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嫣虹在聽到葉凡師父回來的消息後,雖然很想與葉凡一起回家看望一番,只是形勢所逼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
將二女送回家之後,葉凡沒有耽擱,立馬風風火火的向家中趕去。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葉凡就回到了家,也沒來得及將車停進車庫,葉凡跳下車就快速的向別墅內跑去。
遠遠的,別墅內就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待葉凡跑進別墅,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坐在沙發上時,不知道為何,葉凡感覺自己的眼角酸酸的,澀澀的,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老頭子明顯的瘦削了許多,頭髮也更huā白了,看來離開的這段日子,過得並不是很好。葉凡明白,這都是當年的那件往事給師父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傷害。可是自己無能,卻幫不上什麼。葉凡感覺很愧,疚。
“老頭子,你回來了!”葉凡慢慢的走向將自己一手養大的師父,口中喃喃的說道,眼淚終於沒能忍得住,滾落了下來。
老人早已察覺到葉凡的歸來,微笑著看著闊別多日的徒兒,很是欣慰的點點頭道:“回來了,臭小子。”
葉凡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走到老人的身邊,緊緊的和老人擁抱在一悔,李梅等人自然明白老人在葉凡心中的地位,看著眼前的情景,眾人心中很是感動,情不自禁下也是潸潸落淚……
“好了,傻小子,咱們師徒二人許久不見了,小梅,給我準備點酒菜,我和小凡喝上兩杯!”老人開口說道,雖然心中的傷並沒有痊癒,但表面上卻裝作一副很是快慰輕鬆的模樣。
不過這一切表象並沒有瞞得住葉凡的眼睛,對於自己的師父,葉凡太瞭解了了解之多甚至比了解自己還深。
看著母親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葉凡拉著師父來到餐廳的桌子前坐下,正準備詢問一下師父的事情,卻聽老人率先開口道:“臭小子,小嫣,小雪兩個丫頭怎麼在你家?而且我瞧她們的模樣,貌似與你關係匪淺啊!”
“這”葉凡沒料到師父竟然拋出了這麼個問題,心中有些尷尬。畢竟這兩丫頭可是師父正兒八經的侄孫女啊!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兩聲道:“師父,這個……小嫣呢我不否認,可我和小雪還沒那關係,呵呵。”
“稱卜子就別糊弄我老人家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嘛,不管你對小雪有沒有意思,那丫頭百分之二百對你有好感。你瞧瞧剛才你回來之後,她看你的眼神,怎麼看怎麼都顯得有些含情脈脈。”
哎,什麼都瞞不過師父啊葉凡有些無奈的說道:“師父,誰讓你教育出這麼一位優秀的徒兒呢,要怪也不能怪我。”
葉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很是無賴的將責任全都推到了老人的頭上,一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姿態。
老人無語的瞪了自己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乖徒兒,有些為老不尊的壞笑道:“具卜子加油,師父永遠支持你!”
“撲通”一聲,葉凡直接被師父的雷語給震得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眾葉家人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師徒二人身上,這不葉凡剛剛摔倒,一大群鶯鶯燕燕就快速的雲集而來一張張小嘴巴嘰嘰喳喳的問道:“老公,怎麼了?怎麼了?沒事悔”
“沒事,沒事”葉凡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很是汗顏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情景,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眾女見葉凡沒有什麼大礙之後,也不打擾師徒二人陸陸續續的散去了,片刻功夫,空餘下大眼瞪小眼的師徒二人。
良久老人開口了。
“臭小子,你混的比你師父強!”
葉凡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諛笑道:“師父,這一切都是因為您老人家教導有方啊!”
“那是那是!你小子還算有良心!”老人對於徒兒的奉承話語很是受用,拍了拍葉凡的肩膀欣慰的說道,神態之間也為自己調教出這麼一位出色優秀的徒兒而得意不已。
說話間,李梅帶著幾女將準備好的酒菜端了上來,師徒二人也不客氣,打開酒瓶,倒上酒就喝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二人的話茬子也是放開了。
不知不覺間,葉凡開口問道:“師父,師母有消息了嗎?”
雖然葉凡知道這個問題有些敏感,但畢竟是需要去面對的,再躲避也不是長久之計。
老人出乎意料的並沒有表現出葉凡預想的那樣,反而“呵呵”笑道:“臭小子,你猜猜?”
我暈,師父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套了,貌似這種小伎倆自己的女人們經常使用。不過對於這件很是嚴肅的問題,師父能這樣的與自己開玩笑,這說明了什麼?難道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想到此,葉凡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激動了起來,有些試探性的說道:“師父,你該不會找到師母了吧?”
“哈哈哈哈”老人仰頭大笑了幾聲之後,滿臉欣賞的看著葉凡說道:“孺子可教也!”
“師父,你真的找到師母了?她在哪裡,帶我去見見!”葉凡因為過於激動而〖興〗奮的站了起來,語調甚至帶著絲絲顫音。
“臭小子,你先坐下,師父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那行,師父你趕緊說!”葉凡迅速的坐了下來,全神貫注的緊盯著自己的師父,等待著他的敘說。
“小凡啊,這段時間師父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找到了你師母,只是一直在暗中注視了她一段時間,卻是沒有敢上前相認。師父知道你師母一定很恨很恨我,你也知道,你師母如今年紀也大了,我不想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所以我也沒有現身去面對她。小凡,你說師父這樣做,對嗎?”老人對於這段感情很是糾結,雖然如今尋找到了,但卻怕自己的一不小心,讓她再次從自己身邊消失,那樣的打擊對於老人來說,幾乎是毀滅性的,所以老人輕易不敢嘗試。
葉凡聽了師父的話,也明白師父心裡的想法,若是換子自己,或許自己也會這樣做。只是如今的情況,葉凡雖不否認師父的做法,但卻也不支持。
葉凡相信倘若師母心中還有師父的話,即便師父不去找她,她也一定活在痛苦之中,一直在煎熬中度過。或許二人幾十年之後,再次相見,沒準會冰釋前嫌,化解掉二人心中的遺憾,那也算得上一件美事。與其二人都痛苦著,還不如坦然的去面對,為自己當年犯下的錯去贖罪。即便結果很慘淡,但只要自己去努力過,也可以說得上死而無憾了。
葉凡在心中權衡了一番,開口道:“師父,我認為你還是去見見師母為好!”
老人對於葉凡的話語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平靜又有些淒涼的說道:“小凡,師父明白你的想法,讓師父好好的理理情緒,我會去面對她的。只是小凡,哎,我怕她不會原諒我。畢竟為了我,她付出了一輩子!這個代價太大了。即便我以身赴死,也難以償還這份情債。”
“一輩子!師父你的意思是說師母自從離開你之後,終生未嫁?”葉凡聽到師父的話後,很是驚訝的問道,俊朗的面容上寫滿了震撼二字。
“沒錯,小凡,根據我對你師母的瞭解以及最近這段時間的觀察,她絕對沒有再嫁!”老人說到此,聲音有些哽咽,哽咽中又帶著無邊舟滄桑與悔意。
葉凡有些驚呆了,這真是段孽緣啊!
一輩子,這個字眼對於葉凡來說,顯然有些太過沉重了。一個人能有幾個一輩子呢?不過正是因為這個一輩子,更是堅定了葉凡原先的猜測。幾十年了,不光是師父活在悔恨之中,師母一定也是如此。
“小凡,師父知道若是以正常的途徑,你師母斷然不會原諒與我。我這次之所以回來,就是因為你平時鬼主意比較多,我想聽聽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能讓你師母原諒我!即便是不能原諒,只要能接受我的歉意,那也行啊!”說實話,老人對於這個奢望幾乎沒有抱任何希望。
看著師父近乎於絕望的眼神,葉凡感覺自己的心如刀絞般的疼痛,雖然自己沒有想到太好的辦法,但葉凡還是開口安慰道:“師父,你放心吧,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不過師父你也別太過自責,雖然師母為子你付出了一輩子,但你不也是嘛!這麼多年了,你不也是一個人在痛苦中走過來的!”
“小凡,你說的不對,當年的事情是因為我的錯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我這是咎由自取,而你師母才是真正的傷害者。你懂嗎?”老人喃喃的說道,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小凡,師父想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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