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劍合一!”
洪世奎大驚失色,恢弘的氣劍已經將兩道冰火雙環斬得粉碎,氣劍也隨之崩解開來,餘波不止,無數道的細碎劍氣直接向著洪世奎射來。
洪世奎臉色凝重的彷彿滴出水來,左手的冰環飛在頭頂,垂下一道森白的冰牆,通靈劍光射在冰牆之上,片刻就將這道冰牆斬碎,而通靈劍光也盡數隕滅。
“敢問是哪位道友要插手我水晶宮之事,此人乃是我水晶宮通緝要犯赤煉英,閣下就此離去,我水晶宮自可既往不咎!”
一個面貌模糊不清的修士,彷彿被一層看不見的輕紗遮住一般,站在一朵白雲之上緩緩而來,一把金色的飛劍在他的頭頂盤旋徘徊,就像一隻調皮的魚兒在無聲的戲水。
洪世奎的言語顯然沒有起到應有的效用,白雲之上的修士隨手掐了一道劍訣,金色飛劍在他的頭頂一振,陡然化作一十八丈長短,巨劍騰空而起,順著修士的手指一引,直直向著洪世奎斬來。
“法天象地之術,這是法寶,你是鍛丹期真人!”洪世奎怪叫一聲,接著又道:“不,不對,你的法力尚未蛻變成真元,你尚未進階鍛丹期,如何能夠驅動法天象地之術?!”
一臉匪夷所思的洪世奎自然知道厲害,他剛剛進階鍛丹期,一身的修為尚未鞏固,鍛丹期的實力無法完全發揮,見得飛劍斬來,只得暫避鋒芒。
來人正是御使祥雲兜而來的陸平。
赤煉英得陸平之助險死還生,正要張口對著洪世奎破口大罵,不料蒼白的臉色突然泛起一道殷紅,一口鮮血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噴了出來。
赤煉英被洪世奎一掌劈傷之後,強撐硬頂著與洪世奎對戰,不敢顯露絲毫的傷勢,驟得強援之後,卻是再難控制體內的傷勢,逆血噴出之後,好像渾身的精氣神也跟著洩了一半,兩條上下飛舞的水袖也彷彿一下子失去了靈性一般,只是勉強御使著,在一旁配合陸平夾攻洪世奎。
“閣下到底何人?”
洪世奎自從進階鍛丹期之後,在北海鎩羽而歸,被門派貶到北盟地域做小嘍囉的鬱悶一掃而空,重新得到門派的肯定和重用的他意氣風發,而他的運氣似乎也隨著修為的進步而一下子變得好轉起來,一次普通的送信任務都能夠讓他碰上赤煉英這等門派要犯。
立功心切的洪世奎原本一切都很順利,赤煉英被自己擊傷之後,已經失去了逃脫的機會,只能負隅頑抗,失敗只是時間問題,洪世奎彷彿一下子又看到了門派對自己的賞識與重視。
然而陸平的出現卻是給了他當頭一棒,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在他進階鍛丹期之後會被一個溶血期的修士打得沒有了還手之力。
再加上一旁還有一個雖被自己重傷,卻實力猶存的赤煉英給他添亂,洪世奎對戰兩名溶血巔峰的修士居然開始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這絕無可能!
洪世奎看著眼前的這個刻意隱瞞自己身形的修士,每當自己的神念試圖揭開這個修士的廬山真面目的時候,總有一層似神念又似神識的力量死死的將他的神識擋在了外面,同時此人的氣息波動極其怪異,雜亂無章沒有絲毫規律可言,令洪世奎的神念根本無法徹底把握。
是了,此人定然是一個鍛丹期的高手,只是用異術遮掩了自己的面貌和修為罷了,否則一個溶血期的修士又怎麼能夠阻止自己神唸的探查,並將自己逼到如此境地。
而且洪世奎對眼前修士頻繁改換自身秘術的手段頗有些熟悉,沉思了半晌,突然想到自己的北海覆海幫任怒海堂主的時候,曾經聽秋雲島的秋家修士談起北海各大門派,其中說到海焰門的時候,曾經提及該門有一種神奇的法器,換做蜃樓紗衣,穿在修士身上,可以使得修士的氣息飄渺不定,最是不易捕捉,眼前這人的手段不正是蜃樓紗衣的功能?
此人是北海海焰門的修士!
洪世奎心中篤定,自以為得計,他反而不敢喝破對手的“身份”了,因為洪世奎現在落入下風,但是同階修士之間鬥法,即使不敵還可逃走,洪世奎還不認為自己一心逃走之下,對面兩人還能夠攔得住他,但是一旦他將對手的“身份”喝破,迫於水晶宮的強大威勢,這個海焰門的修士為保門派不失,定然會與洪世奎拼死相爭,將他滅口於此。
海焰門?這等在東海看來最多不過是個中性門派的勢力居然敢得罪水晶宮?
洪世奎的神念散開,一面應付著陸平與赤煉英兩人的夾擊,一面向著四周查看,尋找逃脫的時機。
回去之後,一定要向門派高層回報海焰門此事,一定要讓北海的覆海幫向海焰門展開報復,北海獸潮之後,覆海幫雖然詭異的被獸潮的主力重創,連帶著秋雲島的四個鍛丹真人也隕落了兩個重傷了一個,實力大損,但是憑藉水晶宮的威勢,想來北海各派也不敢對覆海幫怎麼樣。
洪世奎一心二用,哪裡能夠逃過陸平的眼睛,就在洪世奎瞅準時機,避過陸平的金鱗劍之後,兩枚玉環橫向交擊,“叮”的一聲脆響,兩道雪潮與火海爆發開來,一齊向著赤煉英湧去。
赤煉英面色一變,急忙躲避開來,卻是不料雪潮與火海一冷一熱,驟然相遇,頓時爆發出浩大的威力,赤煉英雙袖激舞,同時身上的青赤兩色紗衣也吐出一道青紅相間的護罩,將赤煉英包裹在其中,她身上的紗衣居然也是頂階的防守法器。
赤煉英急尋洪世奎的蹤跡,然而雪火相擊之後,海面上形成了一團蒸騰而起的白霧,將赤煉英的視線遮擋住,眼前哪裡還有洪世奎的影子。
赤煉英雙袖一捲,在空中劃了一個圓,然後向外一振,濃霧頓時向著四周散發開來,正好看到洪世奎腳下閃著青赤兩色光芒,已經朝著自己先前所在的方向逃去,赤煉英已經追之不及。
“不能讓他跑了!”赤煉英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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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秋有罪,實在是昨天回家一路堵車,早就九點開始回家,火車晚點,汽車堵,省會堵,國道也堵,二百公里走到晚上六點半,實在是哭逼加悲催!更新時間要改改了,昨天一天沒有碼字,這週三更不變,但更新時間暫時改成上午十點,下午16點和晚上九點,抱歉是在抱歉,迫不得已!鞠躬道歉了!