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元旦朝會是元旦之日百官及諸蕃使節、各國的使者,向宋朝皇上朝賀,拜祝新年的大典。而且元旦朝會規模宏大,儀式隆重,有一套完整的禮制。
到時肯定要設宴,御膳房自然得提前準備。
靠!老子剛給自己放了一個大假,你丫就來下達任務,太欺負人了吧。李奇心裡鬱悶極了,發牢騷道:“我說左大哥,不是我無理取鬧,只是現在離元旦只有四五日,如此盛大的宴會,你現在才來告訴我,我怎麼準備,你這不是成心為難我麼?廚王也是人啊!”
他一想到自己的幾日假期,又要毀於一旦,心都在滴血,聽著都覺得累。
左伯清滿臉歉意的說道:“李老弟,其實我也不想,只是——唉,只是因為你身份比較特殊,你不僅是御膳房的副總管,而且也是一個四品大員。”
對哦,我tm還是一個官啊。李奇一愣,道:“如此說來,那我也得去參加那什麼元旦朝會,怎地你還叫我去御膳房幫忙?”
“是,我原先也是這般想的。”左伯清點點頭,話鋒一轉,又道:“可是誰知今早上面來人吩咐了,此次元旦朝會上的宴席,要加入佛跳牆這一道菜,還命你親自操刀。”
“這又是為何?”李奇是越聽越迷糊了。
左伯清小聲道:“我前面也沒有反應過來,後來經一打聽,才知道這跟你出任侍衛馬副都指有關。”
李奇眉頭一皺,道:“什麼意思?”
左伯清嘆了口氣,道:“歷來元旦朝會,三公、三師、三省,宣徽院、翰林院、六部、御史臺、秘書省、還有諸路舉人,以及各國、各藩的朝歲使都會來參加。唯獨三衙只會派一人去參加。”
李奇道:“俅哥,哦不。高太尉。”
“不錯,正是高太尉,我還聽說前面皇上也想讓你以官燕使的身份參加,但是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只好作罷,所以才臨時下達命令,讓你去御膳房做菜。”
由於官燕使是一個新的官職,可能都還沒有入案,所以這個個頭銜也缺乏說服力。
操!想不到堂堂侍衛馬二把手,竟然還不如幾個舉人。md,太欺負人了吧,讀書人有什麼牛x的,還不就是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真是坑爹啊。
李奇臉上微露慍色,他氣的倒不是自己沒資格去參加什麼元旦朝會,只是他真的替宋朝的武官感到不值,拼死拼活,卻鬧得如此地位。雖然三衙的酬勞歷來都很高,特別是上四軍,更是不得了,但是這又如何。都顏面盡失了,你還指望他們能打出什麼勝仗來。淡淡道:“那除了佛跳牆以外,我還需要做什麼菜嗎?”
左伯清見他鬆口了,心裡也鬆了口氣。忙道:“李老弟,你有所不知,元旦朝會的菜式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可是說是一項傳統。”
李奇打斷他的話道:“左大哥,你口中的傳統菜式,我可是真的一道也不會做。”
左伯清點頭道:“這我知道,所以在主菜當中,你只需要做佛跳牆,另外糕點方面,你還得做奶油蛋糕,還有天下無雙和奶茶你也得準備好。”
這倒也是輕鬆,估計兩三個時辰就能搞定,反正元旦那日我也沒有打算休息。李奇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道:“左大哥,你知道的,我這幾日真的很忙,所以得麻煩你幫我準備材料。”
“無妨,無妨,你且說就是,反正我也是叫人去準備。”
這倒也是。李奇點點頭,然後將左伯清邀請到了醉仙居的包廂內,取筆紙來,寫了一份材料單子給他。左伯清見這單子上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材料,當然,他心目中普通,那只是相對於御膳房而言。
二人商量了一番後,左伯清便起身告辭,他最近可有的忙了。
李奇送走左伯清後,又去到廚房,將過年的菜式交給了吳小六等人,又寫了一份菜譜給他們,讓他們照著上面練習。關於這些菜式,李奇真是閉著眼都能做出來,熟的不熟能再熟了,畢竟在後世他每年都得按照慣例做一次。
交代完一切後,李奇立刻執行了自己的假期,說實話,他真的覺得自己身體,就連一根汗毛都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這段日子可真是把他給忙壞了,他都已經記不起自己有多久沒有放過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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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陳大娘又來到李奇的房門前,剛準備擾人清夢,忽然發現門前多了一塊木板,木板上寫著幾個大字,她不識字,所以又找來一個識字的女婢,那女婢看著那塊木板,面色一驚,顫聲道:“吵我睡覺者,殺無赦。”
這絕對不是一句玩笑話,李奇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睡到自然醒的滋味了,心中飢渴的很,要知道一個飢渴的男人什麼事都能做的出。
不知不覺中,已經日上三竿,李奇其實早就醒了過來,但是他又不想起床,很想回味一下賴床的那種感覺。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直至將被子都翻到床下去了,他才念念不捨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完後,他去到廚房填飽自己的五臟廟,然後晃晃悠悠的來到前院。老遠就見到白淺諾和季紅奴兩人正在打羽毛球,胸前波濤洶湧,面色一喜,趕緊快步走了過去。
二女見李奇來了,趕緊停了下來,迎了上去。季紅奴笑道:“大哥,你起了來呀。”
李奇見二女香汗淋漓,面色紅潤,秀色更增,一大早就看到這麼美麗的景色,真是讓人心情愉悅啊。佯怒道:“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打羽毛球這麼健康的活動竟然不叫上我,小心待會家法伺候。”
“大清早就沒個正經的。”白淺諾嬌羞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倒是想叫你,可是你門前寫著那麼嚇人的話,誰敢去叫你。”
暴汗!差點把這個給忘了。李奇訕訕一笑,小聲道:“我那是防著陳大娘的,與你們無關。”
季紅奴噗嗤一笑。道:“大哥,陳大娘又不識字,方才大娘還是另外叫人去看的。”
“啊?不識字?看來下次得改用看圖說話了。”李奇呵呵一笑,轉移話題道:“你們兩個今日不用去學院麼?”
白淺諾道:“我們今上午沒課,上午再去。”
李奇隨口問道:“那學院那邊還好吧?”
“一切都好,你就放心休假吧。”
“這話我愛聽。”李奇嘿嘿一笑道。
白淺諾忽然問道:“對了,大哥,你幹嘛要主動去給那徐婆媳送旗袍。”
李奇錯愕道:“你聽誰說的?”
“我剛去了周家一趟,是周員外告訴我的,而且你還讓高衙內、小九他們去送。還有那孫娘子,你這麼做到底是想幹什麼?”白淺諾黛眉輕皺道。
咦?怎麼好大一股醋味。李奇知道此刻一定得謹慎,道:“其實我這麼做,是為了找她們做形象代言人,至於為什麼叫衙內、小九他們去,你們也知道,像大哥這麼正直的男人,一般不和那些人打交道。”
季紅奴好奇道:“大哥,何為形象代言人?”
李奇不敢託大。老老實實的將形象代言人的概念給二女解釋了一遍。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記得醉仙居重新開張那日,你也是這麼利用我的。”白淺諾若有所思道。
暴汗!你還記得呀。李奇嘿嘿道:“利用?哈哈,七娘。你這話嚴重了,我那只是想親近你而已。”
白淺諾抿唇一笑,心頭莫名的一甜,嘴一翹道:“誰知道你這話是真是假。”頓了頓。她又道:“可是你也用不著非得去找那徐婆媳呀。”
李奇錯愕道:“她與你有過節麼?”
白淺諾拉長著臉,道:“那倒沒有,只是我不怎麼喜歡她。”
李奇納悶道:“她與封娘子不是一樣嗎?”
“她怎麼能跟封姐姐比。封姐姐心地善良,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都是真才實學,那徐婆媳不及其萬一,而且——而且我聽說那徐婆媳總是——總是勾——勾引。”白淺諾說到後面,聲若蚊吟。
暴汗!我又不是高衙內,封宜奴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他徐婆媳。李奇解釋道:“七娘,我這也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說實話,我現在是連徐婆媳的面都沒有見過,但是我想她能夠坐上上廳廳首的位置,一定有兩把刷子,長得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最重要的是,她名氣夠大,這正是我們最需要的,倘若找一個寂寂無名的小輩,穿著旗袍也沒有人願意看。”
白淺諾嘴一嘟,道:“那你也可以去找封姐姐啊,論名聲,徐婆媳可不能跟封姐姐相比。”
李奇翻著白眼道:“這話你可不能和封娘子說,她那人也知道,好不容易擺脫了這行首的稱謂,如今你又讓她鑽進去,到時她非得找我拼命不可。”
白淺諾也知道這個道理,鬱悶道:“那你就一定得找徐婆媳。”
李奇搖頭道:“這倒不是一定,只是就目前而言,她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七娘。”
忽然前廳門前傳來秦夫人的聲音。
李奇轉頭一看,表情瞬間凝固了,只見秦夫人穿著一身淡黃色的旗袍站在門前,黑髮高高盤起。淡黃色的旗袍將那豐腴的身材裹得緊緊的,豐胸翹臀,修長的**,將她身軀勾勒出一道美妙的曲線,白裡透紅的臉蛋,是說不出的嫵媚神韻。
不禁令人感嘆,一個的女人的美麗,不外乎如是。
想不到夫人的身材竟然如此完美,看來我以前還是低估了,嗯,真大。李奇吞了吞口水,努力的睜大雙眼。
秦夫人見到李奇,面色一愣,二話不說,轉頭就回屋去了,倒也乾淨利落。
“發生什麼事呢?”李奇困惑道。
白淺諾不滿道:“都是你啦,方才我和紅奴妹妹好不容易才求得王姐姐穿上這旗袍的,可是又被你嚇跑了。”
“嚇跑呢?”李奇驚訝道:“難道我剛才很恐怖麼?”
白淺諾和季紅奴齊齊點頭。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怪我啊,要是這都不失態,那我還是男人麼。李奇厚著臉皮笑道:“七娘,紅奴,你們可千萬別誤會,我方才其實是在想,要是夫人她能答應做這旗袍的形象代言人,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那你還是找徐婆媳去吧。”
白淺諾說著就拉著季紅奴,“紅奴妹妹,我們去找王姐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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