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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黑暗的枷鎖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這裏有着某種不尋常的存在,於是暫時停在白色隧道中間,藉機活動一下麻的手臂,並且由於環境的影響,人人自危,都有些猶豫不決,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我開始懷疑這段通往祭壇的隧道,根本就是一個陷阱,裏面的東西在不斷干擾視嗅、味等五感,始終保持固定姿態而產生的疲勞,會使人的肢體痠麻,失去原本敏鋭的感覺,鹹魚般的腥臭,也使人心思紊亂。

    而且在眼睛貼着膠帶的情況下,完全沒有任何方向感可言,一旦過於緊張,稍微離開隧道的一側牆壁,就很可能轉了向,失去前進的參照物,但這非同兒戲,不敢輕易扯掉膠帶去看隧道中的事物,只好提醒走在前邊的眾人,第一,無論生什麼,必須須*着左側的牆壁,不要離開;第二,誰也不準擅自扯掉眼睛上的膠帶,也不要自己嚇唬自己,那等於是自亂陣腳。

    我聽到隊伍最前邊的胖子對我説:“老胡,這洞裏有蛇啊,你們聽到了沒有?還他媽不少呢,再不摘掉膠帶就要出人命了,難道咱就乾等着挨咬?我是肉厚,身先士卒雖然不打緊,但本司令渾身是鐵又能碾幾顆釘?根本架不住毒蛇咬上一口的。”

    在正常的情況下遇到毒蛇,我們自是有辦法對付,但如今五個人等於就是五個瞎子,要是這隧道里真有毒蛇,我們這樣基本上等於是擺在案板上的肉,只有任其咬噬的份了。

    我把食指豎在唇邊,對胖子説:出聲,仔細聽,先聽聽是不是當真有蛇。”連明叔等人也都秉住呼吸,靜靜地傾聽四周的動靜,有人説瞽目之人,耳音強於常人欺倍。因為一個身體機能的喪失,會使另一個機能加倍使用,所以變得更加達,不過我們現在只是自行遮住眼睛,並非真的失明,所以不知是暫時將全部身心都集中在耳朵上,還是這條白色隧道中,由獨特結構產生了特殊攏音效果,總之就連一結細微地聲響,都似乎是被無形的放大了,聽得格外清晰,益使人心中不安。

    細聽之下,前後都有悉娑不斷的聲音,還有“噝噝噝噝”地毒蛇吐信聲,而且欺量之多,難以想象,有另一種可能,也許它們數量不多,但是聲音被這條隧道擴大了很多倍,給人一種如潮水般掩至的錯覺,聽聲可知,蛇羣似乎正在迅的向我們不知道前邊的幾十人是什麼感覺,但我可以感到,離我最近的已經有些抖了,蛇鱗有力的摩擦聲,以及蛇信吞吐時獨有的金屬鋭音,都不同於任何其它種類的蛇,這聲音很熟悉,只有那種精絕黑蛇才有。

    我們曾在沙漠中,見過一種身體短小,頭上生長着一個內瘤般怪眼的黑蛇,極具攻擊性,而且奇毒無比,咬到人身地任何部位,都會在短短的數秒之內毒身亡,去新疆的考古隊員郝愛國,就死在這種罕見毒蛇地毒牙之下,當天在扎格拉瑪山谷中地殘酷情形,至今仍然歷歷在目,想忘也忘不掉。

    那時我們並不知道它的名稱種類,直到在影之惡羅海域的神殿中,才知道在古老的魔國,曾經存在這一種被稱做“淨見阿含”的黑蛇,是鬼洞的守護者。

    如果在這條通往祭壇的白色隧道中,遇到黑蛇“淨見阿含”,也當屬情理之中,但我們仍然缺少足夠的思想準備,事先又怎會想到,在這條需要閉着眼才能安全通過的隧道里,竟然會有如此之多的毒蛇。

    我想起沙漠中的遭遇,微微一分神,就這麼個功夫,婁蛇似乎已經到了腳邊,人們的呼吸也跟着都變得租重起來,緊張的心情可想而知,都在用最大的定力,盡力剋制自己恐慌的情緒,因為眾人都記得石門上的警告,絕不能睜眼,否則將會生非常可怕的事情,那是惡羅海祭師的傳統,恐怕一定也是基於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現在只能冒險相信它的正確性,不到最後時刻,絕不能輕易打破這一古老的禁忌。

    我突然想到如果有人沉不住氣扯掉眼睛上的膠帶,明叔肯定當其衝,阿香雖然膽子不大,但好在比較聽話,於是分別扶着前邊和阿香的肩膀,摸到胖子身後的明叔身邊,用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要萬一有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我儘可以提前制止。

    在後邊提醒我們説:“倘若真是頭頂生有肉眼的黑蛇,以它們的攻擊性,早巳撲過採咬人了,但聽聲音,蛇羣的影動度並不快,這裏面一定有問題,先不要摘掉眼睛上的膠帶。”

    我對説:“世上沒有不咬人的毒蛇,也許是這些傢伙剛吃過點心,暫時對咱們沒有什麼胃口……”説到毒蛇咬人,我忽然想到在精絕古城中,所見到的一些壁畫,壁畫描繪了毒蛇咬噬奴隸的殘忍場面,奴隸們無助的蹬視着雙眼……對了,好象所有被蛇所咬的奴隸,都是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幾十副壁畫都一樣,僅僅是一種巧合嗎?還是壁畫中的信息有特殊的舍義?或許是我記憶有誤,主觀產生的臆想,壁畫中奴隸的眼睛並非全是瞪視的,那世情景又突然左腦海中模糊起來,但我仍然隱隱約約感到,説不定正是因為我們沒有睜開眼睛,周圍的毒蛇才不來攻擊我們,可能黑蛇頭頂那內瘤般的怪眼,感受到話人眼中的生物電,才會觀目標,所以在白色隧道中決不可以睜開眼睛,這就是“大黑天擊雷山”的秘密?

    這個念頭只在腦中一閃而過,卻增加了幾分不能睜眼的信心。我將明叔地右臂夾住,夫把他的另一條胳膊塞給胖子,與胖子把他夾在中間,明叔大驚,以為我和胖子要把他當做抵禦毒蛇的擋箭牌,忙問:“做什麼?別別……別開統笑,沒大沒小的,你們到底打算怎麼樣?”

    胖子不放過任何找便宜地機會,哪怕只是口頭的便宜,當下順口答道:“打算當你爺爺娶你奶奶,生個兒子當你爸爸條蛇爬到我腳面上來了……”黑暗中傳來胖子將蛇踢開的聲音,中間地明叔忽然身體沉,如果不是我和胖子架住他,他此刻驚駭欲死,恐怕就要癱倒在地了。

    我也感覺到了腳邊蠕動着的蛇身。這種情形,不由得人不從骨子裏怵,進入這條白色隧道,就如同面對一份全是選擇題的考卷,需要連續不斷的做出正確制斷,有時甚至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而且只能得滿分,出現任何一個小小的選擇錯誤,都會得到生與死的即時評判,是不能挽回的,我們此刻所要立即做出選擇的是——在羣蛇地圍攻下,是否要揭掉眼睛上的膠帶,能不能冒險破壞那千年的禁忌?我有點按耐不住了,抬了抬手,卻終究沒有揭掉膠帶。

    這時只聽得明叔聲音顫:“蛇啊,毒蛇……毒蛇爬到我脖子上了,救命啊胡老弟。”我也正自心神憂惚,夾着明叔地胳膊稍稍了,感到明叔突然抽出了他地右臂,大概是想甩手撥開爬上他脖子的毒蛇。

    我反應過來,不等明叔的胳膊完全抽出,便再次緊緊抓住他的手:“沒關係,別管它是幻覺,不是真地,毒蛇不可能憑空鑽出來,現在前後都是蛇,咱們一路過來的時候可沒感覺到有蛇……”話音未落,我覺得登山頭盔上啪的一聲響,由頭頂落下一物,冰涼滑膩,一聲,順着頭盔滑到了我的後肩,那種冰冷的恐懼,立刻蔓延至全身,這不可能是“大黑天擊雷山”使人產生的錯覺,百分之二百是貨真價實的毒蛇。

    我把先前的估計,也就是不睜開眼就不會被黑蛇攻擊的想法丟在了腦後,顧不上再握住明叔的胳膊,趕緊甩登山鎬拔掉後背的毒蛇,忽聽胖子大罵:“港農是不是你?老不死的你怎麼敢把蛇住我身上扔,身上的皮肉起綹了找練是不是?”可能明叔也趁機抽出手來,甩掉了身上的毒蛇,卻不料甩到了胖子身上。

    和阿香在不斷撥開身旁的毒蛇,我們最初是一列縱隊貼着隧道牆壁前進,後來為了監視明叔別做出格的舉動,就變換了隊形,改為前三後二,兩列橫隊推進,這會兒受到毒蛇的干擾,隊形一下子亂了套。

    我眼晴被遮,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是誰撞了我一下,向邊上踉蹌了幾步,腳下踩到團軟呼呼的事物,不用看也知道是條蛇,我已經有點一個頭兩個大了,這些蛇都是從哪冒出來的?趕緊縮腳轉身,等站穩了才威覺到,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這時我聽剄胖子在附近喊道:“受不了啦,老子當夠瞎子了,老子要睜眼看看!”我趕緊順着聲音摸過去,抉住他的胳膊,叫道:“千萬不能扯掉膠帶,那些蛇如果當真有意傷人,咱們恐怕早就死了多時了,你不着它們,它們就感覺不到咱們的存在,不會動攻擊。”

    其餘的人聽到我和胖子的叫喊聲,也都尋聲摸了過採,眾人重新聚攏,明叔驚魂未定,喘着粗氣説:“胡老弟真不愧是摸金校尉中的頂尖高手,臨危不亂啊,料事如神,大夥萬萬不可睜眼,從現在開始你怎麼做,我們就跟着怎麼做。”

    低聲對我説:“有這種可能性,但我覺得好象還不止這麼筒單,這隧道里危機四伏,而且人的自制力都有其極限,咱們的眼晴在這裏反而成了累贅,多停留一分鐘,便多一分危險,必須儘快往前走。”

    要想重新前進,就必須找對方向,但現在完全喪失了方向感,唯今之計,只有先找到一面牆壁作為依託,再做理會,四周羣蛇的遊走聲響徹耳際,保守估計也不下幾百條,我拉着眾人向一邊摸索。遇到地上有蛇,便輕輕踢在一旁,斜刺裏摸到冰冷的隧道牆面。

    剛剛站定,便聽隧道一端傳來一串腳步聲,距離非常之遠,我趕忙伸手搖了摸周圍地四個人阿香、明叔、胖子都在,那是什麼人跟在我們後邊?又或是迎頭趕來?記起了先前從石門中探着身子向隧道里窺探的情形,難道那東西又來了?

    腳步聲由遠而近,至身在白色隧道之中,聽那聲音更是驚心動魄,帶着回聲的沉重步伐越來越,越來越密,每一下都使人心裏跟着一顫,我們此時跑不跑不掉,看也看不見,一時竟無計可施,五個人緊*在一起,我把傘兵刀握左手中,冷汗涔涔不斷。

    隧道中的羣蛇,也被那腳步落地聲驚動。悉悉娑娑一陣遊走,竟全然不知所蹤,我忙在牆壁上摸索,摸到在距離地面很近地位置,有一些拳頭大小的洞**,裏面很深,手放在洞口,能感到一絲絲微弱的冷風,這些蛇八成都鑽進裏面去了,我們想躲避卻也鑽不進去。

    我對説:“當真是結晶石裏……天然就存在地動靜嗎?我聽着可不太對勁。”盲目的迷信科學原理,與盲目的迷信傳統迷信,本質上其實差不多,都會使人盲從,思維陷入一個固定的模式,我並非不相信所説,但設身處地的來看,確實與她推測的可能相去甚遠。

    説話間,那聲音已經到了身畔,我還能聽見胖子咬牙的聲音,可想而知,所有人都緊張到了極點,但那轟然而響的腳步落地之聲,卻忽然停了下來,由於白色隧道的地形特殊,加之又出人意科,我們竟沒聽出那東西落腳在哪裏,前後左右都有可能,好象某個東西,在附近一個角落裏站定了,盯着我們在看,不知道它究竟想做什麼,這一刻猛然間靜得出奇,遠比有什麼東西直接撲過來要恐怖得多。

    我們地神經緊繃,處於高度戒備狀態,過了好一陣都沒有動靜,側而聆聽,除了我們的心跳呼吸外,沒有別的什麼響動,大夥這才稍微有幾分放鬆,心想大説地沒錯,別再疑心生暗鬼了,這陣突然傳來,如傾盆暴雨般地腳步聲,至少嚇退了那些毒蛇。

    我摸索着再次清點了一遍人數,阿香哭哭啼啼的問我能不能把膠帶摘掉,眼淚都被封在裏面,覺得好難過。

    我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的要求,想哭就等出了隧道再哭,便同胖子研究往哪邊走,由於現在根本搞不清我們手邊的隧道牆是在哪側,所以必須先想辦法確認方向。

    白色隧道雖然不寬闊,但它不是筆直的,人手總共才有多大面積,一點點地摸索,根本無法判斷哪些地方有弧度轉彎,雖然這裏可能沒有岔路,摸着一側的牆壁走,最起碼能回到起點,但惡羅海域地底這些舉行古老儀式的神秘之地,進了祭壇的隧道,在什麼都不做的情況下轉一圈又回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降臨?我們誰也不知道,也不敢保證,但這種潛在的危險卻是不能不考慮的,在可能的情況下,最好不好走回頭路。

    胖子説依本司令愚見,咱們得想個轍,住高處走,因為從死火山裏面進去的時候,石門是對着西邊開的,這等於就是從第二層地下湖底部,住高處的第一層地下湖底部走,祭壇肯定是在古城遺蹟的正下方,越向西地勢越高,高的那邊就是西。

    我想了想,忽然有了計較,便對胖子説你知道是愚見就不用説了,向西邊走肯定沒錯,但是你們不要忘了,從龍頂冰川到這白色隧道,惡羅海域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這些人崇拜深淵,咱們始終是在不斷向下,越向深處也就越接近咱們的目標,所以我敢用腦袋擔保,這隧道雖然通向西面的第一層地下湖底,但卻是傾斜向下的,應該往下走。

    説:“向下走這個前提條件是肯定的,但咱們不能用眼晴去看,而且即使白色隧道向下延伸,這坡度也是極小的,憑感覺很難察覺,咱們又怎麼能判斷出哪邊高哪邊低呢?”

    我説這也好辦,還是老辦法“遇水而得中道”。説着取出水壺,將裏面地水緩緩倒向地面,摸摸水往哪邊流,就知道哪邊低了。

    片刻之間解決了方向問題,於是眾人重新整隊,和先前一樣,摸索着繼續向裏走,在這裏想快也快不起來,只能一步一蹭向前挪動,隧道中那串神秘的腳步聲時有時無,似乎是在緊緊跟着我們,我在心中暗地裏罵了一通。卻對它毫無辦法,天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這時候只好揚樂觀主義精神,往好的一面想。也許就是“聲動石”裏的天然聲響左做怪。

    又走出三四百步,仍然沒有抵達盡頭,但至少説明我們前進地方向是正確的,否則百餘步便又回到出口了,這條白色隧道很漫長,走得時間久了,仍然是不能習慣其中的環境,如果長時間受到這種黑暗地困擾,對任何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考驗,何況附近還有個鬼魅般如影隨行的東西。

    走着走着,我忽然想剄一件緊要的事情,想到這些全身竟然都有些抖了,忙對前邊的説:“從進隧道開始,我就忽略了一個細節,石門上有這條隧道的禁忌,必須閉着眼睛才能進入,但我和明叔……早在咱們一同進來之前,就已經從石門後把腦袋杯進去看過隧道了,那肯定是已經越過了門口的界限,也就是在一開始,就已經破壞了這裏的規矩,肯定沒錯,當然這都是明叔帶的頭。”

    聞言微微一怔,那麼説咱們所想地都偏離了方向,如果白色隧道中真有什麼邪靈,或者其他侵害性的物質,它早就被釋放出來的?為什麼咱們沒有受到真正地襲擊?

    心念動得很快,剛説完心中地疑問,便已經自己給出了白己答案:“咱們是……祭品,那些黑蛇不來襲擊,當然可能是與咱們閉着眼晴有關,更可能是由於咱們都被釘上了祭品的標記。”

    我嘆了口氣,身為一個魔鬼的祭品,自行走向邪神的祭壇,心中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真他媽地不是滋味。

    我正心中暗自叫苦,前邊的胖子停了下來,只聽他問道:“胡司令,那個什麼祭壇是方的還是圓的?我這已經走到頭了,你過來摸摸,這些石頭很奇怪。”

    我過去摸到胖子,然後順勢摸了摸前方的石壁,那形狀象是絞在一起的麻花,憑兩隻手根本無法辨認地形,我想摘掉膠帶看看,反正已經是祭品了,又已經探進頭來看過了,要死早死在隧道口了,但忽然心念一動,打起了明叔的圭意。

    我想剛才遇到蛇的時候,我擔心明叔控制不住,扯掉自己眼上的膠帶,便和胖子夾住他的胳膊,但我現在突然覺得剛才的舉動有些多餘,以我對明叔的瞭解,他是一個多疑、有幾分謀略,而且城府很深的商人,當然在險象環生的地方,他境界不夠的一面就暴露出來,顯得很做作,但他絕對是知道利害關係的,如果五個人中,先有一個人承受不住壓力扯掉膠帶,那麼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明叔,但第二十就一定非他莫屬,這次要不捉弄捉弄他,胡某人也就不姓胡了。

    我悄悄取出未用的膠帶,暗中扯掉一截,輕輕帖在腦門子上,然後火把剛才對説的那番話,詳細的對眾人解釋了一遍,現在摘不摘膠帶,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至少我和明叔已經破壞了隧道中的禁忌,反正這裏已經到了盡頭,我就先帶個頭,睜開眼晴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説着靠近明叔,把腦門上的膠帶用力撕了下來,疼得我只咧嘴,這是故意讓明叔聽得清清楚楚。

    明叔聽剄我扯下膠帶,卻沒什麼危險生,便跟着效仿,我聽到他扯膠帶操眼睛的聲音,又隔了一會兒,大概他的眼晴已經從黑暗中恢夏過來,適應了周圍的琢境,只聽他訝異的對我説:“有沒有搞錯啊,你不是已經摘掉膠帶了嗎?胡八一呀胡八一,你個衰仔坑老拐幼啊,這損招連狐狸精都想不出來。”

    我心中偷樂,也跟着摘掉了膠帶,一時間眼睛看周圍的東西還有些朦肫,卻聽明叔突然不再抱怨於我,軲而驚聲説道:“不對呀,楊小姐不是講那腳步聲是什麼聲動石結晶裏出的嗎?那那那……那咱們身後的是什麼?”

    我的眼晴還看不太清楚,只覺得四周有淡淡的白色熒光,使勁睜着眼向我們後邊看去,數米開外,似乎依稀看到有個黑齲齲的影子。書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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