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宣恩這一出鬧劇,嚴重的破壞了這次宴會的氣氛,大家都開始閉口不言,心裡都在琢磨剛才發生的事情,宋徽宗剛才雖然沒有嚴懲王黼父子,但是宋徽宗竟然在王黼和李奇中間,很明顯的偏袒李奇,這實在讓他們難以理解。
難道又要變天了?
眾人心裡都冒出這麼一個問題來。
李奇如今可沒有心情思考這些煩心事,他為了不讓這場宴會在這麼沉悶的氣氛中結束,趕緊叫人把這裡收拾好,然後開始上湯點了,他今天做的湯點基本上都是以酸味為主,目的就是為了喚醒大家胃裡面已經開始沉睡的胃液。
正當李奇忙碌的指揮那些廚子上菜的時候,趙楷突然來了,他面色有些古怪,朝著李奇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讓他借一步說話。
李奇知道他肯定是為了王黼那事而來,與他來到一個角落裡,故作好奇道:“殿下,你找我什麼事?”
趙楷輕嘆一聲,道:“李兄,你剛才實在是太莽撞了,宣恩這小子是有些不懂事,但是你也用不著為了這點小事,得罪他們父子,王相這人我很瞭解,絕不會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其實當時我已經準備上前阻止,不料還是晚了一步。”
原來他當時就在附近啊!看來他比趙恆還要知道的清楚些。
李奇心裡暗自皺了下眉,試探道:“殿下,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王相若是要整我一個廚子,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即便是現在,我仍然認為自己沒有做錯,是他王衙內先來找我晦氣的。我已經百般忍讓了。”
他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假如宋徽宗不是那大官人,又假如來者不是王宣恩。他或許都不會這麼做,他之所以敢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整那王宣恩,讓王黼顏面盡失。完全依仗著就是宋徽宗現在還有求於他,而且,他也從王宣恩和高衙內爭那塊三明治,看清楚了王宣恩這個人,只要你被他找上,那就算你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會讓你好過,既然如此,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趙楷搖搖頭,道:“這事還沒有不可挽回的地步。我與王相的關係還不錯,要不我去幫你說說,然後你再去跟他道個歉,應該沒什麼太大的事。”
李奇楞了下,暗想。難道他和王黼是一邊的?搖搖頭道:“殿下,其實方才只是我和王衙內發生點小摩擦,不算什麼大事,頂多就一條命,若是把你攪進來的,那就小事變大事了。我和醉仙居真就承受不起了,我只希望殿下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趙楷瞧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忽然笑道:“看來是我多慮了,你肯定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李奇搖搖頭道:“殿下,你也太高看我了,我一個廚子怎能與王相相抗衡,只不過我想那王相好歹也是做宰相的,我老師曾是說過,宰相肚裡都能撐船,他豈會為了這點事,與我這個廚子過不去,這不是讓人看笑話麼。”
趙楷笑著搖搖頭,道:“好了,你這些廢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這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先走了。”說完便留給李奇一個瀟灑的背影。
“殿下慢走。”李奇笑道,心想看來這小子還挺講義氣的。
趙楷走後,李奇把廚房裡的事忙完後,又來到了後花園,可是這次,他就猶如一個恐怖分子一般,人人對他都敬而遠之。…,
現在誰都知道,李奇是王黼的頭號仇人,雖然宋徽宗剛才明顯站在李奇這邊,但是在王黼和一個廚子之間,他們還是果斷的選擇了站在王黼這邊。
這一切李奇都瞧在眼裡,不過他也不以為意,反正以後也很難和他們打交道,只是他唯一擔心的是,這些傢伙不會因為這點事,就不來醉仙居訂宴席吧?這我得少賺多少銀子啊!
正當李奇還在為這點小錢糾結的時候,忽然背後突然想起極其低沉的聲音,“你小子給老夫過來。”
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李奇嚇得急忙轉頭一看,見王仲凌那胖子正是鼓著一雙小眼睛瞪著自己,雙手護胸,害怕道:“王叔叔,你想幹什麼?”
王仲凌怒哼一聲,然後朝著暗處走去。
這還有完沒完啊!李奇翻了個白眼,滿臉無奈的跟了過去。
王仲凌走到一棵樹下,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周圍沒人,才放下心來,轉身朝著李奇怒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了。你知道剛才那人是誰麼?那可是當今的少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們碰到他,都是有多遠就躲多遠,你小子好呀,還頂了上去,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你說你一個廚子,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敢與王相為敵。”
日。老貨,說就說嗎,幹嘛噴的我一臉口水沫子。
李奇鬱悶擦了一把臉,癟著嘴道:“王叔叔,你方才又不是沒有看見,是王衙內誠心找我麻煩,我已經在躲了,可就是因為躲了,他才鬧出這麼大的笑話,這怎麼能怪我呀。”
“你。”
王仲凌被李奇氣的吹鬍子瞪眼,手指著李奇,話都說不出口了,過了一會,他突然嘆了口氣,道:“老夫算是怕了你了,你今晚就離開醉仙居,從此之後,醉仙居與你再無任何瓜葛。”
靠!你丫是在做夢吧。
李奇頭上登時冒出三根黑線來,道:“王叔叔,這可是兩碼事,醉仙居我可是佔了五成份子,憑什麼要我走啊,你這是在欺負我年幼不懂事啊!”
“我欺負你?”
王仲凌一副誇張的表情,道:“我現在哪敢欺負你呀。你都敢跟王相作對,我如今都得躲著你走,虧你還有心情惦記著那五成份子,行,這樣吧,你不走是吧,那小女走就是了。另外五成份子我也都送給你,反正從今晚開始,咱們再無半點關係。”
哇!我不是在做夢吧。這筆厚禮還真夠大的。
李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王叔叔,你——你這也太便宜我了吧。”
“哪裡。哪裡,只要你願意要,那就行了。”王仲凌冷笑道。
看來這老貨真是怕了,想不到王黼竟有這麼大的威懾力。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再添一把火,保管嚇的你睡不著覺,誰叫你當初總是拿著官威來欺負我。
李奇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道:“王叔叔,你就放心吧,王相暫時還不會找我麻煩。”
“什麼意思?”王仲凌楞道。
李奇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怕麼?”
“為什麼?難道你不是腦子摔壞呢?”
你腦子才摔壞了。
李奇沒好氣的瞧了他一眼。道:“當然不是,王叔叔,你剛才沒看見麼,皇上是站在我這邊的,你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嗎?”
這一點。王仲凌也非常想知道,搖搖頭,滿臉好奇道:“為什麼?”…,
“很簡單,因為皇上跟我一個秘密約定,在這之前,皇上不會讓任何人動我。”李奇一臉自信道。
“還有這等事?”
王仲凌吃驚道:“什麼秘密約定?”
李奇為難道:“這個——其實這事皇上是不准我跟其他人說的。但是既然王叔叔想知道,那我。”
“打住,既然皇上不讓你說,那你千萬不能說。”王仲凌立刻打斷了李奇的話。
李奇哦了一聲,又嘆了口氣,道:“其實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王叔叔你呀。”
“你擔心我什麼?”
“王叔叔,你想想看,王相如今被我弄的一肚子怨氣,可是他又礙於皇上在,不能直接找我麻煩,那他還不只有找與我有關係的人洩憤,與我關係最好的就是秦夫人和吳大叔叔侄他們,但是,王相可是堂堂一品大員,他當然得找一個有分量的人物下手,如此一來,不就剩下王叔叔你了,而且王叔叔你也朝中當官,若是王相真的要動你的話,那也比較方便,連路費都省了。”李奇嘆息道。
王仲凌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一對小眸滴溜溜的轉了幾圈,眼中的恐懼盡顯無疑,輕咳一聲,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與王相一直都相處和睦,我相信王相併非那不辨是非之人。”
“若是這樣,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李奇拍拍胸脯,鬆了口氣,道:“我自然不希望王叔叔因為我受到傷害,當然,若是王叔叔想將秦夫人的五成份子給我,我一定會幫你這個忙的。”
王仲凌瞪了他一眼,道:“你好自為之吧,老夫有事先走了。”說著他便急急忙忙離開。
李奇站在原地,遠遠瞧見王仲凌回到席間就立刻找到白時中,把那老貨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說不個停。他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笑了起來。
“是李大哥嗎?”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奇一愣,轉頭一看,見是一道黑影站在不遠處,道:“七娘。”
“李大哥。”
白淺諾一聽到李奇的聲音,急忙跑了過來,雙手抓住李奇的手臂,擔憂道:“李大哥,你怎麼樣呢?”
李奇愣道:“我很好啊!你怎麼來了?”
白淺諾聽他這語氣,也愣住了,道:“你——你沒事?”
“有事啊!我等下還要去廚房了,你要是想約我,恐怕還得等一會。”李奇很認真道。
白淺諾傻了,道:“什麼約你?我聽人說,你方才和王衙內打了起來。”
靠!有木有搞錯呀,傳的這麼快。
李奇一翻白眼,道:“這是誰說的,太沒道德了,我跟那王衙內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怎麼可能會打起來了。”說著他很無恥的把愣住的白淺諾摟在懷裡,嘻嘻笑道:“其實剛才是王衙內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正巧就在邊上,不過現在沒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麼。”
白淺諾聽罷,長出一口氣,身子一軟,整個人貼在李奇身上,小聲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那王衙內比那高衙內還要壞,連我爹爹都不敢惹他。我當時真的怕。”
李奇心裡很是感動,拍了拍她後背,道:“七娘。你這是聽誰說的,我看那王衙內那人就挺好的,待人誠懇,性情直爽,有啥說啥,乃君子也,而且還特喜歡吃我做的菜,別人都是拿碟子吃,他一個人直接端著鍋吃,真是太捧場了。”…,
白淺諾愣住了。道:“你——你是在說誰?”
“王相的兒子,王衙內啊!”
“你說王衙內待人誠懇,性情直爽?”
“對呀,難道不是麼?”
“李大哥,你是不是累壞了?你別嚇七娘啊!”
李奇呵呵笑道:“七娘。我幹嘛要嚇你,你不信的話,待會去問小玉便是。”
說曹操,曹操到。
話剛落音,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小玉的聲音,“李大哥。李大哥。”
白淺諾一怔,急忙掙脫李奇的懷抱,站在一旁低著腦袋。
李奇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朝著小玉道:“我在這裡,有什麼事嗎?”
小玉喘著氣,道:“李大哥,皇上找你。”
“啊?”
李奇念念不捨的瞧了眼白淺諾。
白淺諾急道:“李大哥,皇上找你,那你就快去啊!”
李奇哦了一聲,道:“那你等會,我打發了皇上,馬上就過來陪你。”
打發皇上?
白淺諾聽得頭上是冷汗直冒。
李奇倒沒有注意這麼多,朝著小玉道:“小玉,你去拿點吃的來給七娘,順便在這裡陪陪她。”說著他又小聲道:“記住,千萬別亂說話。”
小玉點頭道:“我知道了。”
李奇又交代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此時,宋徽宗坐在臺階上,與蔡京父子以及梁師成在探討一些關於字畫的問題,興致高昂,似乎方才王黼那件事並沒有影響到他們。
而那梁師成也已經由站著變為坐在宋徽宗邊上,這可得多虧王宣恩啊!
“皇上,你找我啊!”李奇上來向宋徽宗行了一禮,好奇道。
宋徽宗見李奇來了,道:“朕方才聽蔡愛卿說,你做的那牛排挺不錯的,不知你今天準備了沒有。”
李奇作揖道:“對不起,皇上,我今日沒有準備牛排,不過我準備了羊排,味道不比牛排差。”
不是李奇不想準備牛排,只是這麼多人,那得殺多少牛,雖然以蔡京的能力,要做到這一點也不是很難,但還是太過麻煩了,所以李奇乾脆弄羊排,省事多了,而且他們也都喜歡吃羊肉,一舉兩得。
宋徽宗點頭道:“那你就快上菜吧。”
“是。”
李奇應了一聲,然後去到廚房吩咐那些廚子立刻上熱菜,他這次準備的熱菜,最主要的還是以西餐為主,其中包括熱狗、意大利麵、羊排、披薩餅、再加上一些中餐、如通心粉、火腿卷、鹹蛋肉餅,還有日本菜、韓國菜等,一共二十道,全都是他們沒有見過的菜式。
另外,他又叫陳阿南去叫封宜奴準備上場了,因為這些熱菜,大多數菜還是得坐著吃比較好,這也在無形中替封宜奴空出了場地。
熱菜上來後,終於打破了宴會上沉悶的氣氛,各種樣式奇特的菜式,登時引起眾人的好奇,那些大臣也深得自助宴的精髓,先是每樣都夾少許放於盤內,然後坐在旁邊的桌子上。
那些經受過訓練的女婢也去到各個桌子上,教那些大臣們使用刀叉。
李奇則是帶著幾個女婢把菜給宋徽宗等人呈上。
宋徽宗看到盤中那一塊平淡無奇的羊排,眼中閃過一抹失望,朝著蔡京道:“朕看這羊排也沒有愛卿說的那麼特別。”
蔡京頷首笑道:“皇上有所不知,這菜就跟李奇這小子一樣,看上去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吃起來卻是非常美味。”…,
宋徽宗笑道:“愛卿這個說法,倒是挺有趣的。”
啥眼神啊?老子張的這麼帥,一般女人看一眼,都得流口水。
李奇心裡很是受傷。
又聽得宋徽宗道:“既然如此,那朕可得好好嚐嚐。”說著他便拿起一雙筷子,可是,當他看到一塊這麼大的牛排。卻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蔡京忙道:“皇上,這菜不能用筷子吃,得用這個吃。”說著他便拿起刀叉。
宋徽宗這才注意盤內的刀叉。拿起刀叉看了會,不禁好奇道:“這東西如何用?”
蔡京笑道:“其實老臣剛才也不知道如何用,也全是李奇教老臣用這刀叉的。如若皇上不介意的話,老臣可以先給皇上示範一遍。”
汗!原來這老貨趕著讓我上羊排,是為了在皇上面前顯擺啊!靠!你多大年紀了,還玩這一套。
李奇對蔡京的行為很是無語。
宋徽宗道:“行,愛卿先用給朕瞧瞧。”
蔡京點了下頭,然後坐直身子,有模有樣的使用起那刀叉來。
宋徽宗和梁師成見了,也頗感好奇,拿起刀叉學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宋徽宗的確是個天才藝術家。手上功夫一點都不弱,僅僅是看一眼,就會用了,而且架勢十足,特有那紳士風度。看上去比蔡京還要熟練些。
這不,很快,他便切下一小塊羊肉來,放入嘴中,咀嚼一番,點頭道:“不錯。不錯,這羊排的確非常美味,還有這刀叉,也是非常有趣,當真是別又一番風味啊!愛卿你果然沒有介紹錯啊!”
蔡京也切下一小塊放入嘴中,邊吃邊道:“皇上您喜歡就好。”
宋徽宗很快又切下來了一塊,餘光忽然瞟見身邊的梁師成一頭大汗,使勁的在那裡切,可就是切不下來,不禁笑出聲來,道:“梁愛卿,你怎地還沒有切下來?”
梁師成一臉尷尬道:“恕微臣愚鈍,這刀叉一直用不會,微臣還是用筷子吃得了。”
宋徽宗一臉得意,道:“哎,你沒聽蔡愛卿說嗎,這羊排還就得配上這刀叉吃,才有趣。”
“可是。”
“梁大人,其實你只是方法掌握的不對,如若您不介意的話,草民願意教你用這刀叉。”李奇忽然插嘴道,心裡早就樂開花了,看來這昏君也不是什麼好貨,這麼喜歡看別人出醜。
宋徽宗道:“那你快去教教他吧。”
梁師成也無奈的點了下頭。
李奇急忙走了過來,細心的教了起來,其實使用這刀叉並不難,只要掌握了訣竅,很快就能上手。
經過李奇的一番指導後,那梁師成終於切下一小羊肉,他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將那塊羊肉送入嘴中,但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哥吃的不是羊肉,而是艱辛。
正當幾人吃的興致盎然時,那陳阿南突然跑到臺階下面給李奇打了一個手勢。
李奇見了,在蔡京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蔡京點點頭,然後朝著宋徽宗道:“皇上,歌妓已經在下面候著了。”
宋徽宗問道:“不知愛卿這次請的是何人?”
“哦,是封娘子。”
“哦?”
宋徽宗微微一笑,道:“說起來,朕好像許久沒有看封娘子的舞蹈了,快叫她們上來吧。”
“是。”
不一會兒,封宜奴就領著十位舞者走上前來。
她的出現,登時引起了一片譁然。…,
李奇也楞了下,這封宜奴今日的確是美得冒泡,身披紅色大衣,頭上珠光寶氣,金光閃閃,一對丹鳳眼,更是電力十足,再配上那高傲的眼神,氣場十足,簡直堪稱無懈可擊。
就連李奇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天生就是一個明星。
那十個女舞者,五個稍微高一點的,統一馬尾辮配上藍色服裝,另外五個稍矮一點的則是粉紅色裝扮。
全場除了梁師成這個大太監以外,其餘的都是滿臉興奮之色。
“民女拜見皇上。”
“快快平身。”
宋徽宗手一抬,笑道:“多日不見,封娘子美貌更勝往昔呀,想必舞技也定是突飛猛進。”
封宜奴微微頷首道:“皇上過獎了。”
宋徽宗笑著點點頭,笑道:“那你們就快點準備吧,朕都有些等不及了,哈哈。”
李奇見大家的注意都放在了封宜奴身上,便悄悄的退去了。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封宜奴的雙眼,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然後她先是叫人把琴擺好,然後與那十個舞者交流了幾句,便去到了場邊,坐在了琴桌前。
宋徽宗見封宜奴不跳舞,不覺一愣,還未開口,琴音忽然響起。
那十個舞者,五五相對,矮的那方,提起裙邊,踮起腳尖,雙腿交叉向下一彎。
另外五個則是一手置於背後,一手彎置腹前,微微彎腰,相互行了一禮,然後兩方向前邁了一小步,擺好華爾茲的預備式。
僅僅是這一個前奏,就把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宋徽宗也沒有去關注封宜奴,把注意力放在這十個舞者身上。
如今,這十個舞者已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前奏過後,封宜奴熟練的彈起了李奇和季紅奴合力譜寫的華爾茲舞曲。
悅耳動聽的琴音,強烈的節奏感,帶動那十個舞者在場地中翩翩起舞。
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誰也不能否定她們這些日子的刻苦訓練,雖然放在後世,或許沒有達到專業的水平,但是她們卻依然展現出來了華爾茲的優雅。
雖然少了幾分西方人的奔放,但是卻多了幾分中國人的含蓄。
側滑,旋轉,紅裙蕩起,猶如花叢中的蝴蝶一般,美麗動人,讓人為之驚豔。
再配合封宜奴那精湛的琴技,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眾人看得也是屏住呼吸,琴音和舞蹈已經取代了美食主宰了整個宴會,歡樂的藝術氣息也代替了沉悶的政治氣息,讓人沉浸其中。
而這一切幕後的功臣卻去到了一個大樹下。
此時,小玉正陪著白淺諾在聊天,見李奇來了,很識趣的離開了。
白淺諾見李奇來了,眼中閃爍著欣喜,道:“李大哥,是不是封姐姐她們在跳舞了。”
李奇點了點頭,突然探出一隻手來道:“這位美女,能否賞臉陪在下跳一支舞。”
白淺諾一愣,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緩緩將手搭了上去。(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