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雲這真是濟世鼎?”
一個頭發略微有些灰白的老者,神情激動地繞著大鼎轉了兩週,然後看著死死守在大鼎旁的領頭人,驚聲地問道。
“我不肯定但看著這圖形花紋,跟資料中記載的一模一樣”那被稱為老雲的頭領這時也是興奮地伸手撫摸著這這大鼎,一邊搖頭一邊道:“看著樣子是沒錯而且”
說到這裡,老雲頓了頓,看向躺在地上的江源,眼中閃過一絲感嘆,又點了點頭道:“如果江源沒有弄錯,既然血族伯爵都出現了,那麼只怕是錯不了了”
順著老雲的目光,灰髮老者也看了看地上的江源,想起江源首先那抱著大鼎的腿,倒在地上的模樣,也緩緩地點了點頭,感嘆道:“如果真是血族伯爵,倒就真是為難這孩子了”
“是啊不簡單,不簡單”老雲這時也連連點頭,從場中的情況看來,那邊死掉了兩個血族高手,而江源那一身傷成那樣,還能一路堅持到這裡,甚至還守住了這大鼎,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
至於那血族伯爵,對方要在黑夜中逃走,又不知道對方離開的方巍,單這點人手是絕對沒法追的,目前還是守住這大鼎要緊。
“誰”
正當兩人談論的時候,突然外圍搜索的人員發出了警訊,很快五六個天醫院的高手便從周圍朝著警訊傳來的方向急撲而去;而老雲和灰髮老者兩人這時也臉色微微地一變,正待出聲,卻見得那撲過去支援的幾個下屬,這時正收縮在一團,擺出了規整的戒備姿態緩緩後退過來。
見得屬下的動作,兩人臉色微變,齊齊上前一步。護在了那大鼎之前;而那幾個天醫院所屬這時也退回到了兩人身後,護在大鼎之前,目光冷冽地看著前方的一群人。
老雲臉色森寒地看著黑暗中走出來的幾人,面容一僵,冷笑兩聲,喝道:“你們膽子不小”
對面那人群之中,也走出一人,看向老雲,又看了看幾人身後護住的那大鼎,眼中閃過了一絲驚疑。然後嘿嘿兩聲道:“雲理咱們也是老交情了,知根知底的就別說些空話了咱們只是聽說有外族入侵,所以過來瞧瞧,看你們是不是要幫手而已”
“幫手?”旁邊的灰髮老者這時也是冷笑一聲,走上前一步,看著對面那人,哼聲笑道:“你們古門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善心了?吳默明你就別裝了這對抗外域入侵,向來都是我天醫院一力承擔,你這會倒是有臉來說了!”
“呀張子夫這回你倒是真說錯了”古門這邊的吳默明這倒是嘿嘿地笑了。道:“這回倒還真是咱們古門先出手的,若是不是我古門幫忙,你天醫院這位”
說到這裡,吳默明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江源。嘆了口氣,道:“這位江小兄弟,又怎麼可能知曉這事?又怎麼可能恰好地趕上?”
“你可別說你們天醫院這回,除了這位小兄弟。還有其他人手來盯這件事!”
說罷,吳默明便一臉得色地看著眼前這兩人,等著兩人說話;話說幾人打交道可不是一回兩回。打打殺殺的也有好些年頭的;這頭一回能夠在道理上抓著兩人的痛腳,那可是難得的事情。
“你”張子夫臉色一變,正待出言反駁,但卻突然發現,他身為駐京的幾位先生之一,愣是絲毫沒有聽說最近駐京的外院高手有任何異常的調動和安排;而且也沒有收到任何要求警戒的消息
旁邊的雲理雲先生這時也是一臉的驚疑,然後看向身後的某個屬下道:“劉強!”
那個被稱之為劉強的中年人,這時低著頭默默地點了點頭。
見得劉強點頭,兩位先生這時臉色都是一黑,齊齊地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江源,然後又看向對面的吳默明,有些弄不懂情況了;不過不管情況是怎麼樣的,此事只怕是假不了;江源現在只是一個實習醫士,在駐京辦雖說有些面子,但卻沒有任何權力調動人手;調動不了人手,他如何知曉的?
但身為天醫院實習醫士,竟然與院裡的宿敵古門勾搭,這可是大忌,雖說立下大功,但這回去之後,是非曲直,只怕是還有得一陣鬧騰;而兩人最疑惑的是,江源怎麼跟古門勾搭上的,若是真有這方面的消息,為何不通知駐京辦?
“是吧”見得對面兩個老對頭,這頭一回露出一臉吃癟的模樣,吳默明得意地笑了起來道:“再說,這事也不是你們這江源一個人乾的要不是有我們一個夜影,引走了幾個血族高手,你以為你們家這小子能撐到現在?”
聽到這裡,兩位先生不由地訕訕然了,也是江源能夠對付一個血族伯爵,堅持到現在,那已經是奇蹟了,這若是沒人幫忙引走那些普通血族,江源那隻怕是
正當兩位先生無語以對的時候,身後卻是一個聲音驟然響起:“引個屁你見過引走敵人之前,還要丟個閃光彈的麼?”
“咳咳”江源很是費力地伸手撐著從地上坐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喘著粗氣,看著那邊一臉愕然的吳默明,道:“老小子,等下咳咳回去告訴夜影那廝看看在他幫我檔了幾個血族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我也不跟孫耀月告他的狀要他記得下回請我喝酒!”
“孫耀月?”聽得這個名字,旁邊的雲理和張子夫兩位先生,臉色驟變;孫耀月的大名,他們兩個自然知曉,但江源怎麼會認識這個赫赫有名的古門山長?還一副跟對方十分熟悉的模樣?
見得江源醒轉過來,這吳默明心頭倒是鬆了口氣,他自是知曉山長大人對這小子頗為關照,否則也不會做出這樣破天荒的事情,讓人去協助這小子。這小子若是真要出事了,雖說跟自己等人關係不大,但卻也不容易跟山長大人交代。
“哈哈那個江小友,那林志明也算是盡力了也莫要為難他了,改日定然讓他請酒賠不是!”面對江源,這吳默明倒是客氣的很,看得旁邊的雲張兩位先生,那是一臉的古怪;這什麼時候見過吳默明會對天醫院所屬這般客氣的?
“咳咳”江源咳嗽的臉色一陣潮紅,費力地要從地上爬起來,旁邊的兩位天醫院下屬,這趕緊地伸手扶著,才將江源從地上扶了起來。
“那個吳先生是吧”在兩人的扶持之下,江源又費力地咳嗽了兩聲,這胸部受損太重,呼吸困難,實在是個難受的事情;朝著那吳默明拱了拱手,道:“小子方才倒是失禮了不管怎樣,這次要多謝貴門的協助,請代我向孫山長致謝!”
“啊哈江小友客氣,客氣”見得江源原本對自己老小子,老小子一般的大呼小叫,這突然禮貌了起來,吳默明心頭不禁地愉悅了幾分。
江源點了點頭,呵呵拱手笑道:“勞動各位這深夜來援,實在是過意不去,江源銘記在心,不過夜已深,再勞煩各位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各位請早回吧改日有空,我再登門道謝!”
江源這話一出,這吳默明吳先生臉色卻是一僵,他還道這小子怎麼突然客氣了起來,想不到卻是要趕自己等人走。
這瞄了瞄天醫院諸人身後的那個大鼎,吳默明乾笑一聲,也是拱手道:“江小友,不急不急啊今日這事,我古門卻是也出了一份力,話說見者有份”
“見者有份?”聽得這話,旁邊的雲理雲先生這臉色便是一變,怒哼了一聲道:“此乃江源拼死守下之物,與你古門何干?”
旁邊的張子夫張先生這時也踏前一步,怒視對方。
而古門那邊這時卻是也不示弱,一個在人群中一直沒做聲的中年人這時也一步上前,站在了吳默明身邊,形成對峙之勢;而兩邊後邊的一群人,也都紛紛擺出了攻擊之勢,這古門天醫院又不是頭一回開片,大傢伙都熟練的很;很是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看著這站出來的木訥中年人,這邊的雲張二位先生臉色也是微變,雲理沉聲道:“好,想不到顧二熊你也來了看來咱們今天是不見個真章不行了!”
“嘿嘿沒法子”那顧二熊依然一臉木訥的模樣,倒是吳默明又嘿嘿笑了起來,道:“雖說咱們在這帝都之地還算剋制,平日打個照面什麼的也就算了,但這回若是想讓咱們空手而走,那隻怕是不行的!”
“那好,休要多說,手底下見真章吧”聽得這話,張子夫張先生這時怒哼一聲,擺出架勢,便要出手。
話說這時兩邊都拉開了架勢,就要先混戰一架,打個輸贏再說,突然一個聲音卻是傳了出來:“那個咳咳,山長大人你好啊”
“山長大人?”聽得這四字,眾人的動作都是一僵,齊齊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得江源這時靠著那大鼎坐著,彷彿對眼前那一觸即發的形勢毫不在意一般,只是悠閒地拿著電話,一邊咳嗽一邊與人談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