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我看到了什麼?”
“臌肶釋放的酸毒瘴氣,被一枚虛幻縹緲的符印,給吸附了?”
“那符印,分明是聶天締結的!”
“聶天,能封禁住從臌肶體內飛逸的毒瘴氣?”
眾人譁然。
通天閣的葉文翰,愣了數秒,都一臉匪夷所思,奇道:“那些毒瘴氣,雖然並不是臌肶的真實肢體,可還是含有它體內的酸毒精華。這類毒瘴氣,能打散,可是想要煉化,想要封禁起來,也沒多少可能性啊!”
“聶天果真非凡!”姬元泉哈哈大笑。
“原來,這位星辰之子敢踏入其中,是有恃無恐啊!”外界的聖域者,忽振奮開來,“還好還好,我就知道他不同尋常。要不然,他也不會被冠名為造神者!祖光耀,莫千帆,也不可能因他,成功抵達神域!”
“我們沒來錯啊!”
“只要他活著就好!”
億萬裡而來,橫跨眾多星域的各方魁首,突然心安了。
他們的境界,都卡在聖域後期多年,沒有信心以自己的力量,順利地去突破神域,因此才將希望寄託到聶天身上。
他們都不希望聶天有事。
“聶天!”
星穹九重天,第九層中,儲睿瞪大眼,眸中星光閃耀。
辛晴、魏來、炎戰一行人,又一次激動開來。
“呼!”
那一枚,因聶天眾多混雜的各類能量,締結出來的虛態古符,飄飄蕩蕩地,繼續晃悠著。
第七層,向第八層延伸的毒瘴氣,一簇簇,一團團,皆化作鮮豔流光,“咻咻”地,融入那一枚虛態古符。
很快,環繞著碎星域的第七層,侵蝕而來的五彩瘴雲,都被虛態古符吸納。
那枚虛態古符,化作一枚絢爛的光球,四處飄逝著,似乎還在尋求著,新的目標。
“這枚古符,還能容納,更多的毒瘴氣!”
聶天心有所感,咧嘴嘿嘿一笑,又化作一道星芒,向第六層飛去。
“呼!”
虛態古符,吸納眾多毒瘴氣後,變成的絢爛光球,隨之而動。
“第六層!繼續!”
他以一道神念,御動著那枚光球,在第六層又一次活動開來。
蔓延向第六層的,一簇簇的毒瘴氣,在虛態古符遊弋到的時候,和先前一樣,也被立即吸附住,融入其中。
“第五層!”
“第四層!”
“第三層!”
外界,眾多的聖域強者,還有姬元泉、葉文翰,等等通天閣、虛靈教和五行宗的強者,都隨著聶天的活動,不自禁地發出驚呼聲。
在他們的注視下,聶天由第七層起始,以一枚奇異的符印,不斷吞沒著毒瘴氣,融入其中。
沒有太久,聶天就進入第三層,依舊以那符印,將臌肶滲透進來的毒瘴氣吸納。
“這,這是怎麼回事?”
和蔣塬池的深灰色神域,較為接近的上官植,遊奇邈,宋澈泉、段弘文四位神域,都略有些茫然,不清楚狀況。
“會長,那邊是怎麼回事?”宋澈泉訝然。
上官植細長的眼睛,緊緊盯著聶天,望著那一枚虛態古符,喃喃低語,“不可能,我一定看錯了。即便是臌肶體內,釋放出來的酸毒瘴氣,也不是能輕易吸納封禁的。那酸毒瘴氣,能汙穢一切器物啊!”
幽影會,引以為傲的陰影秘術,乃封禁臌肶的關鍵。
上官植跟隨蔣塬池多年,知道早期的時候,蔣塬池為了處理臌肶的麻煩,想了多少辦法。
天地間,諸多秘法,無窮奧訣,對臌肶有效的幾乎沒有。
至少,大多數人族的靈訣法術,秘陣,域,還有器物,都對臌肶沒用。
不然蔣塬池不會被臌肶坑害多年,遲遲沒辦法修煉,只能以陰影秘術,和臌肶死死糾纏,分身無術,騰不出手。
忽然,他看到聶天締結一枚符印,符印對臌肶體內釋放的毒瘴氣,有封禁吸附作用,也傻了眼。
他並不知道,聶天所用的虛態古符,並非人族的手段。
“會長,會長動用臌肶力量時,怕是連我的呼喚,都聽不見了。”上官植眼睛閃爍不定,心中生出不安,“你們幾個,離會長再遠一點。我擔心……”
“擔心什麼?”遊奇邈詢問。
“沒什麼,總之,我們離會長的陰影之域,再遠一些就對了。”上官植忌諱莫深地,示意大家遠離,要大家儘量小心。
“呼!”
也在此刻,聶天御動著那枚虛態古符,到了星穹九重天的第二層!
虛態古符,還在效率極快地,去吸附更多的毒瘴氣,掃清滌盪這一層區域,令一枚枚星辰神文,都恢復正常。
須臾後,第二層所有毒瘴氣,都被那枚虛態古符吸納。
虛態古符,綻放出來的光輝,愈發的璀璨,從中湧動的能量,氣息,令聶天都覺得心驚膽顫。
“此物,聚湧了眾多酸毒精華,凝鍊了毒瘴氣,沾染一點,怕是就能要人命。”聶天思忖,“那跟隨我多年的李琅楓,修煉幽族劇毒法決,一身皆是毒,還煉化了屍毒磷火,他……能否一點點地,去煉化這枚虛態古符蘊藏的臌肶之毒?”
“咕!咕咕!”
突然間,從蔣塬池深灰色的神域內,從五彩繽紛的毒瘴氣深處,傳來一種異常古怪的聲音。
“糟了!”
葉文翰轟然變色,瞳孔深處,有一柄柄光劍,閃電般飛逝。
他陰沉著臉,一步步地,向蔣塬池的陰影神域走去。
“蔣塬池!”
葉文翰暴喝,語氣再沒有一絲客氣,“當年,你為人族功臣,封禁了臌肶,所有人都念你的情。也是如此,這些年來你幽影會很多做法,雖然不太妥當,我們四方都沒有追究下去。”
“但你,乃臌肶的封禁者,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責任所在!”
“你,永遠不能作為臌肶的奴隸!你是人族族人,肩負著封禁臌肶,讓它永遠不可能出世的重任!不論如何,你都不能將臌肶釋放!”
葉文翰每踏出一步,都怒聲高喝,聲音一次大過一次。
所有聽到他高喝聲的人,咀嚼他這番話的含義,悟透後,都嚇的恐懼不安。
“蔣塬池,要釋放出臌肶?”
“還是說,臌肶已經奴役他,他為臌肶服務?”
虛靈教的姬元泉,知道葉文翰的意思後,額頭連冷汗都冒了出來,也怒聲道:“蔣塬池!你要是膽敢釋放臌肶,你就是人族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此言一出,連宋澈泉、遊奇邈等人,都變了臉色。
“上官植!葉文翰和姬元泉,說的是什麼意思?”遊奇邈深吸一口氣,喝道:“會長,和臌肶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難道說,他成為了臌肶的奴隸,聽命於臌肶不成?你,還有幽影會,都服務於幽族異物臌肶?”
太始天宗和碧霄宗的人,都一臉戒備,一臉提防,都瞪著上官植,還有那湧動的瘴雲。
“我,我真的不清楚。”上官植滿臉苦笑,向眾人解釋,“會長和臌肶之間,是怎樣一個關係,我也說不明白。以前,會長也僅僅只是,偶爾動用一點臌肶的毒瘴氣,沒有像現在這般啊!”
“蔣塬池!你回個話給我們!”葉文翰暴喝,“你要是始終不講話,我們就當你,不再是蔣塬池,而是被臌肶俘虜,被臌肶奪舍了!那樣的話,你休怪我們不客氣!”
眾人叫嚷著,可蔣塬池,卻始終沒有吭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