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的士大夫可都是一些名門望族,就連蔡京、李邦彥、白時中等人也都是士大夫家族的,李奇知道像這種人,最愛惜的就是面子,所以他故意說暫時只能供應兩三家,這粉筆和黑板漆本來也算是什麼急需用品,但是那些士大夫豈會甘於人後,故此,到時定會爭得不可開交。
相爭的後果,肯定就是價高者得。
然而,事實也證明了李奇的猜測沒有錯,以至於這筆生意,幾乎都沒有怎麼談,李奇就以一個極高的價格將粉筆和黑板漆給了賣了出去。
當然,這還只是小生意,罐頭和泡麵那才是大頭。
美食盛宴過後,神奇的泡麵一下子就傳開了,很多人都上門訂購泡麵,但是卻被李奇一一婉拒了,因為他知道,一旦開了這個口,那麼他也甭賣了,直接做完就往那些達官貴人家送去就行了,這對泡麵的發展絕不是一件好事,他還在考慮一開始是否要實行限購制度了。
清晨,日出東方。李奇來到醉仙居吃過早茶後,準備去太師學府看下,可是當他來到樓下時,發現馬橋那廝又不知去向了,氣的他是直翻白眼,他現在都開始懷疑這馬橋是不是也是穿越來的,太沒有當下人的覺悟了,來到廚房,朝著魯美美問道:“魯娘子,你有沒有見到你師兄?”
魯美美搖搖頭道:“沒有,要不要我去幫你找找。”
“算了,你忙吧。”
李奇嘆了口氣,暗罵,這蠢貨又跑哪裡去了。又來到門前,左右望了望,忽然面色一愣,隨即露出一副苦笑,只見馬橋那蠢貨躺在馬背上。雙腳勾住韁繩,一手枕著頭,一手提著一個酒罈子往嘴裡灌酒,一人一馬緩緩朝著這邊行來。
倒還別說,這動作還真非一般人能做的出的。
這傢伙還是牛x,這尼瑪也行。李奇擦了一把冷汗,待那廝來到跟前,冷冷笑道:“喲,馬大爺,你這是在玩雜技呀?”
馬橋餘光一瞥。趕緊從馬背上滾下來,說是滾,其實還是在玩雜技。朝著李奇訕訕笑道:“副帥,你吃完了呀。”
李奇斜眼一瞪,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副帥,我說你這大清早的就跑到哪裡晃悠去了。還有,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早上別喝酒,你待會還要開車的。酒駕很危險,你不考慮你自己,好歹也考慮下我吧。”
馬橋委屈道:“副帥,我去郊外騎馬了。你也知道,自從你從王相那裡坑來。”
“什麼?”
“哦,是王相贈送你那輛馬車後,我幾乎就沒有怎麼騎過馬了。方才我一時手癢,就去郊外跑了兩圈。至於這酒,也就是解解渴。當水喝,沒別的意思。”
這倒也是,這段日子他一直跟著我待在學院,根本沒機會騎馬。李奇也知道他的酒量,神色稍微緩和了幾分,道:“今日之事我就既往不咎了,若是還有下次。”
馬橋不悅道:“你就要拆散我和我師妹。”
李奇一愣,笑道:“你知道就好,走吧。”
馬橋哦了一聲,忽然又道:“副帥,我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說。”
馬橋眼珠一轉,道:“我覺得副帥你也應該學騎馬了,堂堂侍衛馬副都指,不會騎馬,這要說出去了,多丟人呀。”
李奇眉頭一皺,有些心動了,這年頭不會騎馬,就跟後世不會開車一樣。道:“其實這事我也考慮過,可是我現在忙的很,哪有空學這些啊。”
馬橋忙道:“這簡單呀,咱們可以在去學院的路上學,我教你就是,如此一來,既不耽誤你做事,又能學騎馬,一舉兩得。”
這廝怎地一下子變得如此勤快了。李奇斜眼一瞧,心裡登時明白了,笑呵呵道:“好啊,此事就這麼定了。”心裡卻道,反正學會騎馬,也可以坐馬車。
馬橋臉上一喜,一個勁的點頭保證,一定盡心盡力教他騎馬。
就在這時,忽聽得有人喊道,“李大哥,李大哥。”
“咦?好像是阿南那小子的聲音。”馬橋左右望了下,見陳阿南騎著以前他的那頭毛驢朝著這邊奔來。呵呵一笑,道:“這小子的騎術進步還挺大的。”
李奇如今哪裡有心情關心這些,他見陳阿南如此焦急,知道一定出事了,趕緊迎了過去。
陳阿南來到李奇跟前,翻身下驢,喘著氣道:“李大哥,不好了,你的宅子昨晚進賊了。”
“什麼!”
李奇驚呼一聲,又壓低聲音道:“可抓到了那賊人呢?”
陳阿南搖搖頭道:“沒有,當時是劉師傅發現那賊人,可是那賊人手段好生厲害,劉師傅不但沒有抓住他,還受了他幾拳,如今都還躺在床上的。”
他說的劉師傅就是從太師府出來的廚子,如今專門負責製作罐頭肉。
馬橋不悅道:“阿南,你別嚇副帥了,打倒劉師傅,算得了甚麼,說不定也就是一個平常的小毛賊。”
“你給我閉嘴。”李奇斜眼一瞪,又罵道:“狗日的,竟敢偷到老子頭上來了。他偷了什麼去呢?”
陳阿南搖搖頭道:“那倒沒有,說來也奇怪,那賊不進後堂行竊,反而跑到廚房裡去行竊,把廚房弄的亂七八糟的。”
“廚房?”
李奇面色一驚。立刻道:“馬橋,你去把馬車開來,我們先去西郊。”
“副帥,你不學騎馬了。”
“我學你妹。”
在路上,李奇又詳細的詢問了一番,原來昨夜四更天時分,那劉師傅忽然想起廚房裡面還有一些菜沒有放好,怕被老鼠吃了,便起床去到廚房,沒想到剛一進門,忽然見到一條黑影竄出,他與那賊人糾纏了一會。就被打倒了,等到其他人聞聲趕到,那賊人早已經跑得沒影了,而廚房卻被翻的亂七八糟的。
來到西郊莊園,李奇先是去看望了下那劉師傅,雖然傷的不輕,但好在沒有生命危險,只需要調養半個月。李奇心裡也放心不少,詢問了一番,可惜劉師傅連那賊人是男是女都沒有瞧清楚。就被打倒了。李奇給了他一些銀子,作為補償。又去到了廚房,但是此時廚房卻已經被打掃乾淨了,廚師們正在忙著趕製罐頭。
李奇轉悠了一圈,什麼發現都沒有,面色陰沉的來到前廳,很明顯,這絕不一件簡單的行竊案,那賊人分明就是奔著罐頭來的。唯一幸運的是,罐頭的關鍵在於做法,並非配方,所以李奇倒也不擔心罐頭的秘方洩露出去。但是這也給他提了個醒,他的保護工作做的還是不夠到位,必須得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不僅是罐頭。而且作坊那邊也得小心才是,可是問題是,那賊人如此厲害。這莊園裡面的下人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防不勝防呀。
陳阿南道:“大哥,咱們要不要報官?”
李奇搖搖頭道:“我就是官,還用的著去報麼,況且咱們連那賊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東西又沒有少,報了也沒啥用。還有,這事別給夫人和吳大叔知道,免得讓他們擔心。”
陳阿南點點頭道:“哦,我知道了。”
馬橋忽然道:“我倒是小看了這賊人,身手還真是不錯,竟然一拳能打得劉師傅要養上半個月。”
李奇道:“比你還厲害?”
馬橋一翻白眼道:“這怎麼可能,不是我馬橋吹牛,除了我師父以外,我這輩子也就是敗在過嶽小哥手上一次。昨晚若是我在的話,那賊人哪裡跑得了,我非得把他雙腿打斷不可,竟然敢在我師妹以前工作過的廚房偷東西,真是可惡至極。”
“馬大哥,你真是厲害。”陳阿南是打心裡的佩服馬橋,崇拜之情無法言表。
馬橋擺擺手,又擺出一副高手的架勢。
有沒有這麼誇張。李奇聽到後面,心中是好氣又好笑,瞧了他一眼,暗道,可惜這廝要保護我,不然讓他守在這裡,那真是再適合不過了,唉,要是我身邊能多幾個像馬橋這樣的人才就好了。忽然道:“馬橋,你想不想你師父?”
馬橋一聽這話,面露懼色,把頭要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道:“一點也不想。”
這麼幹脆?李奇好奇道:“這是為何?”
馬橋想起那段黑暗歲月,不禁黯然失神,嘆道:“他總是逼我偷酒給他喝。”頓了頓,他補充一句:“不過他專門挑一些為富不仁的酒樓下手,若非如此,我才不會幫他了。”
偷東西還有理呢?李奇啊了一聲,驚歎道:“哇!你師父這麼無恥?”但是話一出口,他又覺得有些不妥。
誰料馬橋嘴一撇道:“這算得了甚麼,更無恥的事,他也做過。想當年,他之所以收我師妹為徒,無非就是貪我師妹家的酒喝,我師妹人老實,又仗義,總是被他騙,他若不是我師父,我早跟他拼命了。”
暴汗!這世上竟然還有這般無恥的人。李奇一抹冷汗,道:“如此說來,你師父不是你的對手?”
“那得看時候。”
“看時候?啥意思?”
“他清醒時,我和師妹加在一起也不是他對手,他喝了一罈子酒,我就能跟他打了個平手,倘若他喝了兩罈子酒,那他就不是我的對手了,當然,我馬橋從不趁人之危,他若要和我比試,他喝多少,我就喝多少。”馬橋如實說道。
你喝了跟沒喝又沒有區別,還浪費酒。李奇道:“那你師父一天有幾個時辰是清醒的?”
“那得看有多少酒。”
“瞭解。”李奇點點頭,暗道,魯美美加上馬橋也不是那酒鬼的對手,這還真是一個人才呀,不就是愛喝酒麼,對我而言九牛一毛。道:“馬橋,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師父,我覺得吧,你應該將他請到京城來,好好照顧他。”
馬橋一呆,他跟在李奇身邊這麼久,深知李奇的為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道:“副帥,倘若你想讓我師父來幫你,我勸你還是別打這主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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