宗、蔡京幾人又再圍了過來,仔細觀賞著這一道二十四橋明月夜。
“啊!”
忽然,一聲驚叫平地響起。只見高衙內用顫抖的時候指著盤中,顫聲道:“人——人。”
眾人忙定眼望去,只見濃湯中。竟然還有一道人影,朦朦朧朧,如同水中倒影,又仔細一看,只見那倒影似乎正站在橋上吹簫,眾人下意識的抬眼往拱橋上望去,見橋上並無一人,此番奇景卻又給這一道菜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輕紗。
“奇了。真是太神奇了。”
左伯清是一個勁的搖頭稱奇。
就連秦夫人也不禁滿臉興奮之色,輕輕念道:“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詩中景色,景中詩意,妙,妙,真是太妙了。”語音中毫不掩飾的說出了他對這道菜的喜愛之情。
宋徽宗恰好聽得真切,忽然眼中一亮,哈哈道:“王侄女若是以‘詩中景色,景中詩意’為上聯的話,我倒是想到一下聯。”
秦夫人一愣,隨即頷首道:“還請大官人賜教。”
宋徽宗微微一笑,道:“我這下聯就是,畫里美味,味裡畫境。”
眾人一聽,心中不解了,這上下聯究竟有何聯繫?
秦夫人聽得也是黛眉輕皺,不知其中緣由。
李奇苦笑的搖搖頭,暗道,你們這些人呀,品個菜都得先念幾句對聯,老子真是服了,看來這是宋朝沒錯了。
“妙。大官人真是對的妙極了。”
蔡京現實喃喃自語幾句,忽然又大聲叫道,語音中盡顯興奮之請,沒有絲毫的做作,絕對是發自肺腑之言。
白時中、高俅等人聽罷,先是一愣,然後也是大呼妙極。
其餘人一瞧,心中更是好奇。
高衙內這個二愣子道:“爹爹,你們在說什麼啊?”
高俅笑而不語。
蔡京大拱手道:“大官人此下聯真是對的妙極了,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與李奇上次在四國宴做的那道日月爭輝,氣吞山河的確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宋徽宗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一聽,這才想起上次李奇那道驚世之作,他們雖然都沒有見過,但是也曾耳聞李奇在四國宴上以菜作畫奪得金刀廚王的稱號。
秦夫人的上聯說的是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的意境,而宋徽宗則是用那一道日月爭輝,氣吞山漢的畫境對之,以菜對菜,以畫對詩,更難能可貴的是,雙方都未提及菜式,只有曉此理,才能明白這上下聯的真正含義。
秦夫人偷偷瞥了眼李奇,後者正巧也帶著一絲狡黠的目光望過來,秦夫人見他滿臉得意之色,輕哼一聲,將頭撇了過去。
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李奇的心情。
“咦?這是河魨的魚頭?”
左伯清忽然說道。
宋徽宗定眼一瞧,登時恍然大悟道:“難怪,難怪我方才聞到那一陣奇香是如此的熟悉。原來是河魨魚的奇香。”
蔡京忽然道:“是不是老朽眼拙了,老朽怎看這橋面是用魚骨鋪成的。”
李奇笑道:“太師正是老當益壯,不錯,這橋面正是我用十二根河魨魚的主骨鋪成的,其實橋下還有十二根魚骨,而橋身則是火腿肉做成的,我之所以這麼做,一是為了讓火腿肉更加鮮美;二是要靠著這二十四根魚骨固定住橋身,讓它看上去堅固無比,而魚骨兩邊的小刺已經刺入了肉身;至於最後一點麼。自然是為了追求二十四的主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宋徽宗等人頻頻點頭。
這時,那迎春樓的鄧春忽然道:“李師傅,你不是說不用河魨做菜了麼,為何今日又用上了這河魨。”
操!你上次不是贏錢了嗎?怎地還記得恁地清楚。李奇手往橋上那二十四顆明珠一指,道:“我之所以選擇河魨,全是因為它們。”
宋徽宗聽得迷迷糊糊,索性不去想,道:“那你快於我等說說吧。”
“是。”
李奇微微頷首。隨即道:“這二十四顆明珠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是用豆腐做的,而豆腐特色在於清淡,而我以為既然這道菜主打的是豆腐。那麼就不應該破壞豆腐的特色,所有的材料都只能是輔助它,若是將其和魚或者是火腿就放在一起蒸或煮,那麼很顯然的是。豆腐的味道會被魚和火腿取代,大家根本嘗不出豆腐的鮮美,可以說是被喧賓奪主了。但是光吃豆腐的話,味道再美也就是那樣,必須得由其它材料輔助,所以我為了兩者兼得,採取了蒸氣入味法。”
左伯清皺眉道:“蒸氣入味法?為何我從未聽過?”
李奇笑道:“這是臨時取得,左大哥當然沒有聽過。”
左伯清一愣,苦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快與我說說何為蒸氣入味法?”
李奇點頭道:“我先是找一隻最大的火腿,取一塊肉下來,而後又在水中將一塊完整的豆腐雕刻出二十四個小球,又找來二十條河魨,去肉去內臟,然而下鍋熬湯,待熬到一半時,取魚骨,留魚頭,將魚骨刺入火腿肉裡,慢慢彎成橋型,再連同那二十四個小球一同放入冰窖中冰凍。最後,等魚頭湯熬好以後,我再取出冰凍的火腿肉擺好,將二十四個小球鑲嵌上去,將濃湯灌入盤中,再將盤子放入橋底下,入蒸籠一同蒸。
而我又將蒸籠完全封死,大家應該都知道,當湯受熱將會冒出熱氣,熱氣一旦遇冷又將會化為水珠,所以在蒸的過程中,濃湯不斷變成蒸氣,蒸氣遇到冰冷的橋身,又在化成水煮依附在上面,而後又因為底下還在不斷的加溫,水珠就將會滲入在豆腐以及火腿裡面。但是,普通的魚熬成的湯,再由湯化成蒸氣,其味道會變得很淡,如此一來,豆腐球即便吸入了蒸氣,味道依然還是不夠,但是河魨魚熬成的湯可謂之天下第一鮮,其中鮮味就不用我說了,所以我才會選擇這河魨魚。
而火腿肉和魚頭湯的味道本來就都很濃,即便放在一起煮,也能達到了很好的融合,絕不會出現喧賓奪主的現象,若是緊靠著蒸氣去入味,那很難嚐出河魨魚的鮮味,而刺入肉身的魚骨就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當蒸氣在魚骨上變成了水珠,而水珠增加到了一定的數量,就如同將魚骨與火腿放在一起煮一眼,魚骨的鮮味也就滲入了火腿當中,火腿的鮮味也滲透到了魚骨內。我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與書中不一樣的是,書裡說要火腿棄之不食,而我這道菜則是每一個地方都可謂之一道美味。”
李奇全盤托出,無疑一絲隱瞞,這道菜誰若想拿去做生意,那無疑自找不痛快,一準虧得褲衩都沒得穿,就說那二十四條河魨魚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這一番長篇大論下來,眾人都聽傻了,他方才見到這道菜就已經猜到做法肯定十分複雜,但是,這道菜的做法還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唯有左伯清、蔡敏德二人聽得是如痴如醉,心中暗自叫好,這一環扣一環。每一步都是配合的恰到好處,而且他們似乎也從中領悟到很多新的知識,登時是思如泉湧。
日。歡呼聲在哪裡?喝彩聲在哪裡?李奇說完見大廳內是一片寂靜,靜到他都能聽到眾人吞口水的聲音了,掃視一眼,登時一驚,只見眾人都**裸的盯著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連眼都不眨。
唯有一人不同,這人就是高衙內,只見他一副若有似的表情問道:“哎。李奇,那水中那美人倒影又是怎麼回事?”
為何這廝想的永遠與別人不一樣。李奇一陣無語,道:“那是因為我在湯中放了一塊雕刻好的細豆腐片。”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瞥了眼封宜奴。
封宜奴也正好望過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其實這個點子是封宜奴想到的,她告訴李奇,玉人才是二十四橋的點睛之筆,若有橋沒人,豈不是少了一份意境。
李奇想想也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他原本想直接雕刻一個豆腐像放在橋上面。但是如此一來,只要稍稍有一些震動,這“玉人”就會從橋上掉落下來了,要真是那樣。恐怕這道菜就只能叫做玉人何處欲投河了。所以他乾脆玩點比較有內涵的東西,用河中倒影來表達這一意境,而且這“玉人”正是依照封宜奴的原形雕刻而成的。
從某一種角度來看,可以說這道菜是他們兩共同完成的。但是回頭一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故事也是他們倆合作寫的。
宋徽宗滿腹讚詞。卻說不出口,因為他覺得任何讚賞對於這道菜,都太過庸俗了,只道:“我前面見到這道菜的時候,以為這就已經足夠了,若再品味其中美味,那就有些畫蛇添足了,可是聽你說完,我又覺得若不品嚐這道菜,或許會遺憾終身。”
隻言片語,卻也道出了眾人心中所想。
只見蔡京等人頻頻點頭,恰有躍躍欲試的模樣。
李奇拱手笑道:“大官人謬讚了。”
要換做以往,他早就急死了,畢竟這可不是涼菜,等涼了可就不好吃了,但是今日由於有了木車下面那個火爐,他是一點也不著急,你們吟詩也好,作對也罷,只要你們開心就行。可是如今他見眾人都口水都快咽乾了,知道若在拖下去,指不定高衙內那些人恐怖分子會撲了上來。
基於河魨法則,他還是不能免俗的喝了一口湯,過了片刻,他才朝著旁邊的酒保揮揮手,讓他們將這道菜分給眾人。
那些酒保忙走上前來,吳小六和陳小柱則是拿著鋒利的小刀搞起了“破壞”。
眾人雖然心有不捨,但如今可不是講客氣,講意境的時候,紛紛擠上前來,希望能分到一杯羹,哪怕是一滴湯水也足夠了。
李奇見場面有些失控了,忙道:“各位,各位,請先不要擠,廚房裡還有二十四條河魨魚,如今已經去將毒素去除乾淨了,待會會熬成上湯供各位品嚐,人人有份,但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眾人聽有正宗的河魨魚湯喝,登時竊喜不已,倒也沒有上去爭了。
首先能嚐到的自然是宋徽宗、蔡京等人,但見給他們遞去的盤中,有一顆豆腐球,一塊火腿肉,一寸魚骨(蔡京盤中沒有魚骨),一小碟濃湯。可謂是照顧周到。
接下來的自然高衙內一干禽獸,你要是不給他們吃,估計今日李奇就很難全身而退了,最後才輪到那些站在最裡面那一圈的客人,其實能站在最裡面這一圈的客人,身份自然要高一些。
至於後面的那些客人也只能望梅止渴了。
宋徽宗、蔡京等人接過盤子來,也不顧得太多,直接站著就開吃了,而且他們選擇出奇的一致,都是先吃那豆腐球。
宋徽宗剛把豆腐球放入嘴中,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鮮香,令人享受不已,但是這一口咬下去,卻又覺得很是清淡,不過,當豆腐渣落在舌尖的時候,那絲絲細膩順滑。又讓人感覺十分鮮美,可謂是峰迴路轉,火腿的鮮美與河魨融合的堪稱完美,而且表裡如一,味道均勻,沒有一絲瑕疵,這對舌頭而言,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啊。
宋徽宗不禁讚道:“這豆腐嫩滑爽口,鮮美細膩,但又不失清淡。這種感覺真是令人難以忘懷啊。絕了。”
蔡京點頭道:“這豆腐球集合了火腿肉香與河魨的鮮美,卻又能用自身那清淡的豆香壓制住這兩種美味,甚至將其融為自己的味道,渾如一體,吃豆腐,老夫以為咱們吃的僅僅就是這豆腐,別無其他。”
左伯清忽然道:“還有這火腿肉,肥而不膩,其味鹹香帶鮮。且嚼勁十足,真是美味至極。”
“唔唔唔,還有這魚骨頭,骨頭。”
高衙內那廝端著一個空盤子。含糊不清的叫嚷道:“想不到這魚骨頭都能這麼好吃,越嚼越鮮,真是太好吃了。”
蔡京看得是直嘆氣呀,道:“可惜老夫年事已高。吃不到這一絕味了。”
封宜奴美滋滋的她的“倩影”消滅乾淨後,忽見一旁的李奇除了剛才是試一口湯,就再也沒有動筷了。小聲道:“你不吃麼?”
“我做的,我不吃也知道是個什麼味道。”
李奇微微一笑,又道:“我還是喜歡吃鮑魚燉海參,我已經在燉了,你要不要,很補的哦。”
封宜奴如今被那豆腐球弄的胃口大開,豈會拒絕了,輕鬆道:“多謝。”
“客氣,客氣。”
高衙內、洪天九二人風捲殘雲的將盤中食物消滅的乾乾淨淨,就差沒有舔盤子了,心中大呼不過癮,忽見木車上還有兩顆豆腐球,球下面還有兩塊肉,不禁大喜,二人互望了一眼,又偷偷瞥了其他人一眼,見他們都還在享受當中,悄悄的伸出筷子,夾向剩餘的兩顆豆腐球。
可是,他們使勁的夾呀夾呀,那兩顆豆腐球依然是紋絲不動,而且好像是堅硬無比。
怪哉!高、洪兩個二貨還就不信邪了,正欲用手去拿,忽聽得李奇喝道:“你們兩個幹什麼?”
二人一驚,抬頭一看,只見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倆,趕緊收回手來。
高衙內鼓起勇氣道:“我們沒吃飽,這裡還有兩豆腐球,就別浪費了嗎。”
李奇哈哈笑道:“豆腐球?二位,麻煩你們看清楚點,那分明就是兩支珠釵呀,而且還是我從封娘子那裡借來的,你們若想吃,還得先問問別人封娘子願不願意。”
封宜奴被這倆活寶逗的不禁掩唇一笑。
“珠釵?”
高衙內還不敢相信,伸手摸了下,驚訝道:“還真是珠子哦。”但隨即就大怒,道:“李奇,你弄兩顆真珠子在這裡作甚,你這不是欺負人麼?”
李奇沒好氣道:“衙內,這珠釵是用來固定正座橋的,我又沒有拿給你吃。”
高衙內一時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洪天九幫腔道:“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方才明明說你雕刻了二十四顆豆腐球,但是現在只有二十二顆呀,你分明就是有意為之。”
高衙內急忙點頭道:“就是,就是。”
這小子真是太懂我了。李奇訕訕道:“口誤,口誤。”其實他前面沒有明說,就是希望能夠見到自己以假亂真的效果,方才他見到高衙內還真去夾那兩顆珍珠,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高衙內哼了一聲,道:“豆腐球是假的,這肉總是真的吧,我吃肉沒有錯吧。”他說著就十分粗魯的扯下被珠釵釘住的那塊肉扔進嘴中。
而另一塊早已被鬼精的洪天九吞入了腹中。
宋徽宗等人見了,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可憐的俅哥只能一個勁的搖頭嘆氣。
李奇見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已經消滅乾淨了,便舉手道:“各位客官,此事就到此為止,馬上就吃午飯了,大家還是快快入座吧,今日河魨魚湯是小店為了報答各位一直以來對小店的支持,贈送給大家的,不收錢。”
眾人一聽,登時都興奮的舉手叫好。隨後,客人們便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宋徽宗忽然朝著李奇招了下手。
李奇來到宋徽宗身旁,好奇道:“大官人找我有何事?”
宋徽宗小聲道:“你別儘想著做菜、寫書,我的國旗你做的怎麼樣呢?”
靠!能不能讓我先喘口氣啊。李奇忙道:“大官人請放心,如今國旗已經在趕製當中了,三日之後,應該就能完工了。”
宋徽宗點點道:“如此便好,希望你設計的國旗也能跟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一樣,讓人驚喜不已。”
“李奇一定不負大官人所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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